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室效应,意指网络技术在带来便捷的同时,也在无形中给人们打造出一个封闭的、高度同质化的“回声室”。研究者将这种效应归纳为:在网络空间内,人们经常接触相对同质化的人群和信息,听到相似的评论,倾向于将其当作真相和真理,不知不觉中窄化自己的眼界和理解,走向故步自封甚至偏执极化。
在媒体上是指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上,一些意见相近的声音不断重复,并以夸张或其他扭曲形式重复,令处于相对封闭环境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这些扭曲的故事就是事实的全部。简言之,即信息或想法在封闭的小圈子里得到加强。
在现代社会中,由于互联网的应用,社交媒体的发展,令得这个现象更加深刻,因为部分商业网站会根据搜寻结果记录提供相类近性质的网站资料。
网络杂志《沙龙》的专栏作家安德鲁·列奥纳德指出:“让我不安的,不是在互联网上用谷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的容易性,而是那种随时可以获取自己想要的心态的方便性。”
在社交媒体中,人们以社交对象作为信息来源。他们在选择信息来源的同时,也就进行了信息的过滤。此外,社交媒体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人群的分化。人们因社交圈以及自身的立场态度的影响,常常会固守在符合自己偏好的信息与意见的圈子里,各种圈子之间相互隔绝甚至对立。因此,在社交媒体中更容易形成“回声室效应”。
社会影响
每当重大公共政策出台,不难发现这样的现象:总有一批标题“夺目”、理解片面的文章泛滥于网络平台而阅读转发者甚众。概念化的解读,情绪化的表述,仿佛只言片语就道出了本质,类似“舆情绑架政策”的现象在新的传播格局中并不鲜见,也不利于营造网络空间中良好、客观、理性的政策解读和反馈环境[2] 。信息的圈层化传播的“过滤气泡”和“回声室效应”使得“圈子”文化异化,群体的立场先行[3] 。
相似排斥多元,同质走向极端。近年来,算法导向的新闻推荐技术使人们更便利地接触个体感兴趣的信息,然而不知不觉中深陷“信息茧房”的桎梏;虚拟社群固然使爱好相似的人们聚集到一起,然而同质化的聚集让人们减少了接受多元化声音的可能;碎片化的解读固然让人们在信息爆炸时代得到“快餐式”的满足感,却失去了多元解读、深度理解的能力。
经济学家安东尼·唐恩斯认为:人们容易从观点相似的人那里获取信息,从而减少信息成本。在人性需求及技术支持双重驱动下,“回声室效应”同“信息茧房”成为当前网络信息多元化的迷思,二者如同一对“孪生姐妹”,不得不让人们重新审视网络技术与多元理性之间的关系。
面对全新传播格局带来的全新挑战,有效提升公共政策的传播效果首先需要对政策传播体系进行顶层设计,破解人们对技术和触媒习惯的“茧房式”依赖。针对政策的目标受众,为不同层次、诉求的人群定制个性信息,有效把握受众心理,从“粗放传播”走向“精细解读”,同时建立政策传播的动态评价机制,对舆情走向、热度做到精准把握,避免“舆情绑架政策”的现象出现。当然,作为传播的载体和桥梁,媒体更需要承担起足够的社会责任,克服“点击率至上”的冲动,对于网络空间出现的不良声音和错误观点,做到疏堵并举,有破有立。只有这样,才能让网络上的政策传播走出“回声室”,收获正能量。
——以上内容引用自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