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新年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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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关于蝙蝠家年夜饭的那些事 （下）
在莉塔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霍妮没来由的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痛，甚至连眼眶都不自觉的开始发红。
事实上她一直都知道，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强求来的。
这些年，洛基心里所想的只有阿斯加德的皇位还有如何在奥丁面前在整个阿斯加德的臣民面前彻底的击败托尔，证明自己的能力。
只不过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除了自己之外，洛基对于身边出现的任何异性从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流连，很多时候他甚至都不会给那些女人接近自己的机会。
即便是成为和合作的伙伴，这个向来高傲的阿斯加德主神也总会在事成之后，在对方向他示好之时，毫不留情面的嘲讽对方丑陋又愚蠢。
他唯独没有反对过自己的陪伴，甚至会在各种节日和自己生日之时，准备上一些小礼物和惊喜哄她开心。
她曾以为，与洛基而言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所以他也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可到此刻，当莉塔将事实这样赤|裸裸的说出口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一切恐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因为就在刚才，当莉塔问出“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这样的话的时候，洛基眼中分明写着的是吃惊与否认。
他大概根本没有想过会和哪一个女人共度一生，更不用说“我爱你”这这种，对于某个骄傲自大的人，绝不会说出口的话来。
或者他从头至尾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可以一起玩闹一起干坏事的伙伴，而不是一个心爱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霍妮低着头，努力的想让自己纷乱不安的情绪镇定下来，第一次她竟然也会向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女生那样小心翼翼的问道，“洛基，你会和我结婚的，你都答应了来见我的父母的，不是吗？”
“结婚？我可从没——”
他或许从没有否认过和这个女孩在一起时候喜悦和甜蜜的心情，可结婚这种事却从来没有在他的计划中。
毕竟，他可是未来要统治九大国度的人！
只是这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却在洛基看到霍妮发红的眼眶和一脸难以掩饰的委屈时，生生被吞了回去。
在他眼里霍妮从来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敢闯敢拼的厉害姑娘，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甚至是面临生死。
可他却从未见过霍妮像现在这样的表情，那样张皇失措、诚惶诚恐，从前那些自信和张扬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因为自己的几乎否认了要和她结婚的事情，让她难过了吗？
她看起来好像是要哭了，他应该做点什么哄她开心吗？
毕竟，他也是从来舍不得看到他的小姑娘伤心的。
然而洛基这犹豫和思考的十几秒，确实霍妮最难熬的时光。
洛基那脱口而出的半句话几乎是等同于判了霍妮死刑一般，她再也找不到借口和理由为他俩的这段感情开拓，更加无法去反驳她母亲的对于洛基的判断。
她不断的深呼吸，拼命的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表现的更镇定和成熟一些，可眼泪依然是不争气的就这样不停的、不停的从眼眶滑落。
直到她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哭着跑出了餐厅……
“霍妮……”总是有着长兄如父一般使命感的大哥迪克看着被“哐当”一声撞开的餐厅大门，担忧的喊着。
“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好。”看到自己女儿如此伤心，即便是带着训斥意味的话，布鲁斯无法再说得更严厉。
“她一直是个乐观的姑娘。”莉塔虽然这么说着，不过依然用眼神默许了迪克去关心一下这个妹妹。
迪克丢下餐巾，朝着布鲁斯点了点头，很快也跑了出去。
两分钟后，始终安静的充当背景板的提姆和达米安也借口已经吃饱了，溜出了餐厅。
当然，他俩临走前还不忘也一把抓走了综想着火上浇油的二桶杰森。
餐厅里，终于只剩下了几位家长和某个开始坐立不安的洛基。
依然是莉塔最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好了，现在霍妮也不在这儿了，我想是可以真正的好好谈谈了。”
洛基：“？？？”
所以刚才那些咄咄逼人的谈话都是啥玩意？
“我就直截了当的说清楚了。不管你和我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不管你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总之我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
“可这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首肯，你也没有权利阻止。”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你也看到了。你们两之间的感情根本脆弱的不堪一击。”莉塔再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女王气息，“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并不是像我的丈夫和父亲那样，因为你曾经在阿斯加德做过的那些事，因为你曾经在地球犯下的那些罪行。我不在乎你是一个好人或者恶人，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野心勃勃想要统治整个宇宙。作为一个母亲，我所在乎的是你有多爱我的女儿以及你能不能给她幸福。”
莉塔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而后微微叹了口气，“很显然，你不能。”
洛基被莉塔这一连串的话也逼急了，“你凭什么这样妄下断论？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让霍妮幸福，你该看得出来，她有多在乎我。”
“没错，就因为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更加不看好你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基先生，如果有一天你身陷险境，你觉得霍妮她会不会为了救你不惜牺牲自己？”
“她当然，是的，她当然会。”这一点洛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那么你呢？你又有多爱我的女儿，你会愿意为她献出生命吗？”
“我——”洛基一时有点语塞，在他的想象中，好像从未有假设过这样的场景。他可能会为了另一个人去牺牲自己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莉塔那时候早就放弃了先前咄咄逼人的凌厉语气，她平和的态度中似乎夹杂着更多无奈，“洛基，我是一个母亲。我不需我的女婿大富大贵，不需要他是个能够拯救万民的大英雄，我只是需要她可以随时随地的保护我的女儿，爱着她，呵护她，在心里把她放在第一位，让她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
“我可以允许他有很多的坏毛病，有不好的习惯，甚至不够英俊、不够聪明、不够能干，但唯独一条，就是他必须能让我女儿幸福。”
“莉塔，我的宝贝……”莉塔那段话，终究也是触动了托尼，他忍不住走过去拥抱和亲吻了她的额头。
而身边的布鲁斯，也是握住了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嗓音，轻轻的重复着，“对不起，我爱你。”
“洛基先生，人的一生不可能事事顺意，也不可能尽善尽美，两个人的相处总是需要互相的迁就和包容。我的女儿她也有很多的坏毛病，她冲动鲁莽、不知分寸，甚至一意孤行。可不论她在外面做错了多少事，又或者是受了多少的委屈，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我都可以无条件的包容她，想方设法为她补救，因为她始终是我的女儿，我的家人。但是你能吗？就算是我的要求比较苛刻，但我依然希望，今天站在我面前，向我提出要和我女儿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有担当、有责任，他可以在今后的每一天，都像照顾自己家人那样的去照顾我的女儿。”
“我想……我知道了。”洛基在莉塔的这番叙述中也想了很多。
他一直知道霍妮对于自己而言是不同的。
他或许从来不在意任何的异性，但那个小姑娘总是可以轻易的牵动自己的某些情感。
只不过，他从未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段关系想得更深远。
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应该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
但是莉塔提醒了他，他好像还欠着某个姑娘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一些，他必须现在立刻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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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妮那时候正躲在韦恩庄园后那片林子深处的某棵大树上。
树叶茂密，树枝粗重，正好把她的身体完完全全的遮盖住。
那是她秘密的栖身地，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会躲在这里。
那时候就连达米安和阿尔弗莱德都找不到她。
当然今天这个时候也是如此，第一次从餐厅追着她出来的迪克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踪迹，就算后来联合了杰森和提姆也没能找到。
相反，听闻霍妮一个人跑去树林的洛基，倒是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棵树。
他想他也是足够了解这个姑娘的。
他想起很多年前，在阿斯加德仙宫后院的大树上，小姑娘一个人躲在树叶后生闷气时候，那鼓着腮帮子的可爱模样。
那天其实是他带着小丫头去了禁林深处寻找某一种稀有的龙蛋，结果引来巨龙袭击，差一点闹出大事。
关键时刻，他救了小丫头逃出禁林，自己就变成一只鸟飞走了。
后来，大家都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这个小女孩不懂事，私闯了禁区。
虽然作为阿斯加德的客人，她没有被多加责罚，可也是受了好一通的教育，意外的是小姑娘并没有出卖自己。
然后那个小姑娘就气呼呼的跑走了，一直到了那天深夜都未见踪影。
就像是今天，此时此刻一样。
那一年，也是自己在高高的树枝上找到了她。
洛基故意没有打扰霍妮，而是用法术直接移动到了她身后，然后一把将缩成一团的小丫头抱在怀里。
“你……你来干嘛？”霍妮一下就认出了是洛基的气息，挣扎着要摆脱他。
“别乱动，当心掉下去。”洛基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而后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很抱歉。”
那嗓音太过于温柔，甚至还带着点性感的沙哑，让霍妮瞬间就几乎没了脾气。
“我……才不需要你道什么歉。”霍妮故意扭过头去。
“不，我必须道歉，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是吗？有多重要？”
“非常非常重要。”
“比你坐上奥丁的王座都重要吗？”
“当然，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他将她搂得死死的，不让他的小姑娘有更多逃离的空间，“是韦恩夫人，就是你的母亲提醒了我。有些话我应该早一点和你说的。”
“说……说什么？”洛基突如其来的温柔和亲昵让霍妮有点摸不着头脑，当然他们从前也会有很亲密的时光，可似乎都和此刻的感觉不太一样呢！
“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她目光比阳光都要灿烂，她的嘴唇比珊瑚都要鲜艳，她的笑容像是春天盛开的玫瑰，连她的呼吸……都比鲜花都更馥郁芬芳……”感受到怀里的姑娘渐渐软下来，不再抗拒自己，洛基侧过头去开始亲吻她的眼睑、鼻尖、嘴角……
那细碎的连绵不断的亲吻，带着男人鼻尖呼出的热气，让人痒痒的，直到心底。
霍妮忍不住“咯咯”笑着，开始躲避他，“你这又是从那本书里抄来的情话？”
“亲爱的，你该相信这都是真心的。”
“我才不会信，你可是谎言之神。”她这么说着可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别再难过了，也不要再生我的气。过两天我带你回阿斯加德。”
“什么？”他是要带着自己杀回去，直接篡位夺|权不成？
“我已经见了你的父母，总得也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家人。”
“可是——你和奥丁……”霍妮转过头去面对着洛基，一脸懵懂。
“奥丁，还有我那个愚蠢的哥哥都不重要，不过我想要带你见见弗丽嘉，我的母后。”
“啊哈？”霍妮的大脑大概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的帅气和充满柔情蜜意的亲吻给堵住了，依然没明白过来。
“弗丽嘉是主宰婚姻的神明，要成为我的妻子，你当然需要得到她的祝福。”
“什么祝福？什么……妻子？！”
“是的，难道你不愿意？”
“我当然——”霍妮几乎要惊叫起来，“等等！你是在和我求婚？”
洛基也被她这般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感谢上帝，你还不算太迟钝。”
“不行！没有戒指，没有鲜花，还没有让人感动的盛大仪式！”霍妮瞥了瞥嘴，委屈又娇气的抱怨起来。
“好的，没问题，都会有的。”洛基又一次低头亲吻了她，不过这次是热烈的舌吻。
直吻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时候，他的双手也开始不规矩的在姑娘的腰臀间摩挲……
“亲爱的，我突然觉得还有件事，比那些都更紧迫……”他低着头附在她的颈间，轻轻喘着气仿若呢喃。
“什……什么？”霍妮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又要短路了。
“我们应该努力从现在开始造个小人。”搂着霍妮腰部的手掌慢慢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处,“要不然明年我们恐怕没法向你父母交代……”
霍妮：“！！！”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新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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