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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十四章:三人成虎One Man's Terrorist
Is Another Man's Freedom Fighter(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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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哈利喃喃地说。黑视被赋予了无限的特权。麦格提及的那些人仅仅是个开端。他们会逮捕任何胆敢开口说话的人。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进玛姬姑妈的卧室。西里斯正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他没穿上衣,哈利能清晰的看到他胳膊上那道恐怖的伤痕。今天早上还刚刚被包扎起来,但血红色的斑点却已经开始浮现在绷带上,周围已经明显变成了一种颜色剧烈的紫色。西里斯脸上沾满了豆大的汗珠。哈利能看到那一线紫色从绷带延伸向外,来到他的右三头肌。无论贝拉特里克斯使用了何种诅咒,它都造成了比他们料想的更大的破坏。哈利摇了摇头。他们需要奇迹。他需要庞弗雷女士尽快赶来救治西里斯。他还需要更多帮助,更多信息。现在是时候请求一个人的帮助了。
哈利掏出巧克力蛙卡。“弗兰克·隆巴顿。”
“是我。”几秒钟后,一个恼怒的声音响起。
“弗兰克。”哈利说。“我猜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哈利本想问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共享魔法部的信息,但他不想进一步激怒这个男人。
“我们需要一些帮助,弗兰克。”哈利说。片刻停顿,可能是因为弗兰克享受哈利对他说出这句话。
“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我想你做的是……”
XXXXX
第二天早晨,在12月第一天,弗兰克·隆巴顿出现自魔法部入口大厅。他从入口走开,来到安全检查处。他径直通过,人们纷纷为他让路。他的伪装的好处是每个人都太害怕黑视了,他基本上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弗兰克注意到当他通过时,安检得到了进一步加强。正门现在有了5名后卫,而不是2名,这还不包括检查进出魔杖的巫师。
顺着魔法部走廊他一路向前,在去电梯途中,他一路碰上两名黑视巡逻队,每队都有两人。他冲他们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面罩后面这四个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脸。他走进电梯,向下降落一层。下面的一层基本上跟上面没什么差别,到处都有巡逻,工作人员似乎被黑视吓坏了。
“如你愿意。”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说到。卢修斯·马尔福与部长本人顺着走廊走来。克劳奇似乎在发布命令。弗兰克原先注意过卢修斯·马尔福,太清楚从一个食死徒而不是伏地魔本人接受命令会有真正的被拴在一根短绳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弗兰克在面罩下面冷冷一笑。谢天谢地他们看不到他究竟是谁。
“我们的新医生怎么样?”克劳奇问马尔福。弗兰克落后两人两步,跟在了他们身后。
“很不错。”卢修斯回答。弗兰克能听出他的声音中的苦涩,他压下了另一道假笑。“所有麻瓜出生的女巫和哑炮都会被邀请来做一个身体检查,做绝育手术。”弗兰克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惊得倒吸口冷气。他们不是认真的!这是种族屠杀。他们原先是进行过种族灭绝,但偶尔的袭击对比这个实在是小巫见大巫。这是有系统的灭绝,意在通过医疗手段灭绝掉整个种族。弗兰克对这个主意有了片刻不确定性。不过,他应该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有怀疑,或者这曾经是他想象中最糟糕的噩梦,但听他们说出来实在可怕。再听听他们的声音:他们觉得这很有趣,很激动人心。这些人究竟是怎样病态的怪物?不过卢修斯还远未结束。“他估计,如果他能在元旦开始。”马尔福继续。“他能在一月底让百分之五十的泥巴种女巫绝育,三月底基本上就结束了。”
“在此之后,老板命令完成档案工作。”克劳奇说。“他们必须进行婚姻记录。任何嫁给一个麻瓜的女巫也要绝育。”梅林,弗兰克想到。他们已经考虑过了所有的角落,根除掉每个与麻瓜相关的地方。他们无情得高效。弗兰克为他们的漠不关心感到恶心,甚至超出了他们的行为。
“会完成的。”卢修斯点点头。“但是那些泥巴种男巫呢?女人可以通过原因不明的不孕搪塞过去,但如果我们开始阉割男人,会被发现的。”看来他们还没有涵盖一切。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已经在霍格沃茨屠杀中通过恐惧和媒体逃脱出来,这次,他们能逃脱掉吗?
“黑魔王已经有计划了。”克劳奇自命不凡的宣布,他没被告知事实仿若狠狠的击中了卢修斯的鼻子。“你要将那些人移交到新成立的敢死队里。”
“什么部门?”
“敢死队。”克劳奇说。“我们的泥巴种新军。伪长袍今晚或明天就将抵达。将血统不纯的男人统统编排到这支军队里,找名傲罗来给他们基本培训——呵,只要足够作战即可——在死前也服务一下。”当他们开口时,弗兰克忽然感觉浑身冰凉,不寒而栗。他们想要利用麻瓜出身的巫师打仗。这意味着,纯血不用冲锋陷阵,而剩下的将会被杀死。
“这是不是有些冒险?”卢修斯问。“而且没提供最终的解决方案。”
“它有。”克劳奇说,挥舞着手。“战争很快就要来临,他们会是第一个出击。遭受重大损失是可以预期的。”
弗兰克意识到他的拳头已经攥得紧紧的,自己已是汗流浃背。他们将把混血和麻瓜出身的人送去战场,让男人们一步步迈入死亡,女人们统统绝育。他们已经将麻瓜种踢出了霍格沃茨。很快,所有人,除了纯血,都会被淘汰掉。弗兰克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
他停顿了一秒,随后才继续跟在克劳奇身后。他是个有见识的人。克劳奇步入楼梯,弗兰克就在他右侧。当他走进电梯时,克劳奇冲他小小的点了点头,他在克劳奇按下标有傲罗总部的按钮时点头回应。整部电梯幻影移行来到傲罗基地,就像正常电梯那样刷的开了门。它会回应傲罗的要求,将他们立即从基地移动到魔法部,比跑步抵达幻影移行区域随后再跑入魔法部要快上几千倍。
弗兰克尾随克劳奇离开电梯,进入傲罗基地。当门开启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俨然成了一片黑海,只有少数几个猩红热斑点散落其间。黑视到处都是,他们的兜帽拉了下来,弗兰克认出了几张面孔。有些是他在这儿的同时;有些离开了,很可能加入了食死徒,不过他们现在又回来了。弗兰克从人群中溜开,在老朋友和老对手之间走动。当他走过詹姆·波特的办公桌时,他发现名字已改为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工作组首席。弗兰克问了最近的一名傲罗有关名字的变动问题。显然,莱斯特兰奇正在负责一项任务,寻找凤凰社最后的成员。倒不是说他知道最后三名活跃分子中的一个正站在他的身后。
环顾四周,他看到许多可疑食死徒。那些正规傲罗依旧身着红色,但他们似乎被限制在自己的办公桌了。红衣们都坐在那儿工作,但那些黑衣则可自由出没。
“你以为你要去哪儿?”一个声音咆哮着从弗兰克右耳传来。傲罗转身,宽慰的是被吼的人并不是他。莱纳尔·克兰,一个依然身穿红衣的老同事,已经从桌前站了起来,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正在质疑他。所以黑视软禁了傲罗?事情变得越发困难了。
“给自己倒些茶。”红衣傲罗不耐烦的回答。黑衣人犹豫再三,最后迈到了一边。即便是法律执行司的工作人员也都被恐惧活活控制。黑视成员愈发壮大,很快,将剩不下几个忠诚的傲罗反对他们了。
弗兰克通过主楼移动到楼上,来到训练厅。当他经过时,他看到更多的老同事都穿上了黑衣而不是红衣。他们正在接受新主人的训练,而这些可能永远不会在疯眼汉时代教授给他们。10名傲罗站成一排,面冲三十英尺远的木头人。教练一声令下,10人挺身而出,发射最致命的不可饶恕咒。
“阿瓦达索命!”10人一齐喊道。10道绿光从他们的魔杖射出,10个木头人被当场炸成了碎片。弗兰克在他的面罩下面露出了苦相。这些人正在学习如何杀戮;这是一支军队,而不是普通的警察部队。这他们是在准备着入侵。弗兰克心中突然充满各种可怕图景,霍格莫德、对角巷还有霍格沃茨到处巡视着黑视傲罗,人们害怕走出自己的家。他能想象黑视进军对角巷,朝着人群随意开火。他们在波特带领的游行聚集在霍格莫德时不就这样做了。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继续?恐惧会让人们保持低调,直到他们习惯了这种改变。随着新的绝育女巫行动的继续,所有人都会最终灭绝,只有纯血中的精英分子能够活下来。弗兰克痛恨去想他们会对一个显露魔法的麻瓜孩子干些什么。他们会放过他么?看着他?杀死他?伏地魔掌权,似乎没有极端一说。
弗兰克转身回到主层,途径审讯室。当他经过时他瞥了一眼其中的一个,忽然停了下来。他看到一名身穿红色服装的傲罗正在接受两名黑视成员的审讯。弗兰克透过单向玻璃看了进去。令他恐惧的是,他意识到这不是审讯,而是面试。弗兰克又看了几分钟。问题从他血液的纯度到他为了确保某人定罪所愿意逼迫的程度。弗兰克注视着,他开始怀疑这男人是怎么混进了傲罗之中。真是个可恶的小混蛋。
弗兰克回到主层,环顾四周。他正在寻找某位特定傲罗。在一片黑色夹带红色的海洋中,他看不到那人。当真正的傲罗被局限在办公桌,黑视却无处不在的情况下,他很难与某人私底下交谈。他朝他苦心寻找的目标*应当*在的位置走去,刚走了半路房间里就想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请各位注意。】”克劳奇喊道,他的声音被魔法放大了。“【黑视的面试将于本周剩下的几天继续进行。请到沃尔顿·麦克尼尔预订面试时间。每位傲罗都将收到一件黑视长袍,明天中午在法庭进行全面彩排。当你们到那里时,你们就会知道要做什么了。在你们通过面试之前,你们必须在胳膊上系一条红带,这意味着你尚未加入黑视。重复一遍,请到麦克尼尔安排面试时间。】”
弗兰克迅速扫了眼周围的人。一些人已经开始朝麦克尼尔的办公桌走去,而另一些则径直回到他们的工作上。
当弗兰克在办公桌间来回走动时,他发现了他所要找的人。瑞秋·谢泼德,曾经的一名优异傲罗,但现在却被束缚在她的办公桌上,因为她膝盖上的伤不适合前线工作。她正坐在办公桌前,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弗兰克想知道为什么她没被允许重返傲罗。她甚至都不跛脚了。可能是疯眼汉的指令。弗兰克知道她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她昨晚也证明了这点。他从波特得来的——当然他才不会将波特视为自己的老板——第一项任务就是将一张巧克力蛙卡转交给她。他掏出自己的卡,抢行夺来一根羽毛笔,在后面写了几句话。
为自己感到满意,弗兰克缓缓的朝她走去,检查附近没有高级黑视成员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当他靠近时,她瞟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愠怒。显然她不喜欢黑视。但问题是,她会不会信任他呢?
“什么?”当他站在她身旁时,她发出了一声冷笑。弗兰克在面罩后面假笑。喜怒无常,嗯?
弗兰克没有浪费时间;他靠在她的桌边,拉下面罩,让她能看清他是谁。当她看到他的脸时,她的神情一点都没有改变。弗兰克意识到对她而言,就好像他已经背叛了一样,而不是他在伪装。
“你知道哈利·波特么?”他压低了声音。
“显然,现在是他掌管了凤凰社。”谢泼德不耐烦的回答,将告诉克劳奇的话又背了一遍。“都在预言家日报上。莱斯特兰奇现在负责找出这个男孩。你应该跟他谈谈。现在,请原谅。”弗兰克微笑;她很聪明,没有透漏出任何信息。弗兰克很有可能是个间谍,尤其他还穿着这身衣服;克劳奇很有可能到处寻找举报人。这非常容易理解为一次对忠诚的考验。
“你知道昨晚是他绑架的克劳奇?”弗兰克问,声音低的基本上接近耳语。他停顿了一下,好让一名黑视成员经过,随后才继续道。“他和西里斯·布莱克。”
“我不知道。”瑞秋说,没有给出任何东西。她机警的目视着他,而他则瞄了眼四周,确保他们的谈话是安全的。“他们想要绑架克劳奇找到邓布利多。”弗兰克低声说。“他们被困住了,但不知怎么,他们找到了一个密封房间溜了出去。你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这点的么?”当他指责她有叛乱嫌疑时,她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这给弗兰克留下了深刻印象。她继续冷冷地盯着他。
“早些时候,哈利·波特都进入过比这戒备森严得多的地方。”她冷静的说。是真的,但对话持续的时间比他料想的长太多,实在也很令人恼火。他必须现在就结束掉它,该死的谨慎与微妙。
“不错。”弗兰克承认。“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堆狗屎。是*你*告诉了他书柜的位置。如果你想再度帮忙,拿好这个。”在提到书橱的时候,她猛地瞪大了双眼。
他站起来,将巧克力蛙丢在她的桌子上,走开了。他迅速来到娱乐室。屋子基本上成了傲罗的员工休息室,在他们有时间休息时——如果这些天他们还能有的话。里面有一个小厨房,一把水壶,若是需要的话,足够自己泡杯茶了。周围还有几条沙发。幸运的是现在这里面空无一人。他一挥魔杖,点燃了火炉,将水壶放在上面。他需要一杯茶。弗兰克加了些牛奶,将茶袋丢入杯中,在倒入滚烫的沸水。魔法的优势是水壶几乎能立即将水烧开。几秒钟后,门开了,瑞秋·谢泼德走进了休息室,一丝跛脚迹象都没有。弗兰克刚想张口说话,她忽然伸出一根指头,示意他不要吭声。他瞪着她,知道周围没人。那她还抱怨什么?难道她不相信他?女人都偏执的够呛。她的口型说出了‘闭嘴’两个字,所以他咬着嘴唇没出声。
“想要抽根烟么?”她问,声音里不适当的愉快。她似乎是在表演,但为了什么?
“谢谢,我不抽。”弗兰克说,一伸手将她挥开。瑞秋绝望的瞪了她一眼,他突然意识到他想要将他弄出大楼。他们不能在楼内吸烟,所以任何想要抽跟烟的都得去“吸烟角”——一个位于傲罗基地外围、远离前厅的地方。她想将这段对话带出建筑以外,而他错过了那些暗示。弗兰克差不多为自己反应迟钝狠踢自己一脚。很快,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备案。“等我喝完茶。”
瑞秋脸上露出了“总算”的神情。她示意他跟上。“那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如何?”瑞秋问,朝门口走向。她带着他走出了休息室,沿着主层的边缘穿过傲罗基地,拉开两扇玻璃门让他过去。玻璃门将傲罗基地分隔开来,中间有一段地板,上面铺出了傲罗的标志。他们出现在草坪区,这里基本上是个小花园。有块地方从墙壁一直延伸到20米远全部都是绿草,它们像建筑的各个方向不断延展。在那之后,是一块干干的石墙,上面挂了一排厚厚的灌木,全部被施加了麻瓜驱逐咒。灌木丛没有叶子,因为现在正值隆冬。它们看上去就像是死了,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切合基地里面的气氛。在围墙之外,有成片草地覆生的山丘,上面覆盖的山蕨菜和金雀花正随风浮动,点缀着星罗棋布的绵羊。弗兰克不能肯定他们的确切地理位置,但他确定他们肯定是在威尔士的布雷肯比肯斯。
瑞秋没有在入口处停留;她向右朝建筑物的角落走去,差不多走了50米,他们碰上了一个拐角,两人同时转了过去。
当陈腐烟草气味冲着他的鼻孔扑来时,弗兰克厌恶的皱了皱眉。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烟的包装袋。弗兰克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傲罗吸烟。幸运的是,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弗兰克问,示意瑞秋手中的烟。
“我不抽烟。”瑞秋说。“我认为它们十分邪恶,但我偷来了一根,这样我就有借口跟你谈谈了。克劳奇在基地里安装了大量窃听装置。他怀疑内部有人帮助邓布利多的凤凰社余党。”弗兰克后知后觉的发现克劳奇显然会在基地各处安装监听装置。并非所有的傲罗都隶属黑视。还有善良之人存留于傲罗内部,只是找起来很困难而已。
“从傲罗基地内部偷出什么东西出来。”弗兰克洋洋一笑,瞄着香烟。“真讽刺。最好保持这种掩护。”
瑞秋摇了摇头,随后掏出魔杖点燃了一根。她将它夹在手上,压根没打算吸它。
“我讨厌这该死的玩意儿。”她呻吟。“如果你觉得压力大或者需要放松一下,去健身房,跑跑步,听听音乐,吃点东西,只是不要吸这玩意儿。显然,吸烟者的意志如此薄弱,他们甚至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总是需要服用毒品,随后,他们又戒不掉。它还不仅仅表露了一个人的软弱,拿着它也不看好,它会毁掉一张本来挺好看的照片。坦白说,没有什么比一根烟更不具有吸引力。满嘴烟味的男人。呃。”
“真有趣。”弗兰克干巴巴的说,不知道他们怎么聊到了这么远。
“好吧。”瑞秋说,看出了弗兰克的挫败。“所以你想要什么,还有这张卡是干什么用的?”她举起他刚才给她的那张卡。
“你愿意帮我们个忙么?”弗兰克问,密切关注着她的反应。在他知道她也登上了同一条船之前,他不想透漏更多。
“我们指的是……?”瑞秋问。
“我们都知道我指的是谁。”弗兰克说。“你昨晚见到过他们。”
“行了,弗兰克。”瑞秋说。“我收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厨房,两分钟后,不要被看见。’,你就期待我能信任你?”
“瑞秋,我们所剩时间不多。”弗兰克说,迅速打断了她。“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波特与布莱克,除了我之外凤凰社最后两名成员,试图绑架克劳奇。他们需要找到邓布利多。现在对于其他手段已经太迟了。我们只有通过武力袭击才能赢回这个国家。”
“我知道。”瑞秋不耐烦的说。
“你不知道的是,克劳奇在计划大规模种族灭绝。”弗兰克说。“我刚才听到克劳奇和马尔福说话。他们会将所有麻瓜出身的女巫在6个月之内进行绝育,我想我们两都知道是谁给克劳奇下达的命令。他们计划对麻瓜全面开战,他们准备将所有麻瓜出身的男子派遣前线送死。他们现在正在招募军队。没有任何政治手段能够奏效了。但凤凰社并没有死,虽然现在很微弱。我们需要帮助和情报。”
“你在计划什么?”瑞秋问。
“我们还不知道。我来这是想看看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找出他们都在干什么,找到邓布利多被关押在哪里。”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在哪儿,”瑞秋说。“据称他在阿兹卡班,那是麦克尼尔和克劳奇宣称的,但我没有将他转移到阿兹卡班的文件。他没有出现在记录里。无论他在哪儿,他都不在那儿。”
“所以,他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弗兰克咕噜着。紧张的沉默降临两人。
“你们真的认为你们可以改变什么?”瑞秋问。“他的力量无处不在。”
“我们必须试一试。”弗兰克说。“但没有你,瑞秋,我们做不到。”
“所以,最后全部……”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她扔掉香烟,一把推了一下弗兰克的胸脯。他的背撞上了基地的墙壁,疼得他不禁呻吟起来。她在耍弄他吗?这是一个圈套?他伸手去摸魔杖,但在此之前,他感觉什么温柔、潮湿而又柔软的东西温柔的贴上了他的嘴唇。
“什……”他想说,突然意识到瑞秋字面意思的将他扔上了墙,自己靠上去亲吻了他。他立即中断了这个吻,想问她为什么,但她很快打断了他。
“闭嘴!”她嘶声说,又把嘴唇贴了回去,刚好,两名身穿红袍的身影从角落里出来。当他们发现这一幕时震惊的倒吸了口凉气。两人都没蠢到会去中断一名这种情况下的黑视成员。弗兰克的服装还是有它的优势。两名傲罗迅速转身回基地去了。
瑞秋离开,瞥视各个角落。
“他们走了。”她低声说,扭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抱歉,弗兰克。”她补充。
“为了什么?”他问道,没看出有道歉的理由。
“你还戴着戒指。”瑞秋冲着他的手点点头。“我不应该这么做。”
“没什么。”弗兰克咕噜,转动着手指上的结婚戒指。爱丽丝死去已经一年了,但他依然戴着戒指,不断提醒着他,他所失去的一切。事实上,刚才他没想到爱丽丝,这比任何事情更让弗兰克担心。
“无论如何,正如我所说的。”瑞秋缓缓的说。“如果我们被黑视发现的话,他们会不经过审讯就将我们统统关押。”
“如果我们不做任何事情,”弗兰克说,“黑视也会搜捕我们,将我们一个一个的干掉,更别提将整个国家拖入一场战争,数千人将会死去。什么都不做能让我们多活些日子,但也只有几周而已。最终,我们还是要反抗,拖延只会让他们获得更多的优势。”
“你说得对。”瑞秋说。“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我能试着设法找出邓布利多的关押地点,我推测那也是他们关押沙克尔,德力士,穆迪,还有其他失踪人员。”弗兰克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弗兰克说。“我们还需要武器,如果你能弄到一些,用巧克力蛙卡呼叫我。”
“呼叫你?”
“对着卡片说我的名字。”弗兰克说。“如果我不回答,那就做最坏的打算,联系西里斯或者波特。他们会帮你,如果你需要紧急逃离,呼叫波特,他会以一种字面意义上的闪光速度奔赴你的面前。”
“还有一点,”瑞秋说,转身准备离开。“我知道疯眼汉说过什么。但当时候来临,我希望我能参战。我能完成我的任务。”
“好吧。”弗兰克说,点了点头。他将茶倒在了一颗树下,一挥魔杖变没了茶杯,最后谢了声瑞秋,随后幻影移行消失不见了。
XXXXX
瑞秋·谢泼德走回傲罗基地的主层。油漆和有机溶剂的气味依然悬在空中,但工人们都已不见了。建筑似乎是完成了。她沿着中央一直走到尽头,向左转,停在她的办公桌,坐回原处。在黑视地位两天之内飙升之后,她就不再负责接收处理通信了,因为那会给她太多权力。当然他们没这么说,但她不傻,看得出他们的话外音。他们不想让她偷听到他们的秘密谈话。相反,她得到了一张正式傲罗使用的办公桌,除了她不允许外出工作。现在她是被黑视监视的人员之一。
她瞟了一眼麦克尼尔。她该怎么找到他独处的时间,好从他身上提取信息?他曾经是个刽子手,现在是他负责黑视。当然这其中没什么本质性区别。瑞秋站了起来,走出主厅来到外面错综复杂的走廊中的一条。她检查了一下,看看周围没人,她很快溜进军械库。在她周围有一排排的昏迷棒,龙皮防护背心,突击队制服,魔法□□,备用魔杖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武器。瑞秋从一个架子上取了一个包裹,装进了10把昏迷棒,10套龙皮防护背心,三把□□,几打魔杖,还有一堆各式各样的武器。她随后来到房间末端的魔药橱窗,从里面偷出了一瓶吐真剂塞入口袋里。最后,瑞秋将三把□□安装在了军械库,调整好炸弹,定好了时间。这应该会给他们带来点漂亮的小干扰,为她赢得逃跑时间。
然后她逃出军械库,回到走廊。她迅速朝走廊尽头的楼梯奔去,爬上楼梯进入医疗中心。目前医生都还不在。所以瑞秋偷偷溜进去将武器袋藏在了其中一个壁橱里。完成了,她又下楼回到主厅。她的心砰砰直跳。她上下左右都是敌人。即便是100万分之一的几率,依然可能出错。如果她被捉住了呢?他们将绕过阿兹卡班,直接执行死刑。然而,诚实而言,一部分的她感觉非常激动。肾上腺素涌入了她的体内。她是个间谍,再度成为一个真正的傲罗。为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东西战斗。
她试图将这些思考甩开,深吸一口气。麦克尼尔的办公桌是在房间角落,正好在通向审讯室的楼梯底部。瑞秋注视了麦克尼尔好几秒,随后才朝他走去。
“沃尔登,”她礼貌地说,一边靠近过来。“今天有时间来次面试么?”
“你的医疗报告说,你不适合外出任务。”麦克尼尔冷冷地回答,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
“*疯眼汉*说我不适合外出执勤。”瑞秋说。这实际上是真的,并且有相当高的假设性。她的膝盖是没有痊愈,但膝盖已经在多年前切掉了。他有什么权利告诉她她不适合外出任务?“但他现在走了,是不是,摆脱他真是太好了。我们都知道他能有多偏执。来吧,沃尔登,帮我个忙。”
“你的膝盖又怎样?”麦克尼尔询问。她吞下了冷嘲的冲动,为了完成任务,她必须先牺牲点骄傲。
“我能走,跑,也能战斗。”瑞秋抗议。“若不相信,让我做一次身体检查。好嘛,至少我还能跑那些新招募过来的男孩们一半的圈数。这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是吗?”性别歧视卡在大部分时间都很管用,但对于反社会分子,其结果常常是难以预料。
“谢泼德小姐。”麦克尼尔不耐烦地说。“我的工作是组织起一个精英部队,以维护法律的尊严。我不能允许任何不符合标准的人出现在我的队里——我说的是*同样的*标准。”
“为什么不对我进行一次体能测试,我会达到那些男人们需要的标准?”瑞秋问。她可以随意夸下海口,因为她知道她决不会参加测试。坦率地说,她是希望参加并且相信她确实可以做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伏地魔战败,事情回到正轨,她希望她能重返傲罗部队。
“好~~”麦克尼尔愠怒的说。“我会将你安排进去,这样我们就会制止住这种幻想了。来吧,我会亲自对你进行面试,随后,假设你通过了,你将在明天接受体能测试,同意?”
“同意。”瑞秋说。麦克尼尔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大步上了楼梯。他看上去并不开心。瑞秋迅速跟上了他,进入审讯室。
“所以预演是为了准备什么?”她问道。一边是出于她自己的好奇心,一边是为凤凰社收集更多的情报。看起来她已经是其中的一员了。
“你很快就会发现。”麦克尼尔径直走了过去,灯自动点亮,他大步跨到房间尽头,激活了录音球。瑞秋每个方向都扫了一眼,确保四周没人。随后她迅速出击。她从门口飞速跑到麦克尼尔身后,一只胳膊快速伸出,缠住了他的脖子。麦克尼尔咕噜了一声,惊讶于她的前臂压入他自己的脖子。瑞秋随后小腿一伸,踢中了他的膝盖后部,拉起一把油乎乎的头发,猛然向后一拽,将它撞向了前面的砖墙。当他的头骨与水泥墙碰上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钝响。瑞秋没有松手;相反她又将其拉了回来,又朝墙撞了一次。
最终,她松开了他,麦克尼尔的身体像土豆一般无意识的跌落在了地板,顺道砸碎了录音球。满意于没人发现,瑞秋迅速行动,在他身边跪下,将他翻到正面,她撕下他的两只袖子,将他的眼睛蒙住,这样他就看不到她了。另一只则牢牢的系上了他的手腕。她从口袋里掏出吐真剂,在他的舌头上滴了三滴,又强迫他闭嘴。她揉了揉他的喉咙,刺激他吞下魔药。她等了几秒钟,好让药水起作用。随后用清醒咒将他叫醒。
“你叫什么名字?”瑞秋问,看了一眼周围,以确保没有人来。她必须抓紧时间。在她工作时,她的心砰砰直跳。
“沃尔顿·麦克尼尔。”食死徒回答,他的声音空灵梦幻。
“你能看到我吗?”
“看不到。”
“凤凰社成员都被关押在哪里?”瑞秋问。
“伦迪岛。”麦克尼尔毫不犹豫。
“这个岛在哪儿?”瑞秋问,既不知道岛的大小也不知道它的地理位置。
“在北端,第二次世界大战遗留下的一个老的地下雷达站。”麦克尼尔说。瑞秋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得到她所需要的了。她又瞟了一眼大门,确保四周没人,随后抽出了她的魔杖。
“一忘皆空!”就这样,她将他的头又砸回地面,再度将他击晕。她站起身来,走到钢制办公桌,深吸了一口气,支撑自己面对即将到来的痛苦。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要为自己即将做的一件非常愚蠢的但却必要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她正站在那张曾经放着录音球的桌子。准备好了,她俯身向前,头尽可能狠的砸中了桌子。
她没有痛得哭出来。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从额头渗了出来,顺着她的眉毛流下。桌子闪耀着金属光泽,光滑的足够她能照到自己。她很高兴她流血了,否则她将不得不再做一次。血液已经流进了眼眶,留下了她的下巴。
对自己感到满意,她按下了墙上的报警按钮。瞬间,红光出现在天花板上,警报旋即响起。瑞秋不得不捂住耳朵好堵住周围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令人震颤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黑视傲罗出现在他们周围。瑞秋斜靠在墙上,视野模糊,一只手正捂着她的眼睛。血开始顺着她的手指流下。
“发生了什么?”卢多·巴格曼问,摘掉了他的面罩。瑞秋完全不知道他已经参加了黑视/食死徒,但她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惊讶。她开口道,确保声音颤巍巍的,脸上挂着恰当的茫然神情。
“我不知道。”瑞秋说,声音比耳语稍高一点。她表现得就像她已经完全迷失了。“我们被攻击了。”
“是谁?你见到他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她说。“他们从我后面发动的袭击。我想他们穿了隐形斗篷。我没有看见任何人。”
“关闭所有出口。”巴格曼下令。“将谢泼德和麦克尼尔带去医疗中心。其余的人散开,我需要找出入侵者。”瑞秋按下一个微笑,看着傲罗们开始分头行动。
傲罗们统统消失在各个方向,只剩下一个,正带着瑞秋来到医疗中心。傲罗握着她的前臂,引导她慢慢下了台阶。瑞秋故意偶然在途中停几次,好让她看上去是真受伤了。她检查了一下手表,看看还剩多长时间。时间不长了,所以她减少了一些表演好让他们走的更快。当他们抵达医疗中心时,瑞秋爬上床,等着傲罗去找医生。几分钟后他回来了,一名身穿绿色套装的医生走了进来。傲罗就找了个借口出去,等在门外。而医生去水槽那儿开始洗手。
“战时,是不是?”医生问,开始了闲谈。瑞秋假笑。他哪里知道。
轰!
军械库的□□已经引爆,很有可能将其他的也点燃了。这将让黑视保持忙碌。整栋大楼都在爆炸的冲击下震了起来。橱窗里的玻璃器皿开始摇晃,某些厨子已经在震动的冲击中碎裂。
“究竟发生了……”医生结结巴巴的说。他转身回到瑞秋身边,大概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没能说出一个字。瑞秋提起那条没受伤的腿,踢中了他的嘴巴。医生向后摔倒,她立即滚下床铺,抓住他掉落的魔杖,对准他的脖子。
“昏昏倒地!”她低声说。一道红色闪光过后,男人倒了下去。
瑞秋立即前往柜子抽出抽屉里的武器袋。她将医生的魔杖放入口袋里,架着袋子溜出了房间,一边擦了擦脸上滴落的血。大厅里挤满了人。军械库里窜出了火焰。火光在墙壁上留下了橙色倒影。
果然,几秒钟后,第二声警报响起,宣布大楼遇到了火灾。他们身旁的警报器一齐叫了起来,傲罗们开始冲向主出口,清理出一条通道。瑞秋等待了差不多两分钟好让傲罗们通过。随后她才躲入了一个工作站的后面。她悄悄从一个后面溜向另一个,身体几乎要贴着地了。一分钟后她就来到电梯门口,按下通向主要入口的按钮。
她迅速进入电梯,幸好里面是空的。既然傲罗基地已是不同于魔法部的单独建筑,火灾自然无法影响到魔法部。若是没有袭击,黑视就应当返回基地。正确的火灾逃生程序就是从正门逃生,不要使用电梯,以免火焰蔓延到电梯里面随后在扩散到魔法部主楼;然而,瑞秋现在没心情服从。
瑞秋走出电梯,在向门卫出示了她的身份证之后,她来打了幻影移行专用点。她对着自己微笑,随后幻影移行了。她再度出现在她小时候家门口附近公园的一个灌木丛中。她必须抓紧时间。他们很可能已经发现她幻影移行了。或许认出她来需要一定时间,但她不能冒险。她必须联系凤凰社。她立即掏出了巧克力蛙卡。
“弗兰克·隆巴顿。”她清晰的说,依然对卡片能否管用感到怀疑。令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是,一秒钟之后,他的脸出现在卡中。这些卡片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你拿到了?”弗兰克问。直截了当;他真是友好的像条蛇。
“是。”瑞秋说,仍然气喘吁吁。“我不能回去了。我设法找出了关押地点,并盗走了足够的武器和吐真剂来维持一阵子。但我已经暴露了自己。”
“好姑娘。”弗兰克说。“呼叫骑士公交。有人会在上面将你带到安全地点。”他的脸突然消失了就跟他来时一样。瑞秋并不完全信任弗兰克,但她现在没别的选择了。她将她的红色傲罗长袍变成天蓝色,这样看起来就不会太扎眼。她掏出魔杖,伴随着一声巨响,紫色的三层大巴随即抵达。她付了钱,上车坐下。给出了她的目的地对角巷。
她小心谨慎的走着,目光谨慎的扫过每一个旅客,瑞秋在一把扶手椅前坐下,因为自己血流满面而收到了不少注意。
斯坦利·桑帕过来分配车票。幸运的是,她获得了第二层的一个座位,那里是空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镇定一下自己。在她的‘战斗’之后,她感到精疲力竭,但与此同时也兴奋异常。自从退出傲罗,她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她是多么想念它啊,被迫留在办公室,完成漫长的文书工作。这次,她重试过去的机会又回来了,去阻止一场迫在眉睫的噩梦。
突然呼的一声,她的脖子后面忽然涌来一股热浪。她谨慎的扭过头来,眼睛恐惧的瞪大了。她被出卖了。在她身旁正坐着一个黑视傲罗。她的手飞一般飞向魔杖,迅速掏出了它。但傲罗抓住了她的手腕。
“能平静一下么?”他嘶声说,一把扯下他的兜帽。当她面对着哈利·波特的脸时,瑞秋不知道自己是该放松还是该害怕。男孩松开了她的手,眼睛瞅着她的袋子。
“这些都是武器?”
“是的。”她回答。“我还得到了地址。”
“很好,”哈利说,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
她谨慎地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他走近来将她拉入一个拥抱。她吃惊于男孩怎么突然靠的这么近。
“抓紧了。”他低声说。“这感觉起来可能会有点怪。”当她被一团火焰包裹时,瑞秋差一点就惊叫出声了。当她被强制这穿越了大半个国家时,她胃里的东西一下子被挤入了喉管。他们再度出现在休息区,这里看上去似乎属于一栋舒适的农舍。看了眼周围,她注意到,这是一所麻瓜的房子。一定是偷来的,或者‘借’来的。
她发现房间里并非空无一人。弗兰克·隆巴顿正坐在一条沙发上,手中举着一杯酒。哈利·波特已经在扶手椅上坐下,在沙发的另一方侧,没穿上衣,手臂被绷带厚实的包了好几层的,是西里斯布莱克。波比·庞弗雷(在霍格沃茨就读时多次进校医院的经历让瑞秋一眼就认出了她)正在治愈西里斯的胳膊。
“欢迎来到新一届凤凰社总部,谢泼德小姐。”波特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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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
韦斯莱?
“【韦斯莱小姐!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卢克伍德教授粗砺的声音炮吼般响起。金妮总算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猛然被震醒,她抬头瞟了一眼正站在黑板前的教授,后者正冲着她愤怒的瞪着她。她瞥了一眼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在她的身上。她差不多快睡着了,当然考虑到她昨天晚上参加邓布利多军训练直到凌晨三点半才睡,在课上睡着也的确不足为奇。训练,外加熬夜,今天早上能被闹钟拉起来上课已经十分不易了。金妮本打算翻个身继续睡,但霍格沃茨的钟被施了咒,不允许学生逃课睡觉。在金妮按下闹铃五分钟后,闹钟变得比原先响了的两倍,这次它拒绝被关闭,直到她翻身起床。黑魔法就是当天的第一节课,她的注意力只维持到了前三十到四十五分钟内的精华部分,个人最好成绩,随后就陷入昏迷,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即便是个傻瓜也能猜出,在她不知神游到哪儿去的时候,卢克伍德问了她一个问题。
“呃……什么?”她结巴了。这可不是哈利所说的低调行事。她在引火烧身。她看了看其他两名五年级邓布利多军成员,两人同样睡眼惺忪。她向梅林祈祷·卢克伍德没看出其中的关联。他或许能将这些信息整合到一块。
“Harmandala诅和Harmentela诅有什么区别?”卢克伍德重复,朝金妮逼近,他的眼睛冒着火光。
“它们的拼写不同。”金妮心不在焉的回答,盯着卢克伍德的眼睛。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也没按要求预习。她周围想起了一片嗤笑声,其他的格兰芬多竭力隐藏住自己的笑声。
“我想。”卢克伍德嘲弄道,冲着格兰芬多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根本没试着阅读我布置过的东西。功课不是可有可无的,韦斯莱小姐,因此,今晚你要跟麦凯先生一起留堂。”
“跟谁?”金妮问,扬起了眉毛。
“如果你不嫌麻烦去读一下告示板。”卢克伍德继续,“你就会知道费尔奇先生和他那只可憎的毛球已经被送去了一个更适合他们的地方。麦凯先生是我们新任城堡看守员。而我要警告你,他对魔法的能力已经延伸到清洁之外了。他有权加大对那些违规者的处罚。若考虑一下自己的切身利益,你们最好不要惹恼他。”
“那~~~~好。”金妮缓缓的说。她并不完全痛心于再也看不到费尔奇的背了,但这个新家伙更像是一场噩梦。哈利最好快点做些什么,在这个地方彻底变成了狗窝之前。
“你或许有兴趣知道,韦斯莱小姐。”卢克伍德说,“Harmandala诅会对击中的四肢带来身体上的疼痛,而Harmentela诅则通过神经系统带来疼痛,但它不会造成实质性的肌肉损伤。”
“嗯,知道后我会在晚上睡得更香了。”金妮咕噜。卢克伍德转身回到教室前排,张嘴想要再次发言,突然讲桌上的金色闹钟响起了剧烈的警报。刺耳的尖叫声刺穿了金妮的耳朵,卢克伍德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举起魔杖轻轻点了点时钟,后者立即安静下来。
“好吧,”卢克伍德说,他的声音出卖了自己的激动之情。“去大厅。”他丢下举着的粉笔,指着教室的门。“是时候了。”
“是什么时候?”金妮脱口而出,没能及时管住自己。她立即暗自懊悔,诅咒自己怎么这么笨。卢克伍德的脸慢慢转向了她,但这一次,他的眼中并没有闪耀着恶意,而是马尔福经常效仿的一个自鸣得意、自感优于常人的眼神。无论发生了什么,卢克伍德似乎都对此兴奋异常。在金妮的书中,这应当会被解释为麻烦。
“一切都会改变,韦斯莱小姐。”卢克伍德说。“我不会破坏那种惊讶,但明天,当太阳升起时,我们就会迎来一个崭新的世界。”
听到这儿,金妮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她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跟本就不用:显而易见的事。她只是不想去想它。
金妮跟随着学生朝门口走去,迅速扫了眼泰瑞·布特。两名邓布利多军成员互相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目光,事情变得越发糟糕了。走向大厅的路似乎也比以往更长。金妮感觉就像是有人直径走入了他的死亡。在这次旅程的末尾,会标志她所熟知的一切都将终结。她只是希望这种感觉并不完全准确。她的胃感到一阵不适,脚像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她随着人群沉重的爬上从地窖通向顶层的楼梯。当他们越发靠近大厅时,其他班级也也陆续从楼梯下来,汇聚到大厅门口。有些人头低低的垂着,好似他们已经知道即将面对着什么。其他人则面带恐惧,害怕未知的一切。而一些斯莱特林就像新年提前到来了一般。城堡四处悬挂的奢华装饰在学生们经过时完全引不起下面人群的注意。他们几乎没看到它们。对于少数那些注意到的,新年装饰也激不起任何要过新年的欢乐,甚至希望。金妮很难意识到,元旦是如此快的抵达,因为缠绕住她的所有阴霾。她已经跟朋友和家人们买到了过节所需要的东西——甚至为那些依然呆在监狱的都买了一份新年礼物,徒劳的希望,希望她能再度见到他们——但这不是新年,再也不是了。这是一个当凤凰社,无论还有多少人,失败了之后的世界的初次浅尝。麻烦的是,金妮每走一步,她就越发确信他们已经这样做了。
当她出现在大厅里,金妮发现桌子按照原来排列,但大厅前排,老师餐桌的位置,却被完全被重新安排了。一张巨大的白布悬挂在后墙,将砖墙全部遮蔽。在它面前15英尺的地方用三脚架立着一个看起来很像小型望远镜的东西。在‘望远镜’下面,三脚架中部,是一个基座。金妮能看到里面冒出翠绿色的辉光。一个闪闪发光的玻璃杆将基座和‘望远镜’连了起来。
金妮原先听说过这东西,虽然她自己从来没见过。它们可被用来向一大群人展示冥想盆中的内容,或者,如果与飞路网连起来,(从绿色的辉光判断,似乎是连上了),那么它就可以当场显示另一个地方同步发生的事情。基本上像个广播系统,很像她父亲告诉她的有关‘电死机直播’之类的事情。
学生们陆续进来,环坐在各自学院的餐桌旁。老师们也在,指引着他们就做,那些在右侧的脸上都刻着被打败了的神情,而高级检察官独自一人粘着自鸣得意的微笑。他正大步前,检查那些设备。斯内普的表情还跟以往一样不可捉摸。
“发生了什么?”当金妮走过麦格时,她低声问道。
“在这等一下。”麦格大声喊道,一帮人都停了下来。“请向右顺着桌子边缘走到尽头,否则每个人的空间就不够了。”她顺着一排长凳喊道。椅子那块当然有相当多的空位,既然一半的学生都在两星期以前被开除了。麦格只是需要时间来适应这种变化。
“克劳奇部长在礼堂部成立了一个新闻发布会专堂。”麦格平静的说。“【请快点!】”她迅速喊道,好维持自己的伪装,随后扭头回到金妮身上。“无论如何,看起来很重要,消息是坏消息。沿着这条路走,韦斯莱小姐。”
金妮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找了把椅子就座。她与凯蒂·贝尔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她立即知道了其他人有多焦虑。大厅似乎太冷了,或许只是因为这里的气氛。金妮注视着最后几名学生进入,学院院长都纷纷起来统计人数。磅的一声巨响,双门无情的关闭了。那声音似乎封闭了金妮的希望。在她看来,所有的希望刚刚被锁在了房外,房间内部,只留下了绝望和敌人。
“【请注意,】”卢克伍德从前排像牛一般吼道。“【现在是11点55分。中午十二点魔法部会直播部魔法部部长对全国上下发布的演讲。你们即将目击不列颠黄金时代的黎明:拥有特权。这一天及接下来的日子都将成为你们讲给你们子孙的伟大时刻,你们将为这一时刻的到来感到自豪,骄傲的告诉所有人一切都将改变。请耐心等待,四分钟后,你们所有的问题都将得到回答。】”
金妮越过大厅瞪了一眼马尔福,后者正冲着高尔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目光,俨然按耐不住兴奋之情。她真希望她能跳过去掐死那只小黄鼠狼,但她不得不眼睁睁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发生。就在这时,他们的眼睛对视了,正好赶上他自鸣得意的冲着他冷笑,随后又将注意力转会屏幕。
4分钟,240秒,每一秒似乎都像是走了一小时,滴滴答答的走着,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盯着一张空白的白布。就当钟声敲响了正午的第一次铃声,屏幕刷的闪出了颜色。一张巨大的木制平台被建了起来,正中是一个油光锃亮的木质广播台。背后,一张巨大的蓝旗覆盖了墙面,上面画着英国魔法界的标志。前排观众台轻轻向内弯曲成爪形,形成一个浅水型马蹄形状,在其之后就是这一场景的取景处。看起来应该是位于高台或者阳台。
左侧大门已经打开,小巴蒂·克劳奇大步迈了进来,他的长袍完美的飘荡着,他昂首挺胸,似乎为自己感到自豪。在他之后跟着两排黑视傲罗,后者立即散布在蓝旗周围,在他们的主人身后列成一对。金妮同样注意到同样有黑视成员散布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各自相距差不多有好几英尺。
噢梅林,他们有这么多。
“午安。”克劳奇礼貌的说,他将笔记本搁在广播台上,抿了一口为他提供的水。现场散步着一种病泱泱的感觉。主席台的男人正被一连串身着黑衣的身影环绕,每个人的制服都完美无暇,这让金妮想起了希特勒和党卫军。
“首先,我想感谢各位能在如此短时间的通知之后恰时赶来。”克劳奇开口,他的声音不仅回荡在的礼堂四周,还在霍格沃茨大厅内回荡。“热烈欢迎新闻界出席会议的诸位成员。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女士们,先生们,这一次将会满载而归。现在,今天发布的事务:多年来,你们总是带着恐惧在最后一分钟迈入这样的会议,太多的经验告诉你们即将被告知的,是坏消息,通常还伴随着人数限制。我很高兴地说,今天的情况并非如此。事实上,女士们,先生们,我很高兴的告诉你,本次会议即将开启一个新时代,对这个国家,对居住在这里的巫师和女巫。我们将再次使这个国家名符其实的成为【大】不列颠合众国。”
“现在,我们怎么能实现这样的变化?”克劳奇问,他的花言巧语让所有人都引颈倾听,当然没多少人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梅林知道,在过去我们有问题。这个国家有问题;其中一些有这么大以至于似乎没有办法摆脱这种混乱。我们的国家已经被战争四分五裂,现在必须挣扎着对它本身进行重建。现在正是好困难时期,不能有任何差池;但我们依然存有希望。我认为这场可怕的不仅蹂躏、撕碎了我们的家园,同样还残缺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的这场战争,实际上是一种伪装的福气。这是一次能够获得变化的机会,真正的变化。我们将获得一张白纸,以便建立一个使世界各地的巫师都将见证并钦佩的奇迹。
我们现在有一个选择。我们可以重建成原来的模样,让自己一遍遍重复过去的错误,或者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有机会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我不会错过它的。我们会提醒世界各地的巫师和女巫,巫师们会拥有他们自己的自豪感。我们将建立的社会如此之大,甚至麻瓜们都将俯首称臣。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纪念那些为这场战争付出生命的人,除了让他们的孩子能够平安的生活,长大,自由奔跑?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从这一个烂摊子开始,着手重建,打破这个社会,走进一个新秩序,一个新世界,巫师和女巫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再也不会受到他们在过去几十年经受的压迫。我们政府曾经庄严宣誓过,要杜绝一切压迫我们巫师的一切敌人,一切否认我们潜能的敌人。我们将采取行动,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按着生活本来的面目继续生活下去。
“但我们如何做到这一点?”克劳奇问,再次使用了同样的伎俩。“我知道你们从一些政客那儿听到过类似的话,但一旦他们获得了权力,他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们就坐在自己的王位上,享受着自己的小世界,变得越来越富,而这个国家却一步步陷入一场全面内战,因为一个疯子的心血来潮,数以百万计的人死亡;一个男人多年来通过贿赂、威胁和谋杀的手段,进入政府,将间谍安插在关键部门,希望由此获得对这个世界的全部控制。这项计划一度非常接近成功,与此同时可悲的夺去了我父亲的生命。很清楚能看到,始终是人的因素辜负了我们。这些软弱的领导人被权力腐蚀,因为他们不明白它。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套空洞的言辞,而是一位强有力的领导人,一位不会妥协,不会接受第二的领导,一个将为我们重试这个国家荣耀的领导。可悲的是,我必须承认,我不是那个人。”
大厅四周立即想起了一片惊呼。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闪光随处亮起。他所说的是金妮以为他说的东西么?但那就意味着……啊,狗屎!
“但我的让位,不是悲伤,而是自豪。”克劳奇继续。“能够服务他是我一生的荣幸,我曾经第一手看到了他的梦想,这个梦想,也将引导这个国家走向未来。你们听到过他的名字,但你们依然害怕它。女士们,先生们,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一种震撼,但请记住,你们是从谁听到的这些话。多年来,这个人都在不懈奋斗,为了能重拾我们社会的骄傲,但却不断遭到那些只为自己寻求权利者的诽谤。他的名声被拖入了泥巴,但他仍然忘我地战斗着,以期重获自由,重获我们所有人都应得的自由。他是一位伟大的领袖,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不幸的是,他今天不能出现在这里,但他希望尽快将这个信息告知各位。他认为,我们应当尽可能多的这个社会所需的信息告知给它,而不是保守秘密。他明白你们有权知道你们需要知道的一切。
“所以,在这里,女士们,先生们,”克劳奇继续,几乎要达到演讲的顶峰了。“从现在起5天内,在圣诞节那天,这个国家将认识一位新领导,随后,我们将自豪的迈入新的一年。但是,为了能准确适应这些变化,魔法部必须彻底改组,建立一套更为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官僚特权即将成为历史,同样还有贫困以及压迫,在我们新任领导人的力量领导之下,建立一个新的职务,特别为他制定。在圣诞日,你们将看到的,不是魔法部的代表,而是一个新任『高级长官』的就职。他拥有高贵的出生,他的新头衔将能确保他公正的对待这个国家。女士们,先生们,我很高兴地通知你,从12月25日,你们的第一任高级长官,伏地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