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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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卧底，执行任务的第一个月往往是最紧张的。在这个人际关系没有建立对什么都不熟悉的档口，立马进入工作状态绝对是大忌，因此尽管并不是以窃取情报或者搞破坏为目的加入的港口黑手党，艾斯也依旧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规规矩矩的立人设。
当然了，被考察也肯定也是卧底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在有人带着试探的目的来介入他的生活时，他也没有表现的太排斥。要知道人是社会动物，除非人憎狗厌或者透明到一定程度，否则哪怕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会有各自的小团伙。
但……这个过来试探他的人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在一天里第三次把太宰治从上吊绳上拎下来之后，艾斯已经身心俱疲。他发誓愿意用一公斤的黄金换太宰治能让他安心整理完一张账单，如果还能再看完一份报告的话他愿意花双倍的钱。
至于能不能放着对方不管，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如果才来一个月就有人吊死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也解释不清了。
“太宰君，你真的没有一点其他爱好了吗？”
在第四次换了办公室出门半分钟回来却看见依旧有一个太宰治坐在这里的时候，艾斯终于也有点绷不住了。他开始反思自己。
在那天把太宰治从阳台上拎下来之后，回想起先前调查到的资料以及港口黑手党内部有关太宰治的风言风语，艾斯大概猜到了对方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您在这里是打算自杀吗？”
来到港口黑手党后除却简单粗暴的外勤，他接触到的大部分文书工作都是来自后勤部门。出于对他那2000万欧元的尊敬，他们会让他知道一下这些钱都花在了那里。
而也正是在这里，艾斯第一次间接的了解了一下太宰治这个人。
“落水打捞费？这是什么东西？”他指着账目上的一条询问身边的会计，“如果是在火拼中落水的话应该被会归类为医疗费用吧。”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件事说起来还和首领有点关系。”
首领？莫不是森首领发展出了什么游泳溺水的爱好？又或者这是港口黑手党的审讯手段之类的。艾斯心里纳闷，于是耐着性子继续询问。
“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啊……”
那位会计是位年近70的老爷子，没有异能，但读过大学，算是港/黑内部高学历群体中一员，又正好不在艾斯的警惕年龄范围之内，因此艾斯对他一直十分客气，同样对方年纪大了也不在乎干部不干部的，于是也只单纯拿艾斯当个普通年轻人，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
艾斯会时不时借着闲聊从他那里获取一些情报，但这老爷子健谈归健谈，年纪大了脑子不好，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艾斯听了半天才听出来不是首领喜欢溺水，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孩子喜欢跳河自杀。
听到这个特征，艾斯立刻把他和太宰治对上了号。说实在的，他在过来之前就一直对太宰治很好奇，准确的说是对他的异能‘人间失格’很好奇。
正是因为这份好奇心，导致他在第一次见到太宰治的时候没有立刻找茬离开，而是让卡尔玛先行离开，自己同对方交流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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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我还以为这次可以成功呢。”被艾斯拎着在地上站稳，太宰治有些不满的碎碎念抱怨。
“应该成功不了，我看到下面有一张网。”艾斯踮起脚尖透过窗户朝下看了看，在这栋大楼每隔几层似乎都挂了张大到可以接住人的渔网，只不过渔网的材料颜色偏向透明所以才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而且他记得账目上也确实有‘大楼挂网’这一项预算，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看。
“更可惜了，森先生那只老狐狸真是狡猾。”太宰治继续碎碎念的抱怨着首领，听得艾斯心里冷汗直流心想这两个人的关系真不错。
不过既然遇见了，对方的异能又很出名，艾斯也不免想和对方多聊几句。这一聊就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
“话说，你要跳楼的话为什么要背着一个风筝？”难道是上面有什么机关？
“据说带着风筝下降的速度会变快，那样能更好的摔死。”太宰治心不在焉的摆弄着风筝，“可惜好像没什么用。”
“确实没什么用，这两个一个靠的是压强一个靠的是重力，而且风筝也不是背在背上的。不过……”艾斯偏头看向太宰，“你为什么会选择跳楼？因为喜欢重力吗？”
劝人珍惜生命这种事，艾斯八百年前就不会再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做不到换位思考的话，不指手画脚也是好的。而之所以会对太宰说这些也只是因为他看到了对方身上的绷带，知道对方经常这么做所以故意找话题而已。
“大概也是因为快吧。”果不其然，太宰治还真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就这样‘嗖——’的一下跳下去，然后‘嗙——’的一下就死掉了。”
“其实完全不是那种感觉。”没有在意太宰的那些奇怪的比喻，艾斯单手托着下巴努力回忆，“从高处掉下来时喉咙，耳朵和鼻子都会很疼，而且掉落过程要比想象中的长的多，落地的时候还会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并不是什么舒服的死法。”说到这里，他扭过头来看太宰治，“而且据说死后样子很难看，身体会碎掉拼都拼不起来。”
“但不跳楼的话，安眠药中含有催吐的成分，会让人在半清醒的状态下被呕吐物呛死。上吊会窒息很难受，弄不好舌头还会伸出来。溺死尸体可能会出现巨人观。吞枪头会碎掉，割腕最后会变得很冷。总之，目前我还没听说过有那种死法是舒服干净又漂亮的。太宰君要是发现了的话，倒是可以告诉我，我觉得我会很感兴趣。”
原本是为了套话才去聊这个话题，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后面他自己竟然也突然有点兴奋了，感觉要是把这些对着那些等待被审讯的人说一遍没准会提高效率。
在转过头来去看太宰治，就见这位一脸兴奋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同道中人。
并没有什么自杀经验的艾斯看到此情此景，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其实还有一种自杀的方法，我不太确定它痛不痛苦，那就是死于我的异能。太宰君，有没有兴趣为我贡献一块宝石？”他兴致勃勃的推荐，一副真的很有兴趣的样子。
但太宰治却摆了摆手。
“不要。这种死法听起来就很没意思。”
“真的不想试试吗？”艾斯摆出惋惜的表情，“变成华丽的钻石什么的，听起来还是不错的。”
“那要是变成了一块不值钱的破石头呢？”太宰嫌恶的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想被不知名的东西评估价值。”
“我的异能大概率并不是评估价值……”
“那就更加糟糕了，它会开出一个根本就不合适的价码。”
听到太宰的话，艾斯笑了起来。
“说的也是。一个人的生命原本是流动的，只要一直活下去就说不好会发展成什么，而在变成宝石的那一刻他的价值就被固定住了，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切价值都由掌握着他的人决定，那样就没意思了，死气沉沉的东西最没意思。”他偏头看向太宰，却在对上对方黑漆漆的眼睛时愣住了。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呢，赌徒先生。”
“如果要你选择的话，你会选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