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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阴差阳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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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帮我,只要我有,你随便说。”万严毫不畏惧,直接开出条件。
庄翰冲卫轲看一眼,抿嘴一笑。
万严看到,并没有放心上。在他看来,庄翰要什么没有,自己这北境即使全部送给他,他也未必在意。
“那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庄翰嘿嘿笑两声,亲自挑了一串羊肉串,递给万严,“来,请你的。”
“怎么?这会子这么主动,有什么坑?”万严反复看自己手中的羊肉串,迟迟不敢往嘴里送。
“吃吧,如果把你毒死,我还得内疚得给你养孩子。”庄翰从隐云手中接过烤串,开始继续烧烤。
“还是你够意思,居然想要帮我养孩子。看来,我不用愁生后事了。不过你小子一定要活得比我久才成。”万严吃一口,满足点半眯,“你的手艺真不赖,这是我吃到过的最好吃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恐怕这辈子,你不会吃到第二次的。”庄翰将一串递给一旁的卫轲,细心地帮她擦嘴。“隐云,那点茶水过来,给阿严来一坛酒。”
“哈哈哈,还是你懂我。可惜,我今天没有带好酒过来,要不然我们可以喝个三天三夜。”万严哈哈大笑。
前院又是一阵动静,一阵女子喊打喊杀的声音。
卫轲想了想,轻声询问:“他们真的没事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万严摇摇头:“没事,阿舒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了,让她尽尽兴。”
卫轲一头黑线。
“你妹?我还从没见过,只听你说有个小妹。不带进来给我看看?”庄翰刷一遍油,又将串儿翻一个面,撒上香料。
“妹妹吗?”卫轲诧异,她刚才分明看到的是一个小厮呀。
万严见卫轲诧异,哈哈大笑:“是妹妹,不过她从小喜欢男装,就喜欢舞刀弄枪。家里没人敢得罪她,她老是嚷着不过瘾。今天难得棋逢对手,就让他们打一会儿吧。”
他们正说着,就见燕天雨已经跃上屋顶,一瞧见庄翰在烧烤,立即快步往这边飞跑。
燕天雨前脚刚动,后面万舒便已经跟上来,见清燕天雨的方向,便快步追上,嘴里叫嚣着:“你往哪里跑,吃姑奶奶一剑。”
“去你的姑奶奶!”燕天雨伸手往身后一丢,一片寒星笼罩向万舒。
万舒本能地双手遮脸。
结果,没有预期的刺痛,她睁开的眼的时候,就看到脚边落了一地的花瓣,她回头一看,身后的梨花树上钉了一排银针。
而这一切的肇事者此刻已经美滋滋地吃着串儿,并对庄翰竖起拇指:“不错,果然有天赋。”
卫轲见万舒还在屋顶,便伸手冲她招手:“万舒姑娘,快下来吃点吧。”
“姑娘?”燕天雨回身看向屋顶,怔怔地发呆。
万舒轻飘飘的从屋顶飘下来,精准地落在万严面前:“哥,这小子的身手很像早上到我们家的贼。”
“胡说,”万严立即喝止,“他是燕爷爷的孙儿,怎么会是贼。”
“可,可是,真的像。特别是他的眼睛。”万舒不服气,她不说自己能够过目不忘,可燕天雨的眼睛分明就是那一双,她不会认错。
万严冲燕天雨笑:“天雨别跟妹妹一般见识,她就是有口无心。阿舒,来吃吃看翰公子的美食。”
“不就是烤肉嘛,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不吃。”万舒被万严在外人面前说了,心里不痛快,不想吃。
“我来烤蔬菜。”卫轲念头一转,到一旁帮手,她就不信以她的厨艺,会有人不想吃。
果然,当香味阵阵飘起来的时候,万舒终于忍不住。
“这不就是普通的蔬菜吗?怎么闻着这么香?”她走到卫轲的面前,已经做好只要卫轲完成她便拿的准备。
谁知道,卫轲还没有说话,燕天雨已经直接伸手抢了卫轲手上的串儿:“开玩笑,二丫做的菜,怎么能给那些不懂品尝的人吃,简直就是牛嚼牡丹。”
“你什么意思,你才是牛呢!”万舒说着,手脚已经招呼了上去。
燕天雨早就料到,当下拧身避让,嘴上还说着:“打不到,打不到。”
果真,几十招下来,万舒压根没有碰到燕天雨的衣服,她顿时有些泄气。心里开始怨恨哥哥,平常就知道找一些应声虫陪着自己玩,以至于她现在真真遇到敌手,反而落了下成。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要哭?”燕天雨见到万舒两眼泪汪汪,吓得不轻,立即停下,然后将胳膊伸过去,“要不我给你打一下,给你解解气?”
万舒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一张嘴就咬下去。
燕天雨的心里一揪,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既然已经说了,那就没有可能退缩的余地。
卫轲吃惊,脱口而出:“来真的?”
可是,没有用,万舒的动作太快,卫轲没能来得及阻止,只得单手抓着燕天雨的手臂,抱怨地喊道:“你怎么回事,都不躲一躲。走吧,给你包扎去。”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卫轲扣着的燕天雨的手臂上。
“不走吗?”卫轲见燕天雨不动,不解地问。
“咳咳。”庄翰咳嗽两声,“该上什么药你知道的吧,嗯?”
“懂。”卫轲知道他指的是不能用法术,她无奈地回应。
万氏兄妹听不懂,狐疑地打量他们。
“我咬得那么轻,能有什么事情。还是男子汉呢,就这样的男子汉吗?”万舒见燕天雨跟卫轲亲近,心里闷闷不舒服,嘴下也就不客气。
卫轲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对面是万家的大小姐,自己还有求于人,只得暂时压制下火气。
她悄声问燕天雨:“你们在城主府交过手?”
燕天雨点点头,小声回应:“一个疯婆子。”
“别胡说,小心得罪人。你忘记我们来干嘛的吗?”卫轲嘟哝着。
燕天雨撇撇嘴:“忘不了,如果不是为了给你探听消息,我才不会去呢,哼。”
“你们两个不是亲戚吗?怎么还走梁上了?”卫轲不解,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去的人,非要玩刺客。“你别告诉我这样刺激。”
燕天雨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排牙印子,嫌弃地甩甩手:“谁要跟他们做亲戚,还是爷爷那一辈的有联姻。这些年过去了,来往也少了,到我们这一辈,也只是小时候见过而已。
你没有发现,我见到那万舒,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嘛。”
听燕天雨说起万舒,卫轲贼兮兮地问:“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哦。”
“嗯,等你看看前院那一片狼藉,你就说不出这话了。”燕天雨斜眼瞄她。
卫轲嘴角抽动,刚才听到他们的动静了,高等惊天动地的。不过还好,这宅子还没有多少感情,那些器具重新置办也花不了多少钱。
“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一样的时候。不一定是喜欢,也可能是恨。就冲她一见我就大呼小叫的,我就想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你也看到了,如果那些暗器我不是打在树上,这会儿她还躺着呢。”燕天雨一边走一边说,低头看手臂上慢慢渗出的血迹,眉头拧成一团。
“疼?”卫轲下意识地就想要给他注入法力。
燕天雨立即摇头:“这点小伤算什么,不过,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居然被一个丫头咬了。我宁愿是一头猛虎一头豹子,也不要是一个难缠的丫头。”
卫轲噗嗤一声笑起来:“如果是猛虎,你的手臂还在吗?”
“笑什么笑,你忘记我是猎户啦。”燕天雨切一声,人后忍不住痛,闷哼一声。
卫轲立即查看伤口,紧张地问怎么了?
燕天雨按着肚子,一脸痛苦:“庄翰这家伙,刚才在我的串儿上做了手脚!”
不等卫轲回神,燕天雨已经一手按着肚子,箭一般冲向茅房。只留下卫轲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卫轲只得取了医疗用品,在茅厕对面的石凳上等。
好一会儿,燕天雨才从茅房出来,可是刚走两步,肚子又是一阵绞痛,他只能苦着脸退回去。
卫轲就听到燕天雨一直在咒骂庄翰,因为顾及到到底在黎国,不能问候庄翰的祖宗十八代,他只能换着花样骂庄翰。
听着燕天雨给庄翰起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诨名,卫轲笑得肚子疼。燕天雨这家伙实在太有才了。
“看别人骂你相公,你这么开心的吗?”
卫轲转头,就看到庄翰双手拿着串儿站在自己身后。
她看一眼茅房,拽过庄翰,小声问:“你到底让他吃的什么呀?”
“巴豆粉。”庄翰嘿嘿笑。
“你干嘛给他下巴豆呀。”卫轲心中暗骂庄翰一声缺德,可嘴上可不敢说。
“哎,说来话长。那本是给万严准备的,谁知道被他抢去了。这不能怪我。”庄翰无奈地摇头,“来尝尝,刚烤好的。”
卫轲嫌弃地皱眉:“你确定让我在茅房门口吃吗?”
“夫人说得对,为夫有失考虑,走吧,我们到前头去吃,离茅房远一点。”庄翰特地将茅房两字咬得很重,为的就是让燕天雨听到。
“庄翰,你个疯子,居然给我吃巴豆,你给我等着!”燕天雨的喊声响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