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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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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交易?”卫棠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女,虽说是自己从前的模样,但由于里面装了个顾玖辞的灵魂,卫棠忽然觉得这个模样都不那么亲切了。
“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贴身侍女,而我......”顾玖辞在卫棠耳畔轻声道,“我帮你——不让你在侯府露馅。”顾玖辞顿了顿,继续用他们俩才能听清的声音道:“不过话可说清楚了,我堂堂定远侯府小侯爷,就算在你身边暂时是侍女的身份,也绝不可能帮你端茶倒水,捏肩捶腿,那些事情你让桑青做去。哦对了,你还要让桑青听我的,服侍我,当我使唤他的时候,你不许跟我抢。”
“......”卫棠白了顾玖辞一眼,“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呀。”顾玖辞继续悠然地摇着手中的纸扇,“只不过小心你的身份露馅,你的字迹和我不一样,武功跟我不一样,文化跟我不一样,又那么蠢那么笨,我看你怎么一直装下去。”
“你......”
“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无视卫棠想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顾玖辞很淡定地问道。
卫棠“哼”了一声,终是点了点头。
“算你还没笨得无可救药。”顾玖辞折拢纸扇,在卫棠额头上轻敲了一记,然后走在了卫棠和桑青面前,“走吧,我们回去吧。”
桑青跟在卫棠身边,轻声问道:“小侯爷,难道你今后真的要让她当您的贴身侍女?还有,你们刚才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卫棠想了想,学着顾玖辞的样子用手在桑青额头上敲了一记,道:“因为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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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玖辞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前,却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在房门前悠然地摇着手中的纸扇,仿佛是在等别人做些什么。
“你怎么不开门啊?”卫棠不解地道。
顾玖辞瞥了卫棠一眼,随后一脸高傲地道:“我是何身份?岂能做开门这种事情?”
卫棠瞬间懂了,这小侯爷是以前被别人服侍惯了,连开门这种事情也没做过......
卫棠伸手正欲开门,却被顾玖辞用纸扇打退了手。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莫要辱没了我的身份。”顾玖辞对卫棠想要自己开门的行为表示了不满,随后顾玖辞看了卫棠身边的桑青一眼,对卫棠道,“让桑青开门。”
“你要求可真多!”卫棠对顾玖辞抱怨道,随后看向一旁的桑青,温言道,“桑青,你开一下门吧。”
“是。”桑青点头道,随后在开门前看了一眼卫棠身边的黑衣姑娘,他觉得小侯爷对这名黑衣姑娘也太宠了吧?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诶?桑青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她会不会就是昨夜把小侯爷按在墙上强吻的黑衣姑娘?
思及此,桑青对这名黑衣少女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桑青开门时,卫棠看到了门上贴着的玉匾,上面以行书雕刻着三个游云惊龙般俊秀的字。
“逸、枫、间。”卫棠缓缓地念出了那三个字,随后对顾玖辞嘲讽道,“一个房间还要取个这样别扭拗口的名字,真是无聊。”
“你懂什么!这叫风雅。”顾玖辞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卫棠一眼,随后径自走进了已被桑青打开门的逸枫间,然后直接睡到了自己的床上。
“喂喂喂,这是小侯爷的床,你不能睡啊!”桑青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这黑衣姑娘也太大胆了!怎么敢随便睡小侯爷的床?
顾玖辞一脸淡定,对桑青道:“你问她去。”
桑青转首想要询问卫棠,却发现卫棠不见了,目光几经寻找,才发现卫棠此刻正躺在高高的房梁上,双手慵懒地插在脑后,二郎腿惬意地翘着,一派舒适悠闲。
“让他睡去,我无所谓。”卫棠答道。
听着卫棠的答话,桑青忘记了本该有的震惊,因为此刻桑青已经把注意力从床的归属权转移到了卫棠的人身安危上。
“小侯爷,你怎么躺房梁上去了!危险啊!”桑青对卫棠焦急担忧地喊道。
“桑青,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我熟练得很。”卫棠的语气中透着自信与骄傲。
“啊?”桑青一脸懵逼,小侯爷什么时候对睡房梁那么熟练的?
“你不用担心她,她可是睡房梁的行家。”躺在床上的顾玖辞对桑青道,“桑青你过来,帮我揉揉肩膀捶捶腿。”
桑青听着床上那名黑衣姑娘使唤他的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觉得怎么那么像小侯爷的语气,但像归像,她终究不是他的小侯爷啊。桑青看向房梁上的卫棠询问她的意见。
卫棠淡淡回复道:“以后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对他就像对我一样就行了。”
天哪!小侯爷居然对这名黑衣姑娘宠到了这种地步!桑青忙跑到顾玖辞身边,开始按他的吩咐给他捏肩捶腿。这名黑衣姑娘如此受小侯爷宠爱,他可不能怠慢了她!
“对了,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桑青对顾玖辞问道,既然她是小侯爷那么宠爱的人,他觉得他不能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的名字?”顾玖辞笑了笑,看向房梁上的卫棠,“问她。”
房梁上的卫棠翘着二郎腿,答道:“卫棠。”
“喂糖?”顾玖辞忽然笑得难以自抑,“莫不是你小时候特别爱吃糖,老让你爹给你喂糖,所以就有了这个名字?”
“滚!”卫棠怒道,“是保卫的卫,海棠的棠。”
“行行行,保卫的卫,海棠的棠。”顾玖辞敷衍着,随后小声嘀咕道,“不还是‘喂糖’吗?哈哈哈......”
“你去死吧。”作为飞贼,卫棠的听觉特别敏锐,所以顾玖辞之后小声嘀咕的话仍是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卫棠一个生气,直接从身上的华贵衣袍中随便摸出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甩手朝床上的顾玖辞扔去。
顾玖辞懒洋洋地伸出手,准确无比地接到了卫棠朝他砸来的石头,放在手中怜惜地抚摩道:“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羊脂玉石,下次能不能别乱砸?何况这还是我的东西......”
“如果能砸死你,那它也是物尽其用。”
桑青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对了,晚上的晚课怎么办?你说过要帮我的。”卫棠忽然想起了这件正事,对顾玖辞问道。
“你急什么,晚课还早着呢。而且有我帮你,你担心什么?”床上的顾玖辞忽然伸了个懒腰,对桑青道,“对了桑青,我现在想洗个澡,你帮我去准备一下。”
“好。”桑青应道,便退下去准备了。
“等等,洗澡?”躺在房梁上的卫棠这才反应过来,“你要洗我的身体?”这不就意味着她的身体会被他看光?
顾玖辞看出了卫棠的担忧,不屑道:“就你这干瘪身体,我才没兴趣看呢。我堂堂侯府小侯爷,必须天天洗澡。”
“不行!你不许洗!”卫棠坚定道。
“不许?你凭什么不许?”顾玖辞唇角露出邪魅的微笑,“你别忘了,现在这具身体,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