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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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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完了头,大祭司父亲又絮絮叨叨的对着树苗说起了话来。
少年大祭司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小树苗,从他有记忆开始,它便一直都是这个模样,没有长高就连叶子都没有长过,真的是太神奇啦。
睡得好好的乐乐被这连绵不断的絮叨给吵醒了,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往外撇了一眼,一大一小两父子正跪在了她的面前,不停的叨叨叨,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要说的。
风拔地而起,围绕着絮叨中的大祭司父亲转了好几圈。
大祭司父亲停了下来,笑眯眯地对着还是树苗状态的乐乐说:“其实和您说那么多,也只是想和您说一下,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这些年我们一族住在这里也是多亏了您,所以特意来和您道谢的。”
围绕在大祭司父亲身边的风顿住了,紧接着他又指着一旁的大祭司道:
“这是我的孩子,在离开之前想让他见您一下,万一他有幸回来,也能记得您的存在。”
大祭司父亲的话音刚落,风便立马转道到了大祭司的身上,像是惩罚般的把大祭司的头发给整个吹了起来。
风停过后,大祭司便收获了一个凌乱中带着几分帅气的发型。
大祭司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小树苗,他现在有证据怀疑自己是被恶意报复了,他脑袋瓜上的头发便是最好不过的证据。
“好了,要让着点长辈,知道吧。”大祭司父亲伸手在儿子的脑袋上拍了拍,肯定是自己这个傻儿子刚刚在心里想了点什么,这才惹来了她的报复的。
但当大祭司父亲的手在儿子头上收回时,察觉到了儿子身上不一样的他连忙扭头看着树苗乐乐,话不多讲,又一个实实在在的响头磕了下去。
“父亲?”大祭司疑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快速起身的父亲大掌往他的后脑勺上用力一摁,“咣当”一声,大祭司的这个响头是磕得比他父亲的还要实在了。
能够抬头的大祭司看着自己的父亲:???
看着儿子额头上的红印,大祭司父亲但笑不语。
此时的大祭司才发现,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
紧接着,大祭司父亲便领着大祭司穿过森林,爬上了雪山,从那条捷径走了出去。
“父亲?”从捷径里出来的大祭司不断地回头望着,他好像已经忘了回家的路了?他害怕。
“不要害怕,父亲在。”大祭司父亲握紧了儿子的手道。
“嗯。”大祭司把头转了回来,和父亲一样一往无前地走向了远方,再也没有回过头。
大祭司父子俩走走停停的,在不断的前进路上,他们也遇到过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部落或者同样是单独流浪的人们,有时他们会凑在了一起在同一个地方安营扎寨,住上几天休息够后便又分道扬镳。
就这样,在父亲的带领下,大祭司走过了许多的地方,也见识过了不同部落的风采。
期间不是没有部落想要挽留他们,但终究他们父子俩还是婉拒了部落的邀请,继续踏上了流浪的旅程。
后来,大祭司的父亲也老了,在找到一个适宜居住的地方后,他们便决定暂时的住上些日子,这一住便是住了十几年,直到大祭司父亲离世,办完了父亲葬礼的大祭司这才悄然离去。
所以在知道了神谕上的地点后,大祭司才会如此的兴奋,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了,没有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神终于解开了对这个地方的禁制,把封存的记忆还给了他。
大祭司这才能领着大家安然无恙的越过了那座雪山的。
还惦记着树苗乐乐的大祭司原本是想进森林里一探究竟的,但奈何神使不让从森林中间穿越过去,所以他想看看树苗乐乐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不过之前他在树下听到的两道声音中的其中一道,总令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想来应该就是小树苗了吧。
大祭司的族群里也曾留下过关于大魔法时代的只言片语的,其中就有关于树木生灵的的传说,也是因为大祭司一族一直是毗邻树苗乐乐而居,所以他们信仰的便是树神。
所以对于森林中心的树苗乐乐,大祭司一族都是恭敬有加的,所以恢复了记忆后的大祭司,联想到自己这几百年来在遇到危险时发生的事情,才算是想通了父亲当初为什么会在离开前,专门带着自己去和树苗乐乐道别的。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开窑的时候。
开窑的那天天气正好,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上只有一颗魅力四射的太阳,尽情的向万物挥洒着它的光芒。
顶着头顶上金灿灿的阳光,在大祭司的注视下,德曼领着族人开了窑。
窑一开,被封存在里面的热气扑面而来,熏得德曼等人的背上立马冒了不少汗出来。
在窑里的温度降到适宜人进去的时候,德曼身先士卒的钻了进去。不久后,手上拎着一块黑色砖块的德曼又从里面钻了出来。
“大祭司,这也不是红砖啊?”德曼看着自己手上黑色的砖块道。
“这……”大祭司拧眉接过了德曼手上的砖块,曲起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敲击着,黑色的砖块也因此发生了清脆的声音。
而在树上想要见证开窑的高光时刻的连翘和乐乐,在看清德曼手上砖块的颜色后,也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不是红砖???”连翘和乐乐对视片刻后,异口同声道。
面面相觑的俩人沉默了,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曾见到过砖究竟是啥样子的,想了半晌后的俩人又同时道:“不是所有砖烧出来都是红色或者青色的吗?”
“那黑色的是什么砖?”俩人又再次异口同声的问着对方。
大眼瞪小眼的俩人是彻底无语了,和着都指望着对方看完了书后,就会立马变成个中翘楚,但都没有想到原来俩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都想着靠对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