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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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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前辈,昨天您去什么地方了,整个下午都见不到人影,打电话也不接……不、不是,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是、是首领,他有事情要找您……”
芥川有些恍惚,一夜未睡的他精神状态极差,走个路都感觉要飘起来似的,樋口一直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看着她焦急的脸色,才想起那件更为重要的事。
“首领,万分抱歉,任务失败了。”
芥川站在昨天刚踏足过的地方,微微弯着腰对着坐在桌后忙着逗爱丽丝的森鸥外说道。
永远暗沉的首领办公室,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芥川看似无心,但他只是不善表达,也不喜欢说出来而已,每次见首领,他都会以为面对是另外一个人。
森鸥外手中拿着爱丽丝的画笔,忽而举高手忽而左右交换,面容及其服饰都精致无比的小女孩一直围着他转来转去,直到后来累了才赌气坐到了地上,森鸥外温声细语地哄了很久她才善罢甘休,自己一个人到旁边玩去了。
“抱歉呢,芥川君,让你等了这么久。”
他转起身,微微笑着说道。
芥川沉默地加深了弯腰的弧度。
“你刚才说了……任务的事吧?”
“是的。”
“哦……怎么样了?”
“失败了。”
“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解释呢。”
芥川如实将情况汇报给了森鸥外。
“原来如此,还有其他人在从中作梗的话就不能怪芥川君了。没关系,是人都会犯错,重新来过就好了。”
听到这话,芥川低着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异色。
“你刚刚说到了异能失效吧……芥川君对此有没有什么头绪呢?”
“此等状况非同小可,在下不敢妄自猜测。”
森鸥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没事,只要说说自己的看法就行了,之前有人跟我提议过,说应该多听听下属的意见、关心下属的处境,我也想做一个好首领,你应该也是这么期望的吧?”
芥川心中思索了一会儿后淡淡道:“在下认为,是……是在下的异能出了问题……”
“难道你就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过是太宰君回来了吗?”
声音仿佛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消失的,芥川听不到自己微弱的心跳声,也听不到森鸥外的呼吸声,光线昏暗的办公室里一片死寂,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或许首领只是无意间提起的,只是自己太过敏感。
他不去看森鸥外,也不知道森鸥外是否在看着他,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但最为诡异的还是他自己。
直到爱丽丝使劲捏住了手中的小黄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后,这场沉默才被迫终止。
“一个都不说话,让人很讨厌啦!”
森鸥外有些歉意地转过头朝爱丽丝笑了笑,而后又对芥川说道:“任务虽然失败了,但是目标已经在当天晚上在家中离奇死亡了,我也不想随便惩罚下属呢,这次就算了,回去吧。”
“哦,对了,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办。”
芥川又转过身,从桌上拿起森鸥外推过来的文件。
※※※
“芥川,任务的事我听说了,你怎么看的?”
刚刚踏入办公室,在里面等了好大一会儿了的中也便迎面走了过来,芥川抱着文件袋站在门口,对此有些惊愕。
中也停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有些呆滞的表情,便伸手在芥川脑门上敲了一下,“怎么呆头呆脑的?做任务的时候伤到脑袋了?”
“呃……没有,只是中也先生您……”
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我怎么了?问问不行吗?”
“不是……”
“哎呀——你过来。”
中也很无奈,芥川这个性格太难沟通了,从他手中抢过文件袋一把扔在桌上,而后中也又拉着芥川的手腕走到沙发边,打算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中也先生?”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没心情跟我说什么,我就几句话。要是遇到太宰了别冲动,抓不住就算了,别跟自己过不去,那个死青花鱼……啊啊想到他就烦,真是的,就这样,我走了。”
前前后后不过一两分钟,中也絮叨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樋口坐在一旁目送他离开后,才站起身又是担忧又是激动地走向芥川。
“前辈,您没事吧?”
“没……有一个任务。”
芥川的前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忽然瞥见桌上的文件,便将它交给了樋口,让她下去做好准备。
※※※
芥川依旧一身黑衣,加了副墨镜便算作变装,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依旧是他讨厌的市集。
身旁的樋口倒是换了一身便服,看上去比原来有女人味多了,只是她原本就是新人,并没有被通缉,换不换装根本无所谓,芥川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她这么做的意义。
“紧张过头了,你再这样子一眼就会识破。”
芥川低低的嗓音传来,一字不落地落入樋口耳朵里,反倒让她更加手足无措。
任务性质或许比起平日的有些特殊,但绝不至于需要这么紧张,可有些人总是明白不了对方的心意。
芥川的任务是从两家赌场里获取藏匿的关于其他地下组织的机密,在他进去之后樋口便站在外面放风。
开在市集里的赌场很隐蔽,表面上是一家生意兴隆的服装店,但下了负二楼以后就是另外一番场景。
芥川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樋口站在门口,捏着一条暗红色的围巾假装选购,手指轻轻摩挲着绒线柔软的触感,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其他地方。
在工作中必须时刻警惕着,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令芥川前辈陷入险境。
“哦噢噢——哎,这位美丽小姐——”
耳边响起了一道轻快的男声,樋口转过身去,一脸防备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青年。
青年大概二十岁的样子,有着一张能使异性情迷意乱的脸,深褐色的头发微微卷曲,身上穿着一件砂色的风衣,此时他正抱着一大堆黑色的盒子站在樋口面前,而那些东西高得盖过了青年的脸,因此他只能歪着脑袋说话。
“干什么?”
樋口看他无害的模样,暗自放下了一些戒心,但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你所见,我快要撑不住了,能请你帮忙拿一下东西吗?一下下就行!”
青年歪着脑袋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樋口,若是在平时她还有可能帮这个忙,可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中,一切必须以芥川前辈的安全为前提。
“抱歉,我现在没有时间,你去找别人吧。”
“美丽的小姐~这里面只是一些能哄小孩子开心的东西,没有任何危险,就请你帮帮忙吧……哎、哎哎哎——遭了——”
青年在最后关头稳住了身形,看着樋口替自己接下了最上面的两个盒子,便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谢谢美丽的小姐,你的善良一定会得到回报的。那么,我先把这些搬到隔壁去,一会儿就回来拿剩下的,再见。”
说完他就迈开脚步走了,高大清瘦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视野内,樋口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盒子,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是做次好人吧。
她抱着东西继续放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各种各样的人从面前走过,在那个青年回来之前,芥川却先出现了。
“芥川前辈——”
樋口叫道,芥川向她走近,她便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什么?”
芥川看着她抱着的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头。
樋口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芥川,想他可能是无功而返所以不太高兴,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刚才有个人让我帮他拿着一下,说一会就回来……不过,这都好大一会儿了……”
芥川不再多言,提腿往外走。
“芥川前辈,要去另一家了吗?”
“嗯。”
樋口连忙跟上,垂下眼有些头痛地看着那两个盒子,虽然确实没有多少重量,可怎么说也是个累赘。
“你打算带着那些东西去执行任务吗?”
芥川冰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樋口浑身一震,立即回道:“对不起,芥川前辈,我这就处理掉。”
她转着脑袋四处朝看了看,想找家店寄放,芥川见她磨磨蹭蹭的,有些不悦地转过头来,樋口一急之下便跑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准备直接扔掉,却在放手的前一秒突然听到芥川的声音传来。
“等一下。”
他从樋口手中拿过一只盒子,面色凝重地撕开粘在上面的胶带,而后打开。
是一堆小孩子的玩具。
“芥川前辈?”
芥川不理会樋口,又去撕另外一个。
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让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