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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瑞临的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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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临盯着她,又垂下眼微微笑道:“那只能做侧妃,你不觉得委屈吗?虽然那时的婚仪草率,但毕竟我们拜堂在先。”
苏小桃想事已至此,皇帝不可能废掉精心挑选的大功臣的女儿,让自己坐正妃。不能改变现状,那只能接受。她说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名分不名分的不重要。”
瑞临眼中忽然沁出泪水,他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田客,你做这个决定,我挺感动的,不过……”“我没见到你之前,我也挺想念你的,可是见到你我发现我喜欢的是从前的那个男孩,你一变成女孩,我好像没什么感觉了。”
一听这话,苏小桃愣住了。
“虽然说起来有点羞耻,但是骗你就更不好了,我喜欢男人。”瑞临有点羞涩。
苏小桃不可置信地猛摇头,“怎么可能?你以前心心念念都是我,怎么会变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男孩哪。”
“不对,自我昨天进来,你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我,你是喜欢我的。”苏小桃强自镇定,还想挣回点面子。
“那是我在研究,你为什么变成了女孩,真遗憾。”
苏小桃要崩溃了,怎么成了这种状况,自己刚刚想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可他居然变了卦。好吧,该羞耻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这脸被打的啪啪作响,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永不出来。
“那……那……”她起身就往门外跑去,却听到瑞临说:“你等一下。”
她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过身子。
“郭公公,白苏在不在外面?让他进来。”瑞临吩咐道。
郭公公带了白苏进来,瑞临挥了下手,郭公公带着众人退出了大殿。瑞临看了看白苏,又看了看房梁,白苏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白苏进来点了点头。
瑞临说道:“田客,有个情况要给你讲一下,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为了你,我把自己捅了,父皇气坏了,说要把你千刀万剐。虽然现在因我的身体,他有些投鼠忌器。但是我肯定会好,又不能一次一次捅自己。所以他早晚要对你下手。你刚好有官司在身,又扯不清楚,那就更方便了。所以,我的意思哪,你还是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瑞临体虚,说了一串话,停下来喘了一会儿。
他又说道:“当然,你如果真的杀了人,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你就伏法上刑场。两个结果差不多。”
“我哪,看在咱们过去的情分上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你自己做决定吧。”
苏小桃听到瑞临不带温度的一番话语,差点呕出一口血来。老天爷呀,你不能这样玩弄一个凡人,昨天要杀头,被“刀下留人”了。以为有人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正准备以身相许,可他却说我搞错了。退一步想,总可以好好活下去吧,却有人想要剐了自己。
苏小桃觉着自己已经神经错乱了,她无意识地出了殿门,朝着偏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瑞临看她游魂一样的走了出去,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颓然的瘫了下去。
天知道,当他看到飞鸽传书上写到“田客,女扮男装,杀人罪,斩”他的心情有多大的起伏,“他”是女的,是个姑娘,他欣喜若狂,可她杀人了,又心急如焚。他不相信她一个菩萨心肠的人会杀人。他怕她永远消失在世界上,那往后余生自己还怎么活下去?
父亲本来就是恨着她的,恨她损坏自己的名誉,恨她“蛊惑”了自己,他甚至怀疑,田客的案子就是父亲授意做下的。自己以自杀相挟,其实更是火上浇油。
可是,不下重手,田客救不下来。但是救的结果,却只有一个结果。父亲杀功臣、杀贪官、杀不听话的,从来没有手软过,更何况如小草一样没有任何助力的田客。
他好恨自己的无能,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却让她一次一次受伤,时至今日居然要用这么惨烈见血的方式才能救下她,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呢?
苏小桃神经错乱了半天,到晚上终于清醒了一些,万事皆空,却一定要活着。本来昨日就要逃遁,被白苏救了,自己根本没有杀人,难道要被一直折腾?想想真可怜,这世界对自己太冷漠,太不友好,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但是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跑!
当晚,瑞临又唤了苏小桃过去,问她想好了吗?
苏小桃苦笑:“我没有杀人,却有那么多人要杀我,只能走了。”
瑞临只说道:“好,那明早就走吧!你老呆这里,总是让我想起从前的客儿。”
一丝羞耻从心底冒出,苏小桃说道:“您放宽心,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不会纠缠你的。”
“对了,给你衣柜里放了几件衣服回去换了,你现在又脏又臭,太丢人了。”
苏小桃难堪极了,她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几乎恼羞成怒,哪里臭了?不爱了连呼吸也不对了。走!必须走得远远的,永生不见。
回到屋里,她想着要出发了,总要收拾一下,却发现没什么可收拾的,昨天就是两手空空来的,明早两手空空走就行了。
她忽然想到,她一个案犯哪是那么好走的,走等于逃跑,难道能大大方方的走出去?瑞临大约是不管了,得自己想办法。
她坐在铜镜前端详自己,算是眉清目秀,但有些婴儿肥,还没有长开,属于雌雄难辨的时期。但是认识自己的人说多不多,也总有几个,得化化妆把本来的面目遮了。这时代女子根本不能行走天下,所以还是要穿男装的。还好空间里存了几件衣服。
“瑞临说柜子里放了衣服,我倒要看看,什么衣服算是给他长脸。”
她打开衣柜,里面放着一个包袱,记得自己并不曾放过,那应该是他命人放的。
她把包袱拖了出来,解开一看,整整齐齐放着几件灰色、蓝色的土布夹袍,正是这个季节穿的,旁边放着一双新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