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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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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冬日战士当然不会被街头混混般无聊的把戏戏弄住,他簇起浓郁的眉毛,似乎完全被报春鸟激怒了。他健壮的手臂挥开对方趁机伸出的拳头,另一只手弹出一把小刀,毫不留情在她前胸划了一道。
报春鸟面不改色,虽然她已经感受到血正大有喷薄欲出的征兆。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又你来我往、拳打脚踢数回合,报春鸟下盘愈加不稳,身形也开始晃晃悠悠。
冬日战士找准时机破开她的防御,掐紧她的脖子,摔在墙上。
报春鸟踮起脚尖,脸肉眼可见的涨红。
“狗娘养的……”她咕哝道,剧烈挣扎。
冬日战士把小刀插进她肩膀里,终于如愿以偿听见手下的人发出低吟。
报春鸟眼冒金星,唾沫也在嘴里疯狂分泌。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要死了……这样的念头在濒临几秒之中发酵,迅速壮大,以至于她还未来得及为曾经度过的狗屎日子由衷地痛骂一句:□□的,九头蛇。
14,
一个黑影迅速窜过来,冬日战士回头的动作卡在半晌,就被人阴了一招天降灭火器砸头。冬日战士脑袋的声音响彻停车场,让在场的人都懵住了。
阿比盖尔气喘吁吁的后退两步,还捧着灭火器,表情精彩纷呈。
“我以为会有用……”
冬日战士放开了报春鸟,气势汹汹朝她冲过去。报春鸟从墙上滑下来,吐掉嘴里的分泌物。放眼望去,阿比盖尔正在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满地打滚,冬日战士紧追不舍。
她回头咆哮:“快!我拿了两个灭火器!”
报春鸟抓起另一个灭火器也充了上去。报春鸟顿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不知道是不是一段时间前才吃的东西发挥了作用,还是因为阿比吓人的嗓音驱散了死亡的恐惧。
冬日战士冷不丁又被借助戒指作弊的阿比阴了一招,阿比这下从车顶往下跳,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个下劈。冬日战士架不住作弊的力道,后撤一步,又被报春鸟砸一轮灭火器。
他冷血又阴郁的眼睛露出一丝不解。
两个女人轮着灭火器,轮流朝他头上砸去。
15,
冬日战士觉得也玩够了,于是暴起准备认真杀人。他怒吼一声,啪啪打瘪两个灭火器。
然后又被一个巨大的荧光绿的拳头砸进地里。
他冷漠帅气的脸庞裂开一条裂缝。
16,
阿比戴上戒指,干脆拿一个仓鼠球把我们的暗杀家关了起来。然后和一身伤、惊魂未定的报春鸟大眼瞪小眼。
“你干嘛来?”
“我不来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不是说别用戒指了吗。”
“我要是不用戒指,咱们俩现在就是两具尸体了。”
报春鸟觉得对方说的不错,于是心安理得的朝着仓鼠球里百般挣扎的冬日战士露出一个微笑。
阿比打了个寒噤,她在心里保证,以后绝对不要让报春鸟多笑。
17,
“抱歉啦兄弟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后整个世界都会好的,相信我。”
冬兵缩小的瞳孔被荧光绿填满。
18,
报春鸟好整以暇的靠着墙,她就这样干看着阿比盖尔吭哧吭哧拖着又高又壮的冬兵满头大汗。
“你最好快点,超级血清起作用了,他撑死一两个小时就能醒。”
“我……我在努力!”阿比顶着张涨红的脸,努力拖着手下的男人。
她们一路东躲西藏,殚精竭虑地把冬兵一路连拖带拽地拉回旅店后门。万幸的是这儿空无一人,那些勉强工作的摄像头也被报春鸟几颗石子打报废了。两人把冬兵锁在床头,但是报春鸟十分抗议这样过家家般的举动,嚷嚷说“这没用”。阿比盖尔给自己灌了好几口冰冷的自来水后,也顾不得灰扑扑的上身,拖来把嘎吱作响的椅子一屁股坐在冬兵前面。
“醒了吧,有事要找你谈。”
19,
巴基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那双骇人的双眼死死盯住了阿比盖尔和报春鸟。房间昏暗,窗帘和窗沿严丝密缝,一瞬间,仿佛回到封存记忆之中,久远的地下室。
洗脑、窃窃私语、电击和无休止的疼痛。
先开口说话的是报春鸟。
“冬日战士,”她说,“你知道你被利用了吗?”
“我们可以帮你。”阿比盖尔郑重其事的说道。
冬日战士保持沉默。
报春鸟不耐烦的拧起眉头:“他什么都不会说的,这完全是在白费力气。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小看九头蛇在这种亳无人道方面的能力。”
阿比盖尔轻轻的把手心搭在下巴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闪亮的钢铁的微光。她对巴基再次问道:“你还记得有一个人叫史蒂夫罗杰斯吗?”
巴基可能会忘记一切,唯独不会忘记史蒂夫罗杰斯。
很久以后,当报春鸟提到这事时,阿比盖尔得意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的答案。
20,
天色渐暗,报春鸟在汽车旅店的门口玩着手机,虽然只是在漫无目的的随便划拉,她仍然装作很投入的样子。叼着从老板手里夹过的骆驼牌香烟,报春鸟心烦意乱。
房间内,阿比盖尔和巴基在低声交谈。阿比的一根手指撩过窗帘一角,后来又悄悄放回。
“我和你说过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巴基捏紧手里的玻璃杯,嗓子火烧火燎:“现在看来,你们没有任何优势。”
“我明白…但是事情会有转机的,那就是你,巴恩斯。”
“现在九头蛇会几乎倾巢出动来追捕我和你们两个,这里已经出了两个叛徒杀手。而且我知道纽约的事,你简直是个十足的蠢蛋。”
阿比迅速微笑了一下,似乎对蠢蛋这个次兴趣盎然。
“我的戒指能够封闭你头脑内被控制的那部分,你能永远自由,不被九头蛇控制了。”
“这是不可能的,你不仅蠢,而且天真的令人发指。”
阿比仍想反驳,巴基继续说道:“我这一生已经无法真正获得自由,过去的一切会像噩梦一样缠绕我到永远。”
“好吧…你说的很…戏剧化,”阿比耸耸肩膀,“可你无法反驳我能帮你的事实。”
巴基的声音这下带了一些攻击性:“我不会和你们合作,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你要去找史蒂夫?”
“我现在去找他就是在伤害他。”
“好吧…我有几个问题能问吗?”
“我会看情况回答。”
“报春鸟的事你知道多少——”
21,
报春鸟回头遥遥望了一眼,二楼的房间门口被人打开了。只有阿比一个人走出来,她向她招招手。
报春鸟走近阿比:“那家伙呢?”
“后窗走了。”阿比轻飘飘回答了她,然后手指夹过报春鸟嘴上叼着的烟,塞进自己嘴里。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问他!”
“走,去教堂。”阿比说。
22,
小镇唯一的教堂建在西北方,因为建造已经有一百二十余年,所以墙壁早已爬满绿藤,断了一只翅膀的圣母玛利亚俯视地面,面部僵硬。
教堂寂静无声,即使是人口稀少的镇子,在适合祷告的时刻,也称得上死般的寂静。报春鸟背着背包,身后跟着阿比。两人一路走来,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尴尬。
来到教堂门口时,报春鸟踌躇一下,伸手拉了一下阿比:“有件事跟你说。”
“等完了结束说行吗?我现在不太想听。”阿比拒绝了。
“……好吧。分头行动吧。”报春鸟也干脆利落的回答道。阿比很高兴她这么做了。
阿比推开门,教堂大厅木制地板上浮了一层灰,神父的讲台上散落一些拉丁语的旧约手抄版。阿比拿起其中一页,随手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她有四处敲敲打打,逛了一圈,没有任何实际性收获。正当她有些气馁时,一声仿佛闷在空碗里的枪声刺破了古朴的空气。阿比瞬间狂奔起来。
阿比一脚踹开祷告室大门,看见报春鸟背对着她伫立,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父倒在地上捂住脖子的雪洞,而另一全副武装的人失去呼吸,倒在墙边,血溅在地。
“我操……!”阿比瞪大眼睛看向报春鸟手里冒烟的枪口。
报春鸟无视阿比,快步上前揪住了神父的头发,把他脖子上挂着的磁卡拽了下来。
“我是认真的!”阿比冲上去锤了她一拳,“搞什么鬼!”
“他们是九头蛇的人。”报春鸟冷静的说。
“我真的,但是……”
“什么?难道你要说什么和我合作了就不能杀人这样的规定吗?”
阿比下巴上的肌肉跳了跳:“我不喜欢这样。”
报春鸟看着她的眼睛:“那你要怎么办?抓我走?还是你要把我送给复联?”
阿比脸色苍白,她伸出手扯了一把报春鸟,拳头在颤抖,紧接着她用力一跺,把神父伸向怀里手\枪的手背踩断。
“……你应该更小心点。”她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