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爱》果果小豆丁

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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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人，是个警察，”李明真不想解释，“快点帮我处理伤口，我都特么出现贫血了。”

　　“这你都敢下手？”钟有权这才发现自己按在他胸口上的掌心一片湿冷，“天，是你的血？”

　　“没注意，双刀下去之前，他开了两枪，我没避开，”李明真恍惚的摇着头，“我还有救吗？”

　　“赶得及，还有戏唱，赶不及……”钟有权拖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我尽力。”

　　“头有点晕，”李明真眨眼睛。

　　“别睡，”钟有权抱他到客厅木沙发，“保持清醒，和我说话，还有注意呼吸，别停下来。”

　　“我都快使不上劲了，你还要我说话，不会是故意框我的吧？”李明真躺下后，放松精神，就想睡觉，“呃……真痛啊。”

　　“你自找的，”钟有权放他在沙发，自己去卫生间提一个空桶到厨房，打一桶热水出来，拿一个空碗，放在桶里，再去柜子那边寻找药箱，和一条新毛巾，“家里就你一个人吗？卓真呢？”

　　“他住校，”李明真说起自己的小弟，胸口就扎心的痛，“我们闹翻了。”

　　“故意的吧？”钟有权提着热水和药箱回来，“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几十年的青梅竹马，不是盖的，还有，现在可以闭嘴，闭眼了，”打开药箱，“不准说话。”

　　李明真知道他要给自己上麻药，好处理伤口，所以听话的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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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可欣拿着一卷自己以前用过的高中课本，到了孩子的家里，是孩子的妈妈开的门，因为小孩子这个星期测试，拿到了不错的成绩，所以对叶可欣这位年轻的老师，特别的热情，说家里有水果，一会洗好，切好，送到屋里，要叶可欣别和自己客气。

　　叶可欣这么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孩子妈妈的这点心思，“谢谢，”走往书房，小心推开留有一条小缝的门板，“我来了，”走进屋里，“你的测验成绩我从你妈妈那得知了，很不错，”拉凳子，坐在他身旁，“有进步哦。”

　　“谢谢老师，”小孩子听到他的夸奖，依旧不开心，“但还是好难哦，我想了好久才写出来。”

　　“现在只需要你写对，时间长短是以后的事情，”叶可欣将带来的课本摊开在桌面，取出里面给他准备的习题，放到他面前，摆正，“来，先做这几道题。”

　　“哦，”小孩子没多想，拿起铅笔，按着本子，就开始读题，思考着哪一条公式适合，先草稿本写一边，认为对了，再写到本子上。

　　叶可欣坐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等他写完，拿过来，看答案对了，再看公式写对没有，“很好，”将本子翻开，放回到他面前，“接下来，是这道题。”

　　“还要学啊？”小孩子皱眉头，嘟嘴巴。

　　“还没到点呢，”叶可欣看他那么可怜，柔声道，“乖，再坚持一下。”

　　小孩子深深的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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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有权虽然不是正式医生，但对于处理刀伤和弹孔，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双手粘满了鲜红，扯着透明鱼线，弯弯的特制缝合针，每一次穿过李明真翻开的皮肤，都会发出细微的皮肉破裂声音，鼻尖除了血腥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蜡烛顶上，摇摆的火焰，将钟有权的影子拉长，虽然明黄的灯开着，也不如这蜡烛的光来得刺眼。

　　钟有权缝合到最后一针，用镊子打结，收针，固定，拿起特制剪刀，贴着皮肤表面速度一剪，断掉的线，连带针头，一起丢入放有两颗弹头的热水碗里，拿起桶里的热毛巾，洗手，拧干，再为李明真擦拭伤口，去掉那些黏在皮肤上的血块。

　　“明真，你注意点，别再给自己找事了，”钟有权特意选了暗色的毛巾给他擦身子，“我还没毕业，你就要我强制上岗，不小心将你医死了，我怎么办？”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一起陪葬，所以我打架的时候，不是没叫你嘛，”李明真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一句话，他突然用力，“嘶……你就不能轻一点吗？我是肉做的，不是布娃娃，你这种在伤口上下巴掌的人，还有没有点医德了？”

　　“不用点力气弄你，你是不知道痛，”钟有权丢毛巾进染红的热水桶里，“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呀？弹孔都有2个了，落在刀疤上，看起是不醒目，但依旧吓人。”

　　李明真笑了，“哟，心痛到你为我流眼泪了？”

　　“你美呢，”钟有权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叶可欣都忙着计划给小屁孩补导功课的事情，天天熬夜不说，吃的也变少了，我在一旁看着，帮不上忙，也说不上话，”从药箱里取一个瓶子出来，打开。

　　“你们这么缺钱吗？”一股很浓的药粉味飘来，李明真差点被熏晕，“嗯……什么味？”

　　“特制的，”钟有权伸手到他伤口处，倾倒瓶子，抖动瓶口。

　　“我艹！”李明真的确不喜欢这个味道，等他撒完药粉，收起瓶子，“你没钱找我呀，我钱多到人死了，还没花完的地步，你就不能好心一点帮帮我的忙吗？”

　　钟有权起身，“别说这种丧气话，拍你哦！”拿着碗，提桶进卫生，清理掉碗里和桶里的血水，洗干净针，丢掉鱼线，拿着那两颗弹头，走回客厅。

　　“呵呵，”李明真这个时候已经坐起身，“既然不是因为钱，那我就帮不到你了。”

　　“知道你这边一堆事情需要处理，”钟有权递给他两颗弹头，“帮派还没上手呢，你就开始操劳，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

　　“我这叫未雨绸缪，”李明真收起弹头，“谁要为这老不死卖命。”

　　“你想自立山头？”钟有权蹲下身子，收拾好东西，放进药箱，“杀亲爹，得招报应的，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杀他，只会弄脏我的手，”李明真看到他起身去柜子那边，打开柜子，放药箱进去，“我有更好的法子结束这一切，钟有权，你听过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你找到螳螂了？”钟有权关上柜门，“那就恭喜你了。”

　　“这伤什么时候好？”李明真低头看自己被他缝了好几处的伤口。

　　“你还想干嘛？”钟有权走进他的卧室，给他找了件暗色的衣服，走出来，递给他，“我警告你，3个月内不准打架！”

　　“我不打架，你替我下药毒死他们，怎么样？”李明真拿走衣服，找到开口，穿上。

　　“要不要这么残忍呀？”钟有权看他伸手敏捷，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患者，“我没干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你去找我大哥好了，他杀谁，都跟踩蚂蚁一样，轻轻松松。”

　　“他是我父亲的狗，不能用，”李明真现在不相信父辈级的人。

　　“呵呵……”钟有权很少听到别人这么敢评价自己的哥哥，“只有你这么敢说。”

　　“谢谢，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欣赏我，”李明真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扶着沙发椅背，站起身，“你下不了手，那就替我弄几包能用得上的药粉。”

　　“我这里只有蒙汗药，”钟有权这就在其他柜子里，给他找了几样东西，递给他，“下手的时候悠着点，吃多了也会死人的。”

　　“有权，你要我怎么说你？”李明真看着他给自己药粉的分量，“对敌人太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

　　“相对于结束对方，我更喜欢看他活得生不如死，”钟有权出手虽然不够果断，但比了解更残忍的事情，无非就是长时间的折磨，“这是我哥不敢教我东西。”

　　“看来，你哥不如我了解你嘛，”李明真收起他给自己的东西，“有手段。”

　　“没点本事，在钟家可活不长，”钟有权自小生活在道上，怎可能思想单纯，“我不想像大哥一样，为人卖命，我当你是朋友，你拜托我，我能帮，就一定帮，不能帮，你也不会勉强我，是这样的吧？”

　　李明真在道上混，主要是为了结交信得过的朋友，“对，”抬手，将他搂住，“强人所难不是我的作风。”

　　钟有权侧脸看，“血印出来了，别用力，”拿开他的手，再给他一包药，“止痛药少吃一点，对神经系统不好。”

　　“知道，”李明真不客气的收下。

　　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心思缜密，钟有权虽然感觉不到他的孤独，但能理解他的选择，“你还在找他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明真冷笑。

　　他这笑明显和钟有权平时看到的不一样，“原来黄雀说谎的时候，表情也是会变的呀。”

　　李明真抬头，平静的开口，“有权，别再问同样的问题，特别是在我以外的人面前。”

　　“没问题，”钟有权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你吃过饭了吗？”

　　“不吃饭，怎么去办事？”李明真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我回去了。”

　　“好的，”钟有权送他到门口，“记得好好休息，这样才好得快。”

　　“知道了，别婆婆妈妈的，”李明真假意不喜欢他的唠叨，加快脚步往前走，不给他机会多说。

　　钟有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他不顾一切去救的那个男孩，“你一定很想他吧。”

　　每个人，都有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人，钟有权的命是叶可欣，而李明真的命，自今不知何处，钟有权相信，总有一天，那个人会出现在李明真的生命里，让李明真的生活不再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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