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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班花朋友（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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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蝉抬头看去，封子炀正对着他们这边站着，离1班凑在一起的其他队友，稍微有一段距离，其他人都拿着水在喝，就他手里空空地什么都没拿，他见越蝉看过来，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就转头准备回去自己同学那边了。
球赛结束，封子炀本来是和队友们在一起，分析一下今天的表现。
他们高一在比赛前，大家认为的最强班级就是1班和国际班，结果抽签运气不好，刚好彼此间淘汰赛就要碰到，不能一起挺进小组赛，现在赢了国际班，虽然都高兴，但是同时也有一些担忧。
所以要总结一下今天比赛的经验得失，看接下来的比赛怎么打。
封子炀打开水瓶准备喝的时候，就看到隔壁班在吵架，男生把一个篮球扔出去，看起来是要砸到越蝉她们那边去了。
封子炀一瞬间都来不及想太多，只觉得，不能看着她被砸吧？
跑过去也来不及，就把手里水瓶用力扔出去了。
刚好砸中。
封子炀回过神来，才发现从比赛结束之后，他在和队友讨论、他们说的他也都听进去了，但是因为站的角度刚好对着那边，他的余光，好像一直放在越蝉身上，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一举一动。
和越蝉对视那一眼，看着越蝉惊讶的表情，他其实觉得有点尴尬 ，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然后就匆匆移开目光了。
越蝉惊讶之后就是满满的惊喜，“蹭”地站起来。
“封子炀！”
越蝉叫住他。
封子扬回头：“有事？”
他看着越蝉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双眼晶亮地盯着自己，就跟看到什么宝物出现在面前一样，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越蝉直接大跨步跳下大阶梯，跑到封子扬面前不远处站定，问他：“你怎么做到的啊？”
封子炀微微蹙眉，“篮球？”
“对对对！”
“这有什么‘怎么做到’？”
越蝉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犯傻了。
只有她知道这是改变剧情，在封子炀看来，人家说不定只是顺手帮忙而已。
她现在知道她自己不能改变剧情，也不能通过直接告诉尹悦，让她不要做什么，但是没有人跟封子炀说，他却把剧情改变了。
她在想，也许只有她一个人是例外，因为她知道了这是书、自己是女配角，所以有意识地不想顺应剧情，想去改变。
要作比喻的话，越蝉就像一个突然冒出的病毒，在这个小说世界的系统里搞破坏，所以剧情大神会去限制她，让她偏偏必须按剧情行动。
但封子炀，他就是这个世界里活生生的人，他是书里的男主，却不知道自己是小说人物，所以他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而已，反而能随心所欲，不按照剧情的限制去走。
目前能改变的只有他一个人，至于其他人，一是也许除自己之外，小说里所有其他人物都能改变，二是也许只有比如尹悦、封子炀这样的主要角色能改变，三是甚至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能改变。
不管怎样，起码他可以！
而自己现在只是知道了这个信息，还要进一步探索，怎么能够在不告诉封子炀或者其他人剧情的情况下，引导他们帮忙改变剧情，也还需要思考。
于是冷静下来，但还是止不住甜甜的笑容，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诚心诚意地夸赞：“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扔个水瓶就能把篮球挡掉。这么准，不愧是篮球健将。谢谢你啦。”
“不用谢。”
越蝉却又笑了一下，但这一笑是带着一点涩意的，“哦，对不起。”
“我个猪脑子，我想什么呢，我为了这个谢你干嘛。”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但是封子炀懂了，尹悦是住在他家、经常跟他在一起的，所以越蝉觉得自己作为外人，来谢封子炀救尹悦，有点可笑。
孟皓等人的冲突还在继续，好像都快打起来了，又爆发出一阵喧闹，这下连1班的男生们，和观赛的老师都跑去拉架了，也有人注意到越蝉和封子炀，毕竟是学校校草和班花美女，凑到一起怎么能忍住不吃瓜？
但注意力主要还是在打架那边，且两个人说说话，别人也只能看着，不可能冒出来管。
被篮球吓到，又被孟皓他们打架震住的尹悦，这才反应过来，看到越蝉居然跑过去和封子炀说话了，她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喊了一声：“越蝉!”
连忙站起来也准备过去。
球赛今天下午是有两场同时在打，高一国际班对1班已经打完了，因为伤停补时时间不同，旁边另一场还在打，尹悦站起来的时候，越蝉一回头，就看到从隔壁球场飞过来一个篮球，正对着尹悦的后脑勺。
越蝉着急地喊了一声：“蹲下！”
“啊？”尹悦却没反应过来。
越蝉连忙跑过去，却只能看着尹悦被这个篮球砸中脑袋，“嗷！”一声痛叫，然后失去平衡往前摔，站在第一阶大阶梯上的尹悦，直接面朝前结结实实摔到地上。
“尹悦！”
越蝉把尹悦扶坐起来，周围的同学也围过来帮忙，尹悦一抬头，鼻血直流，脸蛋、手肘上都有擦伤，特别是左脸上也有瓶盖大的一块，几道沾着灰尘的血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尹悦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呜呜呜，封子炀，蝉蝉，我好疼。”
越蝉脑子蒙了一瞬。
封子炀也跟着跑了过来，站在身边，“别慌”。
越蝉看着尹悦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闻言转头看了封子炀一眼。
男女主之间，她是一个局外人。
越蝉的眼睛里也蓄上了泪水，她咬着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封子炀都把剧情改变了，但居然没有隔几分钟，尹悦还是被篮球砸而受伤了，难道就算发生了改变，剧情也会自己修正，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而且在原书里，尹悦除了鼻子被砸出了鼻血，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越蝉有一种愧疚感，好像尹悦伤得重了一些，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害的。
封子炀说：“你不用对不起。”又不是你砸的。
越蝉眼里的泪光盈盈闪动，深深看他一眼，又撇过头去：“你不懂。”
隔壁球场的人也跑过来捡球加道歉，问尹悦：“同学！你没事吧？”
“严重吗？”
封子炀看着越蝉为尹悦这么着急，他叫尹悦：“别哭了。”
“试试腿和胳膊能不能动。”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静，尹悦反而听得进去，勉强止住了哭，把腿和胳膊都伸展了两下，“能动。就是膝盖有点疼。”
越蝉帮她把长袜拉下来到膝盖以下，两边膝盖上也有擦伤，因为有袜子而不是太严重。
封子炀：“那就没大事了。”
旁边球场的同学再三道歉，当时把球投出界的男生还留了联系方式：“后续有问题的，可以找我们”，然后他们球赛还没打完，就匆匆回去了。
老师还在处理孟皓那边的事儿，看到尹悦受伤了，但是没有大碍，就喊道：“封子炀，麻烦你把尹同学送到医务室看一下。”
“好。”
越蝉就站起来，自觉让位给封子炀。
但是封子炀却站着没动，只是问尹悦：“自己能走吗？”
尹悦站起来，转动了两下膝盖：“能。”
封子炀示意越蝉：“小擦伤，没事的。你扶她一下吧。”
“啊？你不抱她吗？”
越蝉愣了一下，原剧情里是封子炀把尹悦抱到医务室的。
封子炀奇怪地看她一眼：“为什么要抱？”
“没......没什么。”
听到他们的话，尹悦脸都羞红了，连忙走了两步，但是又扯得擦伤的膝盖有点疼，“嘶”了一声之后，笑道：“没事，我自己能走。”
越蝉连忙扶住她。
医务室。
尹悦在里面上药，越蝉就在外间坐着等，封子炀也没坐在外间没走。
但书里封子炀是陪着尹悦在里面的，还有尹悦哭泣、封子炀冷面安慰她之类的情节，就越蝉一个人在外面等，不过有刚刚没有抱的事实在，越蝉就没再继续问“你怎么不进去”，只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乱糟糟的。
虽然尹悦还是受伤了，但剧情还是改变了，她就能动，能说自己想说的话。
她知道蝴蝶效应，虽然她自己不能在剧情里去自由行动，但是她可以通过在剧情外的时间，对周围人施加影响，去改变剧情发展。今天的情况，改变了但尹悦的伤变重了一点，她不知道这个改变是好是坏，也许对自己是好，但是对尹悦却不好，越蝉没想过伤害她。
一片寂静里，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响起。
“你有点奇怪。”
越蝉愣了一下，惊讶于封子炀的敏锐，但是她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太出格的行为，勉强笑笑，“有吗？”
封子炀看着她有几分惶然的眼睛，和还是纠葛在一起的细白手指，明显非常紧张的样子，就不想逼她说，“不想说就算了。”
他本不是对别人的隐私多有探究欲的人，点出这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在驱使了，反正想说就说了，封子炀垂下眼，不再多说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