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开始忙了……
同学会什么的也太多了点
你们说吕布和郭嘉是见到了呢?还是没见着呢?
郭嘉叼着麦芽糖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正演练着百鸟朝凤枪的的童渊和魏延,因为有童渊在,郭嘉好歹在他老爹面前把嗜酒的毛病收敛了一些。
魏延的枪法是郭嘉教,就郭嘉那几下子的记忆,难免有偏差。童渊站在一旁看着在阵中演练枪法的魏延,枪枪皆准,棍棍生风,枪法内敛却又带着一股煞气叫人忽视不得。这小子底子确是不错,飞儿教导的枪法再加上他自己的通汇贯通,有百鸟朝凤之姿却又隐隐自成一派。
“看枪!”童渊从旁拿过一杆银枪,枪头一挑对着前方的魏延就刺探了上去。魏延双手一收,枪杆架住童渊的一个枪头,后手一动,枪头朝着童渊的面门直奔而去。
童渊知魏延是动了真格,心下也不敢怠慢,回手自救,枪尾一点正好中了魏延胸口。
童渊收了枪,对着魏延一挑道:“再来。”
郭嘉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单手拖着下巴看着远处打得热火朝天的一老一少,他虽是羡慕武将纵马睥睨沙场,但是他现在本职是谋士,有点招式防身就好,练武也是辛苦活啊,想当年看着庄里的那群小子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被魏延叫起来操练,简直就不是一个“惨”字形容的了的。
看了眼已经落下了一半的日头,似乎自从他投靠曹操以后,就很少有这么悠闲的午后了。每天不是算计别人就是筹谋曹军的装备和粮草问题。
“飞儿。”来着约摸五十岁上下,一袭黑衫长发用木冠规矩的束起,正是田家家主田范,这田范和童渊也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田范是在童渊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童渊,童渊在田家一呆就是五年。
郭嘉平了嘴角淡淡的笑意,规规矩矩的朝田范一拱手道:“田叔父。”
田范眯着眼上上下下将郭嘉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人中龙凤,半响才道:“温侯今日要来府上,今晚还请贤侄呆在院中不要出来。”
奉先要来?郭嘉的眼中略闪过诧异,曹操大军当前,吕布不在城门镇守振奋士气竟然跑到田家来,绝对不是吃饭那么简单吧。按理说田家的现阶段的利用价值应该已经没了,诈降一策已经被识破,如果说是眼馋田家的粮草,陈宫入濮阳之前不是把大半个兖州的粮食都运进了城中么,缺粮那是曹军的问题:“叔父可知温侯何意”
“说是要答谢田家助他破曹之情。”
瞎扯,破曹那是目的,可惜这个目的根本就没达到,又何来谢之一说。郭嘉用指腹摩挲了下下颌敛了眉轻道:“只怕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啊。”
话到此,田范也是皱眉,他也弄不清楚吕布究竟是何打算。
田范领着一家老小站在门口恭候吕布大驾,日头已经落下了吕布才领着张辽陈宫等人姗姗来迟。见吕布下马立刻有机灵的门童上去给吕布牵马,却不想赤兔马高傲的一扬头,根本不让人碰他,那门童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的好。
吕布斜睨了那门童一眼,向后招了下手,高顺立刻从后面走了上来,牵过赤兔马的缰绳对那门童和善道:“还劳烦小哥带我去马厩。”
门童何时见过这么和气的将军,道了声喏带着高顺走了。
田范本还为那门童在心中擦把汗,见吕布一行人都还算客气,快步走上前,对着吕布施了一礼道:“温侯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吕布只是略一挑眉并未言语,陈宫见状上前对着田范一拱手回道:“田公言重了,都乃一家人,以后温侯统领濮阳还需田公相衬。”话语间已经在拉拢田范。田范怎听不出,只是模棱两可的笑回道:“筵席已经备下还请温侯入席。”
陈宫也知不可逼得太急顺着田畴的话道:“请。”他们这样不表态已经是对他们这方有利了,现在是他们并州军占了上风,他们不做声就表示支持胜的一方。
门童领着高顺牵着马到了马厩,高顺亲自替赤兔拴好缰绳又找了上等的草料给赤兔马备下。小童见高顺弄的差不多了立刻用铜盆给高顺端了水来净手。高顺用麻布擦干了双手就要去正堂,一旁马厩里的马却止住了他的步伐。高顺眯眼看着两匹马似是不信,又走上前将马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年头黑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是一下子出现两匹且其中一匹额正中还带着白点的那就少之又少了。高顺伸手顺了下黑马的背,黑马也只是温顺的甩了下马尾。若他没记错魏延和郭嘉的马便是通体黑色,其中一匹额正中带了一点雪白。郭嘉还曾戏言魏延因为全黑所以才骑黑马,他心还白的所以骑的马额头才带了一点白。
难道郭嘉就在这田府之中,那那日战场的又是何人?不,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毕竟谁都不能保证郭嘉还活着。高顺摇了下脑袋,打算先把这件事情压一压,如果让主公知道这件事情,田家只怕不会有善果,曹军这次退守鄄城他们必须乘胜追击,军师让主公安抚濮阳大户算是给兖州的富豪们吃颗定心丸,表示并州军会善待他们让他们安心。现在和濮阳的大户翻脸并不是明智之举。
思及此高顺在黑马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后对着门童道:“这黑马倒是不凡,不知是何人的?”
门童本就因前面的事情对高顺有好感听高顺这么一问忙不迭的答道:“这马乃立先生前些日子带回来的。”
“立先生?”高顺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名字,“不知这立先生是?”
“立先生是我们府上的先生教导少爷骑射的先生。五年前到我们府上就没有离开过。”
五年前?高顺皱眉沉思了下,五年前就来了,和郭嘉应该攀不上什么关系才对,但是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门童见高顺站在原地沉思犹豫了一下才道:“筵席已经开始,还请将军入席。”
高顺听了压下纷乱的思绪随着门童去了正堂。
已是入夜,田府上下灯燃乐起,魏延靠墙站在一旁看着郭嘉坐在桌旁,食指在桌上不断的轻敲着,半响似是终于下定决心猛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魏延一侧身拦在郭嘉面前沉声道:“哥。”郭嘉听到魏延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滞,似乎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吕布在外面你不能出去。”
郭嘉看着魏延沉沉的眸子,也知自己现在出去极为不妥,若是被吕布张辽等人看见免不了就是被掳走的命,但是如果他不出去可能就漏了陈宫接下来的计谋,郭嘉在房内走了一圈,掂量一番还是决定静候田范的回音。
一场筵席下来了大半场,也可以说是宾主尽欢,陈宫确是手段高人一等,将席间的气氛调的再合适不过。
张辽见一旁的高顺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凑了过去低声道:“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高顺看了张良一眼,看着吕布的方向犹豫了一会才低声回道:“我在田家后院看见两匹黑马,与先生和魏延的坐骑别无二致。”这事和吕布说不妥,和军师说军师又不清楚先生和主公之间的纠缠也帮不上什么忙,剩下的也只有熟知内情的张辽了。
先生两字算是并州军将领对郭嘉不二的称呼,他们称呼陈宫就只称军师。张辽一听到高顺口中吐出先生二字,眉头就是一跳:“你是说先生没死且就在城内?那曹军中的那童渊又是谁?”他是不信天下居然能有人如此相似。
高顺低头看着桌上的酒觞:“我问了田府上的人,说那黑马是他们府上立先生的马。这立先生五年前来田府,就再没离开过。”
“不管这是不是巧合,今日我们合该探探这田府。”张辽双眼微眯算是敲定了今晚的行动,他们明日就要出征鄄城,定要在出征之前将此事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