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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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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邓布利多就像安抚罗恩·韦斯莱一样,没费什么力气就稳住了韦斯莱夫妇快要崩断的情绪,连用词都几乎一致。罗恩·韦斯莱立刻跑到父母身边,握住了他妈妈的手。麦格教授轻声讲述着这个学期发生的事件,随着她的叙述,三张脸上再次满是愁云。
“邓布利多校长,金妮真的是被那个人控制了吗?可是她是怎样......我是说,怎么能够——”
“这个问题也许要等到他们回来才能解答,”邓布利多轻轻叹气,“莫莉,亚瑟,我很抱歉让韦斯莱小姐在学校里遇到这样的危险......”
他的姿态镇定却充满感情,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亚瑟·韦斯莱的肩上。壁炉前传来压抑的低泣声,我听见邓布利多耐心地开解——或许只有旁观才能发现,校长显然对哈利·波特能带着韦斯莱小姐平安返回这一结果充满信心。
不是对斯内普,而是波特。大概又是因为波特和里德尔之间那奇妙的联系,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波特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不再关心校长与韦斯莱家的对话,因为麦格教授已经来到我面前,严厉却不带责备地问我:“索伦小姐,你为什么没有待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我在斯内普教授那里关禁闭,他进入密室前,让我去通知其他教授。之后我就遇到了邓布利多校长。”
我开始意识到邓布利多的信心代表了里德尔必定失败的下场,斯内普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意味着我最后必定无法拿到日记本——如果他们返回时日记本还没被毁干净的话——我略微感到无趣,而麦格教授则显得心神不宁,甚至没有追究我含糊其辞的回答。
她把炉火弄得更旺盛了些,尽管如此,她没有攥着魔杖的那只手依然在微微发颤。
我背靠墙壁,站在办公室里远离其他的人另一头,默默等待——直到韦斯莱夫妇的声音愈低,只剩偶尔一两声抽泣与叹息。我开始在脑内默默背诵如何找到密室的口供,关于猜到日记本上的魔法可以控制心智的部分最好不要提到,而关于注意到的金妮·韦斯莱的异常,若被问起,就找别的借口含混过去,只要隐瞒住我知道是她在掐死海格的公鸡这一点。
当我已经开始设想,假如在场的人都疯了要来一场大混战,我该如何在不给自己履历留下污点的情况下有效反击......一团金光终于撞开半掩的大门。凤凰福克斯清啼一声,落在了邓布利多的肩膀上。韦斯莱夫妇立即起身,冲向门口,波特想要敲门的手愣在半空,下一秒,他和金妮·韦斯莱一起被她的家长搂进怀里。斯内普站在则最后,长袍上有几处不算太糟糕的破损。
我绕过抱成一团,又哭又笑的那家人,走到仿佛也被这场景震住的斯内普旁边,决定配合气氛地、敷衍地表达一下关心:“教授,你受伤了吗?”
斯内普:“走廊里的那个,”他指的是洛哈特,“那玩意,是怎么回事?”
我:“他可能是想隔空施展什么魔法,干掉蛇怪吧......他有帮上忙吗?”
斯内普:“他不出现就是帮大忙了。”
确认完毕,斯内普没有被里德尔附身或是控制,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邓布利多一挥魔杖变出几只舒适的扶手椅。在所有人的要求下,波特把分院帽、一把妖精打造的宝剑、日记本的残骸摆在办公桌上,从洛丽丝夫人石化当晚他听见的奇怪声音讲起,说到家养小精灵...想让他离开学校,(鉴于斯莱特林院长本人在此,他明智地省略了混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桥段)之后是里德尔的日记,海格的提示,又说到我建议他们不要相信里德尔,但他没有放在心上(斯内普冷笑一声,波特下意识地一缩肩膀,尽管我认为斯内普是在针对我......)最后他开始叙述密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实证明,扫帚复刻的公鸡打鸣声或许没有魔法层面的杀伤力,却能极大地激起已被啄瞎双眼的蛇怪的恐惧,直接导致那么大一条蛇怪嘶叫着想要缩回巢穴,甚至一时无视了里德尔的命令......斯内普趁机打掉了里德尔手里的魔杖并夺走了日记,而波特——根据斯内普的评语——极度鲁莽不计后果地用格兰芬多的宝剑与蛇怪进行了肉搏。最后他们用蛇怪的毒牙摧毁日记本,使金妮·韦斯莱恢复了精力。
波特又看向我:“里德尔说,你发现了他的存在。”
“圣诞节假期时,我在海格的鸡圈周围设置了警戒咒语,如果里德尔控制韦斯莱小姐处理公鸡的时候察觉了咒语的痕迹,我想应该是他误解了,”我装作思索的样子,低头沉吟,实则倒背如流,“实际上,几天前我才意识到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毕业后的身份,我还猜测是去年奇洛......事发前,在城堡里留下了一些记录之类的东西。”
一直默默靠在妈妈肩上流泪的金妮·韦斯莱边掉着眼泪边开口:“汤——他,那个人,曾经让我—让我监视你,在图书馆里的时候......”
我对答如流:“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怀疑我是继承人才盯着我,我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噢,孩子,”莫莉·韦斯莱眼眶红红地说,“我还没感谢你找到密室告诉教授——”
她看起来好像也要给我一个拥抱似的,但我背后就是斯内普——院长,快用你无敌的院长瞪视想想办法啊!然而斯内普毫不犹豫地挪了挪椅子,放任我被韦斯莱太太的怀抱淹没——斯内普有话说:“波特先生。”
“斯—斯内普教授。”
在邓布利多似乎感到有趣的眼神里,斯内普脸色更冷漠了:“假设你分量有限的脑袋里还装得下除了炫耀经历之外的其他内容,就请别忘了,抄写‘我是个巫师,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该扔掉自己的魔杖’这句话,三百遍——周末之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