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青春校园不郁郁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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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进度55%】
又涨了，这玩意有点儿迷啊。
肖律陷入了沉思。
肯定不是报复了。他对夏听南没什么恶意，对方对自己也没有，这一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也许是好感度之类的？就像打游戏那样。
想不通就不想了，肖律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他的寒假生活很快就忙起来了。
他在县城的一家服装店找了个卖羊毛衫的活儿，因为他形象不错，能说会道，还一副学生气，比较招大妈大爷们的喜欢。每天从开门到闭店都有事做，帮店家卖出去不少，他自己也挣了些。
自家的销售员是徐市一中的，说出去老板也觉得有面儿，又看肖律确实卖力，就偷偷提高了他的提成当奖励。
肖律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有卖“学霸”人设的一天，别有一番体会。
他上辈子也打过这样的工，可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不得不说社会上对高知人群有偏爱，一个重点高中学生，约等于未来的大学生，约等于社会人才。也许是出于对学霸的天然敬畏，也许是看中他未来的潜力，当下会给予他多一些善意。
社会主流是这样，会读书的不是绝对比不会读书的能力强，有无数成功人士都不会读书。但他们成功之后，往往会给自己的后代提供最优渥的学习条件，公立不行去私立，国内不行到国外。教育意识超前认为读书不重要的，毕竟是少数。
肖律感慨了一阵，坦然接受了老板的好意，干活也更用心了。
肖律白天打工，晚上学习，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他们家亲戚不多，平时也有走动，不至于沦落到穷在闹市无人问的地步。而且肖律争气，拿奖学金的主，未来说不定能上大学，大家也都客客气气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每到过年，年轻人们总是逃不过七大姑八大姨的追问：“成绩怎么样？”“找男/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小孩多大了？”“每月工资多少？”
肖律目前只需要回答第一个问题，这次联考他发挥得不错，学校年级第三，硬是挤进了全市前五。一个小村庄里出来的孩子，已经很优秀了。
奶奶扬眉吐气，尤其是面对个别曾经劝她让孙子早点去城里打工的亲戚时。“光学校的奖学金都有两百呢！老师说市里的要等开学了才会下来。”
其实寒假肖律打工挣的都有四五百了，但奖学金不一样，奶奶很看重这个。
有人语气酸酸的：“我记得他以前是第一啊！”退步了吧！
这个打击不到肖律，奶奶也不以为然：“他还要打篮球，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
“嚯，那可真厉害！”
肖律：看来篮球队还非参加不可了。
事有凑巧，另一边也有人在讨论，学校篮球队的事儿。
“表哥，校队什么时候招新啊？”驰哥哥是小时候的称呼，夏听南只敢在心里偷偷叫。他被爸妈带着回祖宅拜年，遇到高驰和几个同辈，就凑一起说话。
这时候讨论学习也不合适，太破坏气氛，夏听南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肖律。也许是最近都在喝他给的蜂蜜吧，连他妈妈喝了都说好，睡前喝蜂蜜柠檬水，美白。
“开学就招，队长已经提前看好人选了。”
其中就有肖律，高驰对一班这个很会玩“造犯规”的家伙也是深刻，便和夏听南聊起他来。
高驰问：“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招队员不仅仅要看技术和能力，还要看为人、性格，能不能融入集体这些。
夏听南心中把肖律从头到脚数落个遍，包括但不限于逼自己给小猫捉虱子，不给自己奶茶喝，平时总是挖坑让自己跳……
最后他说：“成绩挺好的，这次联考年级第三，化学满分，数学和物理名列前茅……”
刚好大人们也在旁边，听到他们讨论名次，有亲戚问夏爸爸：“小夏这次第几？”
“第一吧，”夏爸爸想了想，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好像是和人并列第一？是不是，小南？”
“嗯。”夏听南随口应了一声。
那亲戚赞叹：“学习真好，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教育吧？真该让我家的臭小子好好学学……”
“哪里哪里……”夏爸爸笑了几声，转脸又说起别的了。
夏听南低头，突然觉得自己努力了一学期，被人两三句带过，挺没劲的。
高驰看在眼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体贴地把话题拉回来，继续说肖律。
夏听南振作了精神：“他的语文和英语差点，尤其是英语语法，只有书本知识，没有系统地梳理过。考前都给他补过了还是老样子……”后面忍不住微微抱怨了起来。
高驰嘴角带笑，夏听南虽然在抱怨，但透着明显的熟稔。这倒稀奇，难得看到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表弟和人亲近。夏听南平时表现得很乖很亲切，但实际和人很疏远，从小到大没见他交什么知心朋友。他默默听夏听南滔滔不绝地说起肖律的事情。
“他的性格，一开始感觉有点孤僻，谁也不爱搭理的样子，后面就和大家慢慢熟起来了……他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脾气，我还没见他真的生气过，可我总觉得他有点傲。”一旦触及底线对方就会翻脸，这也是夏听南经常使小性儿却总体很安分的原因之一。
“有才华又能力的基本都这样，不是什么大毛病。”高驰心里有数了，看来这个未来队友还是挺靠谱的，又问：“他家里会同意吗？”
参加球队，家长们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影响学习。
夏听南想到了肖律奶奶，这倒是个难题，他们家庭情况那样，可能并不会很支持肖律打篮球。
他默默数了数自己的压岁钱，思考该怎么给肖律才不至于被打。
除了一开始他发现自己算计他后索要补偿，肖律没有再收夏听南一分钱。
在肖律给自己带夜宵的时候，夏听南有偷偷往他抽屉里塞钱，第二天就回到自己抽屉里了。夏听南不高兴，锲而不舍，又放了一回，结果肖律直接当着他的面把钱还给他。
“再这样就揍你。”
夏听南看他表情挺认真的，默默收好了钱，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
化敌为友吧算是。
这时谈及肖律的家庭条件，夏听南和高驰说了自己的苦恼：“我想帮他来着，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合适。”
高驰这回是真的觉得这个表弟不一样了，他也上了心：“我和祖父说一说。”
高驰口中的祖父是高家的大家长，夏听南的外祖父辈，他妈妈是高家的旁支，在大家族里不怎么起眼，夏爸爸出身比较一般，说起来还算是高攀了高家这门亲。
高驰根正苗红，自小被当作高家未来掌门人培养，由祖父带大，和祖父很亲，周末放假常常回来看望。不像夏听南，逢年过节才见得到面。
夏听南知道，这件事要是到了外祖父那儿，肖律就不用愁了。他谢过了高驰，心里无比得意，盘算着怎么去肖律面前邀功。
一大家子吃饭，平时怎么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面上也都和和气气的，不在新年这天触了老爷子的霉头。
饭后，高驰陪着祖父散步，就说起这件事。
“没看出来，小南和他那个老子不一样，没长歪。那玩意儿冷心冷肺的，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位。”祖父看人毒辣，一语道破。
夏爸爸好歹是长辈，高驰没接话，心里其实是赞同的。
“以高氏基金的名义给一中捐笔钱，成立一项助学金吧。”祖父盘算后，吩咐助理。高氏基金成立数十年了，致力于扶贫、医疗领域，这么做也不突兀。
“我怕校长以为我们要走后门送学生。”
祖父被逗乐：“你和小南读书都争气，帮他们完成指标了。”
徐市一中今年的指标确实完成得不错。
一中本来就是省重点，在众高中里处于领先地位，其他高中都铆足了劲，想要超越他们。他们必须加倍努力，保持住第一才行，否则一旦下滑被超越，哪怕是一次都会损失很多优质生源，容易由盛转衰。
这次联考，全市前一百，一中占了一大半，其中排名靠前的几乎都被一中包圆了。在高一所有班级里，一班表现最为突出，两个全市并列第一，一个第五，一班班主任受到嘉奖，还领到了丰厚的奖金。
“教育部门下达指示，要注重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下学期的工作重点有全省青少年篮球赛……”
寒假结束，一开学，肖律就感到了压力。
“猫呢？！”夏听南恶声恶气地问。
母鸡啊。肖律摊手。
小柚子已经在地里跑野了，屋子里根本就关不住，再弄到学校里养，一是怕老换环境对他不好，二是担心他野性难驯伤了学生。
肖律只好把他养在家里，也好陪陪奶奶。
夏听南很生气，说好的猫儿子，一人一半，怎么突然就剥夺他抚养权了？
肖律自知理亏，拿出提前备好的礼物哄：“这是我亲手织的手套，开春了天还冷，而且露手指的，不耽误你写作业。”
“你居然会这个？”夏听南震惊了，一时忘了生气。
“奶奶教的，晚上没事就织这个卖钱。”这是肖律的第一件作品，手指那里细了，没卖出去，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当顺水人情。“你要是想得紧，可以随时来我家。”
那只土猫丑归丑，乍不见了还怪想的。
夏听南一边想，一边戴上了那双焦糖色手套，很柔软，不刺皮肤，没有多余的线头。他的手指又长又细，动了几下，大小正合适。
肖律：“还挺好的吧？”眼睛不由盯着那几根手指。
“勉勉强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青春校园不郁郁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