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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天下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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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觉睡得颇为艰难。
虽然雪天的温暖被窝一向是补眠的大好去处、软软暖暖的小花和屋外簌簌的落雪声也相当催眠,但因伤病而起的疼痛过了多少年我都习惯不了,只和小花缩在一起闭眼养神。
有那么一会我失去了意识,也不知是瞌睡还是烧的有些迷糊,浑身骨头都酥软软的,只有骨节里面还在一阵阵的刺痛。
啊……大概是又发烧了吧。
彻底清醒时小花在细细的舔我指尖,我看不见,但据大夫说,我指甲里总是有点发黑发紫,他猜想是早年的余毒未消,在这等细枝末节中显现出来。但我知道不是,小花是白日貂,至正至阳的灵物,最喜欢吃的却是些阴邪的毒物。能让它这样天天下口,大概是屋子里还有我没找出的脏东西。
小花的舌头上有点倒刺,有点磨人还有点痒,但比中毒发作要好的多,我就忍住了没有动。这也算是我和它的一件日常,毕竟我是个瞎子,被人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也不知道。
要是没有小花,我也活不了这么些年罢。
这个下午,我想等的人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