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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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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起来,我还是颇招人喜欢的,当然,我有一张清秀的脸,和“清奇的骨骼”(师傅常说,是她看走眼了才挑上我做徒弟的)。到那些达官贵人家里做法事的时候,总有些小姐姑娘们躲在重重的幔帘之后偷偷地看我,有大胆的丫鬟在端茶倒水的时候还经常撩拨我。只可惜我是个女儿身,要不然,这珠环翠绕的莺莺燕燕们早就红杏出墙了。其实她们是最可怜不过的一群女人。就像,一只只养在黄金鸟笼里的雀儿,是有钱人的玩物,毫无自由。
好了,现在开始介绍我的业务范围。
首先,比较有难度的是驱鬼,当然,这项工作也很赚钱。没办法,那些闹鬼的人家都有钱,而且多是自己惹的祸,至少我目前还没有遇到恶鬼。那些冤魂们,有的是被地主设法害死以夺其田地的;有的是被官家老爷强行娶亲不甘受辱自尽的;有的是因一点小错便被主人活活打死的,太多太多了。所以,我在驱赶这些冤魂的时候,很于心不忍,于是我开始抗拒这项工作。要是不得已接了这样的工作,我收起钱来绝不手软。(毕竟道姑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
其次,就是画画平安符。这是项简单的工作,但是赚钱不多,万一道士的名声不响亮这符还卖不出去。幸好幸好我小有名声,才能勉强度日。
还有,其他的各项业务:相个面,解个签,测个字,看看黄历啦,都是略懂。
好了,业务介绍完毕。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捉妖?那是因为我学业不精,还不太会,我也不能不懂装懂,砸自己招牌啊。
我住在城郊一个破败的道观里。原因很简单,我要是跟别的臭道士一块儿住,一准被发现是女的。
今天一早起来,先给师傅的牌位磕了个头。我看了看黄历,写着不宜出行。那我就不要到城里卖符了,幸好还有柴米,给自己放一天假也不错。
我到道观后面的菜圃里摘了两颗自己种的西红柿,到鸡窝里捡了两枚鸡蛋。嘿,我自己还是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的。
刚吃完饭,有人找上门来了。
“陆道长,请你帮帮忙呀。”看看来者的服装穿戴,肯定又是哪户有钱人家的下人。
“今天我不出门,有事明儿个再来。”吃饱了必定是要犯困的,我还想睡个午觉呢。
没想到那人扑通一下就跪下了:“陆道长,我家老爷说请不到你就让我别回去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我一个人吃饭呢!我要是丢了这份差事,一家人都得饿死!”
唉,我就是看不惯大户人家的做派,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好歹男儿膝下有黄金吧,他跪我,我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来给他的。
我还是心肠软,就说道:“你起来吧,有什么事先说说看。”
那人就把我当成了救星一样,连忙说道:“是,陆道长。我姓蔡,他们都叫我蔡包儿。”还没说完,我差点笑死,真想问他这菜包是什么馅儿做的。我强忍住笑,故作严肃地说:“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