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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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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和剧情与上次小巷事件查重率几乎百分百,甚至是同一个医生看的方程的脑子,诊断结果也和上一次一模一样,医生认得他们。
“年轻人,爱惜身体,少打架。”医生关切道,“上次是轻微脑震荡,这次也是轻微脑震荡,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好的运气了。”
“好的,下次不会了。”沈景晖替方程回答。
沈景晖带着方程回到了家里,方程这次更加没有安全感,全程拉着沈景晖道衣角,像是怕沈景晖抛弃他。
沈景晖紧跟上次的流程,给方程找了一身衣服,让方程洗了个澡,然后再开始盘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方程。”
“现在多少岁?”
“十八岁。”
“你是什么物种?”
“狗子。”
沈景晖额角一阵抽筋般的疼痛感,方程觉得他不信,自证般汪汪叫了两声。
“早上还是兔子,现在就变狗子了。”沈景晖自说自话道,“难道挨打是方程的开关?”
“我不是兔子,我是狗子。”方程学狗坐,蹲坐在床上说,“狗子不喜欢挨打,都是那些坏人欺负我。”
方程每次转变物种还挺符合人设,神态都有点像憨憨的金毛犬了,两个小时前脑袋差点开瓢,现在对着沈景晖还能傻乐呵。
反观独自面对这巨大转化的沈景晖,一个头两个大,他刚才已经报警了,希望警察尽快抓住那几个混蛋,不然方程就白变傻了。
沈景晖想着方程还没吃晚饭,冰箱里还有剩下的胡萝卜炖排骨,便把饭菜热了,招呼方程吃饭。
方程面对着碗里的饭,脑袋朝下用嘴开始吃,吃得吭哧吭哧的,很带劲。
沈景晖看了眼被他忽略的筷子,拎着他的衣领,把满嘴是米粒的狗子方程拎了起来,方程眼里亮晶晶的,舔了舔嘴角的米粒,好像在说“主人,你为什么打扰我吃饭?”
沈景晖只好从头教他,“想伪装成人,不被别人发现你是狗子成精,就要学会人类是怎么吃饭的。”
方程懵懂地点头,学着沈景晖的模样拿起筷子,沈景晖看他拿筷子的姿势很标准,看来刻在骨子里的人类基因还没变异。
沈景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吃饭了。
然后方程手拿筷子,脸又duang一下砸进了饭里。
沈景晖笑点很高,除非忍不住。
还好狗子方程很听话,虽然有点笨,但多教几次还是会了,一锅菜消灭得只剩下了胡萝卜。
沈景晖看着被孤零零剩下的胡萝卜说,“挑食?”
方程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狗子就喜欢吃肉。”
沈景晖理解这个设定了,看来曾经兔子方程心心念念的胡萝卜已经被狗子方程遗忘了,沈景晖去厨房洗碗之前,让方程把桌子收拾了。
等他洗完碗回来,方程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唯一突兀的是,方程嘴里叼着一根大骨头,咬得可费劲。
“主人,我的牙齿是坏了吗?”方程委屈极了,“为什么连骨头都啃不了了。”
沈景晖在他牙坏掉之前,赶紧从狗嘴里夺下骨头,丢进了垃圾桶里,骗他说:“现在的狗子退化了,不吃骨头只吃肉了。”
好在方程无比相信沈景晖,沈景晖松了一口气。
鉴于狗子方程比兔子方程看起来傻了不少,这个周末沈景晖让方程找了一个理由不回舅舅家,从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测试方程到底变傻了多少。
还好,训练好了坐姿和吃饭姿势,别的不算异常,应该还是可以完美地隐藏在人群之中,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周一早上,沈景晖仍然是周会的主持人,当他在台上发言的时候,台下一个蹦蹦跳跳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出错,说岔了一段稿子。
陈维泽摁住蹦蹦跳跳想要引起沈景晖注意的方程,“程哥,你今天精力有点旺盛啊。”
方程秒变正常,看着陈维泽说:“我精力一直很旺盛。”
“不应该啊。”根据陈维泽对方程的了解来说,每个收假的早晨,都是方程脸最臭最没精神的时候。
方程特别正经地说:“年轻人,应该朝气蓬勃,哪能天天颓废?我们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国家为社会……”
陈维泽听得头大,打住他,“好好好,我知道你学好了,别念经了师父。”
表面沉着冷静的方程,内心慌得一比,生而为狗,方程很抱歉,但主人说过,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本体是只狗子。
装人真累。
粗线条的陈维泽才发现方程脸颊的淤青,“程哥,你脸上这块儿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因为这两天沈景晖给他细心敷药,方程几乎感觉不到脸颊的伤,但他没忘记为什么被打,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陈维泽。
“我去!”陈维泽很生气,“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没告诉兄弟我,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啊!”
方程摇摇头,“不用了,主……沈景晖已经替我揍他们了。”
陈维泽生气的表情无缝转换为大惊失色,“你是说台上那个成绩好的,为了你打架?”
方程点头的动作很重。
陈维泽掐着自己的人中说,“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我选择退出。”
沈景晖从台上下来,就看见方程靠近的动作,狗子方程很黏人,沈景晖赶紧比了一个后退的手势,方程委屈退场。
在周会散场的时候,有两个学生为了省事,互相丢作业,有个作业本眼看就要砸在方程的脸上,正常人的反应是躲开或者用手去接,而方程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嘴精准地接住了本子。
他嘴上叼着本子,走向了丢本子的那个学生,那个学生见砸中的人是方程,吓成了一座雕像,愣在原地纹丝不动。
方程把本子还给他,“拿好,别乱丢了。”
沈景晖捂脸,好在比起方程用嘴接本子这件事,大家更在意的是校霸竟然在主动帮助同学,看来四中学生除了学习差,心思还是极其单纯的,没有把方程联想成是只狗子。
但任谁也不知道,方程现在“变成”了一只狗子吧?除了另一个见证人沈景晖。
中午沈景晖又在食堂吃饭了,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监督方程不用脸吃饭,万幸的是,方程和陈维泽坐在一起表现得很正常,那一丝丝对世俗的烦闷拿捏得很到位。
沈景晖观察得太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自己吃了半碗饭,当意识到的时候,胃里一阵抽痛。
可能小时候被沈妈养得比较好,沈景晖的胃比较娇贵,吃硬饭很容易因为不消化而导致胃痛,在吃下这半碗饭后,整个中午时间,沈景晖的胃都很不舒服。
中午沈景晖捂着腹部学了会儿,便趴下休息了,期间覃涵发现了沈景晖的不适,给他接了一杯热水。
沈景晖喝了两口热水,缓和了些。
覃涵说:“很难受吗?要不要请假去校医院?下午有物理测试。”
沈景晖摆首说:“好多了。”
“你怎么去了个食堂就这样了?今天我觉得食堂做得还不错啊,不像之前的生化武器。”覃涵回味着中午吃的菜。
沈景晖自嘲道:“可能我只适合吃软饭。”
“确实,你们这些喜欢吃软饭的,不懂我们这些喜欢吃锅巴的人的快乐。”
下午测试课的时候,沈景晖感觉胃部的情况没有加重,但也没有减轻,所以很快写完了手里的试卷,交给老师的同时请假去医务室。
这时所有人都在写卷子,以为沈景晖只是去厕所,沈景晖路过方程座位的时候,方程藏不住事情的眼睛里肉眼可见地惊慌失措。
沈景晖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从后门离开。
校医听了沈景晖的描述,初步诊断的结果为胃痉挛,见沈景晖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严重,校医说:“我给你打个点滴,再热敷一下你的腹部,看看情况有没有好转,没有好转再去医院。”
沈景晖不懂这些,全听校医安排,校医比四中有些老师看起来更靠谱,动作麻利,让沈景晖坐在就诊区,给他手臂上扎上针,挂好吊瓶,又去取了一个暖水袋,让沈景晖捂着腹部。
沈景晖一一照做,暖水袋敷上的瞬间,抽痛感减轻了大半。
他靠着椅背,放松自己,没过三秒,医务室的门被撞开,一个看起来比病人更慌的人出现在他和校医的面前。
方程眼睛红了,眼看快哭了,跪在沈景晖脚边,仰头说:“主人,你没事吧?”
见惯大风大浪的校医手上的药瓶差点没拿稳,沈景晖很想解释,又觉得现在什么解释都会显得很苍白,干脆用平静无事的眼神看了看他。
校医投来一个“理解尊重”的眼神,三两下忙完手里的事,秉持着谁的青春不疯狂的心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地离开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