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chapter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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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艾丽莎和查理其实是S级后裔？！”丹尼尔听到后瞪大了眼睛，“不是……这怎么可能？！一个D级哨兵，另一个也是低级向导！这……这怎么可能？”
他语无伦次，一句不可能忍不住重复了好几回。
“怎么不可能。”亚尔曼挑眉，“所有人都知道A级结合有可能出现S级，那你听说过S级的后代是什么等级吗？”
丹尼尔哑然，历代S级受到的都是最高级别的关注，相对而言，帝国对于这些S级的相关信息也是高度保密的，特别是亲属信息。像亚尔曼这种属于特殊情况，世家出身，实施起来实在太有难度，反倒不如直接公布来得痛快。所以真要说起来，亚尔曼也可以说是从小在聚光灯下长大的了。
至于其他那些普通出身的S级后裔……他们是谁，又有怎样的实力本身就是个谜。丹尼尔之前还只以为是军部保密水平太好，实际上早就暗地里招募进来。以前他还暗自琢磨过那些高级人才里哪些人最有可能，压根没想过还有水平不够、大隐隐于市的情况。
成为那除了高级的百分之九十特殊人口，可不就是大隐隐于市。
关于特殊人口的研究一直在继续，有用的成果也不少，但涉及基因方面能拿得出手的就真的不多了。
他们现在最多只知道特殊人口属于隐性遗传，所以数量不多。但是在双亲都是特殊人口的情况下，下一代却有一定几率产生“纯化反应”，也就是之前亚尔曼说的“双A生S”的情况。
但是从来没人能够确定S级的下一代也一定是S级。
“这件事可以算是S级间公开的秘密了。”亚尔曼耸了耸肩，所以他以前就算被认为命不久矣也从来没人来催他留下血脉，敢不敢是一回事，如果S级的诞生本身就只是个随机事件，不具备遗传性，那些人也完全没有必要干催婚催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以前亚尔曼是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现在……
生活把一个巨大的惊喜带到了他的面前，他本来早早打算好的十年的计划因此被延长到了几十年。
亚尔曼其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对于可能打乱计划的一切存在感到烦躁，这是他第一次重做计划书做得如此轻松愉快，甚至可以说是欣喜。
亚尔曼看着手背上隐约可见的青筋眨了眨眼，虽然肤色依旧苍白，但是他现在知道这具身体里的力量不会在哪天突然丧失，就好像某一刻被断了电的精密仪器。
他也终于可以稍微放慢脚步，为他自己、为他爱的人稍微规划下更久远的未来了。
“……能源板坏了，格兰特你去库房找找有没有备用能源。”
护士长看着这个突然停机了的医疗机器人摇了摇头，最近医院实在是忙得很，不要说他们，这些辅助的医疗机器人都忙得团团转，这已经是今天烧掉的第三个了。
她拍了下旁边的一位护工，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位置，“自能在第二个架子第三层，如果没了的话，就把架子另一侧的普通款拿来凑合一下吧。”
格兰特应了一声，飞快地走向了库房，他们运气不错，自能能源板刚好还剩下一个。
格兰特把要通知后勤部补货的事记下了，捧着能源板就准备出门。
另一头，一个捧着满满一托盘药剂的小护士从转角小跑了过来，她的视野被高高垒起的药瓶挡了个结结实实。一个医生从旁边走过，衣袖一摆，不小心就带了瓶下来。
小护士看不到，白色的医务鞋正好踩在药瓶上。整个人瞬间一个脚滑，身体前倾，朝着格兰特就扑了过来。
无妄之灾！
格兰特看着铺天盖地朝着他脸撒过来的瓶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些药剂瓶可都是玻璃的，不经摔，这要是真砸脸上，药剂浪费了不说，他脸就得先成刺猬！
他下意识伸出一只手去接人，另一只手把白色的衣摆当成一个布兜就去接。
五颜六色的小玻璃瓶在怀里滚了一堆，格兰特看着舒了口气。
松开小护士的手，把药剂们递给她，他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两只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哪里不对。
……？？？我能源板呢？？？最后一块？！刚刚还在这儿的？？？
格兰特要疯！玻璃瓶不经摔，这些年越来越娇贵的电子元件也没“钢筋铁骨”到哪里去啊？！？！
他已经基本预测到对方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结局了……
旁边的小护士一脸的不知所措，那只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一副不知道怎么安慰的样子，格兰特一脸沉痛，已经开始准备给这个还没能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就先英勇就义的能源板开个追悼会。
“这款MER-856是你们掉的？”
出声的人站在两人后面，一身深蓝色的风衣，身后就是电梯，显然是进楼的样子。
男人半张脸都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说话有些闷声闷气。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眼梢上挑，一副带着笑的模样。他一手提着个袋子，一手正托着个让人眼熟的托盘。
他看着两个人光顾着愣神一个字都不回他，挑了下眉，小幅度晃了下手里金属托盘，
发出一阵细小的金属碰撞声。
格兰特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个托盘不就是刚刚小护士拿着手里的那个，那么发出声音的……
席霖随手把盛着能源板的托盘往格兰特怀里一塞，把他接到的一瓶药剂也放到了小护士怀里，对着还呆呆地看着他的小姑娘眨了眨眼，
“不客气。”
他目标明确地迈入了旁边的病房。
看着已经人去楼空、空无一人的病房，提起柜子上的口罩晃了晃，床上的被子还乱作一团，“只要告诉我这件病房里原来的病人哪儿去了，就够了？”
格兰特如梦初醒，他探头看了看，啊了一声，“之前丹尼尔先生来了，后来楼上好像突然出了什么事，就急匆匆地走了……病人……也被一起拉上去了。”
两个人是保密身份入住的，除了几个负责日常检查的医生护士知情以外，其余人最多只知道这里面住着的病人身份不低。如果是亚尔曼来问，估计还有点要暴露的风险，毕竟是新闻报道常客，席霖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不要说他现在还带着口罩，就是全摘下来了，海蓝星上能认得他的人也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格兰特是个热心的，毕竟席霖刚刚也帮了他一个大忙，他看这位口罩帅哥表示了解地点头，挠了下头，关心问，“需不需要帮您问问医生？”
席霖笑了一声，“这些小事就不用打扰你们。”
“家里人我有数，现在就去找。”
“自能，是自我充能能源板的简称。”注射完血清以后，艾丽莎的状况稳定了下来，预测结果说她明天上午就能醒，在场的人都放了心。刚特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自己对这段基因的猜想，
“这种类型的能源板的应用范围很广，主要优点就是在于它不需要定期通过外链进行能量补充，而且也不需要安装其他的硬件，单个能源板就能在能源不足的时候进行自我补充。”
“不同的型号摄取的能源来源也不同。空气、阳光……甚至是它仪器自身活动时产生的离子流和电子流都可以达到补充能量的作用。我猜测，这段基因，可能就相当于一块自能。”
刚特语出惊人，丹尼尔和亚尔曼已经很习惯这位天才提出的各种“鬼才”猜想，就乖巧地等着对方解惑。在座听讲的人里只有查理一个当事人还不习惯这种单向疯狂灌输的节奏，感觉云里雾里。
作为一个程序员查理对于自能不要太了解，
“所以你是说……我和我姐身体里都有个能量板？？？都有个自能？”
他语言混乱，刚刚抽了那么多血查理现在脑子还有点晕，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脑子好像不太能撑得起这么高端的逻辑推断，
“那我……我们是什么？仿生人……？机器人？你们又是什么……？”
刚特看着蚊香眼的查理很大度地笑了笑，目光慈爱，看得还在脑缺氧的查理狠狠地抖了两抖。
“不，这是个比方，我只是说这段基因的运作方式可能和自能相似。并不是他它就是自能的意思。”
“它需要靠能量来激活，所以内部也自带了一种充能方式。按照一般状况，这种充能进程可能是很漫长的，不只几年、几十年，而是几代人。”
人体内不缺少各种形式的能量，生物电并不是什么新奇概念。
充能状态的基因通过生殖遗传的方式被传递进程，最后在某一代完成充能任务，基因被激活，S级诞生。
然后下一代体内的基因已经是出于能量耗尽状态的，充能进程再次重复，直到下一位S级诞生，循环往复。
艾丽莎是属于特殊情况。她所获得的能量是通过外界特殊补充，基因被外界能量提前激活，然而这个时候她本身已经发育完成，S级基因势必要对她的内部器官进行再次改造，以适应内部突然激增的力量。
这样的进化同样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艾丽莎的日常供给无法满足，S级力量还在被药剂强行催升，只能从自己内部器官抽取。
所以器官衰竭，如果没有查理的血清，她可能真的就会这么在能量的互相争夺中破碎，消亡。
“每一个S级都携带这样的基因？”丹尼尔喃喃道，下意识看向亚尔曼。
亚尔曼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不知道，洛佩兹家族之前并没有出现过S级的记载，林家也是。”
如果没有纰漏，他是两个家族里的首例。
刚特唔了一声，“不管怎样……”
他咧了下嘴，
“咱们抽管血不久什么都知道了？”
席霖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刚特举着针管，查理被按在会议桌上，他死死地抱着两只手，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叫道，
“你不是都抽过我姐了吗！我今天都抽了多少cc了！再抽就要成人干了！”
“我们科学研究都讲究样本的多样性。”刚特微笑，查理欲哭无泪，这家伙明明是个研究员力气怎么这么大……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查理抱紧自己，一点都不肯把手臂露出来，最后刚特实在不耐烦了，啧了一声，一手把他压在桌上，另一只手就准备扒查理裤子，显然是准备从下半身下手。
查理发觉他的动作后大惊失色，虽然挣脱不开，但他拼命挣扎的动作也让刚特一时无法得逞。查理嚎得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医疗部又对土拨鼠做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了。
亚尔曼站在旁边毫无同情心地看戏。他手臂上夹着酒精棉，斜靠在旁边的椅背上，很有闲心地施施然在那里指导查理反抗。
“踹他，对，就是那儿，膝盖骨！不行，腿太短了够不着……换一个，往上！不用在意他的下半辈子幸福，这人医术好着呢……”
直到丹尼尔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回头一看，
丹尼尔：“……”
他僵硬着转身捅了捅亚尔曼的背，
亚尔曼不满地回头，
“干嘛呢，正赛点呢……”
然后他对上了席霖平静的目光，
亚尔曼：“…………”
突然失去了场外指导，查理对敌能力直线下降，眼看着就要阵地失守，他一边喊着“救命啊”一边准备回头看看两位指导导师怎么就突然哑了……
一回头，
席霖重新把门在身后关上了，微笑，
“门关上了，你们继续？”
查理：“………………”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chapter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