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能被标记的O（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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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桦答应后，进度就已经到了5.5，季康觉得对方像在憋着一股劲特意等着自己来告白一样。
两人回去发现笔试成绩已经被张贴出来了，十几个人里面通过的只有五人，纪存心的名字便在这其中。
季康走过去看名字，看到石门也在看向他，不过还没来得及交流就被纪存蕊扯走了，
季康看到自己上榜后，便去寻找石桦的身影，找了好一会儿发现石桦正站在门口和招生老师聊天，察觉到季康视线后也回看过来，冲他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招生老师看到他俩的互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考卷是他改出来的，季康是五人中最高分。
题目今早才出来，所以不存在外泄，正因如此他此时对季康更在意了几分：“少将，那小孩笔试成绩虽然很高，但是作为一个omega他的机甲考试恐怕……”
“这个不用担心。”石桦又看向季康，却看见对方又拿出纸巾低着头擦眼泪，那位他名义上的姐姐站在他旁边似乎在与季康交谈。
石桦皱了皱眉：“离开考还有多久？”
“啊，我看看……”招考老师见石桦脸色变了也有些害怕，一看时间正好，便大声通知道。
“时间到了，考生进场。”
季康立刻站起身，把眼泪擦干净迅速进入机甲考试室。
刚刚纪存蕊过来无非还是说那些贬低他身份的话，并警告他不许用考试引起石门的注意，甚至还提到了纪存心已故的母亲。
还好刚刚纪存蕊还没影响他太久就开考了，不然等会儿眼睛都肿了还真会影响季康的机甲操作。
进入机甲操作舱内，季康的面前便出现了一系列操纵仪器，是机甲内部操作盘。
场景是正常考试中的漫游星际地图，季康提前设置好属性等待星际异虫的来源。
五秒倒计时结束后，屏幕出现了小小的十字架瞄准目标，还没等季康操作，屏幕上的十字架开始疯狂冒出，而本应该是顺序攻击的蓝色星际异虫此时变为了红色……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最后一位考生季康也结束了考试，最终他以抛弃机甲引发爆炸消灭了最终的异虫。
舱门一打开，招生老师就递给他一张红色的晶卡：“恭喜你被圣骑学院录取。”
季康还残留在爆炸中的强烈精神刺激，无法缓过神来，他迷迷糊糊地接过：“这是……”
“圣骑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恭喜。”石桦直接将季康从机舱中抱出，等季康脚沾地能站立后也一直揽着季康腰支撑着他。
季康依旧脱力无法动作，最后干脆安心靠在石桦怀里，跟系统交谈：“怎么感觉这次比之前都累。”
系统慢悠悠说：“因为他们换了一下，这个是圣骑学院的机舱。”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
系统：“这不是怕你紧张吗宝贝。”看来系统的适应性极强，很快就学习了如何怼宿主。
季康：“……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次考试虽然你只有A，但其他几个考生最高也才B，你已经很棒了。”不管怎么样，宿主做的好的地方444还是要予以鼓励。
石桦扶住了季康差点摔倒的身体：“要不你先睡会？”
季康也不客气，欣然接受石桦的建议直接靠着对方睡着了，完全没管现在两人是什么场合。
等季康醒来，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石桦正好在此时拿着两杯咖啡进门。
季康冲石桦招招手：“石老师早，这里是哪里？”
石桦将一杯咖啡递给季康，看着对方伸手接稳后才回答：“我家。”
季康手一顿：“我们的进度这么快吗？”
石桦：“……”
季康看了看对方头上6的进度，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兴奋问：“444！这回石桦总该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不可描述了吧？”
系统：“让你失望了，并没有。”
“那这5的进度怎么来的？”季康好奇摸了摸自己身体，“没理由啊。”
石桦看到季康动作表情差点没绷住：“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身上有没有暴风雨凌虐的痕迹。”纪存心的皮肤依旧很白，只要做过什么一定会留下痕迹，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的身上除了训练的旧伤什么都没有。
石桦无奈戳了戳自己的眉心：“不用看了，没有那些东西。”
系统都觉得丢人，连忙制止：“升的0.5进度是你睡迷糊了，凑上去亲了石桦得来的。”
季康这才收回了手：“是嘛，原来我这么猛的？”
444：“……是啊。”
季康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石桦：“少将，我之前做了一个梦，你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
石桦脸色微红，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咖啡趁热喝。”
他的咖啡和石桦手里的那杯颜色明显不同，应该加了不少奶，似乎怕他嫌苦还加了糖。
季康乖巧喝了几口，奶香和甜味绕着舌尖起舞，唤醒了本还有些疲惫的身体。
石桦见季康酣足地眯上眼，正要松口气，就听对方接着说：“我梦到我亲了一下石老师。”
“为什么石老师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亲过我呢？”季康抱着杯子一脸无辜看向石桦，竟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石桦轻咳一声，别扭挪开视线：“其实不是梦，你昨晚确实亲了我。”
季康放下杯子，三步并两步踩过软床跑到石桦面前，踮起脚问道：“那能再来一次吗？”
直到石桦的进度不再上升停留在7后，季康才气喘吁吁推开对方，乖巧地将剩下的咖啡喝完了。
两人在家里又找了几部恐怖片看到晚上，期间吃饭也是在家解决，直到天黑了石桦觉得不能再久留对方，便提议送季康出去。
季康摇头拒绝，现在的他回去极有可能会被纪存蕊他们找麻烦。
他倒不是怕麻烦，而是他的体质考上圣骑学院不太合理，若是被当面质问，季康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好说辞，不如待在石桦家，还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季康认为世俗的恋情无非就是相爱、交往、牵手、亲嘴最后走上生命大和谐，只要把这几歩都完成了进度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季康把腿往沙发上一摆，按照记忆手从下往上迅速摸了一下：“少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在家里做点什么愉快的事吗？”
石桦掐了掐鼻梁，无视了眼前人的动作：“……不打算，可以起来离开了吗？”
季康悻悻把腿盘起：“少将我觉得你迟疑了。”
石桦盯着季康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气问：“你想留下来的原因。”
“因为我喜欢你。”
“还有呢？”
“还有我不想回宿舍，说不定有人在宿舍等着我。”季康倒也不避讳，就将全部的缘由都告诉了石桦。
石桦居然坦然接受了季康的理由：“可以，我去收拾客卧。”
季康看着石桦离去的背影，跟系统吐槽：“444你觉不觉得石桦其实完全不吃这一套？”
444点点头：“发现了，我觉得他已经看穿你了。”
季康嘿嘿一笑：“但他还是喜欢我，果然我就是该死的美味。”
444：“……”
季康洗漱后换上了石桦准备的睡衣，还没干些什么被轰到客房睡觉去了。
季康早上还睡在石桦那张大床上，现在就只能缩到这个寒冷的小房间：“系统，他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
“不知道。”
444也不太懂，按理来说石桦已经7的好感了，正常进度来说是喜欢的，不应该连个同房睡都接受不了啊？
季康又翻了翻石桦的资料：“不行，幸福要靠自己创造，要是靠石桦他就不会单身到现在了。”
444：“我觉得你单身二十五年没有资格说别人。”
季康反驳：“我单身是因为没人喜欢我。”
444：“……”算了，这跟它这个系统没关系。
季康等到了凌晨十二点就偷溜进了主卧，石桦已经躺在床上，季康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迅速钻进被子里。
石桦本来朝向床边睡觉，结果季康还没将被窝焐热就被转过来的石桦控制住了手脚：“你过来干什么？”
季康见挣脱不开，干脆四肢缠上石桦：“那个房间好冷！我们一起睡吧！”
“……”
石桦摸了摸季康的手，确实十分冰凉就没有拒绝：“那就这样老实待着，睡吧。”
“嗯。”季康得寸进尺又往石桦怀里钻，石桦条件性伸出手给季康垫上，最后完全成了一幅季康被石桦搂进怀里的模样。
作战成功，季康满意闭上眼笑道：“真好。”
石桦低垂着头，正好看到了季康嘴角的笑。
这个笑也很自然，不是以往完美的让每个人都觉得舒服的笑，但石桦却觉得这一次比之前的笑温暖真实了很多。
石桦神色也柔和了些，摸了摸他的头也闭上了眼睛，这一觉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石桦是被季康的惊叹声吵醒的，经历那么多战争他本就睡眠浅，平时只要有人近身根本睡不着。
虽然不知道昨夜自己怎么会睡得如此沉，但听到季康“呀”的一声后还是迅速警醒。
石桦一睁眼就看到季康仰着头冲他笑，石桦微微挑眉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也终于明白对方在惊叹什么，一时之间脸色变得很难看：“起开。”
季康抱住石桦不放：“别啊少将，我帮你吧。”
石桦脸色更难看了：“不用。”
“少将，我们现在是不是恋人，”季康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就自己出来了，“恋人难道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石桦和他在一个被子还被对方箍着，自然感受到季康的动作：“……不行，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吧？”
季康点头：“知道，可是少将，只是不能标记罢了，不代表那些也不行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而且我又无法被标记，说不定我一点事都没有呢？”
石桦开始思考季康话语的可行性，季康见他沉默又开始了动作，他昨晚睡前找444要了几部科普教程，大概知道两个男人之间该怎么做了。
“你……”
石桦一惊，这下轮到他反过来压制住季康的身体，季康不解：“少将不是Alpha吗？为什么要阻止我？”
“没错，正因为我是Alpha，所以才更不愿意就这么随便。纪存心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研究院检查出来后我再也没有过任何伴侣？”在提到往事时，石桦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丝痛苦。
季康不明白，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无法放下呢：“是怕再害死别人吗？”
其实这个问题季康之前也想过，只是他和444一样，没有获得资料就什么都不清楚。
石桦摇头：“不，在那之后其实也有不少贵族愿意与我交好，并且有Omega也表示不介意我的情况，就算不被标记我们也可以做……你现在做的这些，但是我拒绝了。
一方面我觉得不应该再去伤害谁，不被标记的Omega就算因为我的身份大家不会侮辱，背地也总会有些闲言碎语。
另一方面我不受本能控制，不用担心被Omega的信息素所影响，我想要的也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伴侣，我们的一切是因为爱而不是本能。
可Alpha和Omega注定受本能的支配，我本以为我这样的体质或许注定就是与孤独作伴，毕竟我……直到遇上了你。
你说的很对，我们很配，各方面来说都非常相配，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味按照本能思考的人，我希望我们的一切由爱而生。”
季康被圈在石桦怀里，有些迷糊，大致只听懂石桦因为与众不同带来的孤独境地，而季康是和他一样不会被本能支配的，所以相配。
他大致理解后，发现了问题：“少将觉得，我不爱你？”
季康感觉石桦怀里明显一僵，就在他以为两人就会这么散场时，石桦问：“如果遵照你真正的内心，你爱我吗？”
从这个角度季康看不到石桦的表情，他只是觉得石桦这句话的前半部分有些奇怪，不过想到电视剧里那些似乎都是用你的真心回答我之类的话语，季康便直接忽视了。
他按照石桦的话，认认真真想了一遍：“只注意你一个人，只在意你一个人的感受……不算爱吗？”
随着季康的话语，石桦的手在他的腰间圈紧，最后竟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但季康没有推开他，只是腾出还算自由的手，轻轻拍了拍石桦的胸膛，以示安慰。
两人之间的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季康都要以为石桦睡着时，突然听到对方闷闷的声音响起。
“算。”
季康笑笑：“那少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石桦又是一僵，可能石少将自己也没想到，在这么悲伤互诉衷情的场合季康居然还能想到这个。
见石桦没有反应，季康低头看去：“哎呀，怎么已经……”
“住嘴。”石桦突然有些羞愤。
季康了解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些好强，于是他安慰道：“没事的少将，我现在彻底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了，原来是这样……”
石桦自尊心遭受了侮辱，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很快又刚强了起来，这一次石少将没有再跟季康用“爱”说话。
晨间运动结束后两人都洗了个澡，尤其季康还被石桦要求漱口三遍。
季康自己其实无所谓，一边刷牙一边和444分享感受：“这种事真好玩。”
444：“……宿主你开心就好。”
季康见系统兴致缺缺，接着说：“其实刚刚在进度变成8后我就大致明白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了，你居然不告诉我。”
444呵了一声：“怎么了，这种事还要我跟你分享？”
季康点头：“当然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为什么都不愿和我说话呢？”
444：“……”
季康漱完口后就两人一起吃了个早餐，最后还是被送回了校园，石桦有着自己的工作，不能总一直陪着季康。
季康表示理解，到了学校后便准备直接回宿舍，毕竟现在他已经获得录取通知，不需要再辛苦备考训练了。
Beta宿舍本身条件就不好，回去的那条路更是偏僻，就算是休息时间回去的人也零零散散，路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此时季康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才走到一半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这个气味他之前在黑市闻到过，只不过这次却比之前还要甜腻数十倍。
还未等季康细查，下一秒气味就又淡到极点，此时444突然开口：“检测到身体异常，嗅觉屏蔽给你打开了。”
“多谢。”季康拉紧了背包带照常向前走去，他直觉前面恐怕还有别的东西。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闻到了其他的信息素，本身气味已经极淡，但因为其中某个信息素过于熟悉，季康还是辨别了出来，那人就是他的好助攻——石门。
这里绝对发生过什么，想到那香气原本的用途，再加上这里混乱的弥留信息素，季康大致猜到了情况，不过他并未多想直接离开了，他的任务只有石桦一人，其他的人又关他什么事。
宿舍只有汪小天一个人，看到季康汪小天似乎也有些意外：“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昨天考完后不舒服，所以就在外面休息了，怎么了？有什么人找我吗？”季康把包一放坐下看向他，顺便瞥了一眼他的桌面。
汪小天接着专心收拾桌子：“没什么，昨天那群人……反正没人来找你，我也才想起来你都考上圣骑学院了，剩下这个月你也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季康站起身来靠近汪小天，“对了小天，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汪小天转身看向季康爽朗笑道：“说吧，考上圣骑学院的人要问我什么问题？”
季康看了看他整洁的桌面道：“我想问，你是不是特别讨厌Alpha和Omega？”
汪小天的笑脸瞬间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不能被标记的O（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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