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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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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商氏最先收起了脸上的神色,摇摇头叹息着跟季临沐回了内室商量嫁妆的事情。
季昭昭反而诡异的有种,啊,尘埃落定的感觉。
比起风峻来说,风屿明显是个更好的选择,家里人口简单,没有长辈苛责呢。
而且,季昭昭有种预感,要是不嫁给风峻,说不定能有好戏看呢。
带着这种诡异的心情,她反而出言安慰商氏。
商氏看着这个傻闺女,她还能不知道那些富贵人家复杂的交际往来?安王世子家里无长辈,那么其他的长辈见了,谁不会多伸一把手?无形中还多出来更多的长辈呢!只有这个傻孩子,光看着人口简单了。
罢了罢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教,所幸指婚下来,婚期还没定,慢慢教着吧。
季昭昭没有预料到自己以后的悲惨生活,既然指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不如放平心态,且等着。
她心里想通了,就有人想不通了。何南雪自从指婚的旨意一下,就到处打听谁家的姑娘配给了谁家的公子,等听到季家大房的大姑娘居然指婚给了安王世子,足足问了三遍,才放开了传消息人的手。
这,这是真的?
何南雪最多只想过,等三皇子娶了正妃,她就好做为侧妃进门了。
也不枉何夫人苦口婆心劝了这么久,她可算是明白了,她这种落水之后被救的情况,只能做侧室。
但是现在三皇子没有娶妃,是不是代表着,她还可以努力一下?
何南雪准备暗中谋划暂且不表,只说有人收到这个消息急了。
他劝了又劝,只说暂时不急,谁能知道前脚伯父还答应的好好的,后脚旨意就下去了,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下可如何是好?
而季昭昭接到了一份请柬,字迹跟之前送礼过来的字迹一模一样。
邀约在茶楼一聚。
过手了这么多礼物,总不能连是谁送的都不知道吧?季昭昭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沓善堂的回执,准备给那人看看。
茶楼就在闹市区,倒也不害怕发生什么问题,只不过季璋劝了也不听,一定要过来送。
到了茶楼季璋就在楼下醒目的位置等着,只要他姐姐一声喊,他能马上冲上来。
季昭昭进了茶楼,茶楼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姑娘这边请。”一路往包间引。
推开了包间门,季昭昭看到主人正在洗茶。滚烫的热水浇到茶壶里,又慢慢倒出来,重复三次,这才加入了茶叶。
茶叶的清香一入壶中被激发出来,弥漫在整个室内,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
“请坐。”
闻言季昭昭也淡定的坐下,反正她是被邀请的客人,主人发话做什么就做呗。
风屿接着泡茶整理自己的思路,茶水香气四散的时候,他好像被惊醒了一下,翻手拿出白瓷杯,倒了一杯,然后推给了季昭昭。
“上次喝了季姑娘的茶,这次该请姑娘尝尝我泡的茶了。”
“清香怡人,很是不错啊。”季昭昭先称赞了两句,然后话锋一转,“但是世子大老远的叫我来,总不是光为了喝茶吧?我这人性子急,等不得,要是世子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她懒得跟人打机锋绕圈子。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婚约,我可以想办法推掉。”风屿沉默一瞬,艰难的开口。
季昭昭坐正了身体,“可是世子对我有什么不满?”
就算她对婚约可有可无,但是想要退掉,不是当众打了皇帝的脸么?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风屿不好讲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毕竟是皇室密辛,于是委婉的说,“只怕我有什么不足之处,耽误了姑娘。”
“我对世子并没有不满,世子堪为良配。”她斟酌着用语,反正跟风峻比起来,肯定好多了。而且跟别的人比起来,最起码风屿还算的上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了。
风屿沉默不语,但是心里升起来的一点点小庆幸是怎么回事?轻轻的挠着挠着,有点痒有点酸,更多的是开心。
他压抑下嘴边的笑意,“姑娘过誉了。但是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如果哪一日姑娘反悔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会将此事办妥的。”但是,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十分的矛盾。
季昭昭猜不透他的神色,干脆就略过这个话题,“先前不知道是世子送的礼物,担心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实在抱歉。”她把那叠回执拿了出来。
“无事。”
这点子小事还要计较么?风屿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看了一眼那些个回执,的确是京城里有名的善堂,“这些东西用在了更值得用的地方了。”
要是让他的朋友,那位青衣公子知道的话,只怕要笑掉大牙。那些礼物都是他背地里准备了许久的,现在在佳人面前,楞充不在乎。
于是这两人居然对着善堂的经营聊了半天,一点不管这个话题是不是大煞风景。
风屿惊讶于她的见多识广,而季昭昭很满意他的包容。许多男人,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谈论这些,他们对妻子的要求,只是守好了后宅就行。
当真是女人的能力不行?困于后宅淹没了她们而已。
季昭昭谈论这些,风屿还能查漏补缺,提出改善的意见,季昭昭险些以后她是在现代跟同事们讨论方案呢。
她意外的满意,只要风屿不是那些迂腐的夫子,她以后的生活应该过的不错,想要继续经营碧水阁也不是难事,最起码,能够当个合伙人。
楼下的季璋等得不耐烦都快想要冲上去的时候,他姐姐终于下楼来了,脸上还带着笑意。
于是他松一口气,好奇心反而起来了,“姐姐,碰到谁了?”
“之前认识的人,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越是不告诉他,季璋越是挠心挠肺的想要知道,但是姐姐发话了,他只能怏怏的吩咐马车走了。
临走之前他不死心的掀开了车帘,咦,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