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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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红衣惹出那事之后的一个星期，生活似乎都恢复了原来的状况，叶王依旧是那么三点一线的生活，莫红衣也依旧是跟前跟后的贴身侍卫，只是两人之间有一些东西已经改变了，叶王不再在莫红衣面前摆出一个少主应有的架子，而是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清晰的展现在莫红衣面前。对此，莫红衣心中虽然知道这是那天的出游改变的叶王，但叶王具体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是不得而知，只不过，看着叶王在自己面前能表达出一个孩童应有的喜怒哀乐，莫红衣除了高兴就没有别的想法了。但老天似乎看莫红衣不顺眼，容不得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在自己眼皮底下洋洋自得。就在那么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之前惹上麻烦的后遗症终于光临了他。
那是在叶王去后山禁地试炼的时候，莫红衣依旧守在山口外，忧虑的望着妖气冲天的后山。按家族规定，除了亲族外任何人是不能进入麻仓家禁地的，更何况，麻仓家不知是第几任家主，在后山的山口范围下了封咒，只要是没有麻仓家血脉的人踏入后山的范围内，守护式神就会启动灭杀入侵者。所以，莫红衣只得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这种等待是很磨人的，尤其是叶王在莫红衣心中的份量日益的加重，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开始萦绕在莫红衣心头，他实在是很想冲进去，哪怕拆了整个麻仓家，但那时站在麻仓家战线前沿的却一定是叶王。莫红衣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因此，他没办法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反应，他能做的只有当叶王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个安稳的拥抱以及悉心的照顾。
但即使这样想好了，莫红衣在后山外面守候的时候，依旧克制不了因为焦虑而持续增长的脾气，好在平常也没什么无所事事的侍卫会到后山来，莫红衣也只得那些花花草草出气。但今天却不一样了，就在莫红衣如往常一样辣手摧花的时候，一个面色阴冷的武士慢慢的走了过来，一靠近就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扫视了莫红衣，在看到莫红衣白嫩无老茧的双手后，态度越发的目中无人，说话的时候眼睛干脆直接望到天上去了。“你就是少主新雇佣的武士？唐人莫红衣？” “我是，你哪位啊？”莫红衣见这态度本来想直接骂出口，但是想想自己前些日子冲动而照成的后果，就收敛了下脾气，但口气依旧很冲。这显然就刺激到了那个傲慢的武士，他脸色一变，指着莫红衣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一个小小的无位低阶武士居然对我如此无礼，接受死战吧，只有用血才能洗刷这份耻辱！”要说平常莫红衣绝对会为了这种话而放声大笑，但今天这人正好撞在了莫红衣的火头上，所以，他立刻回道：“哼！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不过，这挑战我接受了，你要小心到时候说不定流血的是你！！”
午后，炽热的阳光照射进斗室，把房内的空气蒸得扭扭曲曲有些不太真实。莫红衣为叶王小心的上过伤药后，就一个人躺在拉门旁的榻榻米上，任由那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尤其是一身黑色武士服更是如同无底洞一般吸收着他周围半米内的热气，“啊...我真是笨蛋啊，怎么办啊，怎么就答应了啊，会死人的啊...”细小的碎碎念像只苍蝇萦绕在叶王耳边，使得安心休息中的叶王不得不起身走到莫红衣身边坐下，在炎热的太阳下又无意识的贴近了莫红衣半米的范围之内，这下，莫红衣本来如同苍蝇飞舞的细小念叨声一下子被叶王听的一清二楚。
“红衣，你答应了什么？”叶王用手中的折扇戳了戳摊着不动的莫红衣，好奇的问道，“没...没什么，小事小事。”莫红衣一骨碌坐起来，向着叶王连忙摆手，他实在是不想在叶王受伤需要静养的时候告诉叶王那么一件烦心事，但很显然，莫红衣这个愿望很快就被打破了。就在叶王还在用怀疑的目光逼视着莫红衣的时候，一封白色的书信被雅子递了进来，上面血红的三个大字不断的刺激着莫红衣的神经。“红衣，这份生死状是怎么回事？”叶王的语气中含着一丝愤怒和担忧，本来就有些惨白的脸色因为怒气而染上了一丝红晕。“这...”莫红衣迟疑了下，叶王立刻知道那是莫红衣在准备另一套借口的习惯，便不再看向莫红衣，而是转头问向还立在门口等待答复的雅子身上，“雅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主，大人的护卫队长因前日在后山被莫红衣出言不逊，欲和莫红衣切磋一二，生死不论。”
虽然知道雅子从第一天开始就讨厌自己，但听见雅子一味的将责任推给自己，莫红衣愤怒了，大声的辩驳道：“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我才和他说了两句话，根本无关痛痒，他就要用血啊洗刷什么的。”雅子对于莫红衣的辩驳只是轻蔑的一眼，淡淡的说了四个字：“无礼之人。”“你...”莫红衣还要说什么，叶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制止了他的话语，“雅子，唐土的风俗与本国还是有些区别的。”叶王严肃的向雅子告诫后，转头轻声对莫红衣耳语道：“红衣，这一场你必须打，也必须赢。尊重是建立在实力之上。”
温热的气息随着叶王的话语在莫红衣耳边萦绕，一种莫名的感觉使得莫红衣不自觉的脸红起来，想推开叶王，但又觉得这样做不好，无意识下手指开始在榻榻米上轻轻的挠着。“啊...我知道了，我会赢的，所以，可以先放开我吗？”说话声因为隐忍着类似于害羞的情绪而显得有些低沉和颤抖，很轻易的就让人误会成害怕。“......不想打的话，就不要打了吧。”叶王松开莫红衣的衣领，重新坐到一旁，但手却自然的握在了莫红衣挠榻榻米的手上，柔声的安抚着。“胆小鬼。”对于叶王的误解，莫红衣却感觉到心里暖暖的，因为那是叶王在关心他，但在听到雅子几不可查却饱含着不屑的话语后，莫红衣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好好的打一场，他不想在叶王面前被别人看扁。
“时间，地点？”莫红衣抽出手，站起身来，走到门外拿起那份生死状，自信满满的向雅子问道。“明天中午，在武院，到时候大人也会到，希望你表现的也有现在这份气势。”即使临走了，雅子也不忘讽刺一下莫红衣，当然，声音压低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范围之内。“红衣，如果不行...”显然，叶王还在因为莫红衣刚才颤抖的表现而担忧。“相信我，我会让他们相信你的眼光，我可记得叶王当初向家主介绍我的时候，可是说我是武艺高强的剑客啊，不表示一下怎么行，而且，就像你刚才说的，尊重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感受着莫红衣坚定的态度，叶王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唯有相信莫红衣。
第二天依旧是个炎热的天气，宽阔的武院是麻仓辖下武士团练习武艺的场所，所以，除了外院的木人供练习剑道劈砍之外，内院也有一间宽大的道场。而莫红衣和那个护卫队长田中健次的比试就是在内院的道场内。在道场的左端，麻仓家的现任家主、叶王还有一干莫红衣懒得去记的麻仓家本部的阴阳师坐在那里，而武士团则集体跪坐在道场的右端。场上唯二站着的两个人就是莫红衣和那个阴冷高傲的武士田中健次。“那就开始吧。”不知道为何放任家族武士团内成员内斗还把活动搞得这么大的麻仓家家主，也没有啰嗦些什么，直接宣布了比试的开始。
“无礼的小子，去死吧！！！”田中健次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大吼一声向莫红衣冲过来，让在电视上看日本人决斗前还要鞠躬正打算入乡随俗鞠个躬的莫红衣顿时措手不及。在临场经验只有和灭大战三天还经常找借口偷懒的情况下，莫红衣手忙脚乱的掏出腰间的长刀，横刀挡住了田中健次大力劈来的一刀，在田中健次还在使劲下压时，矮身拖刀撞进了田中健次怀中，就在莫红衣撞进田中健次怀中的一刹那，田中健次果断的撤掉拿长刀的左手，转而抽出别在腰后的小太刀，对着莫红衣的刺了下去，莫红衣闪的很快，但还是被小太刀在左手留下了一条十余寸的伤口，大量的鲜血随着肌肤的划开喷洒在榻榻米上。“哈哈，你还太嫩了。”田中健次挥了挥左手还在滴血的小太刀，轻蔑的看着神色莫名的莫红衣。
莫红衣感觉很糟糕，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受了伤，而是因为这种攻击在和灭打架的时候灭也有用过，但灭的匕首也只是在莫红衣的身上只留下了一道轻微的血痕，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切开了他的肌肤。也正是因为他用着当初和灭战斗的经验，所以才撞进了田中健次的怀中，他不想杀人，所以只要出拳打断他一两根肋骨，使他不能战斗就好，他也料到田中健次会用腰后的小太刀给他一击，但却没有料到会照成这样的效果。这使得他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种微弱的虚弱感。虽然那时候推测是自己因为传送过来而产生的不适感，但他现在知道了，这种虚弱感大概是因为自己被不知名的因素削弱了，但因为莫红衣本身就不是一个武者，所以他无法确定自己比之以前被削弱了多少，但起码可以肯定的是，他和灭的战斗经验是不能在这里使用了。
好在他和灭打架的时候经常被灭揍到半死不活，所以对于手上的伤并没有感觉到太痛，在扯下一截袖子包好伤口后，莫红衣眉头微皱，希望自己的愈合能力没有被削弱，但想想在自己摔断两根肋骨却在几分钟活蹦乱跳后，莫红衣就安心了，继续集中精神对付田中健次。也不知道田中健次是不是托大，在莫红衣发呆并包扎伤口这段时间并没有出来攻击，而是频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雅子和家主。在莫红衣包扎好后，才又用着高傲的语气道：“赔罪吧，我就原谅你。”莫红衣被浓密刘海挡住的双眼送出两个卫生球，而后回刀入鞘，右脚向前，左脚押后，双手一手搭着刀把一手紧握刀鞘。“拔刀术吗？可惜你的左手能拿稳刀鞘吗？”田中健次不屑的说道。“拿不拿的稳不关你事，能砍死你就可以来了。”莫红衣不为所动，就在话语间，对着田中健次的方向，快速的抽出了长刀，高速的运动压出一条刀气尖啸着向田中健次急速而去，“还有，这也不是拔刀术。”
左手的伤势毕竟对莫红衣的发挥有影响，在控制着那道刀气劈向田中健次左臂的时候，莫红衣的手在高速的空压下手一抖，那道刀气偏离了他的轨道，直直的将脸上还保持着高傲笑容的田中健次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高度压缩的刀气迅速汽化了接触部分的血肉，并将切开的部位烧灼起来，结果一滴血肉都没有滴出来。而那股刀气仿佛是有灵性般，在切开田中健次后便化为清风打了两圈转之后消失了，一点也没有波及到田中健次附近的任何东西。对于照成这样的后果，莫红衣是没有想到过的，虽然他是很讨厌田中健次，也签了所谓的生死状，但他并没有想过要杀他。而且，莫红衣身为一个生长在红旗下，接受正常教育十多年的少女，他是无法接受自己刚刚杀了人的事实，即便算起来那是误杀。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和恐惧侵袭着莫红衣的神经，仿佛有一团火开始在他的胃里肺里剧烈的燃烧起来，使得莫红衣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双手紧捂着胸口，一口口鲜血从口中咳出，看似恐怖，但莫红衣却明显感觉到自己肺部的灼热感在一点点的消失。
“红衣！！！”平时总是沉稳轻柔的声音第一次充斥着惊慌，莫红衣感觉到一个娇小的身子抱住了自己，颤抖着的身躯昭示着主人紧张惊慌的心理。“叶王，过来。”家主威严的声音从莫红衣的前方响起，但抱着莫红衣的娇小身躯只是僵了一下，却没有松开手回到父亲身边去。“父亲，红衣已经赢了，我带他回去了。”叶王边说边抓着莫红衣冰冷的手掌，另一只手环过莫红衣的腰际，小心翼翼的将比自己几乎大了一圈的莫红衣扶了起来。家主大人对于叶王的这种行为微微皱了下眉头，望着还在不停咳血的莫红衣，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便消失无踪，只是挥了挥手，对着混乱中的武士团和周围的阴阳师道：“今天就到这为止，既然生死状已经签订，田中健次的死就不许任何人向莫红衣复仇，把这里收拾收拾，都散了吧。”说完，就向外走去，只是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担忧着莫红衣的叶王，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十几个阴阳师的式神被召唤了出来，快速的清扫着内院血腥的地面。叶王想先带莫红衣回去自己的小院，但无奈成年人和小孩的身高体重差距使他仅能支撑住莫红衣站立，要想带走莫红衣却是办不到的事情，而周围的阴阳师在了解到莫红衣的实力后，即使他现在不知道为何在吐血，但面对田中健次那恐怖死状而心存畏惧的他们以及还在用仇恨的眼光望着他们的武士团都不可能过来帮叶王将莫红衣扶回去。本来叶王是想召唤式神来帮忙的，可是潜意识里他不愿让别人触碰到莫红衣，但看现在情景，也只能召唤式神了，“临...”咒刚刚出口，莫红衣沙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叶王...不用担心，我只是...没有掌控好，招术反噬了...”
僵硬的直起身子，莫红衣用衣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然后直直的盯着田中健次被一群式神清理中的尸体，迫使自己适应杀人的感觉，至于招术反噬之类的话，虽然那是他吐血的一部分事实，但如果他的心情没有激荡的那么厉害的话，‘斩风’那点能量他是能控制好的。不想杀人是事实，杀了田中健次也是事实，莫红衣心中最后一点‘啊，这是动漫世界’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终于因为生命的消失而消失在他心中，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和平的表面下是妖怪与通灵者共生的危险世界，杀人也好杀妖怪也好，既然答应了叶王会保护他，那么...他会努力去习惯的...习惯这种杀人的感觉。
莫红衣躺在榻榻米上，周围漆黑安静的环境使得他不敢闭眼，虽然说要努力去习惯，可他还是低估了杀人这种事会照成的心理阴影，他只要一合眼，田中健次凄惨的死状就会浮现在他眼前，好不容易压下的恐惧和内疚又会浮上心头。“红衣...”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红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很快明白过来那是谁的声音，可现在已经很晚了啊。莫红衣望了望窗外微露的晨曦不确定的小声问道：“...叶王？”“不...离...”叶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莫红衣转过身去，良好的视力使他在夜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叶王仍紧闭着双眼，只是嘴里在断断续续说些话。“是说梦话啊...”莫红衣禁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的负罪感一瞬间减轻了许多，但很快一种让人面红心跳的感觉袭上心头。“啊...叶王梦里也想着我啊，不对，不对，我想这个干什么，啊啊...我不是正太控啊~绝对不是！！！”
清晨的阳光刚刚撒进叶王的房间，平时的时候叶王都是这个时间去练习的，而往往这个时候莫红衣还在他旁边的铺上睡得死死的。可是，当叶王清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床铺却是空无一人，叶王伸手摸了摸垫被，触手却是一阵冰凉，料想床铺的主人已经不在很久了。想想莫红衣先前吐血的情况，想想莫红衣随他走回别院时僵硬的身躯，莫名的，叶王感到了一阵心慌，他不顾自己凌乱的头发和单薄的衣着，快速的冲到门口，想询问别院的侍者莫红衣的下落，但却在门口时停住了。莫红衣身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袍，静静的靠在别院中央一颗茂盛的樱花树下，任由那浅色的花瓣散落一身，就在叶王冲到门口的一霎那，莫红衣转过身来，轻声对着叶王说道：“叶王，早上好~”抵不住越来越胡思乱想的莫红衣在快天亮的时候从叶王的房间溜了出来，冷风吹过那份热腾腾的心才冷却下来，困意也随之而来，不想带着一身凉意回房间的莫红衣，就那么靠在樱花树上睡着了，直到听到叶王慌乱的脚步声才被惊醒过来。
叶王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的转身回房间，把莫红衣灿烂的笑容丢在了身后。莫红衣看着情绪有些怪异的叶王，尴尬的挠挠头，不明就里的也跟着进了房间。一进去，就看见叶王站在那里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至从莫红衣住进来后，叶王自己就没有动过手了，虽然莫红衣每次替他整理的时间都很长。“叶王，我来帮你吧。”莫红衣大步走到叶王身边，单膝跪了下去想要帮叶王整理衣服，叶王乌黑的瞳孔倒映出莫红衣弯弯的嘴角，在迟疑片刻后，配合的伸开双手，任由莫红衣在他身上‘动手动脚’，就在莫红衣帮他把外衣穿上后，叶王忍不住向莫红衣问道：“...红衣，为什么出去了？”“那个...我只是觉得...初升的太阳很漂亮，想去看看罢了。”莫红衣心跳漏了半拍，用着很无聊的理由解释着自己的行为，他总不能告诉叶王是为了避免自己走入推倒正太的邪恶大妈之路吧，被叶王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被唾弃的。“是吗...我懂了，那么，以后红衣要是还想看日出的话和我一起吧。”叶王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追问莫红衣，而是顺着莫红衣那个无聊的借口做了个小小的约定。
“我...”“不用说了，帮我梳头发吧。”莫红衣从叶王的话语中感觉到丝丝不妙，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叶王利索的打断了，房间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半晌，莫红衣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梳子，像平常一样为叶王梳起发来，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在替叶王完成平常的梳洗工作后，莫红衣后退一步，用着很淡然的语气道：“叶王，完成了。”“...恩。”听到莫红衣生疏的语气，叶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化为坚定，大步向外走去。莫红衣咬了咬下唇，仍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但始终与叶王相隔着一米的距离。
如此，叶王在莫红衣面前再也没有透露过自己一点心思，完美的诠释着麻仓家继任者的身份，对莫红衣的态度也完完全全变回一个对普通侍卫的态度，除了还是让莫红衣负责他的饮食起居之外就没有表现过任何逾越的感情。至于莫红衣，虽然不明白叶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既然这是叶王想要的，那么，他就规规矩矩做一个普通侍卫好了，但是，自己答应过的事情是不会变的，他会一直守着叶王的，从叶王和他拉钩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放下这个孩子，无法再看着这个孩子走向被族亲灭杀的毁灭之路了，即便对于叶王来说自己只是一个能让他安安静静休息的地方。
对于莫红衣乖巧淡然的态度，叶王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那天莫红衣和田中健次的搏杀，或许他自己也发现不了，莫红衣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经到达了旁人无法触及的地步，他居然为了莫红衣忤逆了自己的父亲！还在清晨醒来不见人影的情况下，不顾形象的冲到屋外！这种种行动，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仿佛十几年来行走的大路忽然出现了岔道，所以才会问出那种问题，只是想知道自己在莫红衣心中的地位，如果完全信任的话就不会有隐瞒吧。可是...莫红衣撒谎了啊...这让叶王还在燃烧的情感一下子冷却下来，再回想自己的行为，莫红衣被挑衅以及父亲的表现，叶王明白了，父亲大概是知道来了莫红衣已经可以影响到他了，所以才在自己扶着红衣的时候动了杀气。现在如果想要保护红衣的话，那就只有疏远他，虽然知道这对红衣不太公平，但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啊，而且，自己在红衣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