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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荆棘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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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的城堡位于北海附近的悬崖上。临近的海风和周围丘陵地带的沼泽让这个城堡被保护的十分不错。当然,如果你能忽略不远处阿兹卡班上不时游荡过来的摄魂怪就更好了。
西弗勒斯很少来这个城堡,哪怕里面的中庭开满了各种颜色亮丽的绣球花。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进入这个微凉的城堡中,寻求着一份可能的帮助!
地下密室十分深邃而层次多样,从地下一层到最顶层的排列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收藏多么丰富的家族。可是显然,这个家族也没有能够拯救阿布拉克萨斯性命的东西。这也让西弗勒斯显得额外嫌弃!
但此时,他却不得不在最底层看着那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张秘银拉丝制作的面具,上面用碧绿色的祖母绿宝石装饰着。集合图形的宝石组合在一起,正好是一朵盛开的月光花。面具只能遮住脸部一半,露出一个斜角的下巴和嘴唇。在面具旁边,是一个有着骨头材质的指环。上面类似印章的方形界面上,是古老的印章。那是一个带着藤蔓缠绕的罗马数字七。
他看着在盒子里的信,上面详细的说了如果继承这些需要准备的一切。显然,在他的曾祖父拒绝之后。曾祖父的父亲,为了帮助日后需要这份力量的后代,很是费心的弄了不少。
首先,药剂在另一边的木盒里面。那是香樟木的盒子,能够很好地封闭里面的环境。而西弗勒斯需要的,则是将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迎接血脉转换中所产生的冲击。当然,还有那个人可能的愤怒!
他期望着,那个人并不会知道这些!
就就如同他拒绝了那个纳诺的说辞一样,他的确倾慕于那个人。但这不等于他要成为那样的卑劣者。他可以隐藏自己的爱恋,并且承受着这一份不被所知的契约。但他,不能去背叛。那是无法被饶恕的罪!
转眼已经开学一个多月接近两个月。对于很多霍格沃兹的学生而言,即将来临的则是考试季和最终的魁地奇比赛。这项唯一的户外运动,并且还同学院分牵扯在一起的运动无疑牵扯着所有人的心情。而此时,西弗勒斯却冷静沉着的调配着最后的计量。阿布拉克萨斯的身体已经经过了两次埃帕莱之叶的使用。还剩下最后一次!
普威特最后被折磨得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骨头,被禁锢的灵魂最终喂给了冷海上的摄魂怪,但这也难以安抚男人的愤怒和悲哀。或者说不管是西弗勒斯还是卢修斯,都是同样的情感。无法拯救最亲近的人的生命和灵魂,这是何等的难过?
看着慢慢陷入虚弱的阿布拉克萨斯,西弗勒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在所有人都热烈的观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西弗勒斯从密道中离开然后消失在霍格沃兹。
普林斯城堡,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慎重。在密室的第二层,有很多独立的密室供给家族成员来实验各种魔法和奇迹。当然,魔药的效果被无数普林斯称呼为奇迹。可眼下,这份奇迹却并不是画像们所期盼的。但家主的命令,就是城堡的命令。
一位体制偏向于白巫师的幼崽,在没有成年人看护下选择转换自己的血脉属性。尤其是这个幼崽还是一个混血,他的血脉并不纯粹。虽然来自父母双方家族的血统让他奇特的无比强大。但也不能否认,他的父母中有一方血统中有大量的麻瓜属性。这也让他在整个转换过程中,受尽洗血剃骨的疼痛。
脱光了身上的衣物,只是简单地跪在魔纹符文中间的西弗勒斯,咬着一根软木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哀嚎声。眼泪不断地留下来,疼痛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无法安眠的刺激,如同黑魔法中的各种刑罚。可他清楚,这是为日后做的准备。每一分的疼痛,都意味着他更加靠近那个目标。
斯莱特林从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他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那么哪怕扎穿脚背他也会走下去。
拉巴斯坦骑着扫帚在天空中飞着,他有些无精打采甚至可以说心神不宁。他总觉得西弗勒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着什么危险的事情。这样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好好比赛。可他能做什么呢?他甚至连西弗勒斯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这一天,感觉不对劲的不仅仅是拉巴斯坦。还有虽然还能够活动,却已经尽可能在床榻上休息的阿布拉克萨斯。他抬手抚摸着胸口,趁着卢修斯不在家匆匆赶过来的沃德蒙特有些焦虑的看着他:
“阿布,不舒服吗?”
“只是感觉有些心慌!”阿布拉克萨斯确认了一下卢修斯的完好后看着沃德蒙特的双眼:“西弗勒斯呢?”
“现在?”沃德蒙特握着他一只手,他只是觉得灵魂中有一些紧张却并未感知到什么。他觉得,可能是阿布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所致。想着前几天男孩儿的报备:“今天魁地奇决赛。估计在看球,你知道拉巴斯坦这是最后一次在霍格沃兹的赛场上飞了。”
“也是!”阿布拉克萨斯长叹口气,握着沃德蒙特的手放在胸口:“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安。也许是我病的太厉害了吧!”
他看着沃德蒙特那双关切的双眼:“能帮我去看看西弗勒斯吗?晚上的时候,我想这一次斯莱特林一定能胜利的。胜利庆祝肯定要举办,你帮我去看看!”
听到这个,沃德蒙特微微皱眉但还是点点头:“我只是去看看,并不会多待。阿布……”他垂眸亲吻着阿布拉克萨斯的额头:“我想在你身边多待会儿!哪怕一分钟的离开,我都觉得不好!”
“傻瓜!”听着对方委屈的话语,阿布拉克萨斯的心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他觉得,也许是……错觉吧!
西弗勒斯的平安回归,让拉巴斯坦松了口气。他此时已经换上了舒适的长裤和衬衫。看着消瘦的心上人从密道中走出来。他觉得,对方的头发和眼睛更加黝黑深邃。连原本熟悉的投影,似乎都被吸纳进去。
“西弗勒斯!”他笑着走过去,抬了抬手:“还好,你回来了!”
“嗯!”西弗勒斯点点头,他此时身体虚弱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是强打着精神回到霍格沃兹的,幸亏之前托男人制作的门钥匙。不然,他根本无法支撑哪怕一次短距离的幻影移形。
拉巴斯坦很快发现了他的不适,他试探着走上前小心的环抱着男孩儿已经瘦得快要没有肉的身体。
“西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让我睡会儿!”西弗勒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就闭上了眼睛。少年并不强壮的身体却成了此时唯一的支撑。拉巴斯坦担忧的将已经白的快要透明的男孩儿抱到床上,为他脱去了鞋子和外套。白色的衬衫上,无数细微的粉红色的点状痕迹。他皱着眉一把扯开衬衫的口子,暴露在眼前的是鲜血淋淋的场面。一些细微的血珠,顺着微小破裂的血管渗透在体表,混合着汗水一起成就了那粉色的染料。
“西弗!”他有些想要尖叫,却最终咬着牙根放弃了去寻找庞弗雷女士的打算。那位年轻的护士,说不定还不如他呢!
他快速的封闭了房间的门,弄上很多个他所知道的咒语防止他人的窥视。同时从西弗勒斯的口袋中,一个个放大他的药柜,从里面寻找合适的药剂或者配料。在一阵忙乱后,他将西弗勒斯从衣服中扒出来然后在浴缸中倒入他所知道的可能有用的药剂,然后将西弗勒斯放了进去。
温水和魔药的浸泡让西弗勒斯慢慢睁开眼睛。他轻微的呻吟了一声,让一边捏紧了拳头的拉巴斯坦颤抖了一下。他蹲下身看着水池中的少年:“西弗……”这一声,脆弱的好像生怕眼前的黑发精灵消失一样。
“月夜草?”西弗勒斯嗅了嗅味道,就知道这白鲜提取液中添加了什么东西。他虚弱的抬起手臂:“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去做什么了?”拉巴斯坦抿了抿唇站起身,十分严肃的问。
“转换血脉,我需要继承普林斯家私下的一份产业!”西弗勒斯平躺着,头枕着浴缸边的白瓷上。他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什么窸窣平常的事情。可听到的人,却整个人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的命令?”
“不!”西弗勒斯抬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前不久我去了翻到巷!”
“然后呢?”
“曾经我帮助过一个人,也不算是帮助。但是他给予了我一个向一位黑巫师讨要一份人情的资格!”
“然后!”
西弗勒斯扭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拉巴斯坦,那双绿眼睛此时正冒着怒火:“我想获得可能……让我的父亲,灵魂自由或者存在下去的办法。他告诉我,需要我继承普林斯的一份私下资产。而这份资产,需要我是纯粹的黑巫师体制!”
“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拉巴斯坦觉得自己此时没有尖叫的人众皆知,还是感谢斯莱特林高塔的私密性质。他捏着拳头垂在身体两侧,沉重的呼吸让他不得不弓着身体。
“普林斯是十老头之意的第七位!继承人转换血脉,是家族必备!”西弗勒斯坐起身,此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边的少年。他抱着膝盖:“拉卡……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快不行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似乎戴上了哭腔!这让火冒三丈的拉巴斯坦瞬间熄了火。他蹲下身看着有些颤抖似乎在哭泣的少年,抿了抿唇:“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西弗勒斯摇摇头:“斯莱特林的普林斯,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他低下头,双拳重重的砸在水上发出噼啪的响声。看着这样的男孩儿,一时间拉巴斯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对方。他见过男孩儿隐忍的倾慕、见过男孩儿羡慕的眼神、见过男孩儿冷静和强大。但是如此的……戴着颓败的,却是他不知所措的!
庆祝晚宴并没有因为宿舍里的小插曲而改变什么。沃德蒙特的到来,显然让这场庆祝会变得更加热烈。很多已经得到实锤君王和马尔福彻底没戏的人,更是恨不得就此贴上去。
西弗勒斯捏着拉巴斯坦给他的果汁靠着墙壁站着。他此时还是有些提不起力气来,但至少不会让这些斯莱特林们看出什么来。当然,他不确定那个男人是否会看出来。
捏着杯子装作饮用的样子,他透过视线的缝隙观察者围绕在男人周边的人。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角,当然内心糟糕的话更是成堆的冒出来。
马尔福还没有倒下呢……这些人就在做什么呢?
“我们的小王子自己一个人……这可不好!”诺特笑着走过来,他是听父亲和兄长特意嘱托过的。对于围上去,他没有任何兴趣。父兄已经在那人和马尔福那里得到足够的信息。他们的确不介意踩着一些垫脚石,但眼下他们可是分清楚踩马尔福真不怎么明智。尤其是,眼前这位可能真的是那位学徒的男孩儿。
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非要说这个男孩儿同马尔福的关系。但诺特家有诺特家的办法。魔法……总是能创造奇迹不是吗?
西弗勒斯抿唇看了他一眼:“难道学长是之前太热闹了?”
“毕竟即将毕业嘛!”诺特挑眉:“说起来,斯内普学弟不准备去打个招呼吗?”
“去给那个如同满身涂满了迷情剂的家伙?”西弗勒斯嗤笑一声,将酒杯放在一边转身离去:“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看看魔法书呢!”
沃德蒙特看着男孩儿离开,微微眯眼。这一日的男孩儿,显然不同于之前。也许是……洗干净了?他有些晃神的想着!
宴会的时间很长,但是他不能多待。更不用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做不好,阿布会生气的!他最爱的小儿子……哦哦!现在连亲爱的伴侣都要靠后了!
跟斯拉格霍恩简单地说了一下出去走走,找找他们家的小王子后他脱离了队伍。拉巴斯坦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他知道,他比不过这个男人!有些沮丧的捏了捏手,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同周围的人虚与蛇委。
雷古勒斯看着那让他仰慕的人离去,以及拉巴斯坦和西弗勒斯的动向。他想了想避开身边的人,小心的跟了上去。
西弗勒斯是很容易找到的,他并没有离开太远。斯莱戈霍恩的办公室在三层采光最好得地方,而不远处则是城墙的露台。他此时正坐在城垛上,外面虽然没有月光,但霍格沃兹的灯光却意外的摧残比天空的明珠还要好。
“就知道你在这里!吃醋的小王子?”沃德蒙特笑着站在一边,趴在高起的城垛上微笑看着一边男孩儿那明显你是白痴一样的眼神。他身手帮男孩儿整理了一下碎发:“阿布很担心你,所以命令我来看看!爸爸的小儿子,现在你成功的让他将伴侣放在了最后!”
“他最喜欢的是您!”西弗勒斯舔了舔唇,显然此时的气氛让他觉得有些紧张。担心这男人会不会发现,他觉得他甚至有了从这里跳下去的勇气!
注:不用任何魔法!
“我也这么觉得!”沃德蒙特挑眉很是自傲的一笑。然后长叹一声:“西弗,最多还有十天!”
“嗯!”西弗勒斯低着头,他坐在两个墙之间的凹陷处。
“我很抱歉!”
“不需要!”西弗勒斯摇摇头,他觉得男人不需要道歉。
“我本以为……能给你最好的!可总是……弄的很糟糕!”
“您……”西弗勒斯扭头看着他,然后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去。他想问男人,是否会跟着那个人一起走。
“阿布眷顾着斯莱特林!”沃德蒙特扯了扯嘴角弄了一个不太好的笑容,他揉了揉西弗勒斯的头顶:“再过几年,你就长得跟我差不多了!”
西弗勒斯侧开头,没有避开也没去正视男人的眼睛。只是绷紧了唇:“有什么用?”
“怎么能没用呢?”沃德蒙特笑着,根本没在意不远处自认躲藏很隐蔽的人:“我的小学徒,一定是帅气迷人的!”
“就像您一样吗?满身就差标上我是活体迷情剂的样子?”西弗勒斯扭头挖了他一眼,然后嗤笑一声:“我决定跟坩埚过一辈子了!”
“哦!”沃德蒙特僵硬的挪开手,他抓了抓掌心一脸无奈中却带着宠爱的样子:“你说了算吧!我得回去向那位担忧的爸爸汇报一下他家小儿子的近况!唉唉……可怜的老伴侣啊!”
“别说的那么可怜,他真的最爱您了!”西弗勒斯抿着唇抓住男人即将离开的长袍。
“是是是!”沃德蒙特笑着抽出自己的袍子:“照顾好自己,西弗!”
“嗯!导师!”说完这个,西弗勒斯笑着用古老的凯尔特语说道:“再见,一路顺风妈妈!”
他看着男人明显停顿的身体,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今天受到的痛苦他日一定能够得到回报。他早就不去探究同男人的可能。不管那个契约最终会如何,哪怕他一生都要保持着那种肮脏的心思。但……他相信,他的努力一定会给男人一份幸福的期待!
能够做到这样,就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