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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深渊之边.恰知第191章 ...

  •   结果就是,柳轻扶刚从房里走了出来,便看到念酒与方才那送信的快使凑进听闻着的模样,那个人似乎念酒逗乐了,也就朝着念酒的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两个人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少年便不自觉得弯起嘴角,笑的十分温顺。
      柳轻扶只觉得自己心中有根弦断了,等他自己回过神来,便已经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柳轻扶!”念酒见柳轻扶上前,也是十分认真的唤了一声,却也不禁弯了眉眼,开开心心乐呵着。
      柳轻扶见了,略微别开视线来,没去看他,心中的话到底也还是没有问出来。
      “我刚刚和柏鹭说了一下,要不然还是让人帮忙看着点吧,毕竟他也算是清姐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会比较好处理些,那些证据也好交由保管。”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要准备些,放心放心、我和无谓找到了一个好靠谱的人呢!叫掠觉、之后应该也能够帮上些什么。”
      “……”柳轻扶听闻也只是抿唇微启到,“照顾好自己就好,这些事情我处理,也不必那般。”
      念酒却也看着柳轻扶巴眨了一下,讨好卖乖着:“嘿嘿、那哪里行,都说是一块跟来的了,我师兄也叫我来帮忙,那肯定要做出些什么来,要不然回去该挨骂啦。”
      “不过…柳轻扶?”念酒突然话语一顿,却有些迟疑,“如果你的一个朋友可能和腐败贪污有些关系、你该怎么办?”
      柳轻扶只是抬眸瞥见少年那惊鸿一面,才低眸淡声到,“不会。”
      不知是否也知晓了少年的心思,却也只是温言道:“授以诗书,虽不能明世间百态,却可见万泽道义,胸襟攘纳百川。”而刚才那送信的男子也恰好先离开了。
      “那倘若那个人错了,你会陪着他错下去吗……”念酒也只是认真看着柳轻扶,恰时看着他屹立于树荫之中,柳絮随风而动,却也怡然自得恰是不知其中,或许念酒也是难得有了些许的心绪触动,突然也就很好奇柳轻扶的回话。
      如果是旁人错了、或是自己错了。
      这般可是会将心绪告知,但其实念酒早已经是知晓了答案的,毕竟柳轻扶就是这般,从他的涵养与教义礼仪来看,哪怕这些话会惹你不高兴,他也不是会陪你一起错下去的人,也正是因为这般,所以或许对于旁人而言那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不会。”柳轻扶坦然道,“若是好友错了,那便将其拉起来。”
      “无论之后如何,但最为重要的是不能够跌下去,深渊一望无际、一旦沾染便容易堕落,坦荡大道才是归属,就算是清瑶远瞭也好。”
      但对柳轻扶而言那能将你从那深渊中拉出来才是最为重要的,他也有他的经历,也有自己的秉持,他们认知与观念造就如今的他,他纵然不会让你犯错,但也绝不是那般心慈手软。
      但如果可以,他绝对是会护着,就算表面上不那般表现,但心中却也早已经坚定了的想法,也是认死了的,怎么说,在这方面真的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子,所以说重感情未必会那般好,但他却也是认定了的。
      “那若是我犯错了、卿河君可是一定要将我拉出来的啊。”念酒蓦然一笑,也这般轻笑道。
      “目前倒也有一个线索。”念酒好似转移话题了一下,“听完那账目应该也是最为好看出的,若是有什么纰漏核对一二。”
      柳轻扶却并未多话,只是详细听闻着念酒谈话,也是看着他的眼眸,好似一如既往的开朗自然。
      “你之前和无谓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哎。”念酒也是好奇问上了一句。
      却见柳轻扶收敛着神色,不过回眸望了自己一眼,念酒下意识才想起自己之前瞒着了柳轻扶什么事情,不过应该也不会知晓吧,自己这都差不多好了的,无谓也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
      “说你最近如何,天气寒凉、让他多看护着你些。”大抵也是知晓念酒心里的那些个弯弯绕绕,若是自己不言也是徒让念酒猜想其余,便是直言不讳道。
      念酒却是有些惊讶的诶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柳轻扶这般的难得直言表露,还是因为这话语间的意识,不过这般听闻起来看样子柳轻扶倒也的确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呐呐呐、念酒很苦恼,明明一直都在尽力帮忙查案嘛,结果还是想着让自己乖乖的。
      所以念酒还是准备干些大事业出来才好扭转这种观念,于是乎、大上午的念酒也就很不客气的溜达外出了去,虽说是在邻县,但毕竟之前也没有怎么来过,倒不如好好来看一看,这衙府什么的也都差不多一个样子,念酒想着还是去乡下看看比较好。
      也就和柳轻扶提及了几句便也先去溜达去了,而柳轻扶也不过嘱咐了句早些回来不多言,继续回身去处理目前的事情。
      现在倒也不怎么繁忙了,念酒也是会往乡下去看看走走,也没有告知柳轻扶与无谓、也是想着自己来走走散散心也比较好,却也发现了些细微的事情。
      乡下的老人都这样,年龄越大越喜欢一个人去坐田埂上静静的坐着,看着…想着,看的是活了一辈辈种了一辈辈的地,想的是活了一辈辈吃过的苦受过的累享过的福。
      最后想到自己那一天到来会被儿女亲人埋在哪个田间地头,越老,越孤独,越老,越忧愁你们在匆匆之间的离去,消失在黎明之际。
      就好像人的一生,生老病死其实也在百姓的眼中习以为常,却也有时难以接受,就好像有的人努力了一辈子,却也只是压垮了腰、低下了头,从未见过那黑夜之后的景色。
      黑夜已到了尽头,你们却没有赶上晨曦,后人却依旧会谨记先辈的所作所为,先人栽树是为了后人乘凉,吾辈当自强。
      日照金山念酒很少看见,今日却也偶然之间史无前例的看到了,虽然很是亮眼,却也仍然愿意直视望着过去,但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却也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鹄二郎。
      这家伙昨天来临县了念酒是知晓的,不过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临县的乡下、念酒倒也有些好奇。
      念酒这次见他的时候他也还没有发现自己,就见着他仍然是叼着个稻穗不知道正朝哪里走去,却也有点像漫无目的散步漫游,居无归所。
      阳关细碎的撒落,又被矮墙与建筑物所遮挡,也是一寸光阴一寸明暗,有的地方被阳光普照,有的却也被树荫遮挡、那个俊朗青年也是直到走到了一处空矮屋面前才停了下来,盯着那处看了许久却也不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神着。
      念酒也只是望着那处有些疑惑,毕竟鹄二郎这人他也是不怎么琢磨懂得,就他那脾气,旁人不得罪了都不错了。
      但他究竟在做什么呢?念酒也是想着鹄二郎平常毕竟身份也是衙府内的捕快,或许会有些事情,便注意了些。
      但是吧,从念酒这个位置透过望去也是能看得到一些的,那个房子都已经很破旧了,连个木门都是坏掉的,里面也挺多灰尘的,结了不少蜘蛛网了,但看鹄二郎的举止也像是在发呆出神,不同于以往的那般不羁桀骜,一股子小家子气般的肆意任性。
      鹄二郎没有读过多少书,也不是什么好的户籍身份,从小也是孤身一人,他也看到那些比较富裕的人家做饭,自己也是偷偷的看着别人小时候的味道,现在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鹄二郎却也没有尝过,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什么好吃的,也不会去做,但是却也喜欢看着别人在厨房灶台上做饭的模样,或许这样也是能够感觉到一些安慰的,可能之前也是这般吧。
      所以师爷的那碗长寿面鹄二郎却少有的不会嫌弃,反而觉得可贵安宁、更希望能够是多加个蛋。
      而对于鹄二郎而言现如今也不是没有吃过那些山珍海味,但是却也都觉得味道不怎么样,或许也是心里作用,他看到一些吃食也会有些反胃恶心,可能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
      在臭水沟里面抓鱼找吃的,在发霉了的米饭里面找味道没有那么重的,被豺狼虎豹追过却也能够虎口脱险,看到别人在自己家里面做饭时从水沸腾,放入米后煮到半熟,捞起来沥干备用,出来的水就是米汤。
      然后烧柴火的灶上面的大铁锅,放点猪油融化后放准备好的土豆翻炒翻炒,加适量盐调味,然后把米饭铺在土豆上,沿锅边淋一些清水,盖锅盖烧火箜饭、等闻到有一点点焦香味,水就基本干的差不多了,然后开盖把米饭和土豆混合均匀,然后再盖盖箜饭几分钟就可以开吃了。
      也是老香了。
      那个味道大老远就能够闻到了,鹄二郎的肚子早就嗷嗷叫了,趴在别人的墙头手里抓着一旁的草根看着,闻到那种土豆米饭特有焦香味,哈喇子都要流了一地了,还有一种偶然也是看到那户人家做,粉蒸肉或者辣香肠箜饭,也是特别特别的香,做法略有区别,后面这种是把肉放在米饭上面,然后有味的油渗透到米饭中,然后底部和锅边的米饭又是焦的!鹄二郎看着都受不了了,但是那时年少也没有想着要去偷人家的东西来吃。
      念酒也只是偶然间看到了鹄二郎心中的想法,才发觉这种真正在穷乡僻野里面待过的孩子是真的很苦,看那模样大概小时候也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也会羡慕渴望,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鹄二郎还会有点厌食,毕竟平常都看不出来,嘴里还喜欢叼着个东西,感觉好像是空不下来似的。
      不过好像也都是这样,像那种在陋巷孤僻中待久了的孩子也总会有些异于常人的异样,就好像有的人有强迫症一样,念酒也清楚自己对液体这种东西有些难以下咽。
      对于温水也还好,但是像酒精这种刺激性的味道的确有时候心理的反胃程度升高了些、的确会引起生理上的不适感,念酒也是有学着尽量克服着,也是清楚自己酒量其实是不错的,但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的会反感。
      也像是鹄二郎这样,有时候看到食物都如同味同嚼蜡,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是没有什么稀罕的感觉,也就是师爷之前知晓了之后也就培养着鹄二郎平常用餐饮食,对于食物也是带有奖励性质的,这样才慢慢好上了些,或许和鹄二郎曾经有一段时间的饥不择食、食不饱腹,还为此挨过鞭打,身上的伤痕现在都留着些大大小小的疤痕。
      却也没有人得知他所经历的一切,在他小时候最好的就是一位姐姐了,可是最后他姐姐走了之后才发现这世间的险恶,原来姐姐是知晓那么多的悲痛困苦的,却仍然是会告诉小小的二郎要对世间心怀善意,要学会感激与乐观,这世间其实会很好的。
      鹄二郎也是见过,最初的时候自己被大雪困倒在地,就只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倒在了一户达官贵族的门户大门前,其中鹄二郎浑浑噩噩中被一壶滚烫的热水烫伤惊醒,才发觉是有人将烧好的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起初是麻木到僵硬感觉到了些许的知觉与温度,而后就是当热水不断地冲划过手背冻疮周围的皮肤,迅速的发红水肿刺激神经末梢产生刺痒感。
      而鹄二郎当时对此毫无反应,好似呆傻了般,只是那时他好像也不过是十几岁?只是恍惚间发觉貌似听到了一声嗤笑也就好像有人离开了。
      但人体进化出的反射性防御机制、警告大脑有来自外界的不明物入侵、而后抹去痛觉也意味着丧失痒感,由于痒感与痛感同宗同源,滚烫的水流继续冲刷穿透着上表皮层与灼伤真皮内里直到摸到扁薄囊盈的水疱,鹄二郎都没有发觉自己是被烫伤了的。
      早已经因为大雪浑然不觉双手皮肤早已因寒冬侵袭而血管疼挛生出许多青紫红斑状的冻疮,烫伤的皮肤编织变厚且发紫发青。
      念酒也不过是神色微变,看着那个未曾相识的模样微微沉思,明面上却仍然是那般波澜不惊的风格,却也下意识和那府邸的匾额对视了一下,才继续向前走去。
      却也下意识凑近了些,不动声色的与那些离那旁边的高挂红灯笼远了些,却也看到一个小姑娘家的急匆匆的走来,将那男孩扶起,之后也是朝着侍卫道了几声歉也就背着离开了。
      但念酒也看得出她们大抵是不相识的、素未谋面,谁也不理解为什么大雪天的要背一个乞儿回家,况且看模样她自己也不是很富裕的模样。
      但鹄二郎却也很是清楚,虽然那段时间的事情记不大清了,但是他那时还是能够迷迷糊糊的睡着前感觉到,有个人正在背着自己艰难的向前走去。
      但鹄二郎后来清醒后发现自己咋一处屋子中,一个长得好看的姐姐笑盈盈地在给自己擦脸,还叫自己不要乱动,虽然是比较严肃的,但话语听起来却也温温柔柔的,她告诉自己叫覆覆、也可以直接叫她姐姐,是因为在路上看到他晕倒了,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
      毕竟那些官员可不会怜惜,只是觉得碍眼,所以不能一直躺在那边,要不然会被赶走的。
      那个姑娘自然是知晓。
      姐姐之后却也是淡然到,显然是有几分知礼的模样,虽不知是从何而知的。
      “法者,所以兴功惧暴也;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令者,所以令人知事也。”
      “法律政令者,吏民规矩绳墨也,令人知事,定分止争。”
      那个姐姐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当时二郎并不懂,或许说当时的二郎并不叫鹄二郎。
      “你叫什么名字?”话语轻轻浅浅。
      “没有名字吗?”
      “那我唤一声二郎可好,你叫我姐姐可以吗。”
      “要是以后不介意的话、就跟着姐姐吧。”
      “二郎问刚刚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路过学塾听闻了先生的讲话……”那个姐姐温柔笑着端来一碗温汤,也是知晓二郎被烫伤了,不过这般的大冷天被热水烫伤,旁人见了却也是笑话般,但姐姐却也从来不会表现出来那些嘲讽与伤害。
      或许有些人从出生起便不知晓如何去伤害别人、也不知嘲讽与蜚语。
      这样温柔的人,大抵的确少见。
      但姐姐仍然是温和的坐在床边喂着温汤,可能像二郎当时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烫他,当他问起时姐姐也只是轻巧的温言,“可能他们是没有看到、所以不小心撒到了二郎身上,没关系的,以后我们不要去他们那边就好了。”
      却也细细讲解了下刚才二郎没有听懂的话,而古代法律文献对法律的功能有较为全面的叙述,强调的是定“分”止争,而不是定“纷”止争。
      “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以兔为可分以为百,由名之未定也。夫卖兔者满市,而盗不敢取,由名分已定也,故名分未定,尧、舜、禹、汤且皆如鹜焉而逐之;名分已定,贪盗不取。”
      “其大意是指,众人之所以追逐在野外奔跑的野兔,并不是因为众人对野兔可分而得之,而是因为无主的野兔给众人提供了积极争取所有权的动力,被捕获的野兔在市集出售,因其权属既定,他人就不能随意盗取。”
      “这意味着,诸如野兔之类的东西在名分未定的情况下,即使是尧舜等圣人,也会去追逐它,而在归属已定时,即使是盗贼也不能随意掠取,而法制的对象是熙熙攘攘的名利之徒,因此需要依靠法律的奖惩,使之趋利避害,减少纠纷。”
      “但若是情况不同而言,不可律己而恪守,有的人却也因为权势而持强欺凌、以大欺小、以众对寡,便也是对于法制的无视,有的人只手遮天,却也可以平白无故白日青天欺凌他人,徒生祸事,这种人,其一、不惹之,其二、规避止,这其三……”
      “二郎还小,姐姐长大之后在告诉你。”
      二郎那个时候想,他阿姐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姐。
      他本来就是孤身一人,却也幸得遇见,有了遮风挡雨的屋子,虽然矮旧、却也足够了,虽然清苦、但好在有姐姐在,月夜就寝时却也听说姐姐曾经家父身亡、为了安葬尽孝,便也卖身葬父,但却也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贵人,不仅给足了钱财,而且还并不对她约束限制,并无要让她为奴为婢的打算。
      若是说起,便是这天下为奴为婢的人够多了,若是连清白人家都入了奴籍,那这天下可还有安居乐业、百姓安康?
      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够解旁人的燃眉之急自然也是乐意至极。
      之后便也摆手离开了,但姐姐却虽不记得他的外貌,却也依旧记得他的话语,他腰间挂着一枚玄黑的玉佩,手上的老茧却也很厚,所以啊……
      “姐姐是遇到了好人吧?就像二郎遇到姐姐,姐姐是最好的人!”二郎坐在床边开心着,却也乖乖的喝着那碗温汤。
      而姐姐也只是轻笑了一下,“是呀、姐姐遇到了好人,所以想延续下去,能把这个信念传递给别人。”
      “好了,二郎喝完就乖乖睡觉啦。”姐姐说着便也收拾着碗筷,又看了一眼乖乖躺在床上的小孩子,也就转身回去洗碗勺了。
      后来也是顺理成章,二郎拥有了一个姐姐,最最最好的姐姐!姐姐平常会上山砍柴,却也只是找些小树枝树棍,但是姐姐平常会刺绣,刺的可好了,还可以拿去卖了换钱,而且还知悉去帮忙,平常也是算得上是可以满足温饱,而二郎却也是慢慢的长大着,当然性子也是越发跳脱了。
      但是姐姐都会很好的教道理,说话温温和和,几乎就是没有生气过的。
      “我不要叫姐姐了!”鹄二郎不满到。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以后我就叫阿姐吧?听起来二郎就很成熟的模样!”
      “好啊。”阿姐说笑言谈着替少年盛了一碗米饭,加上几叠小菜,“快点吃吧、要不然该凉了。”
      “阿姐骗人、明明才刚盛出来呢。”鹄二郎大声道,“阿姐也快点一起来吃吧,都忙活一天了、阿姐辛苦了!”
      “二郎好好长大,阿姐就不辛苦了。”姐姐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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