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九月一日×两个濛空×发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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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都只是茶几，还好我们没有将它变成碗橱。”
记得有一次大半夜两个人都睡不着，坐在流星街的屋顶上讨论人生时，濛空曾经这么说。
当时自己的回答：“悲剧和惨剧没什么区别，既然都已经经受。”
“那一个是精神上一个是□□上的？”
“呵呵，那么幻影旅团就是名副其实制造惨剧的专家。”
那时的话语在嬉笑中结束，濛空似乎问过“那么你喜欢哪一种”，却没得到回答。
一直到旅团集合那天都没找到该找的两人，不管库洛洛还是酷拉皮卡的心情都不好，导致危楼里的气氛愈沉闷。
酷拉皮卡一直把玩着手机，谁也不看也不和谁说话，如果有人要拉他干嘛，他就用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瞪回去。
“那么，分配任务——”库洛洛终于开口：“酷拉皮卡，妮翁•诺斯特拉怎么回事？”
“我已经彻底掌握那女孩，可以配合任何行动。”酷拉皮卡淡淡道：“她的预知能力我也尝试过，非常不错，值得借鉴。”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想我要亲自去看看。”库洛洛沉吟半晌：“你回去那边，看情况配合旅团行动就是。最近，我不会派给你太过重要的任务。”
“……我知道了。”
拖得太久，已经连库洛洛都不满意了吗？也罢，先把旅团的事情办完，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要自己不做出确实背叛旅团的举动，库洛洛不会妨碍。
“那么我现在过去，如果有伊尔谜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后一句话是对侠客说的，侠客点点头。连揍敌客家也得不到自己大儿子的消息，恐怕是死在某个任务上了。不过这想法却不能和酷拉皮卡说。
提起找不到的人，库洛洛的神色更加暴躁了些：“飞坦、芬克斯、窝金、信长、侠客、玛琪、小滴和富兰克林，这次的拍卖品由你们负责。”
“那可以大开杀戒？”窝金杀气腾腾地问。
库洛洛敛起眼底深沉的风暴，微勾唇角：“随便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侠客吹了一声口哨，团长今天发飙了呢。
库洛洛合起书：“其他人暂留基地，我出去一下。”
濛空是路痴不是笨蛋，迷路也没有这么久的，再找不到她的话……走出基地沐浴在淅沥沥的小雨中，他吐出口气：“这个样子可不成啊。”
说了不能太过保护太过依赖，结果连一时半刻失去她的消息都受不了吗？果然，那十数年以为她死去的空茫，给心底留下太多不确定的恐慌。
“呵……濛空，若是你再不出现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友客鑫拍卖会场地下室中，许久没有人光临的僻静角落，蜘蛛网密布的潮湿水道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废弃的仓库，里面堆满了破旧的沙发和床褥。
濛空就在这里，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拢起来，重新堆成两张大床。
伊尔谜•揍敌客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到现在身体仍旧虚弱。
“今天感觉如何？”从外面带食物回来，濛空一眼就看到伊尔谜已经爬起来，靠坐在床头。
“好多了，小姑姑的药很管用。”伊尔谜活动了下双臂：“已经不影响正常行动，不过要战斗还有些困难。”
“那就再休息一段时间，还好你遇到我。”濛空把食水递给他：“萨菲罗斯的能力中掺杂了特殊的剧毒，可以破坏身体机能，很大程度削弱了我的药效。”
“这样已经很好，至少没有成为废人。”伊尔谜平静地说。揍敌客家的人如果只是单纯的没有力量的活下去，就没有了活着的价值。
“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可能就这么变成废物吧？”
“嗯，揍敌客家有专门的药物，但要经受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而且以我当时的身体状况，应该撑不到回去。”伊尔谜忽然把吃了一半的碗放到一边，滑下床。
濛空的身体略略绷紧，又马上放松：“怎么了吗？”
“想试试身体现在的状况，库洛洛说这次友客鑫可能有雇佣我的时候，我不想让这钱被别人赚去。”伊尔谜煞有介事做‘体操’。
“…………现在家里还没传来消息，你这个小财迷。”濛空摇头：“我在这里也和你待得够久的，到时候和你一起出去活动活动身体，你就用不着着急。”
“佣金？”听说濛空要插一脚，伊尔谜立刻问。
“老样子，你七我三。”濛空立刻说。
伊尔谜咔吧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盯着她瞅。
“怎么？”
“我本来打算如果任务不麻烦就自己，麻烦的话让柯特跟着我就好。”伊尔谜的声音里竟然透着一丝可怜巴巴的控诉。
濛空揉脑袋，只有在这个时候伊尔谜才会像个普通小孩子一样和她撒娇：“柯特给你提了什么条件？”
“赛博恩的和服十套。”
虽然名牌很贵，但凭揍敌客家和对方的长期商业交往，他不用花多少就可以打发柯特了。
濛空嘴角抽搐：“这是什么条件？”
“柯特还小，对金钱没有那么大观念，这是我最满意的一点。”伊尔谜感叹：“相比之下，奇犽这点就逊色很多。”
奇犽对金钱一样没观念，不过他是花的没观念。他怀疑等奇犽继承家主之后，会不会在短短几年内把揍敌客家败光，主屋都换成巧克力糖果屋？
他开始仔细思索：这点其实……相当可能。
养奇犽真不容易，吃那么多不肚子疼也会牙疼吧？
伊尔谜天马行空的思维已经从奇犽好不好养蹦到奇犽万一牙口不好将来怎么办上了。
“收敛一下，你这个弟控。”濛空敲他脑袋：“我先出去看看，最近这次似乎有点儿不平静。你乖乖养伤，给你带的东西记得都吃掉。”
伊尔谜点头，又捧起饭碗。照小姑姑的说法，多吃才能好得快。
随手带门离开这阴暗的地下室，贴在门上侧耳倾听。
许久之后她低笑一声：“伊尔谜•揍敌客，切~”
九月一日晚，万里无云的黑夜带着深邃的蓝，拍卖会的会场一片喧闹的声音。
“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让我们几个来？”夏其莫诺不爽地说。
“也一样啦，听说是妮翁小姐的某种占卜，反正我们只要把该带回去的拍卖品带回去就好。”费婕抹着唇膏：“只要我们四人能够安然回去，管其他人怎么样。”
“费婕小姐说的是，我们只要小心一些就好。”酷拉皮卡微笑道：“这位先生，你说呢？”
从莱特•诺斯特拉那里分派来的高大保镖沉稳点头，一句话不说。
“我说酷拉皮卡——”费婕忽然凑过来：“妮翁小姐到底占卜出来的是什么？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你一定能知道吧？”
“费婕小姐说笑了。”酷拉皮卡脸色微红：“我和妮翁小姐之间没什么的。至于妮翁小姐的预言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家主知道就可以，没必要告诉我们保镖不是吗？”
“说的也是，可是这样也真——啊，拍卖会开始了。”看到有人在前面台上出现，夏其莫诺立刻聚精会神：“不知道有没有几样我喜欢也能拍得起的东西呢？真期待。”
“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友客鑫拍卖会的总场，又不是路边摊。”费婕放回粉盒：“哎呀？你瞧那个主持拍卖的小个子，很帅呢。”
“是啊，的确很好看。”飞坦就是平常的气质太阴森，换身西装笔挺，调整一下面部表情，一样可以出去吊女生。
“那么，就省略不必要的开场白——”
酷拉皮卡稍稍向后退了些，隐藏在其他几人身后。
“——请大家下地狱吧！”
富兰克林十指机关枪的声音响起，一片血雾立刻自最前排爆开，迅速蔓延。
高大保镖倒抽了口冷气，猛地一推他们：“快离开这里回去报告！快！”
话音未落，贯穿力达百分之三百的念弹将他打成筛子，同样穿透后面夏其莫诺的身体。
夏其莫诺无力倒地：“快……快走……”
费婕爆发出自己最快的速度，近在咫尺的大门外一片光亮。
但就在马上就要触及时，一道熟悉的锁链在眼前飞起，顷刻将她捆成一团。
她惊恐万分地回头，发现酷拉皮卡带笑站在那里，一条锁链自动在他身后挡着飞射的念弹。
“非常抱歉，费婕小姐，但是旅团的手下不可以有活人。”颈项上传来清晰的断裂声，她挣扎着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传出漏气一般的咝咝声，不甘地闭上眼睛。
“那么——”锁链的长度忽然蔓延，环绕整个会场，封闭了所有门户。
全面绞杀！
这场杀戮完结之后，飞坦才从上面走下来：“真无聊，□□就这么点儿能耐？”
“听说叫阴兽的是他们的精英部队，不过这次没出现。”富兰克林的十根指头仍然晃荡着。
“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这次是要带回战利品，打得太激烈的话，容易弄坏一些好东西。”酷拉皮卡消了锁链：“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吗？”
“还有小滴，其他人去金库那边取拍卖品了。”富兰克林唤道：“小滴，把这些家伙都吸进去吧。”
“好的，凸眼鱼，我们开工了。”
“酷、酷拉……皮卡……”细微的呼唤声传来，酷拉皮卡看过去。
是莱特•诺斯特拉派来的那位保镖，在这么强烈的攻击下竟然还能活着。
“我在，有什么遗言么？”酷拉皮卡低下头。
“你、你竟然……我……你们、□□一定……一定不会放过、放过你们……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全部——”
“啪！”飞坦一脚踩穿了他的肚子：“家人？那是什么东西？”
酷拉皮卡笑道：“我想是指母亲？”
“杀濛空？白痴。”飞坦抬脚甩掉鲜血：“我们也去仓库那边。”
“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去我的雇主那里通知他这里的消息。”酷拉皮卡略作思索：“就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这里就空无一人好了。”
“你的雇主不会怀疑你么？”
“雇主可能会怀疑，队长也可能怀疑，但我有办法应对。”酷拉皮卡笑道：“有一位可爱的小姐在，我想我的雇主不太有机会责备我。”
飞坦冷哼，这对父子都喜欢用美人计，真是‘家学渊源’。
“对了，酷拉皮卡，我们来的时候碰到了濛空•揍敌客。”富兰克林忽然说。
“找到母亲了？团长知道一定很高兴。”不当着库洛洛的面，酷拉皮卡很少叫父亲。
“已经通报过了，也给了濛空地图拽了个人带她回去，应该没问题。”富兰克林摇头：“不过这么大个人竟然会从城市里一直迷路迷到原始森林转了一大圈才回来，酷拉皮卡，她真的是你母亲？”
“这点我很确定，虽然我也很头疼。”酷拉皮卡挥手：“那没我的事了，我先撤。”
她真的是你的母亲？这句话似乎还有其他人也问过他，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好像也是如此确定吧？可是如今，为什么却有一种奇怪的不好的感觉？
好像自己确定的事情出了问题。
“看来最近太忙把我的忙傻了。”他晃晃脑袋，离开这栋大楼。
赶紧解决萨菲罗斯，找到伊尔谜，抢了他回去蜘蛛窝休息一阵子，谈谈恋爱才是正经。
库洛洛在基地里等着那边的消息，凭空出现的人影终于让他露出笑容。
“在外面玩够了？”
“别提了，友客鑫旁边为什么又是乱世堆又是森林的啊？找都找不回来。”濛空任由库洛洛把她抱起来：“倒是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
“这里比较适合我们集合而已……对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你说一下。”
酷拉皮卡的动向和伊尔谜的失踪，库洛洛全部告诉了濛空。
“伊尔谜失踪？受了伤失踪啊……”濛空皱眉：“现在友客鑫这么混乱，他能在哪里？你也是，干嘛一定要搞得这么大？”
“我的心情不好，就让大家都好好玩玩。”库洛洛低声道：“至于你，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了？和我一起走会走迷路，连窝金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
“好嘛，你那么认真干吗？我只不过去调查一件事情。”濛空撇撇嘴道：“调查出来的……反正现在还不算太详细，等到一切结束了我再告诉你。”
“调查出来的？”
“啊，和窟鲁塔族有关，我去它们原本的那地方转了转。”
转了转才知道那个萨菲罗斯做的实在不怎么样，窟鲁塔族全部曝尸荒野，连个安眠的处所都没有，在过去多年的现在，就只能看到无数碎裂不成个儿的枯骨，散落在各处。不过这也和自己无关，就算酷拉皮卡，会不会想埋葬他们还另一说。
“这么说——”库洛洛拉长声音：“你不是迷失到原始森林，而是跑到窟鲁塔族的驻地？真难为你还能跑回来。”
他没生气，濛空要去哪里本就是她的自由，不过也该告诉他一声。
“我如果告诉你，你肯定说这件事不需要我插手，交给酷拉皮卡自己去处理。可是那怎么说都是我儿子，我就算不插手，心里也要有个底。”濛空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一点儿心虚的意思都没有。
“那么，查出了什么？”库洛洛问。
“查出了——”濛空耸肩：“现在不太好说，事情不止一件，反正很麻烦。”
“那也要慢慢告诉我，让我也有点儿心理准备。”库洛洛抚摸着她的后背：“如果酷拉皮卡做了什么错误选择，你是希望我将他导向正途，还是希望我直接铲除旅团的威胁一了百了？”
“我认为你这是在威胁我才对。”濛空挑眉：“谁对我说他信任酷拉皮卡，让我绝对不要插手的？”
“信任归信任，应有的戒备绝对不能少，就算在酷拉皮卡面前我也是这么说。”库洛洛笑道：“还是说你认为我哪里做得不对？”
濛空看了他半晌，窝进他怀里：“我说对不对有什么用，你又不打算改。”
“嗯，我是不打算改。”库洛洛似乎还要说什么，脸色却一暗。
濛空没有注意，长途跋涉让她身体承受能力几乎达到极限，此时在库洛洛怀中昏昏欲睡。
直到确定她睡着，库洛洛才慢慢拿开捂住唇的那只手，看着掌心中一片血红。
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此刻却忽然吐血吗？
他将血液在手帕上抹净。
诅咒……就连酷拉皮卡的锁链都没有发现，原来还是存在于自己身上。
他对一边无聊坐着的西索打了个手势，西索轻手轻脚走过来，把濛空抱走。扫了一眼那沾血的手绢，瞳孔忽然紧缩，尖针般的杀气一闪即没。
库洛洛拨通侠客的电话：“酷拉皮卡回去了吗？”
“回去了，团长。”侠客说：“顺便告诉团长，拍卖品被人转移走了呢，是这样……”
“原来如此，旅团里也有犹大的存在吗？……”
有条不紊分析完旅团的事情，库洛洛声音一窒，第二口血是根本无法克制，直接喷出来的。
这下子可惊动了在基地的所有旅团成员，呼啦一下子全围上来。
“团长，你怎么了？”派克诺坦第一个问。
“团长？”手机那边也传来侠客稍显紧张的声音，然后是窝金的大声嚷嚷。
库洛洛示意临时基地这边的人噤声：“没事，侠客，摆脱□□的追击之后回来基地集合。还有，在恰当的时候转告酷拉皮卡，我需要见一见妮翁•诺斯特拉小姐，越快越好。”
“好的，团长。”也发觉这头的不对劲，侠客很快挂了电话。
库洛洛看着地下的血迹，顺手消去了它存在的痕迹。只是莫名其妙的吐血，身体机能正常，念力正常，代表这诅咒是刚刚开始发动。
但若自己的推测无错，它的发动速度相当快。
“团长？”派克诺坦紧紧拧眉。
“我没事，全员集合之后再通知我。”库洛洛起身道：“西索，濛空交给你，该告诉她不该告诉她什么，希望你自己斟酌。”
找到醉方休或者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诅咒，既然没有线索可循，不如去找找未来会给予什么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九月一日×两个濛空×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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