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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兼容性进度6% ...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五条悟和卡卡西坐在彼此对面,面前是已经空了的茶杯和餐盘。

      没人说话,客厅里只有墙上的钟表走动的声音。

      ‘...这么干耗下去没意义啊。’五条悟托着腮,隔着眼罩描摹对面的‘带土’。

      到现在为止,五条悟的所有试探都没有碰到对方的底线。而且,到现在为止,五条悟对‘带土’一无所知。

      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所知,五条悟在心里想到,而是可以确定的猜测还没有找到相应的证据而已。

      五条悟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钟。“诶,竟然已经快九点了!”五条悟似乎才发现自己已经缠了卡卡西很久了,他挠了挠头发,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啊...”卡卡西眨了眨眼睛,“确实。”才两个小时而已,而且还是一直坐着,卡卡西倒没觉得有什么。想当初,他也曾在五点的时候,陪慰灵碑一起等到了初升的太阳。

      “讷,带土桑~”五条悟突然凑近了卡卡西的脸,呼吸打在了卡卡西的面罩上。声音被刻意地压低,但念出最后一个音时,对方又将声调挑了上去。

      嗯,很有感觉。

      卡卡西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眼罩。‘材质不错。’卡卡西心里想到。他没有任何退让,就用露出来的那只眼睛注视着对方。

      卡卡西知道这样做其实没什么意义,他需要掌握这个世界的情报,五条悟正好有。

      其实透露一部分情报换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尤其是对于卡卡西这种没什么野心抱负,也不想肩负责任的无所依托的人来说,这样的方法又安全,又稳妥。

      毕竟他就算把木叶历史给对方全讲一遍,也没人能找到。

      如果真有人找到去木叶的方法了,他卡卡西反倒要谢谢人家。

      毕竟他已经算是一无所有了,也就不害怕失去了。

      卡卡西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心态,可以总结为“无为者无惧”。

      当然,五条悟也想到了,只不过他的总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既然已经这么晚了,你我都身为成年人,不如真诚一点,来一场大人之间的交易吧?”五条悟说完,也不等卡卡西回话,自顾自地摘下了眼罩。

      蓝色的...卡卡西一时间有些失神。这双眼睛有点像...

      不,卡卡西在心里否定到。相似的理由不是都有这样的一对眼睛,而是五条悟身上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让卡卡西太过怀念,而让卡卡西怀念的那个人恰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带土桑?摩西摩西,还在地球吗?”

      卡卡西回过神,声音有些发哑。“啊...”卡卡西伸出手挠了挠面罩,然后在五条悟期待的注视下开口说道,“你...长得挺幼齿的啊!”

      卡卡西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要是五条悟的眼睛能看到记忆,他刚刚就被看透了!

      不过,就这么暴露自己的能力?五条悟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为什么这位最强,如此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好处,还是有什么目的?

      而且,身为最强,何必伪装自己?

      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推,都没办法得出合理的答案。

      到现在为止,率先对卡卡西感兴趣的五条悟,通过自己的个人魅力,成功地吸引了卡卡西的兴趣。

      “带土桑,请不要用你恶臭的思想玷污我纯洁的心灵!”

      “啊?你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吗?”卡卡西叹了一口气。

      真难想象五条悟小时候的脸。“我可是没有任何恋爱经历的正经大人啊。”

      “带土桑到现在都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吗?为什么?”五条悟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这么一看倒是很真实...卡卡西悠悠地说道,“啊...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不是要进行交易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现在九点整。”

      换取情报的话,卡卡西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情报获取上的经历。虽然说一般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卡卡西叹了口气。

      算了,他要是认真的话,我也稍微认真一点吧。

      “原来你也等不及了嘛~害得我吃了一肚子的羊羹...”五条悟撅了撅嘴,重新坐回在椅子上。

      将两人身前的东西放到一边,五条悟把两只手放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摊开,一只手攥着眼罩。

      卡卡西照猫画虎,虽然跟他记忆中的交换情报有些不太一样,但是毕竟入乡随俗嘛。卡卡西也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摊开着。

      “啊,你是不是第一次...”五条悟看了看卡卡西的动作,明白了些什么。

      “放心放心,我会很体贴的,我带着你,咱们可以循序渐进。”五条悟说的十分认真。

      这句话是不是有点不对?还是说是我自己思想肮脏...

      回归正题,五条悟扬了扬手里的眼罩,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哦当然,这个只是不必要的真实而已。”五条悟解释道。

      “一个问题换一个答案,不想回答的话可以选择换问题或者直接结束都可以哦,因为是公平的交易,所以前提是公平。”

      说完,五条悟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但是卡卡西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气势有些许的变化。

      “不要紧张,只是交流一下,没有什么言语陷阱或者突然袭击。毕竟我对你感兴趣,而你想知道的,我有答案。”

      五条悟盯着卡卡西,去掉了脸上浮夸的笑容以后,哪怕是加上那双幼童才能拥有的眼睛,五条悟整个人也看起来意外的沉稳真实。

      认真起来了啊...卡卡西感叹了一声。明明是第一天见面的两个都有秘密的人,前一秒还在比拼演技,各种试探。现在为了公平的交易,直接真面目示人?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卡卡西却没有觉得无法理解或者不能接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卡卡西的心告诉着他,他一定会是这样的人的。卡卡西有了答案。

      “听上去很公平。”卡卡西轻声笑了一下,随即,他把手抬了起来。杂乱无章的白毛在他摘下护额以后,竟然也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错觉。一瞬间,卡卡西整个人像是一柄饱经沧桑但仍旧锋利的刀。

      卡卡西将护额放在旁边,重新面对五条悟的时候,卡卡西脸上的面罩也被他拽了下去。左眼的那道疤突兀但却添增了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这可真是...美不胜收。’五条悟难得如此评价一个人的外表。

      五条悟从出生到现在,自诩最强,可不单是咒术最强,而是没有弱点,包括他的脸。也就是俗称的十零开。

      好吧,看来要跟带土桑平分颜值宝座了。五条悟心里想到。六眼下的卡卡西,璀璨夺目,是一个汇聚了好多种颜色的存在。

      除了画作,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同时拥有如此多的色彩。

      在五条悟眼里,世界是由颜色组成的,从小就被灌输着最强的理念的五条悟,通过眼睛所观察到的颜色,走上了现在这条名为‘没有做错’的道路。

      比如,高层的那些人是夹杂着黑色斑点的污灰色,再加上一点不堪入目的屎褐色,夏油杰本来是青色渐变蓝色,高专二年级以后原本的颜色上多了一些不太美妙的红褐色。

      至于他,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真是有些难以形容啊...

      从接近到真正用眼睛去看,五条悟得出的所有信息,都让他更好奇对方的身份、经历。

      而在见识过卡卡西的面具和真实后,五条悟感觉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在失去挚友以后所需要的珍宝。

      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五条悟心想。

      ‘但是你需要同伴,一个强大的,可以交付的同伴。’那颗名为心脏的器官,第一次将它工作时发出的跳动声,传到了五条悟的大脑。

      五条悟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割裂开来,一半叫嚣着将眼前的人捆绑在自己身边,另一半告诉自己他跟夏油或者伏黑都不一样,是更为特殊的存在。

      ‘他会是最有力的搭档,抓住机会,渗透进他的生活中,和他一起彻底清洗咒术界!’好多种情绪交织起来冲撞着五条悟的胸腔。

      哪怕是和夏油决裂的那一刻,五条悟都未曾体会过如此多样复杂的情绪。

      ...更为特殊?五条悟眨了眨眼睛,理智回笼。刚刚那种几乎将自己撕裂成两半的心情,是什么?

      ...很新奇,很复杂。就好像面前有一块期待了很久才终于买到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刚想吃掉的时候却被告知吃掉这块蛋糕就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

      不吃?光是看到它,你就知道它会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味。

      吃下?有可能以后都没有蛋糕吃,也有可能这块蛋糕并不好吃,甚至味同嚼蜡。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对不确定走向的未来而顾忌我自己的选择?五条悟不应该是‘唯我独尊’吗?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他的大脑终于工作了起来,0.5秒后,五条悟先手,问出了交易的第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其实不应该问这个的,五条悟心想到。他本来想问关于‘怨恨’的事情...算了,还有机会。

      卡卡西被问题噎了一下,五条悟为什么会觉得带土是个假名字?

      忍者生涯惨遭滑铁卢的卡卡西将疑问压在心底,脑海里浮现出了另外的疑惑。

      不是说第一次会温柔点吗?

      扒马甲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为什么不问奇怪的能力?不是好奇这个才跟过来的吗?

      卡卡西飘忽了一下与五条悟对视的眼睛,目光放在了时钟上。“卡卡西...旗木卡卡西。”...是个,失败的稻草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兼容性进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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