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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所谓交换 ...

  •   所谓交换——有着平行世界的十年后灵魂的沢田纲吉。

      从彭格列总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千叶站在彭格列总部外的草地上,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天幕,悄无声息地叹息着。
      直到最后,九代目也没有告诉她关于这次任务的真正缘故,不过,既然可以帮到妈妈,她就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即使这个任务很可能造成彭格列内部的混乱不堪。
      相信九代目也是做好了准备,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千叶低下头,掏出手机打电话:“白兰,我可以到你家暂住一晚吗?”
      “诶?小紫现在在意大利吗?当然可以~”白兰的惊讶很快消失,干脆地答应下来,“需要我现在去接你吗?在哪个机场?”他大概以为千叶刚到意大利。
      “你报出地址吧,我自己过去。”如果说出地址的话有可能暴露出什么,现在这种时候,真的有很多需要小心的地方。千叶听白兰报完地址,心里默记下来,就挂断了电话。
      一边朝着白兰家的方向走着,千叶一边用手机给玛蒙发邮件。

      既然从九代目处接到了任务,千叶当然要答应玛蒙的事,只不过不能答应得太干脆,还是得问问缘故。她也不能现在就前往巴利安,不然的话太突然了,一定会引起怀疑。不然的话,千叶也不会寻求白兰的帮助,当然,她来得匆忙,没有准备通用货币也是一个缘故。
      这并不是说千叶不相信巴利安,而是因为现在她的身份算是间谍。只是因为感觉到对不起之前很照顾她的巴利安,千叶才会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单纯地接受了前辈的请求来帮忙”的人。巴利安也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沢田纲吉的“妹妹”,所以必须表现得更加“普通正常”一点。

      和玛蒙简单地讨论了几句,千叶就答应了下来,并且表示自己明天下午到意大利,会自己找到巴利安总部去,玛蒙也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下来就没有再发邮件了。
      对于巴利安来说,为什么她这个由沢田家光介绍而来的人造人会被选为云守?千叶背着行李包加快了速度。虽然她是沢田家光交给巴利安的,但是并不属于门外顾问,至于身份方面,她还得好好想想。

      等到达白兰的住处时,千叶看着简单大方的白色洋房,按下门铃。
      “小紫,好久不见~”白兰直接给了千叶一个大大的拥抱,千叶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棉花糖甜味,忍不住笑了起来,回抱过去:“白兰,好久不见。”
      “说起来,小紫怎么会突然来意大利呢?按照时间来看,虽然差不了多久,但是现在日本的学校还没有放假吧?”白兰笑眯眯地松开手,接过千叶的背包,朝着屋内走去。
      “因为有一些事。”千叶没有详细回答,白兰也没有继续问。

      “说起来,白兰,这里是你的私人住处吗?”千叶换了白兰拿来的拖鞋,看着自己脚上和白兰同样的白色拖鞋,对于白兰对白色的喜好算是了解清楚了。
      “是啊,小紫还是第一个进来的女生呢,有没有觉得很荣幸?”白兰笑眯眯地说着,带千叶到了楼上刚刚收拾出来的客房。“我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一个学生,住在远离家族的地方比较安全。”
      千叶赞同地点点头,白兰跟她说明了一下浴室之类的情况,听说千叶还没有吃晚饭,就去楼下定外卖了。千叶觉得他也没有吃晚饭,刚才经过客厅的时候只看到桌子上大包小包的棉花糖。
      那种东西可不能当饭吃啊……

      收拾完东西,千叶下了楼,就接到了纲吉的电话。
      “千叶!你怎么突然跑到意大利去了啊!”纲吉心情很不好,自家女儿居然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到国外去了,完全没有跟他说过啊!
      “临时有事,比较紧急,所以没有详说。”千叶的话音刚落,白兰的声音就在楼下响起:“小紫,你想吃什么?自己来选吧!外卖单这里都有!”
      “……刚才我是不是听到了白兰的声音?”纲吉的语气瞬间沉了下去。
      “嗯,因为来得比较急,没有找到住处,所以就到白兰家暂住了。”千叶对于纲吉突变的语气相当奇怪,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然后走到白兰身边,随便选了些吃的。
      “千叶你怎么可以……等等!蓝波别过来!哇啊!”

      听到电话掉到了地上的声音,千叶皱起眉,奇怪地喊了几声:“哥哥?”
      “我没事。”传入耳中的声音稳重且柔和,给千叶的感觉不太像纲吉,但是听起来确实是纲吉的声线,“刚才说到哪儿了?蓝波刚才来打岔了。”
      “我说我在白兰家暂住。”千叶重复了一遍。
      “白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于白兰的名字很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语气里带着温和的笑意,“那你先忙你的吧,等有空再联系。”
      “好的。”千叶本打算直接挂断电话,想了想又补充道,“哥哥,这学期期末考试的复习题集我已经整理好了,就放在我房间的书架上,你别忘记复习。”后天就要考试了。
      “我知道了。”纲吉的声音带着笑意,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千叶也没有多想,转而去和白兰探讨黑客技术了。

      日本并盛町。
      里包恩挑起了眉,看着面前的“纲吉”,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十年前的老师,好久不见。”“纲吉”朝着里包恩微笑。
      听到他的称呼,里包恩微微眯起了眼睛:“十年后的蠢纲?”
      “是的。”对于里包恩的称呼,十年后的纲吉接受得很坦然。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边上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蓝波,微笑道:“我记得,这个时候十年后火箭炮似乎坏了呢,难怪身体还是十年前的模样。”
      前几天黑川花为了见到大人蓝波,特意来拜托了纲吉,结果却是讨厌小孩子的黑川花吓到了蓝波,扛着十年后火箭炮到处乱撞,把十年后火箭炮撞坏了不说,还引发了相当大的混乱。
      他习惯性地看向手腕,然后大概是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并不戴手表,又带着笑扭头去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啊,不知道这次故障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注:为减少不必要字数,十年后的纲吉在接下来直接称呼为纲吉】

      里包恩勾起嘴角:“那你就先代替这个时间的蠢纲去复习吧。”
      “也不错。”纲吉微笑着点了点头,“回顾一下校园生活,也是很有趣的经历。而且,千叶也帮我准备了复习题集,可不能浪费了。”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柔,然后就上了楼梯,找到了千叶的房间。

      这里是千叶的房间啊。想到这一点,纲吉靠在门上,扶着额头轻笑着:“真羡慕十年前的我啊,可以和千叶一起生活。”他走到书架旁,很快找到了复习题集。
      娟秀端正的字迹让他想起很久以前那段被抹消的时光里,他顶着“藤秋千川”的壳子,和千叶一起坐在矮桌前,两人熬夜学习,就为了让他赶上藤秋千川所在班级的学习进度。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趴在他对面的千叶的睡颜,温馨而美好。

      那已经是无法再见的场景。

      想到现在这个平行世界的千叶,纲吉微微皱起眉头。
      刚才电话上的通话记录显示确实是打往意大利的,而按照日期来看,指环战就要开始了,这种时候,千叶跑去意大利,应该是和指环战有关的。她又提到了白兰,而且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那明明是现在的他相当麻烦的敌人。

      纲吉苦笑了一声,这个平行世界的发展,他弄不大懂了。
      他舒展开眉头,想到和自己交换了的十年前的纲吉,微笑起来。
      他刚给自己定下了为期三天的训练,就被交换了过来,现在代替他接受战斗模拟室训练的,就变成十年前的他了。这样也好,在指环战前能够利用未来的科技成长,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得到的机会。
      只有变得更强,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啊。

      瞥到千叶房间里的日历,纲吉呼了口气,他还是去准备复习吧,隔了这么久,希望他没有忘记太多国中课本的内容,也希望千叶的复习题集可以派上用场。
      超直感有的时候还是相当有用的,比如说他现在就确定,这场交换得持续三天。

      意大利白兰私宅。
      千叶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被六道骸拉进了幻境。

      “来给你介绍一下,”六道骸姿态优雅地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走到千叶面前,“这位是凪。”这种姿态在千叶眼中,怎么看怎么像是炫耀——不是只有纲吉才有女儿!
      千叶默默地打量着六道骸身旁表情怯怯的凪。少女深紫色的长发安顺地垂过肩膀,也遮挡住了右眼,她的眼睛相当漂亮,让千叶联想到紫水晶,明明是那样浓郁的紫色,偏偏给人一种清澈的感觉。
      少女穿着一身白裙,身形单薄瘦弱,让千叶忍不住去同情她,她朝着少女伸出手,想了想学着露出了曾经看过的十年后纲吉的笑容——那是可以包容一切让人信任的微笑。
      “凪,你好,我是千叶紫。”

      凪愣愣地看了千叶一会儿,露出一个害羞又高兴的表情,然后小心地双手握住了千叶伸出的手:“千叶桑,你好。”也许是出于敬重,她用了“桑”的称呼。
      千叶将另一只手伸过去包住凪的手,掌心感觉到的温度偏冷,但是她仍然笑着:“不需要用‘桑’那样正式的称呼,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可以开始成为朋友了”
      “嗯。”凪小声地答应了一句,也露出浅浅的笑容。
      默默看着的六道骸有一种“凪被攻略了”的感觉。

      凪是六道骸意外发现的少女,本来他只是闲得无聊幻境中散步,没想到听到了某个少女的心声,随口搭了一句话之后,发现对方居然可以听到他的话,就好奇地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幻境。
      然后,予以拯救。
      这并不是夸大的说法,凪因为车祸的缘故,失去了右眼还有身体里的部分内脏,如果不是六道骸使用幻术弥补了她的内脏,恐怕她也撑不了多久就要死去。

      “现在找你来也是想找你帮忙。”六道骸挥手,绿草茵茵的幻境中出现了两张靠椅,自己先坐了下来。凪在不远处看着湖水下游动的小鱼,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话。
      “是关于凪的?”千叶也坐下,这么询问道。现在能让六道骸找人帮忙的,也只有凪了。
      “没错。”六道骸承认得很干脆,“虽然我用有幻觉弥补了她的内脏,但是生理机能方面,有幻觉只能‘维持’不能‘补充’,她现在的情况,单纯通过进食是无法补充体能的,她需要更直接的生命力。”

      一提到“生命力”,千叶立刻想到了麻仓的能力:“我有认识的通灵者可以做到这一点。”她并没有直接说麻仓的名字,虽然六道骸可能已经通过她认识了麻仓,但是应该了解不深。
      “通灵者啊,”六道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跟我预想的差不多。”他将手一摊,“我就说云雀恭弥那个家伙,身上怨气那么重,身后居然没有跟着恶灵,大概是被通灵者收了吧。”
      要这么说也没有错,千叶不说话继续听着六道骸说。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想云雀恭弥应该有认识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当然,我怎么可能去拜托那个家伙。”六道骸微微皱起眉,有些不快地说,“反正找你也一样的。”

      千叶有些想笑,不过还是端正了态度:“我知道了,我会拜托那位朋友去给凪补充生命力的。”虽然她对凪这个名字并没有印象,但是六道骸难得寻求帮助了,她当然要帮忙。只不过,麻仓那种补充生命力的方法,她没记错的话其实是将别人的生命力转移到目标身上,这点还得麻仓想办法。
      “对了,以后见到凪,要叫她库洛姆·髑髅。”六道骸想起什么,提醒道,“她已经决定抛弃原本的身份了,我也用幻术帮助她解决了她的家庭的后遗问题。”
      库洛姆·髑髅?千叶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个名字她记得,同样是彭格列的雾守,虽然是女性,又容易因为六道骸的出色而被忽视,但是她同样在黑手党界有着相当的名声。
      “那么作为回报,请骸大人担任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吧。”千叶微笑着说。

      六道骸瞥了她一眼:“等真的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是,骸大人。”千叶点了点头,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等从六道骸的幻境里出来,千叶就给麻仓发了一封邮件说明情况,麻仓回复得很快,关于转移生命力的事也说她有办法,让千叶不用担心。
      对于麻仓现在的实力,千叶并不知情,不过既然会被南云那样强大的式神承认,应该变强了很多。说不定那种能力也有所变化,既然她说不用自己担心,千叶也就不多管了,安心睡觉。

      日本并盛町。
      纲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微陷,眼底还有一片浅浅的黛色。
      他并不是没有睡觉,只是熬了会儿夜,没想到黑眼圈出现得这么快,哪像十年后的他,连续两三天不睡觉还可以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地与敌对家族勾心斗角。
      听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心酸的“成长”,不过作为一路经历过来的当事人,纲吉觉得那已经是过去了的事了。至于现在那件让他熬夜的事……

      镜子里的褐发少年眯起了眼睛,那层浅黛色更增添了眼神中透出的危险。
      他自己十年前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不过这里是平行世界,这个世界的他会记上几句并不奇怪。在看到日记本的时候,他是抱着好奇的心情翻开的,但是翻着翻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等到看到升上二年级分班那天的记录时,纲吉差点直接烧了日记本。

      云雀恭弥……纲吉咬了咬牙,把自家云守的名字磨碎了咽下去。
      他知道这里是平行世界,千叶一开始遇到纲吉的时候只当做是妈妈,他也已经做好了看着千叶喜欢上别人的准备了。老实说云雀的条件很好,也不会委屈了千叶,只不过……这样的发展不会太快了吗!
      大概是因为身体变成了十年前,纲吉连思维都开始向十年前靠拢了。

      稍微收敛了眼中的危险情绪,纲吉揉了揉眉峰,拿起书包,下楼去吃早饭了。至于云雀……纲吉又磨起了牙:这三天如果发生什么问题,他可没耐心去和十年前那个中二得没救的云守耗!

      里包恩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弟子。十年的时间他确实成长了,单单从现在扮演“十年前的纲吉”来看,表现就相当完美。此时的“废柴纲”和昨晚从容镇定的“彭格列十世”,完全想不到是同一个灵魂。
      然后里包恩就觉得,既然是十年后的纲吉,就不需要管了,他自己应该有办法处理一切问题。所以,他就放心大胆地留在家里休息,没有跟着去学校。

      纲吉走在上学的路上,身旁是山本武和狱寺隼人,自家的雨守和岚守,要像过去那样相处,对他来说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一路平安无事地到了学校。
      然后所谓的“一路平安”就此终结。

      被在校门口执勤的云雀走过来询问“千叶要到什么时候回来”时,纲吉想,如果是过去的他,大概会战战兢兢地、结结巴巴地解释一番——不过现在的他是从十年后来的。
      于是他微笑着对云雀说:“为什么我要将紫的行踪告诉无关的人?”

      狱寺隼人:不愧是十代目!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句话还有这种表情好帅!
      山本武:啊哈哈,我好像从阿纲身上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一旁围观的麻仓:一口老血!我认识的那个女儿控哪有这么黑!

      云雀直接眯起眼睛抽出了浮萍拐,朝着纲吉一拐挥了下去。
      银色的浮萍拐被轻松抓住,然后直接变了形。
      云雀猛地抽回了手,原本拿着的浮萍拐在纲吉手中被揉成一个金属球,明明是正常的双手,是怎样散发出足以熔化金属的温度的?

      虽然身体不一样,但是技能还在,纲吉不使用手套和批评弹也能激发死气火焰并覆盖在双手上。

      把手上的金属球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纲吉仍然是一脸标准的客套笑容:“云雀学长,抱歉毁掉了你的武器,请将账单寄到彭、我家,我会赔付的。”差点习惯性地说出了彭格列,纲吉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是暗暗叹了口气。当初他和守护者们前往意大利正式继承彭格列期间,不知道惹了多少祸,“请将账单寄到彭格列总部”几乎是那段时间的口头禅,现在更是差点说出来了。

      “哇哦,草食动物,几天不见,你的胆子不小啊。”云雀勾起嘴角,有些跃跃欲试。对于云雀来说,有实力强大的对手才是值得高兴的事。
      “我并不想和云雀学长打呢,”纲吉很平静地看着云雀,“很快就要到点了,”他的嘴角弯起,笑得简直像是模范好学生,“云雀学长应该不会违反风纪阻止我上课吧?”
      云雀几乎是在瞬间黑了脸。

      麻仓已经把南云揪到自己面前挡着了:恶意太明显了她招架不住啊!
      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麻仓泪流满面,千叶你家妈妈突然就黑了啊!

      日本这边是什么情况,千叶当然毫不知情。
      现在,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赤红的眼瞳,张扬的黑色短发,额头和左脸上狰狞的暗色冻伤痕迹,眉头微皱,眼神可以说是相当不善,嘴唇也一直紧紧抿着,几乎可以感觉到实质化的不屑。
      千叶的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她想到曾经看过的一段文字,详细内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大致就是说——在和野兽对峙的时候,先于野兽移开视线,也就意味着死亡。
      这句话套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巴利安的首领,Xanxus,宛如野兽一般的男人。

      Xanxus的双脚不客气地架在实木桌上,黑色的皮靴在灯光下暗光流转。
      他一副没什么心情的样子,用那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千叶,“啧”了一声,直接把手上的红酒杯朝着千叶砸了过来,同时响起的是一声怒斥:“垃圾!”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怒斥的千叶迅速歪过头,躲过了扑面而来的酒杯,虽然脸颊上仍然被溅到了几滴红酒,但是到底没有被砸中——只不过随即到来的热度让她眯起了眼睛。

      都说巴利安的首领任性妄为,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一点了。
      这样想着,千叶迅速弯下腰,拿起脚边的箱子,顺势一滚避开了炎弹的攻击范围。
      打开的箱盖下,是尚未组装完毕的武器。不过,对千叶来说要组装只是一瞬间的事——黑色的数根金属棒和锐利的枪头在瞬间拼装完毕,逼近并横扫过去的枪头直直地指着Xanxus的咽喉。

      千叶的眼神锐利:“如果说这是一场测试的话,被您一开始叫做‘垃圾’的我,是否有被您认可的资格?Xanxus大人。”最后的名字,千叶加了重音。
      长枪的双刃枪头,枪尖已经与Xanxus脖颈处的皮肤相贴合,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仍然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盯着千叶,最后缓缓闭上:“路斯利亚,给她队服。”

      一直在旁边揪着手帕心惊胆战地看着Xanxus和千叶的路斯利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很开心地过来给千叶拎箱子,并用手帕擦去她脸颊上残余的酒液:“小千叶人家就知道你没问题的~”
      千叶收回了长枪,朝着Xanxus鞠了一躬,随路斯利亚离开。

      双手握紧,右手的长枪几乎快要握不住——手心里是满满的冷汗。
      这样,算是通过了吧?千叶的心跳恢复正常的频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所谓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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