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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反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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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坏的消息。
应安在迟启发热期的第二天进入了抑郁期。
她不知道自己的精神世界为什么突然就闭环了,就好像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不能激起她的一点兴趣,包括迟启。
这很糟糕。
她无力反抗自己的情绪,却能感知到迟启的情绪。
那画面大概是:
她像个木头桩子,被迟启压在床上啃了十遍八遍,却没有一点情绪反馈。
就给人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错觉。
迟启眼里罕见地出现了迷茫。
但她没有生气。
只是让两人保持距离,互相冷静一下。
这对应安来说简直是噩耗,因为越冷静,她的情绪越往下降,直到触底。
她应该直接告诉迟启的。
但她没有说,因为太离谱了她说不出口。
谁会在自己女朋友发热期的时候硬不起来?
世界毁灭吧。
应安拽了个抱枕去飘窗躺着,板正的,活像个死人躺进了棺材里。
迟启猜不到她的心思。
而且也没心思猜来猜去了,因为她本身的情况就不好,又开始发热了。
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时候冷战?
她不理解。
热潮来得太快,她被迫向生活低头,“应安。”
“嗯。”
“我有点热。”
“好。”
应安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分了心。
不小心咬重了,疼得迟启嘶了一声。
应安说,“抱歉。”
但迟启转身就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背对着她,没回复也没给她再解释的机会。
应安守在床边,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
一直到太阳落山,迟启都没和她再说一句话。
应安给她接了温水,迟启喝了,问要不要吃点东西,迟启却摇头。
晚上的时候,迟启发烧了。
大概是没怎么吃东西,又处于发热期,身体抵抗力弱,总是迷迷糊糊地在昏睡,偶尔清醒也只是想喝水。
凌晨一两点,迟启开始发热,发烧混着发热让她状态很不好。
一边怕冷,一边又热得难受。
整个人是冰火两重天,浑身冒冷汗。
但她始终没有开口,药喝了,热还是自己扛着。
应安不敢想象这会有多难受。
但迟启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忍不住的时候也只是低声喘气,或者闷哼两声。
好心疼。
应安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可以帮你吗?”
迟启没说话。
应安跪坐在床边,“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我不是不想理你,但我真的没办法。”
“求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迟启有些喘不过气来,拉了下她的手。
应安扶她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我可以标记你吗?”
迟启默然,但偏头露出了后颈。
修长的天鹅颈格外诱人。
再加上她略有些病态的唇色,和微红的眼角。
简直让人想犯罪。
但应安此刻抛下了所有杂念,只想着一个词,要轻点。
轻点固然好,但太慢了只会让迟启觉得煎熬。
迟启觉得应安不是在标记她,而是在吻她,替她添、舐伤口,酥麻,温软的触感让她体内的热直往头顶冲。
然后应安就被反压了。
一切都非常快,以至于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迟启咬破了腺体。
迟启大概将憋了一天的火气都发泄在这一咬上面。
应安感觉可能出血了。
但她整个人又爽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痛并快乐着。
“嗯……?”
应安忍不住低吟,因为迟启添了她的伤口。
迟启说,“抱歉。”
和她上午的行径一样,咬重了,只说了一句抱歉。
应安却笑,“没关系。”
迟启去床头拿了消毒湿巾给她擦伤口,“出血了。”
应安盯着她的唇,“不疼。”
迟启把擦完伤口的湿巾盖在她脸上,说,“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小气诶。”
应安把湿巾拿开,“是我的错。”
迟启问,“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我们冷战了啊,你都不解释,真的很难过。”
“就很难开口。”
“为什么?你是觉得我会介意你突然有奇怪的情绪吗?”迟启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不会啊,你可以和我说的。”
“但是……害怕。”
应安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能是害怕被误会,害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害怕她对待自己不再像正常人那样。
毕竟她有精神病。
比不了其他人,也没有竞争优势。
迟启突然就理解了她的潜台词,说,“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坦诚可以。”
应安看她,“嗯。”
迟启说,“我也会对你坦诚,比如,刚刚咬得重不是因为太急了,而是故意的。”
“嗯……”
应安也坦诚了,“我很喜欢。”
迟启挑眉,问,“喜欢哪个?我主动,还是重一点。”
应安耳根红了红,“都喜欢。”
迟启笑着点头,眼神却有些玩味,“你的癖好,比较小众。”
应安更害羞了。
可能,大概,她偏向submission吧。
*
八月初。
应安和迟启去她家玩。
第一天到的时候,应安就被南城的景色给迷住了。
南城很美,夏天也远没有青城热,非常宜居。
迟启家在城郊,小别墅,挨着景区,有山有水,相当漂亮。
应安和她开玩笑,“如果我入赘的话,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吗?”
“你不入赘也可以,但是我妈妈好像有这方面的意思,她怕我远嫁会受欺负,尤其是,你也知道,我是打算丁克的,这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另类,可能会有流言蜚语之类的,所以,妈妈有暗示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入赘。”
应安心动了。
真的,能给迟启当一辈子煮饭夫她非常乐意。
迟启没有着急让她给出答案,只是说,“你先考虑一下,以后再说。”
到这边的第二天,应安和迟启去牧场玩。
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远处笼罩在雾里的冰山,非常壮观。
童书竹带她去马场,挑了匹小马,棕色的皮,红色的鬓毛,相当帅气,应安高兴得不行,给它取名“玛瑙”。
因为迟启的马是白色的,叫“白玉”。
马要从小开始养才有感情。
应安知道这个道理,打算这个月每天都来给玛瑙喂草料,牵它出去散步。
她还不会骑马,看迟启换了马术服在草原上御马驰骋的时候,羡慕得不行。
迟启穿马术服也好漂亮。
像中世纪宫廷油画里走出的骑士,一马一人就能组成一道风景线。
迟启跑了一圈马就回来了,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之情,牵着白玉走到她身边,“学骑马吗?”
“你教我吗?”
“我教你,一对一,手把手,教不会学费包退。”
“学费?”
“保密,先欠着。”
“……好。”
但白玉并不喜欢她。
应安靠近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它眼神里的高傲,以及打响鼻时的不屑。
迟启让她走近一点,“别怕,让它熟悉一下你。”
应安再接近的时候,白玉喷了她一脸气。
应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滚了滚喉咙,“是不是……我身上没有你的味道?”
迟启摇头,“应该不是。白玉是公马,它不喜欢alpha。”
应安有些失落,“噢。”
“不是你的问题,”迟启揉揉她的脑袋,安慰,“白玉本来就很认生啦,我妈都驾驭不了它,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在骑。”
应安点头,“嗯。”
迟启说,“要不,我把你全部染上我的味道,你再去试试?”
“啊?”
迟启用行动回应了她,吻了她的唇、脸颊、侧颈、还有手,“这样如何?”
应安被她吻得脑袋晕晕,“应该可以了吧。”
白玉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但还是把头颅昂得高高的。
应安舔了舔唇,“要不?再加深一下味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