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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赠君香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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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伯母。”云屏、云华和云环一齐施礼。
王夫人看了云屏一眼对于余氏的来意已经很明白了。
拉着余氏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小圈子里。
向众人介绍了起来。
云华姐妹几个也都依次见礼,收了几个红包。
等到各家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长公主才姗姗来迟。
等到长公主到来,整个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今日的宴会还是从前的规矩。”
“报才艺,然后抓阄定顺序。”
“云屏你也去试试吧。”
云屏就跟着几个世交家的姐妹到了报名的地方。
报名后按照顺序,一位位的上台表演,等到正午时分,已经有数十位闺秀表演过了。
目前比较突出的有户部侍郎家的嫡次女慕容香,表演的是弹琴。
吏部尚书的庶六女穆易莲,表演的是一支彩绸舞。
张御史的长女张琳,表演的是花鸟画。
云华坐在台下,看得很是尽兴。
午间众人用膳,用完膳后又是一轮表演,这是也轮到了云屏了。
云屏也是跳了一支舞,虽然及不上穆易莲,但也称得上中规中矩。
男客与女客是分开坐的,男客那边惯例是赋诗,赋诗后会把诗传过来糊名后让大家来点评。
等女客这边表演完,男客那边的诗文也都点评好了。
当即送了过来,由长公主身边的一位姑姑颂了出来。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
令云华始料不及的是这些作品里竟然有一首是白珩的,而且还是写的很不错。
前一世怎么没有听说听说他还有这个本事,她还以为他庸庸碌碌,一无是处呢?
云华摇了摇头,他有没有才华同自己有什么干系?想这些做什么?
在离开宴会时,云华无意中看了白珩一眼,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心里忽涌起了一丝不安,这个人不会再出些什么幺蛾子吧。
果不其然,晚间时分某人又出现在了云华的闺房里。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不行吗?你去长公主的宴会做什么?就这么急着嫁人吗?不如我娶你这么样?”
“公子说笑了。”
云华讪讪开口,有些无法理解白珩的脑回路,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别叫我公子,我姓白名珩字长生,你以后就叫我长生吧。”
“白公子,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不是了,我……”
“白公子喜欢我?”
“当然不是啦。”
“那为什么说要娶我?”
“我是看你可怜。”
“哦?是吗?那看来是我会错了意了,亏得我这些天辛辛苦苦做了一个香囊想送给你。”
云华垂下头,“是我自作多情。”
“什么香囊,既然说是送我的就拿出来看看啊?”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这。”
云华从枕下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香囊。
香囊中还散发着幽幽的梅香。
“你放心,我会娶你的。”
云华冲着白珩展颜一笑,“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白珩把香囊贴身放好,傻笑着离开了。
云华看着白珩的背影,神情复杂。
是时候结束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始终是不该有的。
第二日,王夫人就兴冲冲地上了门,言谈之间显然是已经有了好人选了。
“不知是哪家的儿郎?”
“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不仅是好学聪敏,而且素来是孝顺长辈的。”
余氏虽然来京不久,但对这位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也是有所耳闻了,当即就有些心动了。但女方家还是应该要矜持些的,只说了要考虑下,过段时间再给回信。
王夫人和余氏相交多年,哪里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自然看得出来她心里已经满意极了,只是不好意思直接答应下来罢了。
也是笑眯眯地应了下来,果不其然,三日后余氏就派人给王夫人送去了可以相看的口信。约定了十日后一齐去宝隆寺礼佛。
名为礼佛,实为相看,云华看着大夫人的笑脸哪里不知道四姐姐这是好事将近了。
等从宝殿中参拜出来后,余氏恰巧遇到了同来礼佛的王夫人和与她结伴的礼部侍郎家的张夫人,双方见礼。
站在张夫人身侧的是一名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挺拔得像一丛青竹,他一看到云屏就忍不住红了脸,云屏却是端庄自持地行礼问好。
张夫人对这个端庄有礼的未来儿媳妇儿很满意,余氏也很满意自己未来女婿对自己女儿的心动。
“参佛枯燥地很,咱们也不必拘束着这些小孩子。不如让程二郎带着几位小姑娘去后院假山哪里逛一逛吧。”
王夫人笑着提议,余氏和张夫人自然不会不许。
程立雪这时也恢复了常日里的翩翩风度,“宝隆寺的假山堪称一景,我保证诸位妹妹不虚此行。”
“有劳程公子了。”云屏敛眉行礼。
云环和云华也是相视一笑,牵着手跟在了两人身后,慢慢坠着,不远不近。
程立雪使劲浑身解数,各种引经据典显露着自己的才华,云屏也浅笑回应着,时不时应和一两句,方便他顺着说下去。
路上也会遇到其他的香客,见此情景也都是摇头轻笑,像是回想到了自己的青葱岁月。
可却也总有一些人看不过,想要搅进来。
“程二哥,好久不见,你上次送我的字帖我很喜欢,多谢你了。”
来人身着一件鹅黄长袄,衣上绣着点点绿梅,笑容晏晏。
程立雪先是一惊,想了许久才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你是刘武杰的妹妹?那字帖是我送你兄长的,如何到你口中就成了送你的了呢?此地人多嘴杂,刘姑娘请自重。”
刘芸芸脸上的笑容一滞,却是没想到程立雪会这般不给她脸面。
云华暗自点头,看来自己这位未来姐夫算是个晓事的。
“若无它事,吾先离去了。”程立雪甩袖离去,谢家姐妹也就跟着离开了。
刘芸芸眼神怨毒,不服输地跟了上去。
待赏完假山,程立雪又带着三姐妹去了寺中的一方放生湖,观赏水色。
如今不过是二月初,料峭春寒尚在,河水却也是稍稍解冻了,即使有冰也不过是薄薄的一层。
湖边杨柳吐绿,倒也勉强算是有几分精致能看,如此美景,再加上才子佳人也算是一幅游春画卷了。
可惜有人始终阴魂不散,刘芸芸始终相随,此地毕竟是佛寺,程立雪也不好直接开口相逐,只得随她去了。
刘芸芸挤进了云屏和程立雪之间,言笑晏晏,却不知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已是满心不耐的厌烦了。
“程二哥,你快看啊!那里有小鸭子!”刘芸芸惊喜笑道,一派娇俏可爱的样子,程立雪不耐地转身向左行了几步,云屏也忍不住掩面。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这般的不要脸,实在是让人难为情。
就在程立雪转身,云屏掩面的时候,刘芸芸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冷光,她先是侧身挡住自己的动作,然后伸手用力向云屏的腰上推去。
“四姐咱们走吧,这里好没有意思。”刘芸芸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云华的眼睛,她轻轻一拉,就把云屏拉了过来,刘芸芸来不及收力,直直朝着冰湖就栽了过去。
扑通一声,像是一个大冬瓜。
众人听到这声响,才发现刘芸芸不知为何竟然已经掉到湖里了。
程立雪此行也只带了一位小厮,他同这位小厮都是不会水的。如今这种情况却也是无能为力的,只能吩咐小厮赶紧去寻会水的僧人回来。
云屏皱着眉头,赶紧吩咐人前去向刘家的大人去送人,然后在随行的仆妇里寻着会水的身影。
谢家此前住在江南水乡,家中下人多是会水的,如今搬进京里,身边却也多是京里新募的了,细细看来,竟连一个会水的熟面孔都没有了。
云屏一边心里后怕,一边决心以后出门身边多带几个会水的仆妇。
“你们之中可有会水的?”
随行之人纷纷摇头。
刘芸芸拼命挣扎,湖水寒凉,身上的斗篷又沉又重,吓得要死却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了。渐渐没了力气朝着湖底滑去。
这时也有寺中会水的僧人赶来了,念了句佛号,顾不上男女大防就下水救人了。
等刘芸芸被送上来,她的生母华姨娘也匆匆赶了过来,着急忙慌地带着人离开了。
连一个谢字也没说,众人面上不显,心底也忍不住说了句没规矩。
等到傍晚时分,就传来了刘家小姐掉入冰湖不幸身亡的消息。余氏唏嘘几句,正要招呼众人用晚膳,门外却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