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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哈巴涅拉(11) ...

  •   罗尼一连在地下室待了一个月,不见阳光,他都要抑郁了。他发现自己的吊坠不见了,荷赛说有可能是遇刺那天掉在哪里了,他派人去找,没有找到,却也不放罗尼上到地面去。
      这时,卡门主动来找他了。
      “荷赛背叛了我们,他用投降换来了停火,让那些殖民者奴役我们!”卡门的眼中喷出愤怒的火,她抓住罗尼的手臂,拉他往外走,“他现在正和新地球派的走狗开会呢,趁现在,你和我一起离开!”
      “你是说他骗我?”罗尼不敢相信,他想要挣脱开,卡门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拽着他往前走。
      “傻瓜!你居然还相信他!这个背信弃义的叛徒,只字不提我们在进基地前说好的飞船计划。”卡门不容拒绝,她拽着踉踉跄跄的罗尼从马铁奥手下偷建的暗道离开了地下避难所,站在外面,被炽热的太阳照着,罗尼好像终于活了过来。
      “瞧他把你弄成什么样儿了!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生气!养在笼子里的鹦鹉也不过如此!”卡门气得骂道。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呢?有地外基地的协助,我们躲到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都会被找到的。”罗尼一向信服和敬仰卡门,在看到外面一片破败的景象和街边巡逻的维和兵后,他立刻相信了。
      “别怕,老乡,有了你的宝藏,咱们很快就能和那群‘神仙’肩并肩了!”卡门带着罗尼躲过巡逻兵,走暗道进了地外派的办公大楼。
      为了维持表面上的民主,再加上地外派看起来实在不成气候,地外基地没有费力气屠杀地外派,甚至还允许他们参加会议,只是没有表决权和投票权。
      走进办公室,马铁奥在见到罗尼后脸色非常精彩,这个满脸胡须的汉子看起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想尖叫却发不出声。
      “卡门!你……你做了什么!瞧你把谁给弄来了!”马铁奥气愤地喊叫,被卡门一巴掌拍得噤了声。
      “闭嘴!我早就说过,他是我的老乡,就算把所有人都踢下去,我也要在飞船上给他留个位子。”
      “他能做什么?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娇气的要命……”马铁奥毫不避讳地碎碎念。
      “你忘了那些图纸是哪来的吗?”卡门骂道。
      马铁奥这才收敛了讥讽的表情,惊讶道:“是他?天啊,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话!”
      罗尼被他们搞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的吊坠帮了大忙。”马铁奥说道,“那里面有一个芯片,里面保存着飞船的图纸——就是最早一批前往太空的人类所乘坐的!”
      “哦!我的吊坠!”罗尼惊讶道,“原来当初迪亚哥是因为这个,才叮嘱我要把它交给向往自由的人!”
      “飞船已经建好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测试,大概下个月,我们就能离开这个监狱了!”卡门说道。她脸上露出一个野心勃勃的笑,真叫马铁奥看了又害怕又憧憬。毕竟,强大的东西总是恐怖又迷人的。
      “卡门,虽然他带来了图纸,但你也太冒失了,万一荷赛查到我们头上来怎么办?那就功亏一篑了!”马铁奥说道。
      “那王八蛋把罗尼关在地下室,不见阳光,你没见他的脸色发青吗!”卡门驳斥道。
      “的确是这样……来小兄弟,我给你弄点凉拌野菜补补维生素。”马铁奥讪讪地笑。
      马铁奥的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一天后,印着罗尼的寻人启事就贴的满大街都是,电视和广播也在播报。荷赛甚至还从为数不多的抵御异兽的守卫中抽出一队人来,挨家挨户地搜查。基地的人们都私下里骂他昏君和暴君,还有人骂罗尼的,占尽了一切好处,现在还扰得人不安生。
      眼见地外派的办公大楼就要被搜查,马铁奥只得硬着头皮私下里去劝罗尼回去,他知道他拗不过卡门,但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兄弟一定会同意。
      “我也觉得我不应该过来。”罗尼叹了一口气,“要是他们来搜查的话,肯定会发现飞船,我听说这群人被吩咐,连铺好的地板下都不要放过。”
      “你放心,等起飞前,我们一定会派人去通知你。”马铁奥有些羞愧,但在他看来,荷赛这样珍惜他的情人,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罗尼这次回去,应该没有任何危险。
      于是,罗尼瞒着卡门离开了。至于卡门回来发现这件事后,如何与马铁奥争吵,他就不得而知了。
      罗尼走在路上,立刻被维和兵发现了。他也不躲,和那帮维和兵说:“请带我回总统府。”
      维和兵用押送犯人的警车把他送回去,荷赛见到他后大喜过望。才几天不见,这个男人就满脸憔悴,眼白上全是红血丝。他紧紧地抱住罗尼,没有问他是否是自愿离开的,只是吻遍他的全身,深入他的灵魂,仿佛迫切用这种方式驱散前些天的噩梦似的。
      “别离开我,罗尼,我祈求你。”荷赛声音沙哑,他这些天来心力交瘁,下面的民众对他的投降不满,三天两头地游街示威;上面的地外基地也对他不满,因为他没有把叛军全部杀掉,反而让他们重新加入了守卫。
      荷赛只希望能够和平地发展基地,哪怕是被奴役他也可以忍耐,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辈被奴役,但他们培养好下一辈,便有揭竿而起的机会。只可惜基地内赞同他的人并不多,地球派认为他的观点太偏向地外派,有叛乱倾向;地外派认为他太偏向地球派,是个叛徒。
      陷入这种两面碰壁的困境,荷赛只有苦苦支撑这脆弱的政局,不断在两方之间斡旋,才得以保住剩下这两万人的性命。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只有在罗尼身上,他才能找回一点虚假的温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哈巴涅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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