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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回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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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采睡觉的时候,南门镇的木匠们正在埋头苦干着。离清扬,清云,南宫豫,邪君子,他们最后都知道南宫采所画的东西有什么作用,再一次被这小女子的才华所打动。这不是一般的人能想象出来的。她看似天真,所做的事却一点也不天真,她看似朝气十足,有时候却极度的哀伤,她的身上有着很多的传奇特点。他们几个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南宫采。一个女子再怎么博学多才,这些事与她所画的东西,任何的书上是没有的。她的思想完全脱离这个时代的馗道。他们都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听听本人是怎么解释自己的,还有在着个奇怪的东西叫什么名字,每个人都很想知道。
南宫采睡的很沉,压根没注意到身边已经有人正注视着自己。她从被窝里伸出一手挠了挠有些微痒的脸,然后,嘟着嘴继续和她的周公约会。旁边的的人吓了一下,以为是她发现了自己。只见一个女子举起手中的剑,直直的向南宫采刺去,旁边的冰仪煞时惊醒。毫无犹豫,操起桌上的茶杯和托盘直接朝蒙面女子砸了过去。茶太烫,蒙面女子的面纱全都湿透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任何的人能够救她们了,于是,她的手快速的拿下面纱。
冰仪趁着黑,点亮了蜡烛。亮光中,两个人四目相对。冰仪发现她的左眼角下有颗泪痣,象极了当年自己妹妹的模样。冰仪拿出藏在衣袖里的铁笛,家族的象征她没有忘记。没有人知道她会武功,包括南宫一家。她总是趁着黑夜到外面去练习武艺,父亲死之前交代自己要把家族的武功,传承下去,还要找到自己的妹妹。这些年来她苟且偷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到凶手,找回妹妹。然后再重整山庄。
一梦看着冰仪手上的铁笛,记忆的波纹荡开。这铁笛眼熟的很,一事之间她倒是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两个人相互对峙着,谁也不肯让谁分毫。“受死吧,管我的闲事,你的分量还不够。”说完拔出自己的剑朝冰仪砍了过去,因为房间的空间实在是太狭小,冰仪只防不攻。短小的铁笛在她的手里来去自如,最后她把铁笛子一折变的长了些。一梦看着冰仪手中铁笛的变化,微楞,世界上还有如此神气的兵器,稀罕。
床上的南宫采醒了过来,有没有搞错,我都画了整整一夜的草图,连觉都不让我睡,简直就是过分。她看到眼前有两个人正手持着兵器,因为背对着她,所以看不清楚她们的五官,现在是什么一情况,打架打到我房间来了。于是,她下床。看到冰仪脸上肃杀的神情,她抖了抖,太陌生了。这简直就象是一女杀手。“冰仪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也会武功。”南宫采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朝着冰仪的方向走去。冰仪不敢转身,怕一转身一梦就会朝着南宫采进攻。她只能背对着南宫采嚷到“小姐,别过来,这里危险,你快出去,去找少爷他们。”一梦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没有胜算,收起了剑。朝着窗户的方向,破窗而出。要是离清扬和南宫豫赶来,怕自己已经命丧黄泉,到时候,研姐的身份也会跟着暴光。有可能的话还会牵扯到整个组织。
南宫采走到冰仪的身边,看着她手上拿着的短铁笛。冰仪也会武功,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行,不问清楚就不带回南宫家了。如果,是坏人怎么办?她可不想引狼入室。衣服都来不及穿,南宫采坐在冰仪对面的椅子上,眼睛看在和她,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说谎,做放羊的孩子,这我可不喜欢。“冰仪。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不然,这次你跟我出来,恐怕就永远回不了南宫家。”冰仪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是我自己来说吧,你听完后要杀要剐,你做主。”她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永远的秘密,当初被南宫峻带回来,只是运气好。这些年,我过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要不是看在小姐对我好的份上,我早就离开南宫家。去外面找杀手组织和妹妹的下落去了。
“小姐,上次我和你说过,曾经,我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在十五年前我也不知道爹爹是得罪了谁,全家都被杀手灭门,而自己只是运气好,被爹爹放在大花瓶里,侥幸的逃过一劫。你刚才看到我手里的铁笛,是我家族的信物,一般我都不会直接拿出来亮相的。会引起杀手的注意导致招来杀身之祸。我会武功是爹爹临终前交代,不管生活多难,一定要活下去,把家族的武功发扬光大。”说到激动处,她的手把一只茶杯狠狠的捏碎了。碎片被她紧紧抓在手里,割破了手。南宫采推开那面残破不堪的窗户,对着外面的景色,叹了口气。“冰仪,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要知道死不是一个办法,就象你爹爹对你说的那样,活下去才会有希望。杀手组织也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始终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果循环天理难逃。”她转过身伸出手拉起冰仪那双冰冷的手,一直握着,不放开。
睡不着,算了,还是出去看看木匠们把她所画的草图上的东西造的怎么样了?她拉着冰仪往河堤边的方向跑去,耳边的风急速的掠过,呼呼做响,她跑的很快,享受着这速度的刺激。冰仪的身世原来那么的可怜,以后,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一个女孩没有了童年的快乐,心里多少会有点阴影。河堤边上站着许多人,南宫采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当她看到眼前的物体,爽呆了。这才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嘛。
“采儿你怎么不睡觉就跑出来了,大半夜的。多少冷,你衣服也不多穿点。”南宫豫无奈,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南宫采的身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南宫采感觉得到温暖,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了下。“哥,我没事拉,睡不着就起来了,顺便来看看木匠们的进度如何。”我可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工作领导人啊,看看,这大老半夜的我不和周公去约会,倒来河堤边和木匠们来相会了,工作热情高涨啊。
南宫豫对南宫采一向都是没有办法的,只能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往河堤的高处走去,冰仪跟在后面,眼睛不眨看着木匠们造出来,已经半成型的东西。这是什么?好奇怪的造型,小姐就是鬼点子多。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小心的向河堤走着。
五天后,经过工匠的连夜赶过,水车终于造好了。南宫采对自己画的杰作非常满意,南门镇的村民再次对南宫采充满了感激之情。一起跑到河堤边欢呼着,景象很是热闹,而南宫采却只能抱着棉被睡觉,她不小心感冒了。却不告诉任何人,最怕吃中药了,呵呵,这次多聪明啊,我不说,看你们知不知道。
驿站的大厅的四个男子对坐着,四个人的神情比以往的时候来的轻松了些。水患已经解决了,救灾的银两问题也解决了,村民的瘟疫也解决了。还有南宫采所画的水车也造完,这一切好象都是水到渠成。顺利的不象话,和以往救灾的时间比起来,足足的缩短了一个月。这都是南宫采的功劳,他们都这样一致认为。南宫采拉着冰仪来找南宫豫,想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城了,她想爹和娘了。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都是自己,要不是自己因为不小心触动机关,被爹惩罚读书,写字,就不会跑到南门镇来了。回去不知道怎么面对爹娘,这问题需要时间好好的研究下。
“哥,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了呀?我想爹和娘了,好想念家里的床啊。”说完她不客气的坐在了南宫豫的旁边,因为一张桌子四个男人坐已经很拥挤了,南宫采倒是不介意,直接挤了进去。那模样很好笑,她对面的邪君子看着南宫采的举动。嘴角扬起,一双桃花眼半带妩媚,看的南宫采心醉。奇怪,这人八成有毛病,我有什么好笑的。笑什么笑,你以为你牙齿白啊。不看了,不看了,再看下去眼睛八成要出现爱星的形状。“小丫头,你说说你画的那个草图,南门镇的工匠造出来的东西,到底叫什么。”邪君子把脸向南宫采靠近了点,南宫采被着突如其来的俊脸吓了一大跳,身子向后仰了仰,因为没地方所以,她就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坐她旁边的离清扬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伸手拦过她的腰。南宫采的感冒在这时候发作,脸色有些绯红。她努力的站稳身,头好晕啊。好想睡觉。“我画的东西叫水车,既然南门镇的农作物收成不好,就直接把河堤边的水引到田地里不就是了吗?这样还可以促进他们的收成,洪水也会因此而平静。”她推来离清扬放在她腰间的手,炎热的手碰触到离清扬冰冷的手背时,马上缩了回来。象是火球与冰块之间的相逢,一场完美的邂逅。
离清扬皱起眉,伸起手探向南宫采的脑袋。好烫,她到底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总是那么任信不会照顾好自己,他一把南宫采把她按到邪君子的面前。“师傅,你给她把把脉,好象,有些烫。”南宫豫一听到南宫采身体发烫,坐在椅子上的他立刻走向南宫采,手也叹向南宫采的脑袋。“胡闹,采儿,你既然生病了,怎么不说呢?要是被爹娘知道,你有的受了。”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谁会不疼惜自己的妹妹,而且南宫豫对南宫采还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邪君子从未在离清扬的脸上见过如此焦急的神情,这一点也不象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弟。他失去了平时该有的冷静,和漠然。难道,他喜欢那个丫头。这不是件好事,小丫头的身份总觉得有些可疑。但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可疑。邪君子的手把上南宫采的脉搏,闭上眼,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这脉象太奇怪了。就象是一个死去的人毫无脉搏的跳跃,他也不道破。“没事,只是受了些风寒,吃点药就会好的。”定在南宫采身边的两个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我为什么一听到她生病的消息还会如此的难过,看着她跌下去,我却还是会去扶她,明明心里很恨她动作却不由自主的和思想唱着反调。这不是我自己,我心里真正想的也不是这样。难道,我对她就束手无策吗?不,不会的。
房间里,冰仪绞着巾布给南宫采擦着身子。还好不是很严重,不然就会耽搁回京的时间。南宫采睡了一会,醒了过来。感觉身上有些粘粘的,头也不怎么晕了,发了汗感冒就好的快。以前上班忙,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看见冰仪忙来忙去的样子,感到很温馨,原来,生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照顾自己是件幸福的事情。“冰仪,你别忙了,坐下来陪我聊聊吧。”她无精打采的说着,手拉了拉被子。冰仪见南宫采醒来,端了一杯茶过来。“小姐,你醒了就好,先喝点水吧。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去做些吃的。”南宫采接过茶杯宽大的里衣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脸上有些凉凉的液体从眼睛的两行滑落。一直到液体流入茶杯她还是浑然不觉,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背过去,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抹脸。难道,人生病了就会变的多愁善感。“冰仪你告诉我,上次在南门镇的后山上,我独自一个人去草药时,掉入沼泽地里,是谁把我救上来的,背后的伤药是不是你帮我上的。”她带着浓浓的鼻音,玩着自己的手指,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帮她上的药。
冰仪停顿下,以为南宫采要问她什么事情,这件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那天是离清扬抱着南宫采回来的,邪君子把好脉,南宫采背后的伤,药是离清扬上的。她吩咐过冰仪不准说出去,女孩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在这个社会,她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是一块悲哀的标码。“小姐,是永析王爷给你上的药,他还说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我也就没向你报备。他说女孩家的名节比什么都来的重要,是为你好。”我一点也不喜欢离清扬,他只会伤害小姐,虽然,有时候,他会保护小姐,但,他爱一个人的方法就象是一种占有,欲望越大,伤害也就越大。这是爹爹常常教育我的,欲望,它就象是一条毒蛇,会漫漫侵蚀人的心智。南宫采听完冰仪的话,整个人颓然的倒在床上。那么,受伤的那天他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是自己伤害了他。她知道他看她的眼神和以前不同了,有时候会刻意的闪躲,对她完全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以前那样的霸道,可恶。
南宫采觉得自己好了很多,下床。从包袱里拿出笛子。夜晚的驿站很静,有些阴森。但,她并不害怕。靠着栏杆,她吹起了自己最喜欢的《长相思》。背后的人停下了脚步,聆听着她的笛音。一曲完毕,南宫采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掌声。她知道不是离清扬,因为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味。而背后的人不是,他身上有着一股清新的药草味。“躲在别人后面,偷听人家吹笛子,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邪君子,笑了笑。透过月光,他的脸显得更为苍白。小丫头的口气很不好,貌似自己没得罪她吧?“小丫头,你不开心吗?怎么见到我就很窝火的样子呢。”他有一种本事就是和南宫采一样,能把人惹火,碰巧今天,南宫采心情不杂滴,他有的受了。“心情,好不好,好象和你这桃花男没关系吧,还有,别再喊我小丫头,你能有多大,少在那边给我倚老买老了。”
桃花男,邪君子笑叉了气,第一次,绝艳,妖媚的他被人称为桃花男,这丫头有点意思。他也还没睡,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人,一个和南宫采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散步到走廊的时候,听到远处传来的笛声,他被吸引了。走近一看原来是南宫采,这曲子很特别。“好,那我不叫你小丫头,你希望我叫你什么?”邪君子故意邪气的笑着,挨到南宫采的身边。南宫采翻了翻白眼,无视邪君子。“喊什么?当然是喊我名字了,比以为还能喊什么啊?”这两人做师徒,还真的是做对了,全部都是一个德性,讨厌的要死。她拉开自己与邪君子之间的距离,起身就要走。邪君子就象是一个无赖,挡住了南宫采的去路。“你要么做我徒弟,要么做我女人。你自己选择,还有,我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请你别伤害南宫一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自己不是真正的南宫采,要么做徒弟要么做他的女人。里外都是死路,这生意我不是亏大了。管他有没有发现,我就装到底,自己不承认难道他还严刑逼供我画押不成。我倒要看看,是你邪君子无赖还是我南宫采无赖。
“做,当然做。做徒弟是嘛!等回京城我们再举行仪式,现在,我们还不师徒,所以,请你让开我要去睡觉了。还有,请你擦亮你那桃花眼,我………本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南——宫——采——。”最后,三个字,她说的很重,而且还对着邪君子咬牙切齿。什么世界,一群什么人,处处找我麻烦,嫌我命太长是不是?说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脸呆滞的邪君子,空旷的院子传来一阵笑声。
清晨,鸟鸣叫声中,南宫采醒了过来,下床推开窗。天气好晴朗,还有一股树的清香味。换好男装,梳洗干净。背上冰仪收拾好的包袱,打道回京。
南门镇的镇口
所有的南门镇村民全部集合在镇口,准备为他们一行人送行。南宫豫,离清扬,清云,邪君子几个男人都骑着马,惟独南宫采和冰仪两个人是做马车。当南宫采走到的时候,村民们全部都跪在地上,给她叩头,谢恩。比皇帝的待遇还要高档。南宫采急了,把手上的包袱放到冰仪手中。“大家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呢?治理水患的是南宫将军和清云将军,至于瘟疫那是药圣毒王的功劳,贪官是永析王爷亲自处理的,所以没我什么事。”边说边搀扶起几位年老的长者,功劳这回事,我南宫采不稀罕。旁边的四个男子都欣赏的南宫采,她居然不居功自傲。难得。“你们记得,你们要谢的是当今的圣上,没有他派人来南门镇,现在的南门镇恐怕就……….。”村民们把自己家里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给南宫采,她什么都没拿,我拿他们东西那和打劫我的土匪有啥分别。伟大的毛爷爷说过,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她就拿了几个馒头。挥挥手,坐上马车。离开了南门镇。
白天的野鬼林比上次天黑时候好了一些,想起上次的打劫,南宫采就想笑。那些土匪真经典。走了一半,马车停了下来,不是吧?真那么倒霉吗?居然又来。南宫豫朝着南宫采马车的方向大声喊着。“采儿,别出来,躲在马车里。别怕,哥会保护你的。”说完只听见一阵打斗声,毫无废话,不对劲。南宫采心里想到,那些人难道不是土匪。那又会是谁,简直就是找死。坏姐姐我的美丽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