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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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咒术届也分成很多派别和家族一样，即使是刚成立二十年的学园都市内部也存在着不同的派系，对各自利益的争夺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悟，”晃着脚的北乃绿抬头看向走到他旁边的五条悟问，“你觉得权利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北乃绿头一次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虽然明面上他是以雇佣的名义受雇于学园都市，但因为他和老头子的关系，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一派的。
尽管老头子是个中立派，哪边都不想掺合，但他手里握着北乃绿这么一张牌，谁都想拉拢他，所以老头的日常就是跟这几派打马虎眼。
这一次理事长出事，老头子作为理事自然无法独善其身。
北乃绿知道，如果夺权失败，他的处境就会变得想到糟糕，拥有的这身力量也不再是依仗，反而会成为累赘。
“谁知道呢，但你要是没有权利的话，在这滩浑水里早晚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吧。”挨着他坐下，五条悟看向有些忧愁的北乃绿。“所以还是赶紧嫁给我吧，等你嫁进五条家就不用为这些事烦心了。”
“想得倒挺美。”北乃绿轻哼一声，向他投以嫌弃的眼神。
“五条绿哪里不好听了？”五条悟问。
北乃绿抽了抽嘴角，但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这是名字好不好听的问题？这是我们想结婚都没有法律认可的问题好吧？”
现在可没有同忄生恋婚姻法。
“你家老头子不是在夺权吗，等他成功了再向政府施压，出台法律不是早晚的事？”在五条悟看来，只要绿同意了，就总有办法把他写进族谱里。
“不……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考虑结婚的地步。”北乃绿冷着脸说。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气势汹汹的五条悟捏着北乃绿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直视，“绿啾要是敢耍流氓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锁在家里哦，毕竟五条家的老宅也挺大的，我想你不会觉得无聊的。”
北乃绿推开了他的手。
“我可真是谢谢你。”
对于他来说，不论是学园都市还是高专，本质上都是以保护为名的鸟笼。
“没办法啊，谁让我们是手无寸铁的医生呢。”家入硝子安慰般地拍了拍他肩膀，在食堂的角落拨弄着饮料的吸管叹了一口气。
“又不像旁边那两个家伙。”
“怎么，羡慕了？”喝着绿的饮料，五条悟嚣张地挑眉问到。
“有什么可羡慕的，再厉害也是个烦人的话唠猫。”北乃绿看着他一口气喝完了自己的饮料，对他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绿啾自己也很话唠吧，私底下比我还能说。”毫不在意绿的嫌弃，五条悟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脸上蹭着他的脸。
“啊，手机在震动。”说着五条悟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了绿。
北乃绿的手机里没有存任何人的电话号码，所以来电显示只有一串数字，也只有他能认出这些号码分别是谁。
“啊，是小美琴的电话。”
“哥哥！”电话那头传来女孩活泼的声音，在得到绿的回应后她又有些失落和埋怨地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抱歉啊美琴，这次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特产好不好？”能够想象到对面的小女孩此刻是什么表情，北乃绿轻声哄着她，“我会给大家都带礼物的，小美琴帮我告诉大家一声好吗？”
“嗯嗯，我会告诉大家的！”电话另一头的美琴看着凑到自己旁边，盯着开了外放的手机的大家，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最近外面比较混乱，听爷爷的话不可以随便乱跑哦，”北乃绿叮嘱到，“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爷爷。”
“美琴知道！哥哥不用担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北乃绿又陪着他们聊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
“绿好像很受小孩子欢迎。”电话里争先恐后想和他说话的小孩子让家入硝子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背地里都是一群小捣蛋鬼。”虽然说着看似埋怨的话，但北乃绿的脸上却流露出宠溺的笑容，“一群闹心的小鬼。”
“我之前听说学园都市里有做人体实验的研究机构，是真的吗？”夏油杰撑着脸，突然开口问。
北乃绿一愣，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沉默了一瞬。
然后点了点头。
“是真的。”
“这些孩子有不少是从垮掉的研究项目组里带回来的。”
看似散漫的夏油杰此刻已经握紧了杯子。
北乃绿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所以他继续说道：“我也来自于研究机构。”
“就是现在他们待的机构，因为没有后续资金，我五岁的时候他们便垮台了，老爷子接手之后那里虽然还挂着研究机构的名，实际上却是一个收容所。”
北乃绿并不是很想回忆五岁前那段不美好的时光。
“学园都市明面上是禁止人体实验的。”北乃绿加重了“明面上”这几个字的语气，“但总有人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进行实验。”
“那些研究人员，一边恐惧着能力者的能力，一边又把他们当作工具压榨。心里恐惧着他们的成长，却又对他们受控于自己而对其产生轻蔑感。”
“真是复杂的人。”
北乃绿长叹一口气，想起那些孩子如今的笑脸，又觉得很欣慰。
“嘛，但想想也有真心实意为那些孩子考虑的研究人员，总不能辜负他们的努力吧。”
比起去为那些糟心的事情而发愁，北乃绿更愿意去想想孩子们的笑脸。
以沉默结束了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后，北乃绿跟五条悟回到了宿舍。
“没想到绿啾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会很痛吧？”从背后抱住他，五条悟低头蹭了蹭他的头顶。
“已经不痛了，都过去十几年了，偶尔再回想起来也记不得那些人的脸了。”北乃绿握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垂眼看着地面。
虽然他这么说，但五条悟还是很心疼。
那时候的绿才几岁啊，明明还是个奶娃娃，却被人那样对待……
“你不要生气。”北乃绿转身抱住他，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我已经替自己报仇了，况且这些年我也过得很好。”
“果然还是要把你写进户口本我才放心，要是你哪天回了学园都市就不回来了怎么办，不是就剩我一个人守寡了吗。”低头亲吻着他的脸颊，五条悟有些幽怨地说。
“呵呵。”刚才的感动瞬间破灭，北乃绿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对把他写进五条家这件事那么执着。
五条悟知道自己说的这个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毕竟对绿来说，学园都市才是他的家。
他低头看着绿脖颈上的控制器，蠢蠢欲动地想要把它弄下来。
北乃绿被他按倒在床上亲，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不开心的绿懵逼地望着天花板。
猫猫的心思也太难以琢磨了吧。
被按住糊了一身口水的肥啾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那天的时候，是想把那些人都杀了吧。”被五条悟抱在怀里的北乃绿戳着他的脸颊问。
“你说盘星教那群人？”见绿点了点头，五条悟也大方地承认了，“确实有想过。”
“因为他们为了一己私欲猎杀天内理子，还是因为另一派将她推出来做挡箭牌？应该是两者都有吧。”北乃绿趴在他身上望着他。
“嗯。”五条悟抓住了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换作以前的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后来发现即使杀掉这一批人还是会有下一批，还不如专心于自己救下来的人。”北乃绿认真地看着他，“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脏了手，毕竟腐朽的老年人总归要谢幕的。”
“没想到绿啾还会说教的。”摸了摸他脑后的小啾啾，五条悟挑眉看着他。
“嘛，毕竟要带一群小鬼头。”北乃绿耸了耸肩，故作无奈地说到。
“对了，有空也去和你那个朋友谈谈吧。”回想起那天夏油杰的状态，北乃绿忧心忡忡地说，“以我这么多年带孩子的经验来看，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挺大的吧。”
“杰他……”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他一直认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
“这样啊，有空的话和他谈谈吧。”北乃绿起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知道你不喜欢和人讨论这些问题，但夏油杰是你的朋友，在这种时候只有你最适合和他谈心。”
北乃绿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两个问题儿童操碎了心，上一个让他这么操心的还是一方通行。
作为身处于争权夺势的高层漩涡中的一员，北乃绿了解他们的感受，他也曾经历。但正因为他身处其中，他看到的远比五条悟和夏油杰更多，人类的贪欲和野心，丑陋与黑暗……
绿知道，人类这个群体是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所以与其花费心思在那里无用之人身上，不如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