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分你一半》已退回

24、第 24 章

　　吃完火锅五个人坐在火锅店里休息，都吃撑了，好在所有的菜都被炫得差不多了。
　　栾珩靠在椅背上，肚子撑撑的，起身都有些困难，他撑着桌子起来“我去外面走走”

　　夏祈安抬头看他“还好吧？”动手准备过去碰他肚子，刚才自己没吃完的都进栾珩肚子了。

　　“别碰昂”栾珩抓住他的手，真的吃撑了，有些难受。

　　“嗯”夏祈安也起身跟在他后面，“刚才就不应该吃那么多了，外面好像一个药店”
　　出了门口，温度一下子降下来，吹得人有些恍惚“冷不冷？”
　　栾珩帮他裹了一下外套“你站在这里，我去买一下就回来了”

　　夏祈安的脸埋进围巾里，声音闷闷的“我跟你去”
　　“嗯”反正也不远。

　　穿过马路就是一个大药店，里面只有一个服务员，找到消食片之后选了无药性的含片之后直接结账，服务员看了看他们选的“这个中草药含片比较苦”

　　“嗯”栾珩扫码交钱，拉着夏祈安又回到火锅店，一人吃了一片，就打算背着书包走走。

　　书包又太过重，又在路边扫了自行车上路，夏祈安和栾珩在后面慢慢的骑，前面的周乾高兴得不行“我们去江边吧！”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有雪落在鼻尖，又落在手上，栾珩往车头往一边转了转，让夏祈安安全通过“下雪了”

　　抬头望着天，城市的霓虹灯闪耀，跨年夜车和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几个少年人往江边骑，因为最好的观景位置不在江边，所以人不多，他们可以尽情的进行自行车赛。

　　夏祈安骑自行车还算可以，但是跟周乾栾珩比起来还是逊色了点，“今年好神奇呀！”

　　栾珩转头看了眼他，感受到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里面笑意满满，栾珩在心里说了声可爱，克制住转头看路“是啊！”

　　大声回应

　　前面的人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慌乱，又集体笑开了来。

　　好神奇的一年，他们决定了人生的走向，和喜欢的人确定了关系，最后园心市下了场雪。

　　“下雪！好舒服！”夏祈安俯冲着大叫，风雪灌进他的身体里，身上的衣服被吹得鼓起来。

　　栾珩也学着他一起，吹起的围巾太长而交缠在一起，复习的压力好像在这一刻被释放出来。

　　围着江边骑自行车，五人脸都要被冻僵了，但是身体是热的。
　　退车的时候，五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坐在江边的小便利店长凳上，一口一口喝着便利店老板赠送的热水。

　　便利店里传来热闹的综艺声，老板在里面跟妻子孩子玩，拨浪鼓咚咚咚的声音传出来，远处的烟花露出些痕迹，在空中炸开，照亮了江边的一角。

　　栾珩拿着夏祈安的围巾给他捂紧一点，“听话”

　　“唔，好热呀”夏祈安后脑勺靠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下巴蹭他的耳廓“你的耳朵好冷哟~”
　　栾珩被他这语气逗得笑出声“别撒娇”
　　“哪里嘛”
　　“戴不戴？”
　　“戴，我可以有个亲亲嘛？”
　　栾珩闷闷嗯了一声，手脚麻利地给他戴上，手从后绕道前面，把外套的扣子扣好，再围上一圈，戴好之后拍了拍戴好的围巾“好了”

　　“亲”
　　栾珩低头看他，眼神里意味不明，夏祈安有些紧张。

　　他们平时很少亲吻，有时候是他主动，很少的时候是栾珩主动，每次亲他的时候，栾珩都只是轻轻地郑重地蹭他的嘴唇。

　　搞得他好像很急那啥一样。

　　就在夏祈安即将亲上来的时候，旁边传来几声咳咳的声音，他一慌张，直接额头撞到栾珩的下巴“嘶~”

　　栾珩听到了自己牙齿互相撞击的声音，下巴一阵疼痛传来“嘶”

　　夏祈安一只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一手给栾珩揉着“很疼吧？对不起”
　　“没事”栾珩摸了摸他的额头，转头看三个电灯泡。

　　周乾三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亮了，便利店本来也是自己经营，所以外面的灯看起来就像是年久失修，微微亮着。
　　但是他们莫名感觉自己在散发着光。

　　周乾作为一个有对象的人，都觉得他俩黏糊“够了啊你们，我也有对象！！”
　　邹倩也觉得他俩真的好黏糊，看着他们也忍不住笑，果然看别人的恋爱才是最甜的。

　　夏祈安抱着杯子喝了口“有对象那也不一样嘛”
　　他跟珩珩天天待在一起，从初中开始就睡对方的家。

　　“哼，我跟倩倩从小一起长大！”
　　“哦，那你怎么还嫉妒了？”
　　“谁叫你们秀恩爱！”
　　“谁让你不秀？”
　　“我，我内敛！”
　　“切，你跟这搭不上边”

　　两人又开始了论战，邹倩仨人在一旁默契的端起水杯碰了一下，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这场论战最终以周乾骂栾珩是狗结束。

　　在外面也冷了，夏祈安和栾珩准备先回去，李文琦小叔刚好经过这边回家，知道她在这里之后说过来接她回去。

　　周乾和邹倩还想去看看乐队。

　　五个人在比较显眼的路边等着李文琦小叔来接她，跨年的倒计时还有半个小时，最后这半个小时，栾珩想和夏祈安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一辆SUV冲他们打了灯，李文琦朝着对面挥挥手，回头跟他们说“我小叔来了”

　　李文琦小叔车绕了个圈缓缓在他们面前停下，车窗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又帅气的脸。
　　李文琦开心的冲里面叫“小叔！”

　　“嗯，文琦”有些冷淡的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冲他们说“你们好，我是李文琦小叔，宋一洺”

　　“小叔好”
　　“小叔好”

　　李文琦打开车门坐进去朝他们挥挥手道别。
　　“再见”

　　栾珩夏祈安也和他们两个告别后，决定打车回去，实在是太冷了，而且江边距离他们小区也很远。

　　他们等车的时间就坐在公交站的凳子上，来来往往地人很多，都在讨论今天看到的乐队表演，夏祈安也有点好奇了“很好看吗？”

　　“不知道”栾珩牵着他的手“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看”
　　“嗯”
　　“他们说是那个什么U什么的乐队，火了好多年了，你还记得疫情那时候吗？就是我们小学的时候，结束疫情的时候他们突然来这里表演，那时候可多人去了，后来每一年他们都会来，但是时间不定”

　　夏祈安刷着手机跟他说话“唔，突然想吃冰淇淋了”
　　栾珩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话题跳得这么快，但是也认真的回答“不可以，今天喝了果汁了”

　　“一口都不行吗？”夏祈安指着一根食指抵在鼻尖上，“可不可以啊？”
　　栾珩不说话，摁住他的手指“不可以”

　　“小气鬼喝凉水——”夏祈安抱着自己的书包嘀嘀咕咕抱怨。
　　“我就是魔鬼”栾珩拨弄他露在外面的耳朵，热乎乎地，很软。

　　“别弄”夏祈安有小脾气了，侧身不理他，他真的好想吃冰淇淋。

　　栾珩低头刷了刷手机，刚好电话打了进来，是滴滴车司机“好”

　　他拍了拍在闹脾气的小朋友“回家了，小朋友”
　　“哦”
　　小朋友是提不了那么重的书包的，夏祈安把书包推了推，栾珩明白他的意思，提在手上，另一只手拉他起来“你真是个小朋友”

　　“嗯，小朋友要吃冰淇淋！”
　　“小朋友吃多了冰淇淋会肚子疼，拉肚子，打吊针”
　　“我不怕！”
　　“我怕”

　　夏祈安听到又莫名的笑了起来“真的吗？”
　　原来栾珩也会说这种话呀，怪肉麻的。

　　栾珩看他一脸狡黠的样子，但还是嗯了一声。
　　“好吧，我不吃了”
　　不能让他害怕哟。

　　确认了信息他们就上了车，车上放着歌，是一首日本歌《first love》，显示屏上有名字和歌词。

　　夏祈安看不懂日文，但是歌好好听。
　　有些英语歌词他可以看得懂。

　　他想到他同桌跟他说的，初恋常常是没有结果的，所以最让人难忘，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关于恋爱的所有都给了一个人，因此初恋也往往有滤镜。

　　【You are always gonna be my love】
　　(我会永远爱着你)

　　栾珩也听懂了些里面的歌词，捏了捏他的手指，夏祈安照着歌词在他耳边说“You are always gonna be my love”

　　很特别，夏祈安的声音是略带沙哑的少年声，明明只是轻轻地声音，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明明很小，但是他却觉得从耳边不断放大，落入他的心里，连手指都在发麻。

　　他们没再说话，夏祈安看向窗外，谁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

　　栾珩攥着他的手很疼，才忍住没在车上亲他，更是忍住了和他在路上说话。

　　气氛变得黏腻，肩上的衣服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地声音。

　　园心市很多年没有下过雪了，雪上积了厚厚地雪，路边还有人堆了好几个雪人，千奇百怪地像是守卫者。

　　雪地里又多了脚印，并肩而行，朝着家的方向延伸。

　　他们回了栾珩家里，刚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夏祈安转头想跟栾珩说明天要早点起床去考试，人就被摁在了门上，动作急但是很温柔。

　　唇上传来温热触感，干燥起了点皮，夏祈安手抓着栾珩的手臂，有些喘不过气。

　　栾珩退开来，深深地望进他的眼里，好像要看透他的心，栾珩后面是亮堂的房间，但他的视线里却只有他眼里的深潭。
　　灯灭了

　　“停电了”夏祈安轻声道，他能看见黑暗里的栾珩。

　　栾珩沙哑的声音“是”
　　“不是正好吗？”

　　“是啊”夏祈安轻笑，在这种气氛里像是毒药，让人上瘾。

　　鼻尖轻触，呼吸交错，栾珩轻咬了他的上唇，试探般探入，受到的是主人家完全的接纳。

　　房间里温度不断上升，烧得两个人在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出了一身的汗，夏祈安的外套褪去，里面的卫衣被扯乱，如果有光，一定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潮红。

　　栾珩也好不到哪里去，夏祈安的手从外套下摆伸入，揪着他的毛衣，汲取温度，扣子被一颗一颗的解开，滑向一边。

　　夏祈安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他会在栾珩弄好花园后去捣乱，穿着靴子在刚松好地的土地上跑来跑去，还会在他们游戏里的家里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栾珩一顿搞。

　　但是他又柔软又包容，能包容名为栾珩的所有不足，并回赠一腔温柔。
　　喜欢撒娇，又爱哭。

　　夏祈安的衣服最终没有被脱去，在地毯上抱作一团，略长的头发因为汗湿而贴在耳边，栾珩撑在他两边，亲走他鼻尖的汗水，还有不经意间落下的泪水。

　　黑暗给了他们坦诚的机会。

　　夏祈安手软软的搭在他的后脑勺后，声音沙哑而疲惫“再亲一下吧”
　　栾珩低头蹭了蹭他的唇，手指捻了捻他的发尾，加深这个吻。

　　“砰！砰！砰！”
　　“唔！新年快乐！”
　　“跨年了！”
　　……
　　外面传来一阵有一阵欢呼声，是新一年的到来，栾珩喘着气“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也要喜欢我
　　“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外面的烟花照亮了停了电的房子，绚烂也照亮了房间的一隅，夏祈安借着烟花看清了他脸上的笑，和眼里的亮光。
　　“我爱你哦”夏祈安靠在他的怀里，亲了一口他的喉结。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