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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另类撒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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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浮由特地请了一天的假,而步侦则非常荣幸的成为了他的司机。
以往的步侦总给人一种西装革履的刻板、严肃的印象,今日换了件成熟又新潮的衣服,看上去倒是有活力了一些
时浮由淡定的一批,而正在开车的步侦却是惴惴不安,总觉得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生怕齐家一家人对他不满意。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手心已经冒出了大片的手汗,步侦搓了搓手指,手汗蒸发,带走阵阵凉意。
而坐在副驾驶的时浮由已经心大得沉沉睡去,听着隔壁传来的清浅的呼吸声,步侦有些紧张的情绪出奇地被慢慢抚平了。
再怎么样也不如某个小没良心那样让他心乱,步侦这样想。
齐父齐母一家人早早的就等着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还差使齐则文进进出出的,洗了好多水果,美其名曰心意至上。
齐则文被变着法的找借口奴役,虽然心中不爽,但到底是家庭地位不高,乖乖的指哪打哪,叫干啥干啥。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齐父的耐性就已经耗光了,他吹胡子瞪眼的,气性不小:“步侦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个点了还没过来!”
齐母也在一旁如坐针毡,时不时就要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眼。
齐则文正好端了一盘红提子出来,见二老这样,忍不住说:“爸、妈,这你们可不能怪步侦,你们小儿子今天请了假,搞不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步侦他就算想叫,叫的起来吗他?”
齐父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这个逆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就没有错是不是!”
齐则文撇了撇嘴,不敢说话。
步侦豪门圈子里混的久了,礼数向来周到,起码齐则文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他在礼节方面唐突了别人。
而时浮由在家里无法无天惯了,回门这种事可真不见得会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老爷子还是要安抚的,他剥了个香蕉塞到齐父手里,道:“爸,您吃个香蕉,消消气,别和步侦那种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一般见识。”
齐父接过香蕉,冷哼一声。
恰巧这时,佣人领着带着大包小包的小两口进来了。
齐母连忙起身迎上去,小心地把东西接过来,高兴的说:“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步侦微微颔首,神色恭顺:“应该的,一点小心意,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爸妈不要介意才好。”
齐父坐在沙发上,隔老远冲着空气冷哼了一声。
齐母拉着两人到沙发上坐下,皱眉嫌弃说:“你俩别管你爸,多大的人了,没轻没重,烦人的很。”
时浮由憋笑,一抬头,果然看到了自家父亲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
几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多大会儿,一场随心惬意的拉家常就变成了齐父和步侦的“商业资本研讨会”。
张口闭口就是股票、经济、市场。
时浮由实在是听着无聊,连连打哈欠,就灰溜溜的躲去厨房偷点东西吃,他前脚刚走,后脚齐则文就跟了上来。
他翻箱倒柜的,总算找到了一个还算新鲜的大番茄,一边冲洗一边向身后的人问:“大哥不在外面参加研讨会,怎么跑厨房来了。”
“害,”齐则文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我一向是不太喜欢那些东西,你也知道。”
他话锋一转,直奔主题:“出去混了这么久,没被欺负吧?”
时浮由咬了一口番茄,含糊不清的说:“放心吧,我你还不了解吗,爪子利着呢。”
齐则文点了点头,见时浮由没有逞强的意思,总算把心搁到了肚子里。
“爸妈还不知道吧?别让他们担心。”
“多亏了你藏的深,他们两个又从来不关注那些花边新闻,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一脚踏进娱乐圈的事。”
时浮由淡定的把嘴里的番茄咽下,诱人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口腔,冲淡了他些许的困意。
他已经预料到了,等爸妈发现时家里又是一桩血案。
一场商业研讨会磨磨唧唧地开到中午,吃完午饭后,齐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非要拉着步侦继续讨论,还让时浮由开了瓶珍藏多年的好酒。
岳父敬酒步侦一滴都不敢推脱,平日里在应酬场上喝一天都能保持清醒的人,今天喝了半小时就已经微醺了。
最后还是齐母强制把齐父的酒瓶子抢走了,这才避免步侦被灌的酩酊大醉。
步侦是被时浮由搀着回去的。
好在步侦虽然意识不清醒,路也走不稳,但是酒品还算可以,没有骂骂咧咧的撒酒疯,和时浮由等那些狐朋狗友一比,高下立见。
时浮由把人半拖半拽的扔到卧室的大床上,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嫌弃的进浴室冲洗。
他刚进浴室,就看见某个衣衫褶皱的霸总踌躇的站在床边,时不时的往投来试探的视线,眼神一如既往的漆黑平静,若不是面色微酡,很难发现是他处于醉酒的状态。
“要洗漱吗?”时浮由问。
步侦干巴巴的点了点头。
时浮由关门的手犹豫了一下,收了些力道,原本要锁上的门微微虚掩着。
刷牙洗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两个人一起也没什么,时浮由如是想。
接着,时浮由便没有再管门外人的心情,挤了一小坨牙膏,慢悠悠的刷起来。
步侦脑海中天人交战,半晌,总算纠结的迈出了第一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朝洗手间走去。
时浮由识趣的给步侦挪了挪地方,嘴里充满了绵密的泡沫,他含糊不清的说:“我待会儿要洗澡。”
言下之意你洗漱完先出去。
步侦低头挤牙膏,闷闷的“嗯”了一声。
梳妆镜里映着两人肩并肩的身影,一人削瘦笔直,一人挺拔伟岸。
时浮由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一下,如果忽略步侦满是褶皱的衣服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两人倒真像是一对璧人。
时浮由虽然来的早,但步侦比他动作更快,很快就洗漱完毕,然后在一旁傻站着。
时浮由拿毛巾擦了一把脸,把额前的头发揉的微乱,他弄好后,道:“我好了。”
步侦壮着胆子,道:“嗯。”
时浮由一边规整洗漱台上的用具,一边道:“你要先洗澡吗?”
步侦沉默片刻,一句话在嘴边萦绕好久才缓缓吐出,他掩饰住内心的忐忑,强装镇定的说:“和你一起洗。”
时浮由:“?”
一起洗当然是不可能一起洗的。
时浮由慈爱的揉了揉步侦的狗头,一脸冷漠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