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里当NPC（无限）》流量八两

15、木偶之家马戏团【5】

　　音响里鼓点声依旧，看台上突然传来几声刺耳的叫喊。

　　这些叫声尖利绵长，将蓬子外面的人都喊了进来。

　　其中胡子老板首当其冲，剩下的就只有今晚在蓬子里出现过的那几个沉默的紧身衣男人。

　　“赶紧关了音响！”

　　胡子老板匆匆扫了眼舞台中央，接着哆嗦着手指指着舞台后面那几个大黑音响怒吼。

　　他这一声几乎盖过了那些鼓点，在场的人都被他吼的一愣。

　　此前他给人的一直是引而不发的形象，一下子这么生气也叫在场的人始料未及。

　　音响很快被勒止，舞台内再次陷入死寂。

　　整个蓬里唯有紧身衣男人们步履匆匆。

　　即便如此，廖宇还是攥着手里的锁扣不放，他几乎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的胡子老板。

　　可能是也觉得自己刚才失态，胡子老板单手抚着胡子。

　　片刻功夫，便很快将那外露的情绪收拢，转而添上原来的阴沉脸，接着抬脚朝阴暗的看台边挪了几步。

　　楼梯看台那里很好的遮盖了他的面部表情，廖宇只能通过动作大概判断，仿佛做着什么仪式般。

　　胡子老板先是将脑袋上的黑色礼帽慢慢脱下，放在胸前，接着又一板一眼地单手提着那杆银头手杖，昂起胸，这才抬起尖长的皮鞋，踏上楚帆爸爸那边的看台楼梯。

　　楚帆爸爸那边的几位女士似乎吓得不轻，王博甚至慌张地躲在了楚笑身后。

　　廖宇拧着好看的眉，盯着王博那半截抖动的身子出神。

　　此时，先前跑走的楚帆突然抓着一大团网绳又折返回来。

　　这次他似乎有点心虚，走过来的时候，眼神一直瞟向那边的胡子老板，讲话时也范着踌躇。

　　“那个老板回来了，咱们还挂这网绳吗？”

　　廖宇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将视线移到了胡子老板身上。

　　他此刻正背对着廖宇这边，怂着肩膀朝那一家解释着什么。

　　廖宇对他这个行为颇为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网绳往身后的座位上一丢，转身往旁边一坐。

　　“等一会儿再继续装！”

　　楚帆朝舞台中央快速瞟了一眼，目瞪口呆地也跟着坐在廖宇旁边。

　　“都这样了还装？”

　　那边胡子老板大概致歉完毕，舞台中央那个尸体也连同其他紧身衣男人尽数消失。

　　唯留下一大摊血迹提醒着众人，刚才发生着什么。

　　廖宇盯着那滩血迹，冷笑一声：“装，防止下一场再次出现伤亡！”

　　楚帆：“......”

　　还有下次？

　　.

　　胡子老板朝着他俩走过来的时候。

　　楚帆爸爸一家也匆忙跟了过来，不知道胡子老板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些人现在已经没了刚才的慌乱，反倒像刚开始他们在马戏团外见面那般。

　　楚帆爸爸甚至又抬手朝廖宇打招呼，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廖宇心里一紧，再看向其他几人。

　　他们倒是面色正常，就是好朋友王博看起来恹恹地，一副想要睡觉又被迫走过来的模样。

　　廖宇拧着眉看向那几人，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他们这是被催眠了吧！”楚帆突然凑过来小声说。

　　廖宇转头问楚帆：“你确定？”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催眠这两个字非常抵触，甚至到了一种生理性地想呕吐的程度。

　　不过他r-e-n(三声)住了，硬生生将目光锁定在胡子老板身上。

　　胡子老板此刻快走了过来，他左手提着银头手杖，右手将黑色礼帽戴在头顶。

　　见到廖宇看他，还能抬手微微将礼帽掀起来，冲着廖宇点了下头，算是致意。

　　他脸上依旧戴着那个红色的小丑鼻子

　　嘴唇上画着的笑脸嘴，因为用料的问题，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裂印，显得有点落魄。

　　“先生们，很抱歉，刚才纯属意外，有没有吓到你们？”他走过来，歪着脑袋，眼神里有些许疲惫。

　　“你不关心下你的同事么？”廖宇突然问。

　　直到此刻，胡子老板的阴沉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他们有人处理，我去也不过是添麻烦！”他有些赧然。

　　不过，他很快将这种情绪掩饰，转而盯着廖宇，似乎完全不在意舞台上的任何事情。

　　“我倒是想问你，你现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马戏团？”

　　他脸上再次挂上那奇怪的笑，被颜料刷得洁白的小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依旧一抖一抖的。

　　这次，他的眼神并不凶狠，甚至还闪着微光。

　　廖宇看这胡子老板，突然转头对楚笑身后的王博说：“王博，你跟我加入马戏团？”

　　他话音刚落，楚笑身后的王博终于回神般抬起了那只耷拉地脑袋。

　　只是这次，他似乎困的更明显了，眼皮都在朝上拼命地翻，“什么？”

　　廖宇面无表情地说：“加入马戏团，要不要来？”

　　王博被廖宇二次提醒后，楚帆爸爸似乎才听到。

　　只见他先是一愣，赶紧冲到廖宇身边，抬起粗胳膊指着桔布笼罩的圆形舞台中央那团血迹。

　　“你看见刚刚那死人了没？这个时候跑去加入？没病吧！”

　　接着他又像是恨铁不成钢般转向胡子老板嚷道：

　　“你的马戏团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这个时候还招聘，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几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那头的王博被这一通吼也彻底清醒了。

　　他抬手揉了揉那双大小眼，慢慢朝廖宇这边走过来，一脸呆滞地开口：

　　“加入什么马戏团？”

　　廖宇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只听哎呦一声，这次他彻底清醒了。

　　“廖宇，死人了还加入，没病吧！”

　　廖宇轻笑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再转过来看向胡子老板的时候，简直信心满满

　　“老板，我和王博决定加入马戏团，今后请多指教！”

　　众人：“.......”

　　死人啦！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