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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为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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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医生好。”
夏冲着身边的人点点头,推开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门,抬眼看到里面的人,夏平静的眼神有了波动。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夏径直将自己的白大褂挂在一旁的衣架,她仔细地弄平衣服上的一角,然后有条不紊地冲泡着飘香的咖啡。
站在门边的聂子陵有点窘迫,却又不得不开口,“我想,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帮我。”
“帮你?”
泯了口咖啡,夏摇了摇头,
“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你就不会说出这种可笑的话来。”
“我知道……但是莫亚……她需要你们。”
夏的睫毛轻颤,聂子陵有些不满她的平静。
“求你,求你帮帮她吧。”他拳头握得很紧,连上面的青筋都清晰可见,这是聂子陵第一次向别人求救,以往无论面对多么大的困难,从来都是他向别人伸出援手。
静,若是一根针掉落都显得躁动。
“带我见见她。”夏开了口。
聂子陵松了口气,他仿佛看到了希望般眼睛闪烁着光芒。
一路上聂子陵将事情的经过说得七七八八,说到孩子时,聂子陵看到夏面上显露出的怜爱,这不禁让他对她是个没心的人这个观点上有了些改观。
打开房门,屋里一片狼藉让夏皱起了眉头,聂子陵却自若地迈开步子走了进去轻唤着,“莫亚,莫亚……”
夏跟在聂子陵的后面,走到了卧室,她发现了那宛如困兽的莫亚。
莫亚仍是昏迷不醒,看来之前她没日没夜地提防自己已经累坏了。
夏上前靠近莫亚,右手食指轻触了一下她的太阳穴。
看着夏认真的样子,聂子陵自动退到一边清扫起散乱的房间。
半个小时之后,夏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箱,聂子陵着急地上前问,“怎么样了?”
夏摇了摇头,“我需要带着取样回去进一步检测。”
“这样……”聂子陵落寞地回头看了眼莫亚,然后赶紧跟上夏的脚步,“我几时能去找你?”
“两天后。”夏抽出纸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聂子陵,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而后便转身离开。
这天夏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别墅跟凯斗嘴,而是立刻投入到医院里检测取得的样本。
看到报告的夏不断皱起的眉头,证实着并没有什么好结果。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聂子陵满怀希望而来,却被夏的“没有办法。”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聂子陵失魂般退出医院,但他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是无法去面对莫亚的,于是他又折了回去,只要能跟夏商讨出个救急之策,就算效果十分微小他也愿意去尝试。
当他来到夏的办公室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是桌上的一份报告吸引住了聂子陵的视线。
“换血”“自愈能力”这几个字像刻刀般落在聂子陵的眼前。
“原来是有方法的,可她却不愿告诉我。”聂子陵咬着牙,握紧拳头。
他知道要换血的人是特殊的,特殊到他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拥有自愈能力的那个异种人不正是六年前被他射下的那一个吗。
“如果当面跟夏说,那这件事就不会有希望了……”聂子陵打定主意,找到自愈能力者,就算采取恶劣的手段,他也要把莫亚变回原样。
在跟踪夏的第三天,她终于不再是医院与凯同住的别墅间往返,而是到了一个位于郊区的隐秘大楼。
开着临时租用的面包车,虽然说差点被夏的超级跑车甩掉,但是也为他的追踪添加了隐蔽性。
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芳草丛生,树林阴翳,真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把帽檐压低,几个医护人员在附近走动,聂子陵有八分的把握自愈能力者就在此处了。
聂子陵一边小心地怕被人怀疑,一边注意着大门的情况。
傍晚时分,橘橙色的太阳铺洒在大道之上,当蓝色魅影般的兰博基尼消逝在光辉之下,聂子陵才下车开始展开自己的行动。
此地并没有什么人严加把守,想要潜入,对有着几年当警察经验的聂子陵来说实在是件轻松的事情。可目的是要得到血,那就不一样了,也许会招惹上异种人,也许他会无功而返。
偷偷跟着推车的护士,紧贴在走廊拐角的聂子陵依稀听到房间里传来的话音。
“……我睡觉的时候夏来过啊?那为什么不叫醒我!”
听起来是个男生,聂子陵惊喜着自己的走运,但仍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
“是夏医生说不用的,她听说你刚练习完走路就让我们不要惊扰到你。”
“唉,好吧。那她有没有说其他什么?”
“没有了。”
等到护士退了出来聂子陵才现出身,推开门,那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器的人斜眼看向聂子陵,没有一丝的惊讶。
“我说呢,是谁偷偷摸摸地躲在外边。”
方才白晨在与护士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我是聂子陵。”
“哦~”白晨拉了一个长音,打趣地看着他,“就是把莫亚拐跑的那位,真行啊!”
聂子陵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摇哭才好,反应过来后觉得这人的画风怎么跟自己想的有那么大的区别呢。
“我来找你,是有事要恳求你。”聂子陵认真地看着白晨。
白晨被盯得不自觉地正襟危坐起来,听起来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想你救救莫亚,只有你能救她了。”
聂子陵简单地向白晨解释了这来龙去脉。
黄昏的余晖照耀在白晨俊逸的侧脸,那是让人难忘的少有的干干净净的模样。
几乎没有犹豫的,白晨就点了点头,“我救。”他笑着说。
聂子陵高兴极了,也感动极了,但良知又叫他不得不说,“但这会有危险。”有多大的危险聂子陵也不清楚,但就夏不愿意将此方法告诉他就知道这危险必是极大的,也许是会威胁生命的危险。
也许到最后自己要一命抵一命,但他毫无怨言,只是对于白晨,他是愧疚的。
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又都是无私的。
“只要能救莫亚,我当然会帮。”白晨笑得灿烂。
聂子陵觉得在白晨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特别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纯粹。
聂子陵不知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这些天起起伏伏,逐渐的失落,第一次以为看到了希望,又跌入绝望,不过现在他真像是被神所眷顾,这莫大的感触,大概就是感动吧。
接着,白晨偷偷跟着聂子陵搭上了车,他很认真地看着街景,许是很久没有出来的缘故,美丽的不美丽的他都全神贯注地看着。
进了一家非常小的私人诊所,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看着自己的血从胳膊上流走,也看着莫亚的面容一点一点地恢复血色,他的心里很开心,但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去,然后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