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章1 ...
-
——人间正道是沧桑。
.
1939年2月，日本横滨。
你站在横滨的码头，周围人潮汹涌。
这里是日军的一个集合点，不少日兵排列成队，准备乘船投入中日战争。码头因为他们的存在显得繁华热闹。连船只开动时的滚滚浓烟，也在咸腥海风的吹拂下，显得不值一提。
你叫肖途，两年前，你还在上海的街头，奔走疾呼抗日救亡。由于过度活跃，被抓进了监狱。多亏了老师积极打点，才被救出来。在老师的帮助下，你秘密成为了一名中国共产党员。他还出钱，供你去日本读书，目的只有一个：让你褪去过往的痕迹，变成一个灰色人物。
老师常说，要演一出好戏，不仅要有人唱红脸，还要有人唱白脸。
所以，两年过去了，你将回国潜伏，成为一名——
“汉奸”。
.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多少困难。你告别横滨的白鸥和朝阳，把自己和老师的合照和怀表一起，妥帖放回胸兜，拎着行李箱，成功抵达上海。
到达上海，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恩师，方汉州先生。
恩师是济仁大学的教授，住在马思南路52号，住处离码头有段距离。坐黄包车走过热闹繁华的街头，又穿过满是生活气息的巷子，你站在有些斑驳的大门前。
你敲门，门很快就开了。
“肖途？”
开门的女孩似惊若喜地看着你。
“方敏。”
恩师方汉洲的女儿，也是你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
两年过去，她的头发垂至肩后，但你一眼就认了出来。
恍惚。心中一瞬间有无数话想说，却反而一句话都掏不出来。最终干巴巴说出在脑海中演练无数次的开场白。
“啊，老师在吗？”
停顿一瞬，想补救，想聊些什么。身后巷口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响却将你打入沉默。
方敏似乎也沉默了一瞬。
她最终没说出什么，垂下眼，转身进屋：“你先进来吧，我去叫我父亲。”
方敏离开的脚步近乎匆匆，你只得拎着行李箱，进入主厅等待。
一个典型文学教授的主厅装潢。主厅开阔，空地摆着喝茶闲聊用的实木茶几和沙发，墙前格柜上放着收藏的古董字画，墙上挂着不少书法和水墨画作，有他自己写的。
你欣赏品鉴。方老师的作品里一直有他的风骨，宁折不弯，大义凛然。是你一直钦佩的气质。
“肖途，你这个畜生，现在还有脸回来！”
思绪被打断，你近乎仓皇地看向说话的方向。
是方汉州老师，拿着一本书，身后跟着三个同学和方敏，满面怒意地看着你。
同学和方敏是怎么看你的？暂时无法关注那么多，你几近慌乱：“方老师，我……”
方老师用书指着你，怒斥道：“我什么我！当年你入狱没多久，学联的干部就遭到了迫害。说，是不是你出卖了他们！”
方老师身后的方敏和同学的目光十分复杂，彷徨、愤怒、麻木、期待……暂时无法分辨，也无心分辨，你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方汉州老师苍老又暴怒的面庞。
保持沉默，还是辩解？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章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