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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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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扶刚刚买花的地方离他母亲那里不远,开车三分钟就到了。
这里是他父亲生前工作银行的家属院,尽管这里看起来已经没有人住的样子,满院子的落叶都没有人打扫,但他母亲依然不愿意搬走。
屋内,覃扶把刚刚买来的花插在了桌子上的花瓶里,老人在厨房忙活着,覃扶把花插好后,就在手机上处理公司发来的文件。
“妈,我不是说了吗,煮好了叫我,我来端,免得把你烫到。”覃扶连忙放下手机,跑过去接过覃母手里的东西。
“我虽然老了,还不至于连碗都端不起,你最近过来的时间长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很忙啊?”
覃扶回答道:“是,上周去陇南出差了,新成立的婚庆公司,去那边考察花的批发,去了两天回来的。”
“好好好,妈主要是担心你身体,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覃扶抬着母亲的手臂,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覃母:“行了,你先把饺子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今天早上才包好的,就等着你中午过来。”
覃扶大口吃起来,说:“谢谢妈,新公司忙,我今天就不能陪你了,这周我都不出差,过两天再过来。”
“好,你有时间就过来,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覃扶:“好。”
叮叮,覃扶连忙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焦躁的声音。
“覃总,明天客户婚礼要用的花,因为新来的员工,养护不当,已经没法用了。我们联系了南渝城内大大小小的花店,都没有这种花,而现在从陇南运过来也来不及了。”
覃扶:“和客户沟通过吗?能不能换一种?”
“不行,覃总,这花对新娘有意义,我们沟通过,新娘不愿意。”
覃扶放下筷子,一边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用手向覃母比划,示意自己要先回公司了。
“你快去,你快去,你忙你的,别管我。”覃母也从椅子上站起来,送他出门。
覃扶:“哪种花?”
秋杏花店。
沈未亭正在窗边吃饭,覃扶看着一边单手回消息,一边把饭往嘴里送的人,一时间对这场景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刚创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忙得没有时间吃饭,只能随便扒拉两口。
“不好意思,沈老板。”沈未亭抬起头,他怎么又回来了。
他急忙站起来问:“覃先生,你怎么......”
“我想请你帮个忙。”
两人一起去了婚礼搭建现场。
覃扶看着救急补上的时钟花,由心地说:“今天真是谢谢沈老板了,时钟花在花店里不常见,我之前给母亲买花都在一家老店子,今天去看的时候,老店子已经没有开业了,所以在你这里碰到了运气,没想到你这里也有。”
沈未亭笑笑,眼神十分柔和,像回忆过往:“我也是自己喜欢,时钟花......”
他微微颔首:“是一种很温柔的花,也是最长情的代表。”
有一瞬间,覃扶觉得这话像是一句表白的话,他又转而看着前面忙碌的工作人员。
“是啊,时钟花也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花,父亲送了一辈子,两个人相濡以沫几十年,如今我本该代替父亲多陪陪母亲,可总是一直忙于工作,过去看她,也是抽一点时间。”
听到这,沈未亭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了。”
覃扶却很淡然:“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父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再说你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在谈论一种花,你不用多想。”
沈未亭这才好受了些,覃扶一定生活得很幸福,他的父母如此相爱,这些年,他应该过得很好。
夕阳红了,光束照在黄白相间的花朵上,在婚礼现场温馨又浪漫十足。
这边的现场布置结束,覃扶为了感谢沈未亭,一定要请他吃饭。沈未亭自然不会拒绝,覃扶开车到了十月酒楼。
他们上了二楼,沈未亭是知道的,十月酒楼的二楼是不容易约到位置的,看来他的事业发展得很好。
他们进门时,言遇就看见了他们,给沈未亭去了消息:“就是他?”
沈未亭看着在酒台前的言遇,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表达道: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你也能看得出来?
叮铃~
不出意外,是言遇发过来的消息。
“你的眼睛表达了一切。”
一句调侃的话让沈未亭警觉起来,他的眼神逾矩了。
房间里,现在除了说一些和花卉相关的事,他们也没有可以聊的话题,一顿饭让沈未亭吃得很不是滋味。
生疏,他和曾经仰望的人,还是陌生人,尽管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可他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饭后,覃扶回公司处理事情,沈未亭就自己回家。
正要上楼梯,旁边传来一阵声响,他搬过来这些日子,好像只有一楼还有一户人家住在这里。
这都是些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声响之后是老人一阵细微的呻吟传了出来。
老人可出不得事,他敲门后和老人对上了话,但老人的声音实在太小了,沈未亭只好先安抚老人的情绪,于是在外面大声说:“您先别急,我这就去找人把门打开,然后送您去医院。”
幸好,这里是以前的老房子,附近也保留了以前老街区的风貌,找一个开锁的师傅很容易。
沈未亭很快就找来了开锁师傅,把老太太送去了医院,等老人清醒过来,才问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尽快通知她家人过来。
老人的儿子急冲冲地推门而入,沈未亭看到来人呆住了,好巧,又是他。
覃扶也没想到,他们才刚分开没多久,又碰上了,他还救了他母亲。
“谢谢啊,要不是你,我妈后果不堪设想。”
沈未亭:“应该的,我想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不能坐视不理。我也没想到是你母亲。”
医院走廊的尽头,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并肩而立,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覃扶继续说道:“那个院子是以前银行的老家属楼,大家都搬走了,只有我母亲不愿意搬走,她从和我父亲结婚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
我也多次劝她,她就是不肯离开。”
“你父母感情真好。”
“是啊,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没见他们吵过架。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你,等我母亲这边出院,我再好好谢谢你。”
沈未亭轻轻摇头:“不用这么客气,你先照顾好阿姨,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
“不用麻烦,你好好陪阿姨。”再三犹豫之下,补充道:“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覃扶礼节性地应下,只以为是他客套的话。
沈未亭走到医院前台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孩径直走向了覃扶,尽管医院前台这边很嘈杂,他还是听清了。
女孩说:“妈怎么样了?要紧吗?”
他记得在大学时候,覃扶的家庭信息栏没有妹妹或者姐姐的家庭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