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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 济仁馆遇刺猫鼠初联手 南斜街追凶兄弟再相逢 ...

  •   书接上文,再说那白玉堂果真便走了,不过却将那“连姑娘”三字听得真切,心下了然。原来当年大哥白金堂得病曾经延请连父诊治,连翘也跟着在白家小住了几日,连翘虚长玉堂三岁,倒也算年岁相仿,混得熟络。之后连父又带着连翘云游四方,偶有书信往来,据说在汴京落驻,开了家医馆营生。如今大哥业已过世,与连姐姐也有些年不见。此番正好与连姐姐叙旧,也可顺便找找这御猫儿的晦气。

      展昭这厢与公孙先生仍在茶楼小坐,竟是听到有人微微叹气道“害,那廖老爷也是遭晦气咧,该死地怎不是廖二!”两人侧耳,倒是闻得一件轶事。原来那廖二是廖天成的次子廖濯,与他大哥简直天差地别。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每日都在花街柳巷流连,几次差点把他老爹廖天成气死。后来,索性整日放荡他在花柳游荡,连读书提亲一律不提,交游集宴也只说长子廖沧,对于廖濯却只字不提,弄得许多人都以为他只有一个儿子。除了还允他入廖府家门外,都好像不要他这个儿子似的。两人将此事暗暗记下。

      且说书人已经换了个题目,话头却不在这边了。于是展昭与先生商议欲动身前往医馆。原来当日接到报案后,那妓子虽重伤昏迷,却尚存一线生机,即着南斜街济仁医馆连姑娘处收治。连姑娘本名连翘,乃连大夫之独女,自小跟着连大夫行走江湖,又修习药理,虽只止有二十,深谙人情世故,医术也甚精湛。连大夫尚在人世之时,汴京城寻常人家里妇人染疾又不便找男郎中的,便多往连姑娘处跑。甚至于公侯王府眷属有难症,偶也请连姑娘前往查探。连大夫过世之后,连翘更是一人挑起了济仁医馆之重担。所幸老连大夫生前曾有于包大人有救命之恩,开封府和济仁医馆也时常走动。大多数人知道这层关系,哪怕连姑娘为一弱女子,平日里也未敢有宵小之辈来医馆调戏闹事。不过话一转回,这连姑娘虽医术高明,那妓子至送医以来却仍未苏醒,若是只有外伤,昏迷如此之久也着实在奇怪。因是此番与公孙先生一同前去,必要之时或可协同诊治。

      两人在潘家楼逗留辗转之际暂且不表,此番白玉堂已寻至那济仁医馆。

      连姑娘倒是一直记得当年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滚滚滚的小团子。如今一见,竟是一眼认出玉堂。当年那粉雕玉琢的小童已经张开了,眉眼间独有着一种少年的嚣张。五官干干净净,一轮桃花眼水汪汪的。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颊婴儿肥褪去,下巴也尖瘦尖瘦的。想到当年揪玉堂小脸蛋的糯糯的手感,连翘不禁有些惋惜;因是白玉堂说了什么她倒没有仔细听,一腔心思全想着如何找个话头再捏捏他的脸。

      两人谈笑叙旧之间,便闻得展昭和公孙策访到。白玉堂看见展昭,面色一凛,道:“你这御猫简直阴魂不散,跟着爷爷作甚!”连翘看那小孩刚刚还是一副乖乖叫姐姐的模样,一瞬子又对着别人张牙舞爪,当真可爱。思及最近猫鼠不和传言甚嚣尘上,不禁掩唇一笑,道:“我这小破药庐还真有面子,猫儿和耗儿都来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连姐姐!你跟他说这么多作甚!我今天非得把这只猫打成废猫不可!”白玉堂最是见不得别人拿言语激他,刚刚被吃瘪的劲儿一股脑涌上来,握着刀柄,好似下一刻就要给展昭一刀。连翘于是款款上前,伸出手来揪住玉堂的脸颊,狠狠地捱了一把,道:“连姐姐与展大人有公务要谈。事关人命,待他与公孙先生问过之后,你们再较量也不迟。”玉堂虽心高气傲,但也并非不分大是大非之人,心中对那伤重的女子多少也有些怜悯,于是对着展昭冷哼一声,总不好拂了连姐姐的面子。

      “那展某就多谢白兄宽宏大量了”,展昭向玉堂一恭,再看这锦毛鼠,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理也不理,腮帮子气鼓鼓的,看得展昭忽然也想往他脸上捱两下。

      见白玉堂闪到一边去,展昭便问那妓子情形。连翘道:“虽只有外伤,但从送来已有三天,至今尚未见转醒。如此这般,除却外伤药之外,只得再开一些舒筋活血的药物,并与少许炖烂的流粥哺下,如此续着。”于是公孙先生道:“此症甚是蹊跷,按理说,既无内伤,外伤之处虽尴尬却不致命,断无三日不醒之理……莫非是中毒?”连翘道:“这些我早已探查过,那姑娘面色如常,气息流通,虽为冬藏之相*,但整归平稳,并无中毒之兆。”公孙先生又道:“如此说来,此症煞是古怪。不知是否可容学生略微切问?”

      “这……”连翘蹙眉,公孙先生也知自己言语不当冒昧,一时语塞;气氛正尴尬之时,忽闻医馆门口一阵嘈杂。几人回头看去,是几个粗布汉子架着一个伤患在此喧闹乱嚎,言语粗俗不堪。连翘虽面露不悦却仍走上前察看,原在一旁的玉堂见状,也警觉着跟过去,只见连姐姐刚伸出手准备探查伤口,竟被那伤患猛地捉住右手!惊得白玉堂猛拔出刀大呵一声:“放开连姐姐!”刹那间、只听得“铛啷啷”一声,连翘尖叫一声滚到一旁。原是伤患虽扔开连翘,却冷不防打出一只飞镖,白玉堂眼明手快反手一刀挫开。饶是如此,那飞镖仍险险地擦过她的面颊,狠狠地钉在背后的木柱里。趁着玉堂磕开飞镖的空档,那伤患竟然腾地而起,旁边几个汉子也面露凶光,各自抖露出手中的兵器来。

      待到连翘稳下神来,只见展昭和白玉堂一剑一刀已与几名刺客缠斗起来。这几名刺客水平竟都不错!尤其是刚刚打镖的那伤患,就着一把单刃短刀舞得虎虎生风,虽无力进攻,但竟能在两人的合攻中格挡一阵。另外几名刺客虽比这领头伤患稍次一些,但也武功也有一些路数,可见并非乌合之众。可究竟抵不过不过猫鼠合力,几名刺客也逐渐力怯起来。见此情状,那伤患大喝一声“扯呼!”几人竟如预定一般向四方涌散去。尤其是伤患,竟腾檐上屋驰壁而走。

      那头领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四散奔逃本就可迷惑追捕;并且他们本身就穿着寻常服色,散入人群当中一会儿便可无影无踪。就算他人稍有疑惑,也不过以为是寻常的医馆闹事罢了。可这本为迷惑而设计的逃跑路线,竟对这锦毛鼠竟然一点用的没有。只见玉堂冷笑一声利落收刀,一抖袍蹭蹭蹭磴上墙砖,也不管其他喽啰,单单追着那领头刺客而去。真正是少年心高气傲,一来恨他打镖欲伤连翘,而来见他武功最高又生争斗之心,恰巧最近连日未曾有大打斗,一肚子气无处撒,于是照着那贼首穷追不舍。

      展昭见白玉堂三下五除二蹬墙追凶,忽然觉得这轻功身法颇为面熟,仿佛之前那苗家集盘柱对分金之人,想他年少却有如此胆魄,暗暗为这锦毛鼠叫好。可又见他径直追出,也不担忧是否之后会有后续刺杀,便知道他性格率真,仍是个莽莽撞撞的少年。

      于是他也不去追,转头问连翘、公孙先生情形。只见连翘当时虽受惊,但业已平复下来,此刻正拿着一块方帕包着将那飞镖查看。展昭接过方帕,见那镖形虽如一般飞镖,却镌着一只蝴蝶纹路;再将镖对准日光轻轻翻转,只见镖刃虽然锋利却不反光,定睛还能看出零零星星的黑痕,应是淬毒留下的痕渍。展昭心道连姑娘不愧是早年走过江湖之人,果真胆大心细,但一转念又担心那莽撞少年倘若用手接毒镖……

      谁知此刻追击之间,那刺客见飞檐甩不掉白玉堂,纵身又跳入南斜街后又混入支巷中,左拐右拐灵活至极,白玉堂在后追及,心道这刺客轻功竟如此上乘,追及如此之久,竟也只能缓缓逼近。于是渐渐认真起来一心一意追那刺客。不知何时,竟然转到一冷清胡同。眼见这白衣人越逼越紧,这刺客竟冷不防钉出一枝镖来,玉堂来不及抽刀,下意识堪堪用两指夹住,这才惊想到倘若淬毒便遭了道儿,两指一抖将镖掷于地上。

      只见这一空档,忽然杀出一武生打扮的瘦小青年,一双三棱峨眉刺划破了那刺客的中背。刺客吃痛可更不敢停下,见到除了这白衣少年之外又来了四人,竟运速提起了轻功跳过巷子的墙壁,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想到刚才那刺客竟未使全力,白玉堂惊愕之时,不意竟被人一股子拦腰抱住扛在肩上,一时间一股血往脑上涌,眼前嗡嗡的黑了一半。只听着几人脚步疾走之声哒哒哒地响,又觉刚才夹过飞镖的两指间忽然隐隐作麻发痛,这尖锐地痛感从两指迅速扩到整个右掌,皮下仿佛有两只水蜘蛛*,将自己皮肉视作水潭,在皮下反复蹬水横跳,又觉如针刺般,痛痒难耐。他欲动用右掌,竟是无力至极。

      他被扛在肩上过了小半刹,眼黑稍稍褪去,右掌剧痛已缓,不过仍然酥麻无力,勉强抬头看时,看见那瘦弱青年正在他面前——或者说在扛着他的这个人身后疾驰。

      “四、四哥……”

      沙雕剧场1

      很久之后两人再说起徒手抓镖一事,白玉堂冷哼一声:果然是你咒我!

      展昭:没错,正是在下【表情包】

      沙雕剧场2

      很多细节是伏笔

      如果对上了就是伏笔

      对不上就是我吞设定了(滚走滚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回 济仁馆遇刺猫鼠初联手 南斜街追凶兄弟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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