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黄泉的希望》宇智波幽影

10、第九章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么？似乎没有。幽玲始终记得犯人曾经指名有“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呢？他们十分怀疑杀手榜上排行第六名的那个人。但不管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HSJ的孩子们。自从HSJ的孩子们看过知念和凉介的受害录像之后，一直都处于情绪不佳的状态，即使是在节目中，他们周围也总是笼罩着一丝难过的气氛。相比之他们的难过，幽晴带来的那群动物可是玩得不亦乐乎。两只鹦鹉意外的十分擅长人话，经常在各个角落扮演相声演员，常常闹的“听众”们哭笑不得。两只猴子因身手不错，经常客串武打导演，气得真正的武术教练牙痒痒。白色大老虎还算听话，天天趴着睡觉，可它睡哪不好，偏睡人多的地方，搞的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惹老虎生气，然后自己就变成了老虎的食物。整栋电视台因动物们的到来鸡飞狗跳，J家老大不得不出面。本以为他会说什么义正言辞的话，哪知道他只是笑眯眯的说了句“好像很有意思”之后消失，根本一点也不在意。在众人商量之后，派本乡奏多为代表，同HSJ的成员谈判。他们命令不了幽家人，那请HSJ的伙伴帮个忙总可以吧。于是，HSJ的孩子们在同事们的乞求和幽家人的淫威下，兼职为训兽员，“打捞”动物们去也。
　　芋头静悄悄的走近正演讲得不亦乐乎的鹦鹉，一把抓住它，不顾它挣扎，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着鹦鹉的体温，芋头的魂又飞了——
　　凉介，为什么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看到咯，你受伤的模样。脸很痛吧？我没看到你的微笑，知念说，你那时候的微笑真的美极了。为什么要笑呢？害怕知念难过，恐惧吗？你真是温柔呢。凉介，把你的手我在我手心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松手是不是？否则，现在我不会失去你，至少，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在你身边。为什么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为什么呢……
　　芋头仿佛冷极了，紧紧环抱自己，忘了还有一只鹦鹉在自己怀中。感受到疼痛，鹦鹉狂声大叫：“救命啊，杀人啦！嘎，不对，杀鹦鹉啦！有人要闷死鹦鹉啊，救鹦鹉啊！嘎！嘎！”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芋头被鹦鹉的叫声吓得放了手，可鹦鹉拍拍翅膀，站在芋头肩上，继续高声“呼救”。不知为何，芋头忽然很想笑，这鹦鹉，真的超——可爱。看到芋头的笑容，鹦鹉用翅膀抹了抹头，仿佛放心了似的说：“呼，累死鹦鹉了，终于笑了。”
　　诶？芋头惊讶，难道……这鹦鹉的“大闹天宫”其实是在安慰他？芋头弱弱的问鹦鹉：“你是在安慰我吗？”问完，自己笑自己，跟鹦鹉说话，它怎么会回答你……
　　哪知道鹦鹉歪歪脑袋，“嘎”了一声，拍拍翅膀朝HSJ的休息室飞去，边飞还一边说：“嘎！嘎！人类和鹦鹉心灵相通啦！嘎！嘎！”忍不住，芋头终于笑出了声。这是芋头自事情发生以来到现在的几个月中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HSJ的休息室里，除了HSJ的成员之外，幽冥、幽行、幽晴、幽玲以及两只鹦鹉、两只猴子、一只老虎齐聚一堂。幽玲拿下大猴子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台电脑，一边安装一边对HSJ的孩子们解释：“这几个小家伙是我们家老幺的宠物，通常会派它们出来，就表示他（她）要和我们联络。我想，我们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应该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安装完毕，连线。显示器出现一个男人……不对，或者是一个女人……好像也不对，算了，就称之为人吧。显示器出现一个人的睡脸，幽玲抓住电脑，似乎想要摇醒电脑里面的人：“幽影——你给我醒醒！！！”可惜，没反应。不死心，再叫：“幽影——醒醒——”可惜，还是没反应。“幽影，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喂小白吃肉哦！”幽玲一脸奸诈，笑道：“相信它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时候，被称为幽影的人才睡梦忪惺的爬起来，对着镜头发了会呆，然后闲闲的说：“早。”
　　“小白是谁？”HSJ的孩子们不解。
　　幽冥优雅的指了指白色的打老虎，说：“它吃素，喂它吃肉的话会闹肚子。影子很疼它，所以用这个威胁影子向来很有效。”
　　……
　　HSJ的孩子们很有默契的闭口，因为无话可说。吃素的老虎？没听过，也许是自己年龄太小，见识不够广所以不知道。
　　“啰唆、聒噪、笨蛋二人组和小白都到你们那了？”幽影貌似尚未清醒，边打瞌睡边说令人听不懂的话。
　　“啰唆是芋头抱回来的那只鹦鹉，聒噪是另外一只，把凶手摔倒的大猴子是笨笨，拉着芋头的小猴子是蛋蛋。”幽行给HSJ的孩子们一个大大的笑脸，为他们解惑。
　　……
　　HSJ的孩子们彻底无言。把宠物的名字取成这样，这人还真特别……
　　“对了，你们和我联系干嘛？有事情么？”
　　……
　　“不是你叫笨笨带电脑上来的吗？是你叫我们和你联系的吧！”幽玲火大。
　　“啊？是吗？”幽影打了个哈欠，想了许久。“不记得了。”
　　“再装蒜我就把啰唆和聒噪拔毛炖汤！”很少见幽玲气得这么口不择言。“为什么这么久才跟我们联络？你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小凉的安危吗？！”
　　小凉？芋头忽然回神。他想知道，小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我不想节外生枝。”幽影闲闲的说。
　　“节外生枝？”幽影说话有种怪癖，要么说话说一半，要么啰啰嗦嗦一大堆。现在明显是第一种情况。通常，这种情况就要问啰唆和聒噪，由它们进行翻译。
　　“啰唆，说。”幽晴貌似威胁的命令啰唆开口解释。啰唆在众人明显是威胁的眼神下，啰啰嗦嗦的开口解释：“幽影的意思是说，虽然就算没有小凉和知念的案子，犯人也不一定能逃脱死刑，但是小凉是最后的受害者，而且又还活着，所以在犯人被判刑之前就让大家知道小凉生还的消息，怕会减轻犯人的刑罚。幽影不打算让犯人逃脱死罪，所以迟迟不想把小凉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大家。”说完，聒噪接过话，对幽家人说：“你们知道的，对于没把握的事情，幽影是能避就避，直到事情结束才出现。”
　　原来如此——
　　众人了解的点点头。
　　等等！啰唆刚才说什么？芋头捕捉到关键词语。小凉生还？！也许是受到幽家人的影响，不知不觉间对凉介的称呼由“凉介”转变成“小凉”。
　　“它刚刚说……小凉生还……”芋头激动得话都说不清了。他抓住电脑，幽影从屏幕上看到一个着急的脸庞大特写。“小凉……还活着……”声音有些许哽咽，但这不妨碍他问问题。“让我见他！”芋头急得忘记措辞为何物，这种时候应该是拜托吧，他竟直接用了命令的语气。
　　“……”幽影没反应，叹口气，脑袋转向一边，犹豫了好一阵子。
　　“拜托！”见幽影没反应，芋头才想起来应该“拜托”人家。
　　“……”幽影还是没说话，把头转向电脑，又叹口气。然后屏幕画面稍微闪了一下，紧接着，出现了凉介的身影。凉介浮在圆柱体形状的培养皿里，看得出培养皿里面装满了水，或许称之为药水会更加贴切，身体附着许多导管，不知道有何作用。他静静的呆在水里，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他真的还活着吗？人在水里要如何呼吸？而且……”他现在真的在呼吸吗？
　　略过凉介身上随处可见的森森白骨，跳过凉介脸上被毁得只剩骨头的半边脸，芋头直入主题。山田凉介，浮沉在液体里面的山田凉介，现在，真的还活着吗？
　　幽影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芋头的反应，正色道：“放心，他还活着，你看他旁边的脑电波监测仪，正很有规律的工作着不是么？”
　　“太好了……”芋头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捂住脸，声音哽咽，不停的自语，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芋头……”其他成员讶异于芋头对凉介的感情，因为他们在看到屏幕上的凉介时，第一个想到的是凉介被毁容了，而不是凉介是否还活着。惊讶过后，他们忽然发现，芋头对凉介的感情，恐怕不止一个“喜欢”就可以形容。但是呢，他们还小，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现在，就先停在“喜欢”的程度上吧。纯纯的恋爱，现在才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