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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一卷第13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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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3话
飞狐口
狐狸到达的时候,已是深夜。尽管如此,亦引起不小骚动。
何书桐守口如瓶,只说上将受重伤于半途中自行滞留山中疗养。故而将士深夜中亲见狐狸快马奔骑归来,甚是惊奇。
一是,受伤之人受不得颠簸,二是,半夜赶路最是忌讳,诸多凶险之中最怕行错路途,次之乃是捕兽陷井。
然最最惊奇的,却是狐狸进了营门,一不过总兵门前,二不入自家帐门,三不下马,直奔林光耀帐门而去气势汹汹。
光耀帐前护卫不敢相拦,只眼睁睁瞧着狐狸不发一语掀帘而入。
光耀梦中惊醒,合衣仓促而起,“阿丹!”,昏黄油灯下阿丹浓眉深锁,面容僵硬。
光耀一直以来,对阿丹似懂非懂。时而无话不谈,时而阴沉不语的,不止是狐狸,也包括光耀他自己。
怀疑总有一天失去阿丹的,正是信誓旦旦信任阿丹的光耀自己。既不想逢场作戏,又担忧只能逢场作戏。
然而今日一见,这一瞬,光耀露齿无声而笑。他的狐狸回来了。 “何事?”
狐狸挥袖擦去汗珠,哐当,侧身坐上卧榻,与光耀并肩。 “你说过,倘若它日有背叛上至□□下到百姓的,不论谁,”
光耀接过话,“格杀勿论。”
“此话今日,可还当真?”狐狸掏出打火石,点起火炉,一时间,光耀面容更清晰一分。
半响没有回答。“胡善飞可好?” 光耀换了话题。
“你那书童还在?”狐狸迎着光耀的话头而上。
“我不知,不知那话是否还当得真。或许是我错了,却不是你。”光耀侧过头,拿起铁棍搅动火炉。
狐狸恍惚一瞬,是啊,此刻说甚都算太早。说不定,此刻担忧的都并非问题。
“光耀,我想过很久,今日特来相告。”狐狸站起身朝外走。
“不论世事如何,对我而言,你是可以例外的可能。别人不许,你却可以。”
说罢掀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