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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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唉——”管家太婆又一次小声地叹着气。
“婆婆有什么烦心事吗？”
“这个…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多嘴。不过，少爷和小姐是吵架了吗？”管家太婆的皮肤本就因为衰老皱在一起，这么唉声叹气的感觉多了更多的褶皱。
“我等下去找她吧，婆婆不用太担心。”
听少爷这么一说，管家太婆立刻喜笑颜开。尽管少爷年龄不大，但他事事都能处理得特别妥当。
然而管家太婆哪里能知道，这样的状况是因他而起。
征十郎虽然这么说了，但他现在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妹妹。着实是把他给难住了。
行到门前，征十郎再三犹豫。轻轻敲了敲房门，但是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
不在房间吗？还是不想理我。
征十郎在原地停留了数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也没关注过妹妹的情况。已经不太记得每年何时起不在围着他转，也没有像是以前那样会让他来房间谈过学习与学校的琐事。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呢？
思绪千回百转中，他鬼使神差地拧动了门把。
意料之外的是门竟然没上锁，更令他吃惊的是——妹妹侧躺于床上，睡衣松垮地笼着躯体，肩膀漏出大半，光滑又隐隐地透着浅粉色的光泽。
面色潮红神色迷离地微喘着气，细长的腿以一种妩媚的姿势撑在床榻上。甚至没有从余韵中回过神来，看向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哥哥依旧媚眼如丝。
一段冗长的静默后，赤司征十郎立即折身关上门。而我慌张地从床上摔下来，以头抢地摔得七荤八素。
手面和手肘撑地的地方都被擦破了皮，痛楚很快传递过来，但这些都没有我此时的心更痛。
啊啊啊啊为什么又、又被撞见了这种事啊。
我刚才摔下来怎么没有把自己一下摔死啊！！！
救命救命救命，本来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哥哥，现在这样、这样，我要怎么办啊已经没办法解释了吧？他会怎么看待我？
他没敲门吗？
啊不对不对，刚才隐约听到了敲门声，可我正在快乐一时没注意到。
明明都是自己太大意了，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委屈。或许是因为摔破了手，太痛了才导致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我挪到门前，手掌贴着门板。他肯定已经气愤地离开了，有我这样的妹妹他肯定觉得无比耻辱，可是我又有一丝的期望他没有离去。
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门外还有没有人能给我回应。此刻我只想把情绪发泄出来，我说：“你是不是已经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情了。”
“我明知道是错误的，可就是忍不住，没办法控制情绪和欲望。”
“你现在一定很厌恶我吧，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尽快搬出去的，不再给你带来困扰。”
“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越说越难过，眼泪不止，哭得快要呼吸不畅了。
忽然地，门外传来声音。
“其实…”
“这也不是你的问题。”
说到底，他赤司征十郎不过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无论他再怎么游刃有余地处理好各种问题，在这种事情方面他不过也是处在青春期懵懂的小男生。在看到这般香艳的画面之后，还没有任何反应根本不可能。
但对象是自己妹妹，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耻。
他怎么可以对妹妹冒出这样肮脏的念头？
06
我最近真的很崩溃，处于一种又想见哥哥又没办法见他的尴尬状态。
前几天还没什么，时间久了就会特别想他，然后我多少有一些克制不住自己。
以身体不适推脱掉午饭，我躺在床上解开了上衣胸前的两颗纽扣……
“咚咚咚——”
好像有人敲门，但我已经没办法抽空去理会什么，而且我应该锁好门了吧。
啊顾不上了，没锁门也不会有人推开门进来的。
我本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我解决掉了生理需求时，门手把被拧动过后，竟然有人推门而入。
最要命的是他进来了，看到了我现在的模样。
大脑再度一片空白。
时间停止了一般寂静。
热血的躯体瞬间冷却下来，由于衣衫不整，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时，把自己给不慎绊倒跌落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要命的是尴尬的事情又重复上演了。
不不不，现在比上学那会儿更糟糕了好吗？
他一定觉得我这个妹妹很不堪，我给他丢脸了，他肯定不想再见到我。
想到这里就非常得委屈，委屈地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倒苦水，依着门哭得稀里哗啦。
然而——
哥哥竟然还在门外，还回应了我。
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说不是我的原因？
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这么尴尬的处境。
对哥哥抱有奇怪的感情，根本所有的错都是我的。
哥哥这么为我说话只会让我更难过，令我觉得我更加的不堪入目。
就在我陷入悔恨的漩涡中，门居然被再次打开了。
因为门是朝内推的，所以我下意识地往后推。
但由于我的衣衫不整，哥哥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面颊与耳垂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我这才意识到我坐在地上的姿势从他的角度看过来将一览无余，并且我视线能看到的景色是他那处的光景。
难以想象地、不可思议地，他怎会——！
我偏过头不敢在看他，刚要从地上站起来，结果不小心踩到了挂在脚腕的内裤，把自己给绊倒重心不稳地朝前倒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我摔在了柔软与结实并存的怀抱中。
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救命，这样的话我完全顶不住啊啊啊啊。
我和他跌到外面的走廊上，发出的声音不算小，想必会引来管家婆或者其他人前来询问情况。
虽然十分贪恋，但我不敢多耽误。打算抽离出他的温柔乡，结果我没想到的是他从地上起来后拉住了我。
甚至顺手关上门，落了门阀。
我大脑宕机下来，充满困惑得炸了眨眼，很不解他的举动。
“哥哥？”
我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伸手将我拽过去。
我重新跌入了他的怀抱。
“对不起。”
他摸着我的头发，语气柔和地对我说：“是我一直没注意到你的变化，这是哥哥的失职。”
这这这……
这真的顶不住啊！
优秀又温柔的人，这是人能拒绝的对象吗？
我心底简直柔软地一塌糊涂，无法拒绝他的温柔乡，可是又不想身陷其中。
心中清如明镜，实际上却做不到这点。尤其是他的那番话，直接让我溃不成军。
伸出的手悬于半空，内心有几分挣扎，最后还是拥住了他。
“没有…这不是哥哥的错。”鼻头有些发酸，我哽咽道：“是我的问题，我的、我的心思给哥哥造成困扰，真的非常抱歉。只要哥哥不讨厌我，我就很满足了。”
哥哥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重地叹着气。
我不喜欢看到他这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哥哥你不要有负担，只要、只要我见不到哥哥，我的心思总会平复下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发痒。如此亲密地触碰着哥哥，拥抱着哥哥，心底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在疯狂滋长。
最重要的是，我感受到了有什么抵住了我。
这一刻我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许多疯狂的想法且根本压制不了，我想我一定是疯掉了。又有侥幸心理在暗示我，万一他能陪我一起疯呢。毕竟他对我有反应了，是吧？
抱着这样畸形的想法，一只手悄然地滑下来，向他探过去…
此时脑海里那个有底线的白色小人又在试图告诉我。
这只是他正常的生理反应，任谁看到当时的画面都会有感觉。
我的手几乎快要碰到，却又硬生生地止住。
是啊，要是我跨出了那一步，他又拒绝了我。这可就跟现在以及之前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性质变得不同了，同时会招来他的厌恶。
怎么办？
我真的好想碰啊。
可是又不能继续这种畸形的感情，以及这种禁断的行为。
我自己这么不堪就算了，我要把他拖下来跟我变得同样糟糕吗？
不行，哥哥不可以成为我这样的人。
难以割舍般地放下我心中的罪恶，抬起的手重新垂于身侧。
“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不喜欢你，所以不需要离开这个家。”
揉着发旋的手转而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我听到他轻声地在耳边对我说：“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不想在失去你。”
话音未落，他更用力地抱住我。力道很大，仿佛怕我逃走了似的。
“可是……可是这样的感情，也、也没有关系么？”
“慢慢转变过来就好了，作为正确的感情。”
啊啊啊——
一听就很来气啊，可以转变的话，我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人，做不应该的事吗？
叛逆的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先前做好的心理建设分崩离析。
“那哥哥这样的反应也不是正常的吧？已经这么大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呼吸加重了。
“哥哥想要吗？”
“我好想要。”
“你和我一样，对不对？”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