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安斯为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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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路闹了自杀，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这事儿一下子是人尽皆知。
这样的情况下，雷斯垂德也不好再卖面子给西蔚妮，再加上这位小姑娘是这真的是半点不配合，供词颠三倒四不说，十分钟前是这个答案，十分钟后一样的问题，答案又不同了。
这样反反复复了几次以后，警官是真的有些恼了。
原告还在昏迷，被告一脸放弃，偏偏碍着身份他不好直接结案，再没有比这种案子更让人一脸懵逼的了。
毕竟只凭安路的一面之词，无法断定西蔚妮的清白与否。
正当雷斯垂德忧郁地头发都要白了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推门的是个看起来有些羞涩的男孩，大概是还没接触过那些凶残的案子，他脸上还残留着年轻的朝气。
“警长警长，外面有人找你。”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雷斯垂德顿时找到撒气的地方了，“来找我我就得见么？你当我雷斯垂德是什么人？希德里克你是过来当警察的不是来当传话筒的，出去出去，没事别烦我！”
“可是……”小青年眨巴眨巴眼。
——有事就能找你了对吧？
“没有可是！出去！”雷斯垂德猛地一拍桌子，满脸都是“我在生气看不出来么别烦我”的表情，于是希德小警察只好乖乖地带上了门，片刻后，门口传来了希德有些委屈的声音。
“可是那个叫做安杰西卡·罗夫米亚的车夫说，他前几天的早上好像见过安路先生和西蔚妮小姐，我觉得他的证词或许对案件的推进有大用，所以才来通报一声的。”
一片静默。
紧接着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雷斯垂德整了整衣裳，边大步向外走便埋怨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早点说？拖拖拉拉的，证人要是走了，唯你是问！”
“可是……”
——你根本没有给我告诉你的机会啊。
“没有可是！还不快走！”雷斯垂德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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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小剧场
【希德里克：（哭唧唧）你就不能给我一个……
雷斯垂德：“不能！”
希德：……把话说完的机会么？】
*
安杰西卡早就被安排在了会客室等候，雷斯垂德到的时候，就看到他捧着一杯热茶，而身边是一个警察，相貌平凡，大致能猜出正处着中年，他正在与他攀谈，手中紧握着的是茶壶，一脸殷切的样子。
一个盼望着得到一手消息的，借此上位的老家伙，言行举止中是一目了然的野心。
而车夫装的男人神色拘谨，像是因为来到这样的地方，并且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而感到十分不安。
“您就是安杰西卡先生么？”雷斯垂德在对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他使了个眼神，虽有些不愿，那警察还是听话地出门了，顺便还提走了毫无眼色的希德。
面色发黄，獐头鼠目，生着一双黑色的眼睛，但瘦削而具有侦探家风度，不管从他的外表行动，还是衣着上，都看得出来的那种扬扬自得和信心百倍的气派。
这就是西蔚妮给他的，关于雷斯垂德的资料。
按照史料雷斯垂德在1889年才爬上了那无可争议的一流地位，但不知是不是西蔚妮的蝴蝶翅膀扇的太厉害，此刻的他已经是位探长了。
安杰西卡，也就是安斯飞快地在脑海里回忆着这位探长的资料，思索着应对方法，面上却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仰慕表情，“是的。我就是安杰西卡。”
假如雷斯垂德心理学再学好一些的话，他就会发现，“你是xxx么？”“是的，我是xxx。”这种回答，是多典型的说谎案例。
当然了，世事没有假如。
“能详细说说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么？怎么会想到过来投案的？”
雷斯垂德显然很受用他人的崇拜，但待最初的“终于有线索”了的喜悦过去，他的智商总算是回来了，也想到了这事儿的关键。
果然是这个问题。
安斯心下稍松，“我一开始不曾想过要来，毕竟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车夫，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了，这大人物们之间的复杂的事儿，谁知道真假呢？
只是我一向是在霍格莫茨府周围招揽生意的，那儿认识我的人多，霍格莫茨家的女仆管家妮茨雅夫人也是认得我的，我今日送她去修斯里安家的时候，稍稍谈起了这事儿，我这才知道，西蔚妮小姐出事了。”
话音顿了顿，安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雷斯垂德，见对方一脸认真地在记录着他说的话，他这才继续说道，“攀谈中妮茨雅夫人询问我这几日是否见过西蔚妮小姐，我思索了回答后，一对照才发现，我送西蔚妮小姐去桑切斯菲尔府上的那日，正是莫桑先生出事的前一天。
听我说完之后，妮茨雅夫人便强烈要求我来作证西蔚妮小姐那日并未与安路先生在一起。
然后我便坐在这儿了。”
安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听我这么长篇大论您也有些烦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紧张了。”
“不，”雷斯垂德停了笔，“你给予了我们很重要的线索，安杰西卡先生，你能确定那是西蔚妮小姐么？”
“一位漂亮的，身高到了我鼻梁的，还被妮茨雅夫人恭敬对待的小姐，您说还有谁呢？”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话被肯定了是有效的，安斯长舒一口气，弯起眼角，开了个玩笑。
西蔚妮其实不高，只是她时常穿着一双恨天高，于是在大多数人眼里，她看起来还是很高的。
当然只是看起来。
审问结束了，安斯却是被留下了。
虽然有了证人，但这只是安斯的一面之词，看起来可信度颇高，但证据太少，所以他还打算找夏洛克商量商量。
至于安斯回答的时候的小心翼翼，雷斯垂德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第一次来到警局的小小不安。
他倒是没有考虑过安斯说谎的可能性，只是谁会特意来警局捣乱呢？
更别提事实上，安斯说的一大部分都是对的，只除了——那天来到桑切斯菲尔府的，根本不是西蔚妮。
审问完了安斯之后，雷斯垂德便去找了多诺万。他到的时候她还在翻着资料，她显然是有些焦躁了，整理结束便将一大堆的文书一推，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整理完了证言，看出什么没有？”大概是因为新得了证言，雷斯垂德心情挺好，他拍了把多诺万的椅背，开口问道。
“别提了，”多诺万开口就是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安路，问了几次都是答非所问，看起来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结果来来去去都不过是说西蔚妮是暗地里指使他的人。
你看，整理了这么久，也就知道了，几天前的早上他被西蔚妮小姐下令杀了修斯里安家的兄弟俩。”多诺万耸耸肩，“结合那时候的现场证言，大概还给了他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枪。”
“时间确定么？他们约见的时间。”警官严肃了几分神色。
被对方这样郑重其事的架势给影响了，多诺万翻了翻资料，这才回答道，口供有些含糊，但应该就是十一月十日了。”
而莫桑先生死去的时间，正是十一月十一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安斯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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