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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遇难 ...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北有齐佳,闭月羞花。
世祖鲁彧,一代天骄,清风朗月,兰芝玉树。
佳公主诞日,鲁太子已是弯弓弱冠时。朗朗乾坤岁月悠长,最是青梅竹马绕闺房。公主及笄知书礼,奈何情根深重终难弃……丹朱华花开,公主远走东宇……世祖拥公主合棺而眠。
今生今世骨肉相隔,来生来年假期如梦。
轻轻合上手上的书册,心里五味杂陈,酸胀难忍。
我原以为只是一本野史小说,虽然说的是齐佳公主和北齐世祖,可是他们的不伦之爱,却叫我身心难安。
为什么?
是谁将这本书放在这里的?他要告诉我什么?
不伦之爱,兄妹之恋……
“月离,月离!”我大骇,坐起来大叫。
“来了,公主,来了!”月离慌慌张张跑进来,站在床前急得在我脸上身上摸索,“怎么了,公主,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住。
“公主,公主你别吓月离!”月离越来越慌,任我抓着手站在一旁打转,好半天才似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停住,“我去叫叶少皇来!”
“别!”我惊声制止,看到她停了动作才沉下心来,静静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自己,而后道,“没事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公主,你吓死月离了!”月离坐到床边,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是我不好,你别哭。”我替她抹泪,哄了半天才见她破涕而笑,这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月离。”
“恩。”
“你搬到我房里来,半步也不许离开我。”
“……好。”虽然有些惊讶,可是月离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到底什么才是事实,也不管是谁想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如今我熬过来了,就是真的熬过来了。既然已经放下,那就不要再受那些子虚乌有的原因﹑无足轻重的原因而左右。
修真的医术好,我的病好转得很快。而且养病的这些日子里,我的身体也在悄悄发生变化。说不清楚哪里变了,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那种娇花吐蕊﹑彩蝶破茧的转变。这种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直到一天清晨月离替我梳洗完毕后惊叹了一句“公主出落得越发美丽了”,我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我真的是慢慢长大了。
除去月离,金梅望也总爱夸我。每日他都来探望我一回,聊聊家常之后就随意同我讲一些南羑的事。比如说南羑少数民族众多,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习俗和特征;南羑神闾教俗称圣教,圣教现在的巫师也就是教主叫羑无回;圣教为南羑皇权服务,皇权又要服从于圣教教义……
或许是我敏感,一开始听金梅望说这些我还觉得有意思,可是后来听多了,就觉出金梅望的别有用意。这样一想,就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了,只要他一开口,我就要么推脱要么走神,总是不愿听进去他的话。
“公主喜欢修真圣姑?”
“唔?”正打着盹儿,金梅望的话让我没头没脑。我心里一默,刚才他还在说叶衢的父皇如今身体全身瘫痪不能言语来着,怎么突然就说到修真圣姑了?
“圣,圣姑人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只得应付到。
“好坏从无绝对。与人之间,公主当记住,远而不疏近而不切。”金梅望是个雅士,说话从来都是留半分余地,今天他同样跟我打了一个哑语。可是我却参不透。
他说完,见我尚在困惑就独自出去了。
我想了半天,终究只想到今日午膳时我邀修真同我与叶衢一起用,而修真却拒绝了我。我原来想着修真圣姑替我看病,而且我以后如果真要嫁给叶衢难免还要与她接触,所以向她示好。没想到这一点却惹来非议。不但遭到修真当面拒绝,过后也没见叶衢有什么表示,如今,还让金梅望教导一番。
可是,金梅望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公主真是糊涂了。”见我皱眉,月离在一旁抱怨道。
我抬头看月离——难道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知道公主没有听进去。前几日金先生就说过,南羑圣教有一位教主,四位圣姑,八大护法。其中教主也身兼巫师一职;八大护法来自民间,由教主从民间挑选男童教习而成;四位圣姑除皇家公主外,至少要有一位来自皇姓以外。按圣教规,南羑皇帝大婚后至少要迎娶一位圣姑。当今南羑,叶少皇有三位皇姐,这三位公主都是圣姑。另外一位外姓圣姑,就是这个修真圣姑。”
啊,原来是这样!
我实在不记得金梅望到底有没有跟我提过,但是如今听月离这样一说,倒真是显得我没意思了。难怪一开始修真就不愿同我深交,每日除了为我诊视就再无其他。叶衢对修真倒没有表现出不一样,至少在我面前没有。可是修真对叶衢却是不同,至少比对我亲切。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她崇拜叶衢,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联。
现在想来,我和他们两人竟然存在这么复杂的关系——头疼!
将月离唤到我身边,放低了声音让她将她知道的再给我说一遍。慢慢听下来,这才知道原来叶衢的生母就是上一代圣姑。按圣教规,南羑皇帝只许生一个儿子,之前生的女儿都要充做圣姑,生过儿子之后就再也不许生育。若是女儿超过三个,那就要丢弃,因为圣姑只有四位,其中至少要有一位是外姓。叶衢的父皇娶了两位圣姑,其中一位圣姑当了皇后。他生了三个女儿后就有了叶衢,所以叶衢除了那三个做了圣姑的姐姐再没有其他弟妹。
真是荒谬!
若我真的嫁给了叶衢,若我第一胎就生了儿子那我就不能再生孩子了,或者老是不生儿子那我的女儿就要被丢掉……
还有,修真要嫁给叶衢,那我就要跟修真一起分享叶衢……
“月离,你说能不能让少皇违反教规,不要娶修真?”一想到那么恐怖的教规,我真的是头皮发麻。
听我说完,月离一脸惊恐,而后就东张西望了一会,感觉房间周围没人,方压低声音道,“公主莫要说小孩儿话,少皇虽然厉害,但听说圣教严格,教主羑无回杀人不眨眼,怎么可能允许违反教规的事情发生!”
天哪,杀人不眨眼,没有王法了吗?
“不过公主不要怕,”许是见我害怕,月离拍了拍我认真地道,“我们公主这么好看,少皇又将公主视若珍宝,还怕那个修真不成?到时候公主再给少皇生一个小小少皇,叫她独守空房。”
我突然想到很久未见的东宇皇宫,皇帝哥哥的小老婆们……
我不再邀修真同我一起用膳,也没有问叶衢准备怎么办。金梅望不再来探望我,因为我们准备要启程了。
自那场大雨之后,天气就渐渐凉爽下来。今日骄阳高悬,微风习习,倒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叶衢温文尔雅,金梅望妙语连珠,嬷嬷慈祥安静,还有月离体贴人意,马车颠簸一上午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少皇,请下车歇息片刻。”
正在说笑间,马车突然停住,修真低沉的声音传进来。叶衢停了笑,朝月离看了一眼。月离会意,轻掀了车帘。
“辛苦圣姑。”叶衢道,“只是此刻还未到午膳时间,停车歇息尚早。”
闻言,修真未答,只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可是路途难行?”叶衢问。
修真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回道,“前方有河,前些日子大雨将桥冲垮了,如今河边亦无舟。”
“能否绕道?”
“不能。”
“可有办法渡河?”
“暂无。”
“少皇暂歇片刻,卑职定会马上解决。”
叶衢点点头,修真得令便去想办法去了。金梅望笑说下车舒展一下筋骨,月离小脸一红。我捂了嘴笑笑接着叫着也要下车去透透气,遂在月离的搀扶下跟着叶衢﹑金梅望下车了。
此处绿树参天﹑背山靠水,想来应该到了北齐与东宇边境了。还未走出几步,就听见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和着山间鸟鸣,竟叫人身心涤荡。
寻声来到河边,看见一河绿滔水足有十多米宽,虽说不上汹涌,但水流确实湍急。而原来横在河上的那座石礅桥,却被河水从中间冲出两米的缺口。
随行的侍从,有些是叶衢带过来的,有些则是明成太子派来护送我和叶衢的,服饰不一。而此刻他们都听从修真的差遣,全都拥到河边,有些只身下河,有些手里搬了石头往河边走。
这是要填河搭桥么?
可是河水这么急,而且河中央深不见底——那淌在最前面的侍从还未到缺口就已经停了下来,河水过胸,他表情凝重似乎脚下正在探着前方水深。
转过头来,一旁的叶衢也是一脸凝重。
我咬唇,自己肩不能挑背不能扛,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默默转身,心道,索性就回去陪嬷嬷说话。可才一抬脚,看见脚下的树荫,不禁一个灵光,而后抬头一看,远处的那片树木又直又长,连树荫也投得很远。自上而下,树主干上还缠绕着又粗又长的藤蔓。又回头目测一下,那座桥的缺口最多也就两米长。
在这里砍几颗树应该不算破坏生态系统吧?
这么想着,我就又转过身来,不料却瞥见月离正站在金梅望近处,他二人一个侃侃而谈一个微笑倾听,叫那不知情的人看见可要误会为神仙眷侣伉俪情深。想到这里,我莞尔,抬头对叶衢道,“少皇,福儿这里有一个对子,不知少皇可有雅兴?”
叶衢转过头来看向我,方才凝重的脸上漾起一丝微笑,“福儿说来听听。”
“奚水溪旁亢人成伉丽人成俪。”
话闭,我看着叶衢眨了眨眼睛,嘻嘻,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刚想到而已。
闻言,叶衢呵呵一笑,一时间竟是眉目舒展,流光闪动。只见他略一沉吟,亦是抬头看向远处的大树,娓娓道,“乔木桥下朝水为潮夕水为汐。”
咦,看来真是不错,倒是信手对上,只是他对上了对联,可也想到了化木为桥呢?
“乔女娇,乔木桥,娇从桥上过,娇瑶桥也摇。”我吐吐舌头,压下内心的沾沾喜意,故作正经道,“今日福儿也想瑶一瑶,不知少皇可否为福儿搭座桥?”
说完,我自己心里先抖了抖,酸得实在是受不住自己了。抬头看见叶衢一脸的动容,一双明眸似喜还叹,唇瓣微张却半天不能出声。见他这副模样,我更是不能自持,只得捂住笑疼的肚子落荒而逃。
身后也不见叶衢来追,跑出老远,才听见他含笑的声音清朗明亮,“修真圣姑,命人伐木!”
和嬷嬷在马车上混了好半天,直到月离上来唤我用膳,我还是脸红心跳。在月离的催促下下车,可一想到又要面对叶衢,我又心里呕死——真是又酸又豪放!
“公主果然聪慧过人!”
还未行到树荫下,就听见金梅望的赞扬声。
原来方才那一会儿时间,叶衢已经命人砍了十来颗大树,然后用藤蔓编扎成排,而后推到石桥上,正好盖住缺口还绰绰有余。我极目远望,如今那座石墩桥已经变成一座木桥。
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我压下心里的羞赧,虽然时不时碰上叶衢那灼热的目光,可还是假装没有看见,而后自顾自吃着午膳,心道,他看不见我的慌张他看不见我的慌张他看不见我慌张……
就这样胡乱吃饱肚皮,本打算和那些随从们一起过桥,不料却被叶衢叫住,而后就听见他有条不紊地安排大家过桥。
财物先被单个抬过去,然后是空马车和马匹,最后才轮到单人过桥。
直到大家都去到了桥的那一头,看到眼里只有绣花针一般长时,才听见叶衢温声入耳。
“福儿。”
乍一听见他的声音,我的脸霎那间就烧起来,又突然想到什么“桥”啊﹑“瑶”啊的,天,我要怎么迈脚才“瑶”得起来?
心里的小鹿跑了出来,而一旁的叶衢却微笑着将一个物件挂上我的脖子。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与长生锁相匹的那钥匙。
“长生锁中有一颗舍利子,可去百毒护平安。钥锁合一就能取出。”
“你要我替你保管么?”
“不,它是你的。”叶衢笑道,“十三年前,父皇以此为聘,为衢请下这三生良缘。”
呃,我大窘,结巴道,“过,过桥。”
“呵呵。”叶衢与笑嫣然,信步闲庭发带随风。
我轻移莲步……凌波微步……轻功水上漂……
不紧不慢地跟着叶衢,虽不敢抬头看他,却明显能感觉到他嘴角的那抹弧。艳阳正紧,踏着方才搭好的木桥,时不时碰上侧前方的叶衢回望的眼神,似乎背脊上有凝结的汗珠滑落。天,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道,只怕阿姆斯特朗走月球也没我这般艰难。
好不容易走过桥中央,听见桥那头月离的笑语,我驻足凝望,终于将岸边的人表情看清。目光流转间,就看见月离朝我挤眉弄眼,我心想坏了,一会定要遭她取笑。
“福儿——”
“什么人?”
正愣神间,才被叶衢的声音唤醒,继而又听见岸那边一声大喝。我一惊,抬头就看见岸那边闯出一群黑衣人。未等我们的人反应过来,那些黑衣人就举刀砍起来。顷刻间乱成一团。
“福儿,快退回去!”叶衢一把拉住我的手,说着就要往回走。
我跌跌撞撞转身,正看着脚下要跟上去时,不料前面的叶衢却停下来了,而我正好撞到他身上。
“呀——”我捂住鼻子抬头,越过叶衢的肩膀看见来的那一端也被一个蒙面人堵住。
见此情形,不仅是我愣住了,叶衢也愣了片刻,而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个蒙面人也愣住了。
“啊——”
岸那边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就听见马蹄隆隆,惊得我和叶衢忘了面前的危险而转过头去。那边更乱了,我们的人正奋力与蒙面人相抗,而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许多骑兵,看那穿着,竟然是——西厥人!
这些都是什么人?这该怎么办才好?
“交出萧天福!”
身后的那个蒙面人冲着叶衢叫到。
我震惊。原来是个女的!而且她是要抓我!而且这个声音——
那个女蒙面人说完就过来拽我,而叶衢此刻正拉着我的手。此时木桥上站着我们三人,那蒙面女和叶衢一人拉住我的一只手,脚下的木桥因为我们的推拽而摇晃个不停。我因为被拉得站不稳而左摇右晃,心里也早就没了主张。
“阁下何人?”叶衢没有武功,僵持之间便有些不支了。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这么文明,可那个蒙面女竟然闻而不答。只听见她一声嘲笑,而后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少皇!”许是见我们这边有难,修真丢下岸那边飞跑过来,还未站定就举剑朝那蒙面女刺去。
蒙面女单手难敌,瞬间就将我放开。而此时叶衢正使劲拽住我另外一只胳膊,由于惯性,我与叶衢一起跌落河中。
“救——”
一个救命还没喊出口,我的嘴里就填满腥凉的河水。心里慌作一团,手脚就不听使唤地乱舞,感觉到叶衢被我甩开,接着又是一股急流将我吞没……
话说四个男人——
福儿(认真):长生,你好坏。
长生(更认真地回望,静默):…
福儿(认真):婓婓,你好坏。
婓婓(一跳三丈远):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福儿,你要相信我!
福儿(认真):少皇,你好坏。
少皇:(微讶后眸光柔软):是。
福儿(认真):九哥,你好坏。
九哥:(诚惶诚恐,真诚无比):福儿,我做错什么了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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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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