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邪神不好当》四百四十四

8、第八章

　　“我说我是普通人你一定不相信。”凤祈看五条悟的长相就不像是好糊弄的人，只能苍白地解释说，“不过我跟你保证，我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救人。”

　　五条悟显然不相信凤祈的话，他指了指已经连尸体都没了的蜥蜴所在的位置问：“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就来救人？”

　　凤祈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敢来？这么生猛的吗？”五条悟双手环胸，前倾身体去观察凤祈的细微表情，只见对方眼神坚定，呼吸平缓，表情淡然，确实不像说谎。

　　明明看起来毫无问题却又到处透露着诡异，面对凤祈，即便是五条悟也拿不定主意，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反问凤祈说：“你觉得我应该放你走吗？”

　　“我觉得你应该放我走，毕竟我也算是受害者，看样子你是专门对付这种怪物，维护世界和平的人，既然如此，你应该有保护我身心健康的义务。”凤祈冷静地分析道，“当然，如果你不放心我的身份，我可以跟你走一趟，因为我也很好奇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那你跟我走？”五条悟觉得凤祈分析得很有道理。

　　“可以。”凤祈坦荡地点点头，想起车上还有人他又说，“电车上的人怎么办？”

　　“放心啦，会有人来处理这些麻烦事的。”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伸手勾住了凤祈的脖子。

　　五条悟的手臂很长，手掌很大，身体冰冷，像蛇一样缠绕在凤祈的脖颈处。他贴近凤祈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询问：“我带你回东京没问题吧？”

　　凤祈身体僵硬，反问他说：“你这个时间打算走回东京？”

　　“怎么会。”五条悟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回东京还用走路，是不是看不起我？”

　　说着，五条悟比了一个手势，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凤祈和五条悟被传送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五条悟松开凤祈，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正色道：“迟来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五条悟，是一名咒术师，现在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班主任。”

　　“凤祈，一个投资人。”凤祈随便敷衍了一句，算是回应。

　　“凤君，你可真是很淡定啊。”五条悟看凤祈的反应觉得有趣，“普通人突然从池袋隧道传送到东京住宅怎么说也应该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吧？”

　　“我很吃惊。”凤祈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确实惊讶于五条悟的能力，就能力来说已经完全可以媲美低阶神灵了，加上轰掉蜥蜴头的力量，如此逆天，这家伙哪里像是一个人类？

　　“你的表情一点不像吃惊，倒像是意料之中。”五条悟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让凤祈坐下，“既然你接受能力这么强，那么我就直接说了，今天你遇见的怪物是一种人类溢出的负面感情集合而成的怪物。而我们咒术师的职责就是解除诅咒驱除咒灵。”

　　“咒灵和咒术师都可以根据强弱来分成不同等级，从弱到强有4级、3级、2级（准2级）、1级（准1级）与特级。一般来说，同等级的咒术师能力会高于咒灵，这是对咒术师的一种保护。鄙人不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特级咒术师。”

　　五条悟耐心地跟凤祈讲解着：“今天遇见的那只蜥蜴撑死也就3级的水平，远不到我出手的标准。可是，我偏偏去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凤祈茫然地摇了摇头，只是看得出对五条悟的问题十分好奇，五条悟接着说道：“因为我得到情报说今天出现在那里的是一只特级咒灵。而且很有可能是三番两次从我手中逃脱的特级咒灵。”

　　“我追踪的咒灵叫做烛龙，可以说是古往今来最强的咒灵。他现在之所以被定义为特级咒灵，单纯是因为目前等级只分到了特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觉得烛龙的实力完全可以开辟一个等级，就叫做烛龙。”五条悟对于烛龙战力的评价很高，“先不说你为什么在如此巧合的时间点出现，单单就从你身上有他的气味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当你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你回来了吗？”

　　“明白是明白，可是你说的烛龙我并不认识。”凤祈越听越疑惑，“其次，我身上的气味你确定是那个叫咒灵的吗？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我肯定是他的味道。”五条悟一本正经地分析，“烛龙不是一个会随便留下痕迹的家伙，所以你们一定有某种联系。”

　　凤祈不认可道：“我不觉得我会和最强咒灵能有什么联系。”

　　“行吧，反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五条悟伸了一个懒腰，翘起二郎腿质问凤祈说，“现在你来交代交代你的问题吧。就算你不认识烛龙，可是你一开始说自己是去救人的，那你又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我是一个宗教的教徒，根据我们教义的指示，今晚会有灾难降临人间。为了阻止灾难的发生，我必须去现场，救助受难的人们。”凤祈搬出了本来是拿来应付平和岛静雄的说辞，把自己伪装成了一名虔诚的教徒。

　　“也就是说你们宗教掌握了消灭咒灵的方式？”五条悟，凤祈想了想回答说：“没有。”

　　“没有你还去？”五条悟无言以对，盯着凤祈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问他，“不怕死？”

　　“如果将死亡视为一种全新的开始。那么它就不再可怕。这是神对教徒的考验，是一种实力的认证，我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凤祈一板一眼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试图让五条悟相信他是个偏激的教徒，“况且我也不知道电车里会有这种怪物。”

　　好像有点道理，五条悟沉默了，似乎是在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等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开口：“你信奉的这个神明该不会就是烛龙吧？”

　　凤祈微微一愣，皱起眉头，五条悟又说：“曾经也有咒灵因为过于强大被人们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来崇拜，咒灵往往会照单全收。因为被信仰蒙蔽的人们会为自己的神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哪怕是献出生命。”

　　凤祈整个无语了，总不能说他信奉的是自己吧？

　　五条悟见凤祈不说话，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怎么？你觉得有可能？不然也解释不通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烛龙的气味是吧？”

　　“五条先生，恕我直言，你的猜测可以大胆，但是不可以离谱。”凤祈装作生气道，“我的神明是凤凰的后裔，拥有高贵纯粹的血统，跟你口中的咒灵完全不是一种级别好吗？”

　　“无意冒犯。”五条悟赶紧道歉，“要不然你给我讲讲你们宗教，我也加入学习学习？”

　　“抱歉，我们宗教是邀请审核制不是申请加入制。”凤祈很不给五条悟面子，坚定地拒绝了他。

　　五条悟知道有宗教信仰的人对自己神明的重视甚至于超过自己本身。刚才他的话多有冒犯，于是也不自讨没趣，转移话题说：“时间不早了，这是我家，你去睡一会儿吧，天亮了我送你回池袋。”

　　“睡不着，现在送我回去。”凤祈压根不听五条悟的建议，站起身作势要走，“你不是能瞬间移动吗？”

　　“瞬间移动太耗费精力了，我一天只能用一次，今天用过了得明天再用。”五条悟睁着眼睛说瞎话，赖皮道，“你非要等我瞬间移动送你的话，那明天再走？我不介意跟美少年多相处一天。”

　　凤祈气鼓鼓地坐了回去：“卧室在哪里？”

　　“我给你领路。”五条悟利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容满面地领着凤祈进了卧室。

　　站在门口，五条悟打开顶灯，一间干净朴素的卧室展现在了凤祈面前。

　　五条悟客客气气地把凤祈请进房间：“这间客房没住过人，不过平时都有人打扰，你将就一下吧。”

　　“谢谢。”凤祈礼貌地回应着，转眼把五条悟关在了门外。等确定了五条悟离开，凤祈开始坐在床铺上沉思。

　　其实，烛龙这个名字凤祈非常熟悉，好像深深地刻在他的大脑某处，却又调皮地隐藏了起来，突然提及，他想不起分毫。

　　凤祈不需要睡觉，况且距离天明也不过几个小时，他只要等着天亮让五条悟送他回去。无事可做的凤祈给飞段发了条消息报平安，随后坐在床铺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

　　天很快亮了，凤祈望着窗外夜色褪去，天空被柔和的红色映得淡了。天边的朝霞被灿烂的金黄所点缀，从原来朝霞最红最浓处亮起，映在凤祈的眼中，和他的眸色融为一体。

　　凤祈迫不及待地拉开门往外走，五条悟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出现一样在客厅的过道里等他。

　　他换下了昨天那一身制服，穿着一件宽松的深灰色T恤，眼罩也摘了，换成了一副漆黑的墨镜。看见凤祈走出客房，他吊儿郎当地调侃凤祈说：“日安，天一亮就起来了，想必根本没有睡吧。”

　　“知道我睡不着还把我留下？”凤祈冷冷地回复五条悟，如果眼神能化为利刃，那么现在的五条悟一定万剑穿心。

　　“抱歉抱歉，我给你找了一件新的衣服，昨天那□□脏了吧。等你换完就送你回池袋。”五条悟递给凤祈一件白色的T恤，和他身上那一件同款式。

　　凤祈对衣服款式没什么概念，想到他回去还要经过市区，穿着脏衣服影响不好，并没有说什么便直接把衣服换上了。

　　五条悟足足有一米九，而凤祈身高不到一米八，穿着五条悟的衣服能当半截裙子，一看就不合身，宽大的领口在他走动时甚至能够看到一大块锁骨。

　　“衣服会不会太大了？”五条悟看着凤祈穿着自己的衣服感觉有点微妙，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件普通的T恤凤祈怎么能穿出一种男友衬衫的既视感。

　　“没关系，这样就好。”凤祈没有领悟到五条悟的意思，一心只想回家，“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走。”五条悟见凤祈不在意也不多说，领着凤祈往外走，亲昵地凑到凤祈的旁边说是要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五条悟和凤祈一前一后出门，房间门一打开，迎面撞上三个学生装扮的年轻人。

　　看到五条悟和凤祈一大清早勾肩搭背从房间里出来，三个人如同被雷劈中，瞬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