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次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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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太不吉利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时，山本武的第一反应却是皱眉。
“雪织你不要忽然说这种话啊！”
那条毛衣是雪织当年跟着星野泉做手工的成品，作为一条衣服来说，不能说毫无功能性，也可以说是完全穿不上身。
“你也知道不吉利啊！”雪织握拳，忍了忍，“所以不要再这么傻乎乎地说无聊的话了！我根本不想参加你的葬礼什么的好吗！”
她把脸撇向一边，又深呼吸了一口。
“抱歉……”
“对不起，雪织。”山本武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这句话，应该让我来说才对，让你担心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而且我从来不觉得雪织是不合格的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斤斤计较相互的付出不是吗？没有谁的付出更多这么一说，只是我想这么做罢了。”
他又思索了一下。
“况且雪织也一直很好啊，只不过雪织虽然总是面面俱到的样子，其实不是心思细腻的类型而已。”
门外的纲吉听到这句话，忽然顿了一下，没想到山本武是这么想的……总觉得，有点伟大。
他也有些羡慕，为什么老天爷没给他一个邻居的青梅竹马呢？不是青梅的话，哪怕是这样的好朋友也行啊。
“而且雪织不是喜欢云雀桑吗？最近应该很忙吧！”
纲吉忽然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谁？星野学姐？谁？云雀前辈？啊？
一团巨大的星云在他脑海中旋转，这信息量已经超出了他这个数学18分的废柴纲的处理范围啊！
完蛋，他身体也不抖了，蹲在门口狠狠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他知道这种密辛不会被灭口吧！
他回想起那天星野学姐两秒三个不良的战绩，想起云雀前辈……不用想起，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唤起他的恐惧本能啊！两人无论哪个要杀掉他都是轻而易举吧！
保健室内，山本武耷拉了眉毛：“……所以，我只是有点任性地想，除了云雀，雪织的目光也分点给我吧？作为朋友。”
雪织听得良心不安，尤其是知道山本武就是昨天骨折的之后。
她抓起山本武的手信誓旦旦：“阿武你放心，喜欢的男人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们的友谊绝对坚不可摧！”
“啊哈哈哈，这样的吗，”山本武表情爽朗，他看着雪织正色，“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喜欢上云雀桑……我以前以为你会喜欢沢田纲吉那样的。”
“啊？”
不仅星野雪织愣住了，只听噗通一声，保健室的门就被撞开，沢田在地上足足滚了三圈。
好消息，他进入保健室了。
坏消息，这个时机也太差了吧！
绝对有人踢了他一脚啊！沢田欲哭无泪，捂着屁股回头却没看到任何人。
“那个……请当做我不存在吧……”
他点头哈腰，眼疾手快地看到了自己堆在椅子上的校服，想要抓起来就跑。
“为什么呢？”偏偏这时雪织问了山本武。
沢田一下子进退两难了，他悄悄给山本武使眼色，能不能让他先离开啊？他一定会把今天听到的话烂在肚子里！
偏偏山本武像是看不到一样：“因为雪织个性也很强势？和云雀桑是王不见王的感觉，而且在刚开学时……”
沢田好想走，但是他的两条腿就像生根了一样长在地面上，他自己根本驱动不了。
到底为什么山本武会觉得高人气的星野学姐会喜欢垫底的自己啊？
“有一次我们一起上学，路上遇到一个被吉娃娃追着跑的男生，”山本武抬头回想，“当时你和我说，‘他好可爱’来着。”
沢田哐一下跌倒，流下了宽面条泪……全校会被吉娃娃追着跑的男生确实可能只有他一个，但这种原因他一点也不想要啊！
“我先走了……”他默默告辞，一关上门，就立刻狂奔而去。
雪织站在窗前看着沢田在地上绊了一跤又手脚并用地往前跑，勾起嘴角笑了笑，拉上窗帘。
“你何必这么捉弄他，”她坐回床边，“偷听也不是什么大事。”
山本武无辜地说：“有吗？”
他也抬头看向窗户——自然是什么也没有。
“其实，我想和纲做朋友。”他声音放轻了，然而脸上表情却十分认真，“很好的朋友那种，雪织觉得怎么样？”
雪织挑眉，笑了出来：“我觉得沢田是个很不错的人啊。”
而且是他救了山本武的命啊，无论那条弹簧有多搞笑，这都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她看了眼时钟：“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去买点吃的。”
说着她就要往保健室外面走去，然而刚起身，却被山本武拉住了衣角。
“还有一件事，”他声音严肃，“雪织。”
雪织：“你说。”
山本武：“能不能别让老爸知道我今天的事？”
雪织微笑：“做梦。”
山本武也微笑：“你不帮我瞒着的话……我就把你昨天和云雀桑约会的事告诉泉叔叔。”
雪织笑不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的！不对，昨天我们只是顺路而已，顺路！根本不是约会！”
“因为这个，”山本武敲了敲手臂上的石膏，“昨天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
所以昨天感觉有人果然没错！雪织捂脸：“……好。”
“不过仅限这一回！”她指着山本武的鼻子，“下次我可不会帮你善后了。”
这家伙一不注意就在冒黑水！
*
“嘭！”
“这就是上个月的校园修缮资金使用报告。”
“嘭咚！”
“有关各部门预算的事项会在中午的会议上宣布。”
“嘭砰啪！”
雪织结束了今天的汇报工作，老师一如既往地永远只会点头说好，签完字就消失在了学生会办公室。
她则是留下来整理中午要用的文件，她已经习惯了校园里时不时出现的奇怪声响，大多数学生都以为这是维修工人发出的，只有她知道，所谓的修缮工程早在三天前就结束了。
刚开始看到被炸坏的地方，她还会大惊小怪地联系维修工人，从预算里拨款，挑选合适的材料。
而现在，她已经做到了……眼不见为净。
只要没有影响正常教学活动，就当做无事发生，等积攒一段时间后，再统一修复——这样才是比较省钱的办法。
“纲吉他们究竟在学校里做什么啊，”她看着楼底下一群人的身影，发现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还有小孩子。”
自从那天山本告诉她“想要和纲做朋友”后，就也加入了他们的“mafia游戏”中，放学后也经常到纲吉家写作业。
上周末她翻看山本武的作业本，发现比起以往的一片空白，居然真的多了不少内容。
其中大概也有狱寺同学的功劳，雪织记得他入学考试成绩可是拿了少见的满分。
总之托他们的福，学校是越来越热闹了。
雪织叹了口气，转身：“Reborn桑，请不要再这样私自改动学校设施了好吗？”
上一秒还在楼下的reborn，居然瞬移到了学生会会议室的长桌上，雪织眼睁睁看着他身下的机关合拢。
她也明白了自己前阵子觉得学校有微妙的变化并非空穴来风，而是这家伙真的有在并中挖了无数条机关暗道啊！
“Ciao，不来一杯咖啡吗？雪织桑。”
罪魁祸首优哉游哉地倒了杯鲜煮咖啡，吹了吹热气。
雪织无奈，坐下，接了一杯咖啡。
“Reborn桑，这周光是因为食物中毒进保健室的人就有两位了。”
她叹了口气，其中狱寺不知为何进了好几回，她猜测可能是水土不服，而另一位卷毛男生则是在进去之后又很快消失不见。
Reborn面无异色：“听起来还算不错的数字，呼呼。学生会的工作辛苦你了，雪织桑。”
“如果纲吉他们能够安分点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山本也在家族里，不是吗？”reborn一句话堵住了雪织剩下的抱怨，他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我相信雪织桑的能力哦。”
“今天的聊天很愉快，希望很快就能见面。”说完，他朝雪织行了一个掀帽礼，消失在了桌面上。
雪织则是司空见惯地拾起桌上突兀出现的一支玫瑰花。
“第五朵。”她转了转花梗，挑眉，“好像还挺漂亮的？”
*
中午，老师还没到场，雪织见各部门的人都来齐了，便敲敲桌子，示意会议开始。
“接下来分发各部门在第二学期的房间分配，”雪织示意旁边的文艺部部长把复印纸发下去，“查看后今天就可以散会了。”
结果房间分配一发下去，就有人惊呼出声：“怎么有委员会能用接待室？太不公平了吧。”
雪织看了眼人，是一年级新提拔上来的对外联络部副部长，是个平时很乖巧的女生。
对外联络部有时候会用到接待室，用来接待客人之类的，她会关注这个也无可厚非。
不过在旁人的提醒下，她很快意识到了接待室的主人是谁——云雀恭弥。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飞速道歉了：“抱歉，云雀同学。”
她又看了一眼雪织：“抱歉，星野学姐。”
“继续吧。”
云雀照旧没有坐在会议桌前，而是在远离人群的地方靠着窗，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他朝雪织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雪织点头。
“还有人有异议吗？”
快点结束吧，她还没去买午饭呢，已经很饿了。
“没有的话……”
“我们有异议！”
在雪织都打算起身时，绿化委员会的方向传来的整齐划一的喊声。
她推了推眼镜，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那群人——啊，怎么放了这么多人进来，真是污染会议室的空气啊。
“凭什么风纪委员会能使用接待室？我们不能屈服于强权，要坚决反对风纪委员会的特殊待遇！”
“没错！”
“反对！”
“星野桑你不能包庇特殊待遇！”
“不能包庇！”
“不能包庇！”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她一会午饭不吃了也要把这群人打一顿，居然敢说她不够公正？
雪织收敛表情，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本厚厚的英文原版精装文学书，哐一下拍在桌面上。
“闹够了吗？”她眯起眼睛，散发出淡淡的杀意，“会议上不得大声喧哗。还有有关风纪委员会的特殊待遇。”
她血红的眸子扫视一圈，大部分人都和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说话。
雪织：“如果哪个部门能在不用学生会拨款的同时，每月提交一份学生会活动资金，我也很乐意给它一个接待室。”
没错，现在并盛中学各学生部门的活动经费，可是有一大半是来自于风纪委员会！
试问除了风纪部门还有哪个能打劫，啊不，剥削，啊不，总之拿外面的钱来养学校的部门呢！
“以上，散会！”
这次大家离开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上几分，各个身影都急匆匆的，就连喊得最大声的绿化委员会也是一样。
最后会议室里只留下雪织和云雀，她同样心急于出门吃饭，只不过一拉开门，她就看到了在门口的一堆飞机头。
和飞机头手里的绿化委员会成员们。
几人面面相觑，在绿化委员会成员求救之前，雪织提前开口：“不要在会议室门口打，影响环境。”
“是！星野桑！”
飞机头们齐刷刷地回答，几人立刻拎着手里的绿化委员会成员往楼下走去。
还有一个小跑步到雪织身边：“星野前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他手里赫然是买好的一袋子食物，雪织一扫过去，差不多把小卖部里能买到的午餐都买了。
“星野前辈开会辛苦了！”他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敬。
啊，又一个，雪织已经见怪不怪了。
雪织伸手掏了一个饭团：“就这样吧，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吃。”
“是！星野前辈！”
好像受到了多大的表扬，飞机头收起袋子后，小跑步下去打人。
有现成的好戏上演，雪织也留在的楼上，和云雀一人一个窗户，一边吃饭团一边观赏绿化委员会成员的惨状。
“下次，不要让多余的人进会议室了。”
云雀见人被解决，披起校服往门外走去。
雪织点头：“我明白了。”
“对了，”他站在门口时忽然回头，“今年的接待室在哪里？”
“在四楼的……地图上应该标注了才对。”
雪织急急忙忙咽下饭团，疑惑道。
“那种东西没有兴趣看，”他回头，“你来带路。”
……真是非常有云雀特色的回答，雪织嘴角抽了抽，算了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不过走在云雀前面的感觉也太奇妙了——当处于同一场景时，雪织习惯了让云雀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像现在这样，一前一后，距离亲密，却看不到人影的状况真的很古怪。
她觉得后颈处都痒痒的，敏锐的感知让她难以忽视背后的存在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一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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