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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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好难受……
好想逃走……
正确的死亡是什么？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哈哈哈哈哈，真是愚蠢！如果是那个叫黑崎的，这种程度的咒灵也是一刀就祓除了。”
虎杖脸上突然冒出另一张嘴，戏谑的嘲笑着他的有勇无谋。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比起初入咒术界的虎杖，宿傩看一勇祓除咒灵的过程，就能看出对方绝非泛泛之辈。
虎杖小力的呼吸着，被特级打到墙上后，他的肋骨似乎断了几根，为了转移受伤后的疼痛感，也为了不再继续想着那些负面的事情，他只好随口跟宿傩问道：“一勇真的那么厉害？”
宿傩冷笑了几声，为了让他更明白自身的可笑而回应了他刚刚的问题: “你眼前这个特级咒灵，一次来十几只也难不倒他。”
不知道是痛还是后悔，虎杖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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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惨况，要从他们跟进去后说起……
他们跟着进去后，伏黑召出玉犬，玉犬带着他们三人走到一处后，就坐下来很有灵性的摇摇头，像是在跟他们说已经找不到一勇的踪迹了… …
后来钉崎也不见了，他跟伏黑一起碰上特级咒灵，借来的屠坐魔碎了，断了一只手，他只好向宿傩求助，但宿傩拒绝帮忙，甚至说会把其他人通通杀掉，于是他决定赌赌看宿傩的求生意志，要伏黑赶快离开去找钉崎跟一勇，自己留下来对抗特级……
赌错了……
很痛……
被咒力磨去的手指很痛……
断掉的手好痛……
撞上墙壁后的内伤好痛……
痛得他几乎疯掉......
因为实在是太痛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泪腺，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不断的喘息。虎杖觉得他再不想想别的事情，他真的会痛到疯掉。他木然地看着眼前的特级咒灵，可能是因为快死了，他的脑袋开始播放人生跑马灯，他出神的想起之前祓除诅咒的过程，学校那次还有六本木那次，跟现在这个特级咒灵，他都能明显感觉到诅咒散发的不详咒力，为什么一勇在的时候他连不详的咒力都感觉不到？
是一勇在的时候很安心？还是一勇连那种不详的咒力都为他们挡下来了？
但此时一勇不在……
咒术师不存在没有后悔的死亡，每个人到死的时候都是孤独一人……
他并不后悔进来找一勇，他只对自己的弱小感到后悔。希望自己再强一点，就算帮不上忙，也至少要能逃掉……
痛苦、害怕、恐惧、后悔、憎恨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那就将这些通通都灌注在拳头吧，就算是死也要再挣扎一下。在生死交关时终于悟出了咒力的使用方法，但这没办法帮助他打赢眼前的特级咒灵。
一勇在哪里……？
希望伏黑有逃出去……
希望他有找到钉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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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同伴跟进少年院时，一勇在幻觉中玩得很开心，他找到了制造这个幻觉的诅咒的藏身之处，这咒灵只有蝇头的大小，似乎可以读取他脑袋中的记忆，一勇正捏着它的头，拿着咒具逼它变出尸魂界来看看看。虽然没办法跟幻觉里头的人互动，而这只咒灵的智商不足以明白他想要呈现的回忆，能变出尸魂界大概已经是沟通上的极限了。
把这只诅咒抓回去养，说不定可以让虎杖他们看看他的世界，抱持着这样的想法，一勇的心情非常愉快地拎着咒灵在幻境中晃来晃去，跑去好几个队舍去见熟人，心中的不安感被他放置在一旁。
『嗷呜―――』
忽然一阵嗷叫声传来，那声音似乎不是从幻境中产生的，但不知道是幻境的缘故，还是因为身处建筑物中，那声音像是在近耳边又像是从远处传来，让人分不清距离。
少年院里面有养狗？一勇疑惑的想着，他并没有想到是伏黑的信号，毕竟他们没有沟通过这类的情形。
『嗷呜―――』
那声音再度传来，隐隐透着一股着急的感觉，而一勇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待在十三番队的队舍里，看着露琪亚批改文件的身影，他回想起之前的梦境。他很想开口问问露琪亚，如果悠仁被两面宿傩占据身体的话，他该怎么做才好，可惜幻境里的露琪亚并没有办法给他答案。
过了一阵子，那声音不再传来，一勇内心的不安感再度浮现，似乎在催促他不要再玩了，于是一勇将感知扩散去，他找不到那只特级咒灵，反而是另一个更加强大的诅咒出现了，在那股邪恶又不详的庞大咒力下，他的感知被干扰，很难在那咒力下进行感知，他当机立断地捏碎手中咒灵的头，从幻境中离开。
在他离开幻境的同时，一股熟悉的咒力爆发开来……
是伏黑？怎么回事？
为什么伏黑在跟对方战斗？
一勇运起瞬步，往他们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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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虎杖承受不住压力，切换成两面宿傩，两面宿傩三两下解决了那个特级咒灵后，愉快的发现虎杖没办法自由的切换回来，于是跑去找伏黑，并在伏黑面前挖出了虎杖的心脏，两个人开始打了起来，战况是一面倒的辗压，伏黑在两面宿傩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最后伏黑决定即使要牺牲自己，也要把两面宿傩在此祓除，而宿傩看出他眼中的坚定，感觉到对方似乎要开始燃烧生命来战斗。
“让我见识一下吧！伏黑惠！”
两面宿傩狞笑着向前几步，一道锐利的银色光芒从他身后削过去，斩落他一只手臂……
两面宿傩回头往光芒的源头看去，一勇站在他身后，气息收敛的很完美，他在手臂被斩下前完全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他不以为意的运起反转术式，被削去的手臂一下子就恢复原状。
看到一勇出现，伏黑刚凝聚起来的咒力顿时散了，想要不顾一切的使用绝招歼灭对方的想法也烟消云散。他不确定一勇能不能在调伏仪式中活下去，他不能把同伴也拖进去调伏仪式。
“真看不出来你是走阴险路线的。”两面宿傩的语气很是嘲弄，对于一勇躲在后头偷袭的举动非常不齿。
一勇看着两面宿傩恢复如初的手臂，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反转术式吧，他刚刚打算先卸除对方一手，反正之后再用双天归盾治好就行了，总之先降低对方的攻击力再想想该如何是好，看来没什么效果。
“师傅们教我，能从背后攻击就不要从正面。”一勇完全不在乎两面宿傩对他的看法，振振有词的回道。
他老爸似乎是个会在战斗中追求公平性的傻瓜，导致大家很怕这个特质被他继承下来，在战术运用、手段跟各种欺敌技巧上都传授了很多，也耳提面命了非常非常多次。
碎峰曾经说过，要是同伴被打败，就该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别从中间介入，反而要从背后攻击。别想着追求战斗美学，如果有想要保护的对象，那就应该从背后攻击应该消灭的敌人。
京乐总队长也对他说过，拘泥于规矩而放弃获胜的机会，这是小喽啰才会做的事，在战斗中不要想当个乖孩子。
浦原也是差不多的态度，能打赢就好，卑鄙一点也没关系。如果能多准备一点东西就要多准备一点。面子有比性命重要吗？
他们都在跟他说明一点，「光明正大」这四个字没办法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
“你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要你们回车上待着吗？”一勇用瞬步出现在伏黑的身侧，有些不悦的说着，并随手用起双天归盾，椭圆形的罩子盖在伏黑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在治疗的同时一勇心想，原来他心中的不安是因为同伴吗？明明要他们去车上待着，他们却没有听，所以他应该像之前的任务一样，把同伴带进少年院中一起进行任务，才能把所有的意外抹除吗？还是意外本身就是意料之外，不管怎样都逃不过被命运捉弄的下场？
伏黑沉默下来，撇了虎仗一眼。吵着要进来帮忙又不是他，而且他也尝试阻止过了，不进来的时候被虎杖跟钉崎谴责，进来后被一勇骂。但吵着进来的两个，一个送医，另一个被挖了心脏，导致他也没心情辩解自己的无辜。
虽然没看到伏黑的大招，但两面宿傩并不介意，他现在心情非常好，换跟一勇战斗也没关系，依他的判断看来，跟一勇战斗会比跟伏黑战斗还要有趣。而且他想找些方式给小鬼吃苦头，让两个同期生一起死在他眼前，一定会让他痛哭流涕。
“你们认识也不过多久，特地回来找小鬼？” 两面宿傩没有继续纠结在一勇的战略问题，只是以嘲弄的口吻说道：“这么想回来一起死，也省得我好找。”
那少见的恶意笑容，与身上诡谲的纹路，给人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仿若邪神。眼前的虎杖笑容灿烂，却带着一丝冰冷的恶意。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模样，但一勇很肯定眼前的人不是悠仁！
那就是两面宿傩！ ？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流露恶意，一勇出神地想起体内虚化的自已，在孤独没朋友的日子里，自己总是会在内心世界跟虚化的自己对打或对谈，甚至还昵称对方为小白，不过小白比宿傩友善多了，输了后就乖乖贡献出自己的力量给他。
“虎杖死了！我挖出了他的心脏，我没了心脏也能活，他不行，和我交换就会死。”宿傩指着自己的胸口，状似体贴的说明情况，笑得十分畅快，眉眼之间洋溢着恣意和狂妄。
要怎么样让虎杖更痛苦呢？两面宿傩默默地思考着，直接用虎杖的手一寸寸扼住那两人的脖颈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用虎杖的手扼杀他们的呼吸跟心跳，这样算不算虎杖亲手杀了同伴？
想到好主意后，两面宿傩缓缓咧开嘴角，那弧度带着极强烈的恶意，像是顽皮的孩子将昆虫的翅膀撕碎后，看着它在地上一点一滴挣扎着死去。
“小鬼！看同伴死去是什么感觉？”
这样纯然至极的恶意令人猝不及防，也让人不知该如何面对……
黑崎一勇微征，轻抿一下嘴唇，在这之前关于「死」他还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在原本的世界，死不是终结，而自己认识的人多半都是灵压强大的人类跟死神，像自己的爷爷跟父母，还有父母的朋友们，死后大概是去尸魂界穿起死霸装继续为世界劳心劳力吧……
在尸魂界任职的那些死神们，除非被杀死，不然活个千百年都没什么问题，而自己认识的又多是高阶的队长级或席官，在千年血战后的和平日子里没有其他强大的敌人，日常上只需要应付虚，所以也没有碰过认识的人死亡的场景。而且别说是死亡了，那些人根本连变老都不会，那些队长们从他国小直到升上高中，脸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而现在虎杖的死亡与否还有待商榷，两面宿傩用虎杖的身体自在的活动，也使得一勇很难直接判定虎杖死亡。
双方僵持着，伏黑自认不用大招的话他对两面宿傩毫无办法，而一勇也很无奈，眼神中尽是苦恼，两面宿傩让他一瞬间想起之前在虚圈看过的亚丘卡斯，才三根手指就已经有亚丘卡斯的等级了，二十根手指到底是怎么样的究极体啊……
虽然杀死一只亚丘卡斯对他而言不是难事，只是战斗中还要留手，确保悠仁的受损程度在可治疗的范围内，就让难度直接向上跳了好几级……
而两面宿傩站在原地像是在看好戏一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两人难看又沉重的脸色。
“现在该怎么办？”一勇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随口向伏黑问道。
“试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伤口，这样虎杖就能切换了。”伏黑直接说出他原本的计画，反正两面宿傩也知道了，就差怎么执行而已。看来要两面宿傩用反转术式是不可能的事，那就让一勇去治好吧。
“双天归盾。”一勇朝着虎杖的方向伸手，椭圆形的遮罩出现，覆上两面宿傩精壮的身驱。
而两面宿傩伸手将双天归盾击碎，遮罩化作一块块光片消失于空中。
“这个嘛……看来对方不想接受治疗耶。”一勇无奈地看向伏黑。
“……”伏黑无语。
“那就先重创他，再治疗吧！”伏黑思考了一瞬，给了一个微妙的答案。
听到伏黑的回答，一勇的表情非常古怪的扭曲了一瞬。先重创对方？心脏都没了已经算是致命伤了吧？所以现在他们要「重创」已死的同伴，打到对方接受治疗？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治疗前要先打一场的重伤病患。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