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Bleach同人]》莫桑离

3、【The First meeting】

　　如果我是雨滴的话，那么，我能够把不曾交会的，大地与天空连接起来，把某人的心串联起来么？ ——井上织姬

　　时光难溯反，如果时光可以溯反的话，我会不会选择，再次遇见你呢，绯真？
　　如果知道遇见你，会让你得到如此结局的话，我会不会选择，再次遇见你呢？
　　会不会呢？会不会呢？
　　其实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对我真心相待的女子。
　　那么样的温柔，那么样的倔强，而且，从来不后悔。
　　从来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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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露重。
　　寒风冷冷，白哉手执一杯清水，坐在庭外的白石阶上，抬眼看满天星辰辉映，光芒璀璨。微风乍起，樱花如雪飘落，白哉身着一身烟青色长着，漆黑的眸子如同幽深的湖水，看不清边际，亦看不清深浅。
　　耳边的那个温柔和雅的声音总是无穷无尽的回响起来，
　　——呐，白哉啊，你的眉头不要一直皱得那么紧好不好，笑一笑，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心情不好么？那么，就倒一杯清水吧，放在星空下，看着看着，心情就会好起来了呢。
　　——你看呐，白哉，是不是有星星在水里面出现啊。很漂亮呢，是不是？
　　——笑一笑吧，多笑一笑，你的心情才会好一点。
　　——不要太辛苦自己了，白哉。

　　那样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一遍，一遍，有一遍。
　　伊人已逝，芳魂难返。自己是知道的，现在的绯真应该在人世间，过得很好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放不下呢，放不下那温柔，放不下那笑容，一切都放不下。
　　——白哉，你看，是不是有星星啊。

　　低头看向手中的杯子，清澈的水，映着蔚蓝如同深色绸缎的夜幕，倒映着满天星辰，洒落清辉万千。
　　原来真的有星星会出现在水里面啊。
　　唇边绽放柔和的弧度，忽然想起那很久远以前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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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为什么我想起来，是那么清晰呢，鲜明的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个温柔的素颜女子，手持一截樱花树枝，温柔的，向我伸出手来。那么温柔的，伸出手来。】
　　【不过，那已经是47年前的事情了，47年的时光，漫长么？但是，为什么自己看不到尽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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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副队长！”一直在白哉身后死跟着他的花京院幽夜在白哉第十八次停下的时候吐了吐舌头，将手中的一份报告恭敬的呈上，“在六番队所管理辖区内接连发现魂魄不明死亡，而我们派去的队员也去向不明，到今天为止，到那里去的队员一共有十六名，可是，没有一名队员回来。所以……”
　　“花京院八席，就这些事情么？”淡淡的皱了皱眉头，白哉转身，自身后的人手中接过文书，随意打开的扫了一眼，“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报告上来呢？”
　　“我真的很想早一点报告拉，朽木副队长。可是上一次去找您，您还在家里会见四枫院和浦原大人，上一次去找队长呢，队长去了四番队找卯之花队长了。再上一次去找您呢，您正在训斥北条五席，或者说是北条五席在对您自我检讨。在上一次去找队长呢，队长去了一番队开例行会议……”幽夜微微笑起来，准备继续将这种滔滔不绝的精神发扬下去。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等我和队长汇报完毕，就去解决这件事情。”白哉的眉头皱得越发紧绷，而幽夜则识相的鞠了一躬，迅速的消失不见。
　　望着身后席官消失的背影，白哉漠然的回身，走向办公的地方。

　　六番队队长室。
　　“请进。”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眉目中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是朽木啊，有什么事情？”
　　白哉无言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文书放在了源九郎的面前。拿起了文书细细的看了看，源九郎抬起头来，眼眸安静而深邃，
　　“看来，这里好像有一些事情要发生啊。连第十席官去了以后都没有回来，怕是，真的出现了问题呢。朽木，你有什么想法么？”源九郎的声音清净温柔，不给人任何不适的感觉，在静灵庭工作的所有死神，都对他有极好的评价。从来不生气，却让人服膺的男子。
　　“不论怎么样，总是要去一趟的，那么还不如高阶的人直接主动出击，有利于查清事实真相，而且减小死伤率。”
　　“那么谁去好呢？怕是要派个席官出去才好，英田四席？花京院五席？桑岛三席？朽木你认为派谁去比较好？”源九郎很认真地思考起来，柔顺的黑发挡住了清亮的眼睛，显现出一种迷离的美感。
　　“我去。”
　　“嗯？你说英田四席是不是比较不错……等一下，你说什么？”
　　正在无言思考的源九郎蓦然抬起头，对上青年如同寒湖般平静幽深的眸子。
　　“我说我去。”
　　“这不太好吧，朽木。我没有认为事情严重到那个地步……”
　　“队长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怎么会，朽木，你说笑了。”

　　身为四大贵族家中人，所诞育子女若不是极其优秀，必然会被毫不留情的摘掉贵族之名。冠上了贵族之名，也是变态的承认能力优秀的一种说明。就算不说白哉被族内承认的天才之名，何况他在入队之前已经继承了朽木家的家主之位，而在入队时新人所必需接受的灵力测试之时，所爆发的灵压已然超过副队长了呢，所以顺当的坐上三席之位。而在三个月以后，当时的副队长因为去现世追捕虚而下落不明，所以白哉自然而然的顶替了副队长之职，全队上下，没有一个不对他心服口服的。那名自己极其熟识的女子也说过：
　　——白哉是朽木家的骄傲，所以他背负的太多了。

　　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想了想，源九郎做出了一个决定。
　　“让你去可以。”
　　“条件？”
　　面对着对面跑过来的简洁到极点的回答，源九郎咪起笑弯了的眼睛，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自然的，白哉点头同意了。
　　他并不在乎有没有人陪他一起去，就如同他不在乎荣誉一样。
　　他要履行的，只不过是责任而已。
　　在继承朽木家的时候自己早就清楚的责任，叔父的话清清楚楚地响在耳边，提醒着自己，时刻不敢或忘。
　　——继承了朽木家之后，你就是朽木家的尊贵的家主。
　　——身为贵族，一切的享受都不是白白得到的，因为，你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用你的手，来守护整个静灵庭，甚至，尸魂界。
　　——这是你必须担负的责任，就如同你不能忘记身为贵族的风范一样。

　　三个时辰以后，西流魂街六十八区，树林。
　　“就是这里了么？朽木？”
　　“是，据说消失的死神能追查到的灵压的最后踪迹都在这个范围。”白哉抖了一下手里的文书报告，“文书上说，搜查到的残余灵压，仿佛都很微弱，如同他们并不情愿战斗一样，所以没有使出全力。”
　　“怎么可能？不愿意战斗？”
　　树林上有几只寒鸦盘旋，森冷的风刮过，银白风花纱淡淡的飘起，白哉的眼神瞬时凝结。

　　“——佐木副队长！”

　　两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而且冷酷起来，出现在面前的男子，一身死霸装大部分已经被鲜血染成深红色，头发打着板结，整个脸却奇异的干净，仿佛被什么人特地擦洗过一样。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男子，正是两个月前去现世时消失的男子，佐木纯。

　　“佐木君。”
　　“九郎，朽木，好久不见了。”对面的男子打着招呼，声音奇异的有些浑浊，听起来阴森森的渗人，源九郎一脸焦急的神色：
　　“佐木，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派到这里的队员呢？本番队的队员呢？”
　　“他们啊，都在我身后……”面前的男子一脸温柔的笑容。“要不要来看看啊，九郎？”
　　“你身后，哪里？”
　　佐木身后明明除了几棵树叶凋零的树木什么都没有，源九郎有些奇怪的准备蹿到了一棵树上，准备好好观看一下整个局面，寻找一下丢失的队员。

　　“不用看了，队长。”白哉的声音冷淡地响起来，“真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佐木纯。”
　　“朽木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阿纯好歹也算原先你的副队长……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很奇怪……等等，白哉，你抽刀干什么！”
　　“散落吧，千本樱。”
　　随着冷淡的声音响起，樱花顿时纷纷扬扬的飞舞起来，虽然在这阴冷的气氛下有些不合时宜，但华美而浪漫的樱花，就这样向佐木身后的那片空白袭去。

　　“哗——”
　　有什么被划破的声音。

　　无数细小的布帛碎片纷纷扬扬起来，显露出了佐木身后的真正模样。
　　——人间，地狱。

　　依旧是那零落的几棵树木，枝叶茂密，仿佛那随时生长到天幕上去。可是——
　　可是每一棵树上，都挂着几个人。
　　安详的笑容，诡异的神情。漆黑的死霸装，一切形成了，奇特的冰冷和残酷的局面。

　　“九郎呐，你怎么还是这样小孩子心机，要不是白哉，你也会被杀掉啊。”
　　“佐木，你做了什么？！”
　　“他们撞破了我的秘密，而我呢，又不忍心太残忍的杀掉他们，所以，只能这个样子了。”
　　“你的秘密？是什么？”源九郎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佐木？”
　　“你们也想看么，看过的人，可是会死掉呢。不过，你们本来就应该死掉吧，这个罪恶的世界，早就应该灭亡吧。”
　　“流淌吧，花绫。”

　　低沉的声音，柔和带有磁性的声线，而站在男子对面的两人，却都奇异的睁大了眼睛。
　　两个人眼睛里，所出现的感情，只有一种名字。
　　——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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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
　　白哉冷汗涔涔的醒来，睁眼所见的，却是不大的小木屋，粗直的木桌上一灯如豆，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陈设亦是很简单，甚至有些简朴，自己正躺在这屋子里面的床上，身上盖着的，是绣有樱花花瓣的粗制棉被。
　　“你醒了啊。”
　　蓦然的，耳边传来了清澈的声音，向右侧去，只看见一张清秀的脸，清丽如水的姿容，极其普通的装束，可脸上的笑容，以及真实的，毫不掩饰的关心。就这样展露出来，看见自己的眼睛注意到她。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柔和的笑容：
　　“你已经昏迷将近三天了呢，流了好多血，医生说，如果你再醒不来，恐怕就不行了呢。”
　　“这里是……哪里？”
　　白哉嘶哑着声音问道，女子伸手帮他掖好了被，温柔的回答：
　　“这里是东流魂街第五十五区，你是新来的么？”

　　三天，东流魂街五十五区。
　　记忆像原本断了线的珠子，忽然又重新穿好，整整齐齐联结在一起。

　　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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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如此的情况下呢，并不出众华丽，也不精彩有趣。】
　　【而你，却则是那样的，让我惊喜。让我一点点爱上，原本平凡的你】
　　【你代表着的，让我渐渐忘记了那责任，那尊严，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离。】
　　【这就是我们的初遇么？】
　　【对，这就是——】
　　【初遇。】

作者有话说

　　这章很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