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现代狗血舞（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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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夸的沈筹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系统早就习惯了沈筹这个性，倒是李穆看着沈筹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
总觉得他像只得意的猫，昂着脑袋，等待两脚兽们的吹捧和夸奖。
虽然事实上沈筹的确是。
有了沈筹的反击，这顿饭的后半程进行得十分顺利。李穆虽然对人不太信任，但在沈筹连续不断的语言攻势下还是被带着话题走，让沈筹套出了点他的兴趣爱好。
李穆现在是个靶子，曾经眼红他的人实在太多，谁跟他亲近点都得被整。这刚好给了沈筹接近李穆的机会。
“明天还一起吃午饭吧？”沈筹在倒渣盘时问，“我还在今天等你那个地方等着。”
左右的学生人来人往，时间已经临近午休，学生们鱼贯而出，嬉闹着返回教室。方才那几个男生也端着渣盘走过来，其中一人盘子上还搁着碗，剩下半碗汤摇摇晃晃。
李穆看着沈筹那双写满期待的眼睛，腹中酝酿好的拒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他不自在地看向地板，半晌才将目光挪回沈筹脸上：“我……”
他正想着直接拒绝还是委婉拒绝，便看见沈筹蓦地睁大眼睛，拉住李穆袖子往自己方向狠狠一拽，李穆被拉得一个踉跄，和沈筹一起后退两步侧过身。
“小心！”
周围学生发出不满的叫嚷，沈筹说着抱歉，紧抓住李穆的衣袖。
满是油污和残渣的铁盘边沿险险从李穆领子旁边擦过去，没得逞的男生发出失望的嘘声，老实倒了渣盘。
沈筹见他转身要走了，这才有空关心李穆：“没事吧？”
那个整人的崽种个头不高，隐匿在人群中很难看到。还是沈筹眼尖，瞧见那人动作不对才反应过来。
“没事。”李穆低头看沈筹紧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神色有些复杂。
“统子统子！”沈筹嘿嘿乐起来，“瞧见李穆表情没有？”
系统当然看见了，但它不太懂宿主的意思。
……虽然照它和沈筹相处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沈筹不可能在想什么正常的事儿。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筹便啧啧说道：“你看李穆眼里那样子，三分感动三分迷茫四分怀疑，他已经开始动摇了！不愧是我！”
系统：【？】
李穆眼里搁了俩扇形统计图？
它翻了个白眼，但没多说——沈筹虽然话不着调，错却是没错。
李穆的确犹豫了，咽下了刚刚涌到嘴边的拒绝，跟沈筹一块儿往回走。
直到他和李穆一路无话地走回到李穆班门口，小李同学那句拒绝都还没能出口。他不出口，自有沈筹在这儿推剧情。
“记得我中午说的喔，明天老地方见。”沈筹挥挥手，“拜拜，我先走啦。”
“沈筹。”李穆叫住他，眼睛却瞧着别的地方，“今天中午不是偶然，他们是故意的。”
沈筹没吭声，静静看着李穆，等待下文。
“这也不会是唯一一次。”李穆说，“我们无亲无故，我没理由拉上你受罪。”
【他真是个好孩子。】系统呜呜感慨，【为什么要担心老沈，老沈皮糙肉厚很耐造的！】
沈筹惊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是谁的统啊？
他有心想和系统细细说道说道，但面前还有个李穆在，沈筹得先对付完他。
“我跟你来往只是觉得你人不错，不关其他的事儿。”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真的会害怕因为你而受到欺负，我就根本不会把你从保管室带出来。”
“你没有错，不需要把别人的恶意强加成自己的压力。”
【目标人物扭曲值-5，目前扭曲值为55。请员工再接再厉。】
沈筹和李穆同时愣住了。
【您好，】刚才提示数值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您本次任务的辅助系统，编号048，竭诚为您服务。】
快穿任务说难不难，但失败后如果不小心点，很容易对大脑或者精神造成伤害。辅助搭档的存在就是为了时刻监控员工动向，保证员工精神安全。
048声音偏于中性，一听就知道有做过人为调整。它继续解释道：【扭曲值是中央系统根据每个目标人物的背景等做出的估算评分，归零时视为员工任务结束，满百则失败。请问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沈筹这才明白。他之前还一直好奇这个“掰回来”的标准是什么，原来是有数据计算的。
不过他仍然有些疑惑——“谢谢。”他问道，“不过请问你的宿主是哪位？”
按照常理来讲，应该是员工联络员工系统联系系统，没道理一个系统把沈筹和他家统子一块儿联系了。
像是没想到沈筹会问这个问题，048半天没出声，沈筹眼见李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了，048才匆忙出声，听着跟话烫嘴似的：【好的看来您没什么问题了，祝您任务愉快我会时刻关注您的动向再见。】
一口气说完，毫无停顿，沈筹听着都窒息。
“沈筹。”
李穆轻轻一声叫唤把沈筹神游的魂勾了回来，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沈筹，嘴角轻轻扯出个小弧度。
沈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用想开了简单概括一下叭。
“明天见。”他说。
不得不说李穆长得十分对得起他家曾经拥有的钱，这一笑起来叫人如沐春风，配上他的话，弄得沈筹都有点不好意思，催促着让李穆赶紧回班上了。
他离开后，沈筹摸了摸自己的脸，煞有介事地跟系统说：“我觉得李穆会爱上我诶。”
系统：【？】
它只服务过沈筹一个宿主不假，但其它同事的宿主应该没这么不要脸的吧？？
【你赢了。】系统幽幽道，【我去吐一会儿。】
呜呜呜呜它要去看点系统电影洗眼睛洗耳朵，跟着沈筹真的太折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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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筹没再主动跑李穆那边去晃荡，一是怕惹人烦，而是怕暴露了自己是个无班游民的身份。
不跟在李穆旁边，沈筹照样窝在学校旮瘩角里撸猫，间或跑操场上混入上体育课的学生，体验下从未有过的校园生活。
坐篮球场旁边看别人打球的时候，还有小姑娘红着脸来给他塞了瓶水。
“哇塞统子你看，”沈筹很没见识地把水搁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就是学校吗？姑娘人真好。”
系统嫌他丢人，暂时不是很愿意说话，但也没阻止沈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在的时代里，学校早就变成了观光景点般的存在，学生直到上专业学院前都是在家里上课。别提学校了，沈筹直到毕业都没见过他们中学老师的真人。
就算后来的工作有时候会到这样的学校剧本里，沈筹的重心也是带客户过剧本，很难自己体验什么。
这次可算让他找到了撒欢的机会。
可惜欢可以撒，每天也就能撒几个小时。这所学校没有住宿部，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所有学生都各自回了家。
沈筹在人几乎走干净了才跑进厕所，片刻后从厕所里走出只拖着衣服袋子的猫。沈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自己粉色的肉垫。
他记忆力好，昨天走过的路今天就能记个七七八八，基本没走错。从学校离开之前，他还特意去看了看各个角落，确认李穆没被关着以后才回家。
路上他让系统帮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看起来环境比较一般的网吧。
不管在什么世界，没钱都是原罪。
【你现在还没完全成年，晚上虽然不是不能变，但肯定和白天有点区别。】系统说，【区别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应该问题不大。】
听起来问题的确不大。
于是沈筹愉快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找找看附近网吧有没有需要值夜班的。”
星际时代已经没有了网吧这种东西，沈筹还是在工作世界里才见到，一直充满好奇。
又能解馋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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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物色兼职，沈筹回去的速度慢了很多。等他从院子栏杆跳进家门，李爷爷和李穆已经坐在饭桌前吃晚饭了。
“旺财，过来呀！”李爷爷招呼爱猫，手指着脚边的食盆，里面盛着热乎乎的猫饭。
系统没忍住笑出声，看着宿主走过去站在原地，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样子让系统在他脑子里乐成一只没有感情的尖叫鸡。
它知道老沈对食物什么的最挑剔，每次吃饭都跟有谁要毒害他一样小心翼翼，任务世界里叫他吃猫饭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系统乐得太忘乎所以，以至于连048的问题都没有听清。好在048并不介意，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沈先生吃饭很挑剔吗？】它问，【有什么忌口的呢？】
作为沈筹工作生活一体化的私人系统，傻统子没什么防备心，三两下就把沈筹老底抖了个底掉，包括什么不吃葱蒜香菜之类全说了出去。
048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附和两声，弄得系统无比有成就感，不禁说得更欢。
它在这里揭沈筹老底揭得愉快，那边沈筹俯下身闻了闻食盆里的猫饭，确认无鱼肉无海鲜河鲜后，屈辱地张开嘴吃了一口。
……哇塞，是熟的诶。
还挺好吃。
沈筹抛下心理负担，狼吞虎咽了起来。
李爷爷在农村过了一辈子，最爱看猫猫狗狗啊或者孙子孙女啊大口吃饭，看着高兴。沈筹这吃相无疑取悦了李爷爷，他摸摸猫头，真情实感地夸了句好孩子。
原本正发呆的李穆也看见了沈筹推土机般的吃相，沉默两秒，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他记得沈筹好像对猫有点兴趣，明天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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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爷爷年纪大了，作息时间比较规律，信奉早睡早起，每晚不到十点就关电视进房间。李穆仍在书房里待着，沈筹逮到了机会，决定现在就变成人溜出去。
月黑风高夜，猫猫逃跑时。
逃跑猫猫躲在卫生间里，脚边放着装校服的袋子，决定速战速决。和048畅聊一阵的系统心情很好，无比配合沈筹。
不过片刻，方才还站在卫生间里的猫猫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穿着校服的男孩儿。
沈筹没觉得和白天有哪不一样，没缺胳膊少腿，也没丢鼻子落眼，和白天一模一样嘛。
他怀揣这个乐观的想法，直到沈筹站到了镜子前。
他只是想理理头发，没想到头发没理成，倒是差点叫出声。
可恶，脑袋上顶着俩猫耳朵到底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屁股上也有尾巴啊！？
沈筹在心里土拨鼠尖叫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现代狗血舞（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