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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这白无尘又纯又欲,又野又柔弱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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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荼白一边端详着陈天清差人送来的新的白瓷骨扇,一边踱步,刚穿过回廊,无意间瞟见中堂侧窗趴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温若曦和她的贴身丫鬟在偷看,果然大家对国师白无尘都有着好奇,他收起扇子,悄悄的溜到身影后方,只一眼随即愣在原地。
“我靠,这么帅呢?!”温荼白极力控制自己砰砰跳的心脏,上次这么激动看帅哥还是上辈子看陈天青爱豆妆时。
“三哥?二哥差人去找你了,你快进去。”温若曦吓了一跳,看是温荼白马上缓过神来催促他道。
温荼白收起星星眼和哈喇子,故作平静的起身。
房内与温若寒平座那人坐姿虽慵懒随意但却不轻浮,反而有几分轻松的贵气威严之感,皮肤白皙,眼珠黑白分明,眼角一颗小巧的朱砂痣,嘴角眉梢天生带着笑意,七分俊秀,三分从容,着一身多层的白青色软纱衣袍,上刺有盛开的银白牡丹,没有配剑,腰配玉笛,笛身纯白如玉,通体流转着柔和的光泽,笛身雕有云龙纹饰,龙爪握珠,珠中似藏日月星辰。
白无尘细长的手指沉沉的压在玉笛之上,骨节分明且粉嫩,在灯火的称托下整个人透出一种软糯又神圣的光芒,微卷的银色发丝垂于额前,又带了仙人下凡的仙气,不对,应该是一丝似妖般野性的气息,而这一切在他身上都长的刚刚好,不温不火……
温荼白瞬间同意了世井传言中的“清丽娇俏”,原来这个词真的可以形容男人。
正逢一曲舞罢的空档,温若寒突然饶有兴致道:
“素听闻无尘兄的玉箫笛是上古神笛,聚天地之灵气,笛声如龙吟,一曲吹出,呼风唤雨,威震四方。可知是否有幸得闻一曲。”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世人都传说白无尘是上清境历劫的神仙,而这玉箫笛是上清境的仙霞化成,在仙人手中此笛能蕴含天地之音,引山河共鸣,生灵欢喜,听着无不心旷神怡,忘却尘世烦恼。
但若被邪恶之徒掌控,笛音则化作刀剑,杀人嗜血于无形。顾只有心灵纯净,修文高深的仙家才能驾驭。
而此时温若寒这话,无非是在强调白无尘是邪恶之徒,德不配位。
温荼白愣了愣,这就是原主记忆里那个老实本分,憨憨的二哥?公然表示自己知道白无尘要造反?这货不会真的是自己也要造反吧?
到底是原主记忆错乱,三观炸裂?还是这货没文化故意装有文化用错了词?
“大胆匹夫!你是什么身份,不过八千散兵游勇,竟敢在国师面前如此猖狂!”说话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文官,说话间语气都在发抖,似动了大气。
“匹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是吗?”温若寒并不恼。
先不说温若寒刚刚的用词是否有问题,就单单是这种场合,让白无尘吹箫,无异于让陈天青当众脱了外衣拿着染尘剑舞一段给大家助兴,想到这温荼白预想到了陈天青杀人的眼神和染尘剑沾满鲜血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哦弥陀佛!
温荼白一时拿不准温若寒是故意挑衅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忙看向陈天青。
陈天青正正坐于温荼白对面的软榻之上,面色依旧冷峻,微微颔首,看不到任何表情。
同时看向陈天青的还有白无尘,见陈天青不置可否,白无尘细长的手指按了按玉箫笛道:“若说呼风唤雨,震慑四方,还是若寒兄最甚一筹。”
温荼白暗自惊叹,这话接的妙呀,温若寒嘴角瞬间咧到了耳朵根,脸上洋溢出得意忘形之色,与此同时歌舞伎上场,场子一下有热了起来。
这下温荼白看明白了,这温家老二背后有高人指点,说那话是有意为止,而刚刚那个得意忘形的表情也出卖了他,二哥确实只是匹夫之勇,没有脑子,这货要造反也只能是炮灰,还好,还好,只有八千散兵谈什么造反,天下都是国师的,不得有一点不臣知心,等一定要给温若寒好好洗洗脑,分析下局势。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国师从不饮酒。”国师身后的女侍卫用剑柄拦下了侍女送来的酒盏,一身西域打扮的的绝色侍女看了看温若寒,然后依旧站在原地,纤细的手指端着酒盏弯腰做请状。
见都说那么明白了,还送不走请酒的人,女侍卫面露不悦之色,向前半步,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些。
白无尘示意身边女侍卫无碍。
席上众人正在观舞,似乎并未留意到这边细微的气流变化。
指尖越粉,床上越狠,还喝不了酒,不知道被灌酒要柔弱成什么样子,这个男人看起来又纯又欲又野又较弱的气质是怎么回事,完了完了,陈天青我要爬墙了,我这五彩斑斓的的性取向……
温荼白想着,不受控制的又往离白无尘的位置上靠了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无尘,白无尘感受到炙热的目光,回眸一笑,温荼白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心中暗想,这是哪家的神仙哥哥下凡来历劫了,让姐姐好好疼疼你,啊呸,哥哥这辈子有个大的,哥哥来心疼你呀~
“我替他喝。”哎呦喂,干嘛为难握的神仙弟弟,这不会是要打起来吧,可别,最好能留宿在温宅,一杯酒而已不至于,温荼白直接拿过侍女手里的酒盏放到自己面前道“人家说了不能喝,干嘛强迫人家。”
白无尘微微颔首低眉,微笑挂在脸上,眼神波光粼粼,略带感激之色,只这一眼,温荼白感觉自己耳根发热,忙错过目光,不敢于他相对。
乐接着奏,歌接着唱,舞接着跳,七八位衣着单薄的妙龄女子抱着琵琶以金沙蒙面于大厅中央弹唱。
为首的舞者纤细的腰肢随声舞动,胳膊纤长白皙,在场的众人无不两眼发直。一曲舞罢,温若寒摆摆手,妙龄女子将手中琵琶交给下人,扭动腰肢下台,分散开来,旁若无人的贴到一众官爷身上。
那几个油腻大叔找已看的两眼发直,又摸又啃,美人的娇喘和嬉笑声响起。
离温荼白最近的白无尘身边则依附着那个领头的舞女,更是娇艳欲滴,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整个人柔若无骨的抚在白无尘膝旁扭动腰肢,随即微笑着用一根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顺势扭动腰肢上起,越靠越近。
“看出问题了吗?”何飞在侧警觉道,妖间的混世似乎开始抖动。
“是呀,过于妖孽了,一时都不知道该妒忌哪个。”温荼白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脸上露出了磕cp吃瓜专用姨母笑,感叹自己这碎了一地的性取向。
“嗯,一会妖物现形了,打起来往东边侧门跑,东面院子里有陈天青布的结界。”
“是呀,现形了,呃?你说啥?打什么?”
温荼白突然从意淫中回过神来,说时迟那时快,对面的陈天青甩出一根竹筷子,正正插在女子太阳穴处,力道之大,竹筷的一端直接从后脑穿透而出,温荼白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声,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刚附上白无尘脖颈的手忽的变枯变黑,指甲嫣红,白无尘向后仰了半寸,女子血红的指甲从白无尘清晰的喉结处划过…
女子另一只手则触向那跟竹筷,硬生生将竹筷拔了出来,随即转身脸色越来越白,红唇越来越红……
白无尘身边的女侍卫拔剑呼的一声斩断女子头颅,那颗头滚了几下居然滚到温荼白脚下,似乎拉扯住了温荼白的裤管,最后停在温荼白的靴旁似乎还顿了两下,温荼白觉得自己血液都要凝固了,一寸寸低头,却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眼睛处两个漆黑的洞,唇部更是血红的大洞,奇丑无比,居然是纸糊的……
是个纸人!是魅!魑魅魍魉中的魅,常化作美貌女子,混迹人群司机害人。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温荼白看清脚下的纸人头,打了个哆嗦,才发现厅内所有人早已起身拔剑相对,刚刚和谐的歌舞场已然变成剑拔弩张的修罗场。
“感谢天青哥相助。”白无尘缓慢转头,向陈天青微微颔首。
天青哥?这…什么时候认得弟弟?温荼白觉得自己今天在席上像傻*一样。
“白无尘跟陈天青有什么关系?”温荼白一脸黑人问号。
“关系大了!你不觉得他俩很像吗?”何飞冷哼道。
“呃?好像…真的…除了都很帅,可以说毫无相似之处呀!”温荼白很想附和一次,但这俩人确实很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一个直男一个是0,一个阳光开朗,温柔似水,一个冷若冰霜,嗜血狂魔,性格上天南地北不说,长的也是各有千秋撒,哪里像了。
“忘了你不是他。”何飞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温荼白一阵无语,只觉得何飞又开始幻想了。
“温家的意思本座懂了,告辞!”随即缓慢转身对温若寒道。
细长红润的手指擦过脖颈上的细小伤口,依旧平静温和的略带笑意,仿佛刚才被魅暗杀的并不是他。
身旁聚拢来的官差则战战兢兢,骂骂咧咧,与他的恬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荼白突然想起八千精兵就想造反的梗和那句千古流传的民谣梗:“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温若寒突的出了一身冷汗,八千精兵是不能造反,但若有了这点兵召将的傀儡之术,能御动魑、魅、魍魉…硕大的天下岂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